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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藥與必死藥》第20章 雨戰
  “以後不要單獨行動了,我們三人最好一直一起行動。”

  白鈺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雖然一般農村都是在十月一的時候開始收割,但總會有一些提前的人,這些人可能就屍變在玉米地裡,不知何時會被幸存者的味道聲音或是血腥味吸引出來,從暗處給他們致命一擊。

  “我覺得我們需要和跑屍做一些貼身搏鬥的訓練,難保不會再遇到今天的情況。”

  “......嗯。”

  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嘔吐顯得有些萎靡薛嬌輕輕答應一聲,她知道白鈺是在說自己。

  薛嬌不喜歡暴力,上學的時候也很討厭那些不務正業經常打架還拿自己打過某某某炫耀的學生,但是她經歷過的危險和環境帶來的威脅歷歷在目,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學習如何戰鬥,如何行使暴力,如何讓自己在這個瘋狂的世界活下去。

  “先從適應屍體開始吧,這具屍體你來掩埋,沒問題吧?”

  薛嬌點了點頭,她知道江小龍和白鈺是為了自己好,也願意付出努力,走到遠處想要撿起地上的頭顱,卻發現它的大嘴還在一張一合,臉上腐爛的皮膚因為江小龍的踢踹和地上的摩擦已經損毀了不少,露出裡面灰褐色的肌腱,顫抖著著抓起武器,想要給它致命一擊,“不要殺死它,就這樣埋。”

  聽見白鈺的聲音薛嬌抖得更厲害了,上下牙齒也止不住的瘋狂顫抖起來,像是想要脫離主人的束縛一樣。

  薛嬌還是放下了斧頭,雙手夾住它腦袋的兩側把它捧了起來,江小龍去超市裡給她找出一把鐵鍬,薛嬌在路邊的地裡慢慢挖起坑來,一邊挖坑時不時看一眼地上張嘴發出無聲哀嚎的頭顱,漸漸停止了顫抖。

  把跑屍殺死需要勇氣和冷靜,抱著還沒死透的跑屍能讓她克服對跑屍的恐懼,沒了身體的跑屍還不如沒牙的狗,就算一不小心咬在薛嬌的手上也咬不穿她的手套。

  花了半個小時她才挖好足夠大的坑,跑屍的頭顱早已因為失去身體而死亡,薛嬌把跑屍埋好後感覺自己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這種變化難以形容但卻真實的存在著。

  整個世界似乎也因此變得明亮了幾分。

  看著站在一旁看著她挖坑的白鈺和江小龍輕聲說了句“謝謝”。

  收集了一半天色就已經黑了下來,麵包車也基本裝滿了,滿載而歸的三人回到診所儲存物資。

  白鈺覺得自己現在在平地打這種老年人跑屍一打五沒什麽問題,自己一拳一腳都能對跑屍腐朽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如果把武器換成砍刀他覺得邊跑邊打一打十也並不難。自己的成長速度似乎比其他人快了很多,不知是好是壞。

  第二天是陰天,烏雲從天邊逐漸匯聚,堆積,遮擋住陽光,使整個世界變得昏暗,風也越來越大,卷走地上的塵土,豆大雨珠砸在屋簷上玻璃上發出“砰砰”的聲音,轉眼連成一片。

  密集的雨幕讓五米以外的東西都模糊不清,一道耀眼的閃電把白鈺的臉龐照的雪白,隨後就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幸好附近的跑屍基本清理乾淨了,否則這種天氣一定會暴動。”

  白鈺轉身和屋裡的兩人說著,江小龍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腦袋說道:“我們來鬥地主吧,我從超市順了一副撲克。”薛嬌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嗯”了一聲。

  三人圍坐在薛嬌床上打著牌,這種天氣根本沒法外出。

  伴隨著一道響雷,屋子裡陷入了一片黑暗,白鈺清晰的看見江小龍身體一抖,脖子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終於村子還是斷電了,雖然早有準備但三人的心情依舊算不上好。

  從裡屋拿出備用的汽油發電機,啟動連接到台燈,昏暗的屋子被再次照亮,雖然還是繼續打牌,但是三人心情顯然並不像一開始那麽好,白鈺開口說道:“我們需要尋找汽油,汽油發電機會成為以後生活的重要支柱之一,我們要盡可能的儲備多的汽油。”

  “可附近的村子不可能找得到大量汽油,就算有開車的人在家儲存汽油也不會太多,想要汽油,就要去加油站,附近只有夏河縣和陽城有汽油。”

  “可那裡實在太過危險,就算是以你現在的力量最多也就同時對付十隻跑屍,還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們需要武器,更好用的武器。”

  打牌的同時討論著如何應對斷電,汽油發電機發出“嗡嗡”的聲音,很吵,三人交談不得不提高音量。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白鈺突然停住打牌的手,向身邊的兩人問到。

  “聲音?到處都是聲音,你說的什麽?”

  薛嬌疑惑的問到。

  白鈺感覺心底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耳朵似乎在發電機嗡鳴的聲音和狂風暴雨中捕捉到了什麽聲音,好像是呼嚕聲?

  “不!不對!把發電機關了!”

  白玉突然急促的說到。

  見他似乎是認真的江小龍起身關掉發電機,外面密集的雨點聲顯得更加嘈雜了,靜靜聽了一會兒,江小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累了?”薛嬌也開口說道:“要不你睡會兒?”

  白鈺皺著眉頭,那聲音似乎消失了,“難道真是我幻聽了?”白鈺心底隱隱有種不安,他打算去把斧子拿進屋裡,只有武器在身邊他才能安心。

  就在他打算下床去取武器的時候一道閃電從天空閃過,窗外似乎有個黑影,不等白鈺反應伴隨著“轟!”的一聲雷鳴,一隻大貓撞破玻璃進入到房間內部,沒有停歇立刻向著坐在床上的薛嬌猛的撲去,從肉墊中彈出的爪子接近一厘米長,隨著閃電閃爍著點點寒光,一看就讓是十分危險。身上的毛發全部脫落,裸露出來的不是皮膚而是肌肉,像是剝了皮的貓一樣,嘴巴大張,隨著撲擊的動作發出一聲尖細的“喵——嗚!”聲,眼眶的位置空空如也,原本應該在那裡的兩顆球狀物質不翼而飛,鼻子很大,遠比正常的貓大出一倍左右,身體卻很小,算上尾巴也只有不到半米的長度。

  白鈺下意識的一拳打在向著薛嬌撲來的屍貓身上,當場把屍貓打飛,但是卻沒有打死它,按照普通跑屍的身體強度這一拳應該可以把它攔腰打斷,“快去拿斧頭!”白鈺怒吼一聲驚醒了呆滯的二人,薛嬌連滾帶爬的爬到炕上遠離屍貓,江小龍跑去廚房拿斧頭。

  因為村子裡的跑屍已經被他們清理乾淨了,白鈺下意識的跟隨以前在農村時生活的習慣,把工具放在了廚房的角落。沒想到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一隻屍貓,導致現在白鈺只能徒手作戰,身上穿著的也只是一件短袖。

  屋子裡雖然很寬敞,但是對於作戰的白鈺來說無異於一個鬥獸場,還是籠子內的。一旦被咬傷後果恐怕就是三人團滅。

  屍貓趴在地上,嘴裡發出貓科動物獨有的捕獵時的“嗚——嗚——”聲,威懾著前方的獵物,它並沒有立刻撲來,這讓白玉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它居然會思考?”

  屍貓似乎知道白鈺不好惹,但是抵擋不了新鮮事食物散發的誘惑,它就像初次食用貓薄荷的流浪貓一樣,對這種味道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品嘗過一次就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第二次。趴在地上觀察了一會兒後趁著白鈺調整身形的時機瞬間竄出,長長的爪子使它即便登在牆壁上也是如履平地,飛速的向著薛嬌跑去,雖然看不見,但它似乎通過某種方式明白薛嬌比眼前的大個子好惹的多。

  薛嬌見屍貓從牆壁上飛速跑來嚇得臉色慘白,但還是抓起枕頭向著屍貓輪了過去,沒想到屍貓將身子一扭,竟然在牆上拐了一個近乎直角的彎落到了炕上,隨後朝著薛嬌撲去,薛嬌蹲在炕上向右邊一跳,險險躲開屍貓的爪子,爪子從她的腰邊劃過,撕碎了她的一角睡衣。

  趁此機會白鈺跳到地上抄起一把椅子三步跑到炕上,照著屍貓的腦袋輪了過去,屍貓似乎通過之前的一拳明白了不能隨意跳起,撲空之後就地一蹬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彎竄回到床上躲開了白鈺這一下。椅子重重掄到牆上,木質椅子瞬間破碎,只剩下兩條半截的凳腿握在白鈺手裡。這一切說來緩慢,但實際上從屍貓進屋到椅子摔碎總共不到八秒。

  沒有停歇,屍貓再次朝著剛剛坐起的薛嬌,江小龍也取來武器趕到了門口,說了一聲“接著!”抬手把一把斧頭拋向白鈺隨後自己也快步走來。

  薛嬌躲閃不及被屍貓抓傷了左手,咬著牙一聲不吭反手用右手抓住屍貓的爪子把它按在地上,白鈺接住斧頭掄出一道半圓一下把斧頭整個劈進屍貓的腦袋中狠狠的把它的腦袋砸爛,就連搭炕的水泥板也被這一下砸得粉碎。

  從炕上跳下拔出斧頭,一轉頭看見薛嬌正在用睡衣袖子用力擦拭著左手上的血跡,每擦拭一下就會有更多鮮血從小臂的傷口上流淌出來,她嘴裡小聲說著“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我的血!”臉上滿是絕望和恐懼,眼睛裡的淚水像是決堤了一樣順著臉龐靜靜流淌著。

  白鈺雙手握緊斧頭對準她的腦袋,薛嬌也看見了這一幕,她坐在炕上雙腿不斷在炕上踢著,就像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向後不斷退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捂著手流著淚一下一下的後退著,直到靠上牆壁退無可退,蜷縮在牆角不停顫抖。

  江小龍攔到兩人中間朝著白鈺大喊,“你要幹什麽,她還沒被感染!”白鈺一隻手握緊斧頭對準薛嬌,另一隻手一把把江小龍推倒在旁邊,大聲喝道:“我知道!”同時在心裡默默數著,“一,二,三......五十九,六十。”

  看著面前依舊在哭泣的薛嬌,白鈺臉上的表情終於緩和下來,手上的斧頭也垂了下來,說道:“沒事了,你不會被感染的,處理一下傷口,江哥你收拾一下屋子,我去洗一洗。”右手拿著斧頭左手拎著屍貓的屍體走了出去。

  薛嬌聽到後瞪大了眼睛,撲到站起來的江小龍懷裡抱著他嚎啕大哭,她哭的太過用力,以至於身體開始不停的抽搐,肺部吸進去的氧氣還沒停留一秒就被她喊了出去。江小龍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嘴裡輕聲說著“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白鈺把屍貓裝進塑料袋, 清洗身上和斧頭上的血液後回到了屋裡,看見薛嬌還在抱著江小龍哭泣不由得開口說道:“再不處理傷口流血都能流死你。”

  薛嬌雖然停止了哭泣卻還是在不停抽噎著,但也松開了抱著江小龍的手,江小龍幫她包扎了一下手上的傷口,白鈺站在旁邊說道:“抱歉,剛才用斧頭指著你。”“沒事,我......我真的......真的......不會被......感染......嗎?”

  薛嬌抽噎著斷斷續續的問到,“放心吧,我見過被咬的人感染,從被咬到感染不到三十秒,而且我以前也被屍犬咬過,如果病毒有潛伏期的話也是我先被感染。”

  聽到白鈺也被咬過到現在還沒事薛嬌總算是放下心來,一想到剛才抱著江小龍哭不由得臉頰發燙,再想到江小龍擋在白鈺面前幫她說話,雖然下一秒就被推趴下了,看著面前全神貫注幫自己包扎傷口的臉龐,臉上的表情那麽專注,認真,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似乎多跳了一下,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感覺似乎,並不壞。”

  外面的雨停了下來,雖然天還是陰的。把弄髒的被褥扔到地上,從庫房拿出備用的被褥鋪上,讓薛嬌躺在床上休息。江小龍把發電機送到村長家孵蛋,從院子裡扒出一些泥土,把村長家炕上拆下來的水泥板糊在診所的炕上,用塑料和膠帶把破損的窗戶封上,白鈺拿著斧頭坐在屋裡看著他忙活,轉頭看向薛嬌,蒼白的臉龐上眉頭緊皺著,她似乎做了噩夢,白鈺突然想起張雅來。

  “不知道她怎麽樣了,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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