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解說的同時,唾沫橫飛,口水直接噴到台下前排的同學們。
那些坐在第一排的同學們恨不得去找把雨傘撐著,來擋住鄧曉剛的口水。
“朕在台上所講的小數,是諸卿日常生活能見到的。那麽朕講的,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有的聽懂了,有的沒聽懂。
“沒聽懂的,待會朕要處罰一下,直到你們聽懂為止!”
說完,鄧曉剛便把書本放在講桌上,然後繼續說道:“今天你們把書上的練習十一的所有題目都做了,明不明白?”
“明~白~了!”同學們應聲回道。
“那好,開始做!做完之後,朕要檢查一下!”
台下的同學們開始行動起來,都打開了各自的文具盒,紛紛拿起了筆,做起書上的練習題。
或互相交流,或一人思考,而台上的鄧曉剛抬起了頭,正好瞅見教室的後排有一個多余的凳子。
他隔空喊道:“王羽龍,你趕緊的!把你後面那個空凳子給朕搬過來,聽到了沒有?”
本來王羽龍正在做練習十一中的數學題,如今聽到了鄧曉剛對他的點名,他不敢怠慢,順從鄧曉剛的吩咐,從座位上起了身,就在教室的角落裡,他伸出雙手把凳子給抬了起來,直接搬到講台邊上。
等送過去了後,王羽龍不敢直視鄧曉剛,站在那等著鄧曉剛的下一步指示。
“下去吧!做你的課堂作業去!”
在完成指示後,王羽龍就低著頭下去了。
鄧曉剛坐上凳子,就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
不過,他的腿總是不由自主地抖動,但不妨礙他繼續用那老鼠似的眼睛去環視教室四周。
東看看,西瞧瞧,稍微活動了一下脖子。他在坐與抖腿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一點兒的癢。
鄧曉剛倒是想用小短手去撓了一下後背的癢,但總是撓不到,而表情逐漸變得扭曲起來了。
但他不放棄,經過幾次的折騰。最後,他終於撓到了,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唔……唔……唔……撓得太舒服了!這感覺真是太舒服了!”
於是,他又繼續環視教室四周,但他老是閑不住,前頭剛解決後背的癢癢,後腳又感覺到自己的鼻子裡有點癢癢的。
他動了一下鼻孔,發出了“哼”的一聲,但依然還是不止癢。接著又摁了一下鼻子,也沒解決。
最後還是用左食指挖了一下左邊的鼻孔,摳出了一顆綠豆大小的鼻屎,還帶著兩三根長長的鼻毛。
看著摳出來的鼻屎,他饒有興致地把鼻屎揉成團,像玩彈珠似的朝著台下正在做數學練習題的同學們彈了出去。
很不幸的是,鄧曉剛揉成團的鼻屎正好彈到了數學課代表周彥博的同桌王濤的嘴邊。
王濤被這突如其來的鼻屎給嚇得一激靈,他一開始不知道是鼻屎,等他把嘴上黏糊糊的鼻屎拿下來一看,臉色變得難看,頓時感到有點惡心。
於是,他便顧不上去做書上的練習題,慌忙地放下了圓珠筆,從褲子的口袋拿出了手帕,將嘴邊擦拭乾淨,然後將鼻屎扔在地上。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王濤又用左手捂著嘴,差一點就要嘔吐出來,心裡直犯嘀咕地說:“唔……好惡心!真是叫人惡心啊~~怎麽這麽倒霉呀?我這做題做得好好的,難道偏偏就遇上這樣的事情,唉!真是太倒霉了!真的好髒啊……”
鄧曉剛看到台下王濤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大笑道:“哈哈哈哈……”
其他同學聽到了講台那邊的動靜,像鴨子似的,紛紛地伸直了脖子,往鄧曉剛的方向望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眼看著台下的動靜如此之大,鄧曉剛便大聲地怒道:“都看什麽看?你們還不趕快把課堂練習做完!等會,朕就要過來檢查一下你們的課堂練習!你們都聽到了沒有?”
話音剛落,鄧曉剛鑒於王濤剛才的種種表現,就挺起身子從凳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王濤的身邊,彎著腰貼著王濤的耳朵問道:“王卿家,怎麽樣?剛才朕的鼻屎,正好彈到了你的嘴裡,你有沒有嘗到什麽滋味嗎?不妨跟朕說說看,發表一下你的嘗後感?”
王濤聽後,知道來者不善,便把頭埋著,默不作聲。
鄧曉剛見王濤埋頭不回應,說道:“幹嘛不說呢?朕很好奇嘛~哈哈哈哈……”
話雖如此,王濤依舊不語。
於是,鄧曉剛收起了臉上猥瑣的笑容, 露出不悅的樣子。
他貼著王濤的耳邊,他發出了“哼”的一聲,兩隻鼠眼死死地盯著王濤,仿佛要一口把王濤生吞了似的。
隨後,鄧曉剛抬腳離開王濤的座位,王濤舒了口氣,逃過了一劫。
鄧曉剛把雙手往後一背,在教室裡的過道來回走動。
在走動的途中,時不時地扭動了一下脖子,哢嚓哢嚓地作響。
有時候,會站在門口裡望著外頭的景色,但他的煙癮似乎又犯了,正要準備從褲口袋掏出金聖牌香煙。
“啟稟陛下,臣等的課堂作業做完了!”說話的正是周彥博。
“哦,是嗎?”
鄧曉剛邊走邊拍手地繼續說道:“那些做完的卿家們,從右邊開始,到台上來,把課堂作業給朕檢查一下!”
說完,鄧曉剛抬腳回到講桌上,把凳子搬到講台正中處,張開腿坐了起來。
右邊的同學們在完成課堂練習之後起身,依次排隊把課堂練習遞交給鄧曉剛,然後站在旁邊,等著鄧曉剛檢查完。
等到了左邊的同學們,鄧曉剛一看王濤的課堂練習,說道:“王濤!你這寫的是什麽?你寫錯了,你知道嗎?”
原來王濤由於鄧曉剛剛才的彈鼻屎行為,影響到他的發揮,使他心不在焉,寫錯了課堂練習。
“王濤,你過來!看看你寫的是什麽東西?”
王濤戰戰兢兢地站在鄧曉剛的身旁。
“你這魚寫的是1.5克?還有這西瓜和葡萄是多少千克都分不清的嗎?朕在台上講的都忘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