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營帳裡的氣氛都變了。
不過因為管亥沒有發話的關系,也沒人胡亂動手,可見治軍之嚴。
“渠帥如何看出來的?”陳睿笑著反問道。
顯得極其的從容。
“你的氣度,身份,裝扮,如果真是黃巾教徒,不可能在教中寂寂無名,必然會有聲名傳播,何況,你現在還獨領一軍,作為黃巾渠帥,我也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卻從沒聽說過你的名字和事跡,因此,除了你非黃巾這個結果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可能了。”管亥淡笑著陳述道。
“渠帥好邏輯。”陳睿坦然的笑道。
“你應該出身豪門大姓吧。”管亥笑笑,再次說道。
“必須是大姓麽?”陳睿反問。
“倒也不必然。只是我不明白,閣下為什麽要加入黃巾,甚至還讓自己成為了一軍統帥,閣下很看好黃巾麽?”管亥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如果我說,黃巾只是我選定好的踏腳石,渠帥又該做何感想。”陳睿再次反問道。
“踏腳石?”管亥皺起了眉頭。
“對。”陳睿點頭。
“雖然我也不認為黃巾一定能夠成事,但也不可能坐看它成為某些人的踏腳石,所以,只能委屈閣下了。”管亥歎息道。
“哦?”陳睿表現出了驚訝的表情。
但下一刻,管亥就用行動告訴陳睿,他口中的委屈是什麽意思了——
只見管亥猛的起身,好似炮彈一般朝陳睿衝了過去。
陳睿見狀也是面色一肅,翻手變出幾張符紙,二話沒說,就將它們全都加持在了自己的身上。
頓時,陳睿變得金光閃閃起來。
管亥見狀也不由的驚歎了起來。可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停,直接一拳轟出,劇烈的雷霆就自他的手中綻放了開來。
“掌心雷?”陳睿驚愕道。
但反應不慢,立刻土遁閃出,來到了管亥的軍營當中。
管亥追逐了出來。
陳睿沒在客氣,當即放出飛劍朝管亥激射了過去。
管亥雖然不知道飛劍為何,但生物本能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危險,將身子一轉,貼著飛劍的邊緣閃開了飛劍。
陳睿則是一掐手訣,飛劍立刻分化開來,變成七八柄飛劍,猶如一條條遊龍一般,在繞過一個個弧線之後,接連不斷的朝管亥激射了過去。
察覺到危險的管亥轉身,身上頓時爆發出更為強烈的雷光,宛若雷神降世一般,一拳一拳的朝飛劍砸了過去。
不過終究是肉體凡胎,即使有雷霆庇護,也依舊無法阻斷飛劍的鋒利,因此雙手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損傷。
見此,管亥當即衝回營帳——等他再出現時,手上卻是多了一把光是刀身就接近兩米的大刀,雷光電閃,大開大合的劈起了朝他衝來的飛劍。
“叮叮當當。”
飛劍被彈飛,但馬上就又調整好了方向,再次朝管亥飛了過去。
而且還越變越多,轉眼間就從原本的七八把飛劍,變成了漫天的飛劍,如雨般密集的朝管亥落了下去。
巨大的聲勢也不可避免的引來了軍營中的其他人的注意,紛紛圍了上來——
然後他們就發現了正在和陳睿戰鬥的管亥。
“將軍?!”有士兵將領驚呼道。
然而還沒等管亥說話,一把吧飛劍就從飛劍群中脫離了出來,好似門樁、柵欄一樣劈裡啪啦的落在了兩人戰鬥區域的外圍,在將周圍士兵阻攔的同時,也給自己和管亥兩人劃定出了一個戰鬥區域。
而剩下的飛劍則在和管亥的纏鬥中,逐漸變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將管亥給包裹在了中間,猶如進行大變活人的魔術表演一樣,飛劍不停的朝裡面的管亥刺了過去。
一輪又一輪,終於在不知道多少輪後,飛劍牢籠陡然散開,漏除了裡面渾身是血,但依舊保持著站立姿態的管亥。
“咳咳,這就是你的自信嗎?我承認,某家小覷你了。”說完,管亥就身子一挺,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砰!”
煙塵迭起,掩蓋住了管亥的身軀。
“將軍!”周圍的士兵滿是焦急的呼喊道。
陳睿沒有立刻解開禁錮,而是再次拿出了幾張符紙,朝管亥丟了過去。
“鱉孫,你在幹什麽!?”某個脾氣不好的小將領衝著陳睿跳腳喝罵道。
“禁聲!”一名黃巾法師陡然呵斥了起來。
別說,還真有用。
“那個人在救將軍。”法師沉聲說道。
“啊?”周圍的黃巾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那是回春符!早就跟你們說過, 多讀讀書,多看看太平要術,就是不聽,現在知道自己有多無知了吧?險些壞了將軍的性命。”法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趁機訓斥道。
而回春符也不愧是太平要術上記載的專門用來救治傷員傷病的符籙,效果非常顯著,不過多一會的功夫,管亥身上的傷痕就都失去了蹤跡,要不是人還躺在地上沒有蘇醒,且身上的衣衫破損嚴重,並且有著血跡殘留的話,還真的很難讓人看出,他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隨後,陳睿收起了周圍的飛劍投影,將飛劍徹底的收了回來。
瞬時,士兵門衝跑而出,跑到管亥的身邊將他給保護了起來。
“等他醒了之後,讓他去我軍處見我。”陳睿也不跟這些正在怒視著他的士兵計較,畢竟沒準將來都是自己人,自己手中的勞動力,便隨便交代了一句後,就帶著被擠到一邊,絲毫沒有黃巾將領威嚴的孫青一起離開了管亥的大營,朝自己自己的軍營駐地趕了回去。
“仙師大人威武。”回去的路上,孫青習慣性的拍馬屁道。
“好好練功,別什麽時候我聽軍報的時候,聽到你被敵人小兵給乾點的消息。”陳睿不鹹不淡的敲打道。
“是,大人,我回去就好好練功,一定不給大人您丟臉。”孫青像是沒聽出來其中隱含的意思一樣,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
……
然後再一轉眼,時間來到了第二天。
中午的時候,陳睿在自己的軍營大帳中,見到了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的管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