信?
余輝的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這是算準了他會拒絕嗎?
這人不簡單啊!
余輝突然有一種一切盡在他人掌握的怪異感覺。
好在,這份感覺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因為余輝很快想到了他的長階外掛以及上面開不完的寶箱。
有了開不完的寶箱,誰能夠掌控的了他?
開玩笑,如果這樣他還被其他人掌控了的話,他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想到這裡,余輝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豪氣,你不是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嗎,那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想到這裡,余輝接過信,直接撕掉封頭,拿出了裡面的信紙。
信紙上內容不多,但是余輝卻越看越心驚。
片刻後,余輝看完信,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了好一會兒後,才道:“江松叔,你回去吧,你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真的嗎?!謝謝!謝謝!”在余輝拿起信紙看的時候,余江松就一直在提心吊膽的等待著,他心中對於余輝是否會幫他,甚至能不能幫他,實際上是沒有一點兒底的,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辦法了,只能夠死馬當活馬醫了,此刻聽到余輝肯定的答覆,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並一個勁的表示感謝。
送走余江松後,余輝在客廳內來回走了幾圈,想了想,還是將信給了梁滿倉:“梁伯,你看看吧。”
梁滿倉接過信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少爺,這明顯是針對家族的,我們現在是否應該立即通知家族,讓家族好早做準備?”梁滿倉看完後,立即道。
“不急。”余輝搖搖頭,“這背後之人表面上是在針對我們余家,實際上他針對的卻是向家。”
“原本,我們余家的實力是遠不如向家的,但是自從幾天前的那次事件後,所有人都知道暗中有一股神秘而又強大的勢力在幫助余家,這樣一來,我們余家反而成了優勢的那一方。”
“只不過,向家畢竟家大業大,我們余家又不知道那暗中的神秘勢力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所以短時間內並不打算與向家爆發衝突。”
“但是這背後之人明顯不想看到局勢緩和,所以才搞出了這麽一出。”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的計謀這麽明顯,就不怕暴露自己嗎?”
聽到余輝這疑惑的話語,梁滿倉眼中也露出疑惑的光芒,是啊,這麽明顯的計謀,難道不怕暴露自己嗎?
想了半天,又討論了好一會兒,余輝和梁滿倉兩人還是沒有搞清楚讓余江松來找他的那人的行為邏輯,就好像那人真就不怕暴露一般。
最終,余輝只能無奈放棄,不再多想。
與其在沒有足夠線索的情況下胡思亂想弄得腦殼疼,不如多多休息,好以逸待勞。
於是,余輝去睡覺了。
雲水居二十八號,這是此刻余輝所居住的院落的地址,而此刻在這雲水居二十八號外不遠處的一間民居中,則正有一雙眼睛盯著雲水居二十八號。
當他看到余江松滿臉高興的從裡面走出後,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隨即開始更加專注的看著。
然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日落西山,直到天光暗淡,直到群星滿天,那門依然關著,沒有人要出來的跡象。
眼睛的主人有點兒懵,有點兒無法理解,什麽情況這是,為什麽,為什麽余輝沒有出門?!
就算余輝不出門,他總要派個人出門吧?無論是傳信回余家,還是打探消息,什麽都好,總要有人出門的吧?!
為什麽會沒有人出門!?
民居內,房門後,一名原本應該開朗,此刻眉宇間卻始終帶著一抹陰鬱的青年忍不住握了握拳頭,眼神中滿是暴戾。
砰!
青年最終還是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旁邊的門框上。
好一會兒,拳頭才離開門框,只見上面多出了一個清晰的拳印。
這青年,居然是個武者,而是武道修為還不差!
青年再次看向門外,屬於雲水居二十八號的大門,依舊沒有打開,甚至其中都沒有什麽動靜!
剛剛他那一拳,明明造成的響動不小,如果附近有人的話,一定能夠聽得見,所以結論是,那門後根本就沒人。
也就是說,青年猜想的有人躲在門後偷偷觀察的情況,根本就不成立!
“……”青年沉默,無語。
為什麽,為什麽余輝不出門啊!
他不理解。
他的計謀明明沒有問題的!
最終,無能狂怒了一陣後,青年不得不離開。
這處民居不是他的房子,他只是用計把原主人騙出去了而已,過不了多久原主人可能就會回來了,如果看到他,把他當賊倒是小事,因此而打亂他的計劃才是大事。
更何況,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本身也並非多麽自由,時間是無法完全自我安排的。
夜。很漫長,也很短暫。
漫長,是針對心事重重的人,比如陰鬱青年。
短暫,則是心無掛礙的人,比如余輝。
雖然多了一個“撈人”的負面buff,但是實際上余輝依然是吃得好睡得好,毫無壓力。
因為余輝明白,既然暗中的人是想通過他挑起余家與向家之間的決鬥,那麽作為籌碼的余江松父子就不會被輕易舍棄。
所以,他不用急。
況且,急也沒用。
其他人不知道,余輝自家知道自家事。
那神秘勢力不提,他自身現在還在發育期,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所以,余輝的策略就是,拖。
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府試結束,拖到寶箱開出好東西,拖到暗中的人等不及自己跳出來,無論是哪一樣,對他都是有利的。
當然,拖時間是目的,卻不是手段。
為了穩住暗中之人,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於是,一大清早,余輝就和梁滿倉一起出門了。
他們走過茶樓,跨過酒肆,跳過勾欄,最終來到了衙門口。
駐足了一段時間後,又轉道大牢,卻沒有交銀錢去探監,而是原地呆了一會兒後,又轉道去了衙門口,駐足了一會兒後,最後去了郡城最大的書院,崇山書院,然後一呆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