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辰青向著自己白天被山狼抓出的傷口塗著草藥,這是在湖邊半山腰的一片半崖,雖然沒有樹洞那般安逸,但好在能遮擋風雨。
將衣服撕了一縷布條把傷口包扎了一下,便坐在火堆旁思考了起來。一旁的小狐倒並沒有離開,他離著火堆有一定距離閉著眼睛趴在那裡。
白天的山狼倒是給了辰青一個教訓,以現在的他即便是到了一脈。實力也僅僅是虛的提升,沒有戰鬥技巧的他就宛如一個巨大的氣泡,看著大其實一碰就碎。
“看來武力技巧和這二脈的進程得加快了!”辰青暗自嘀咕了一聲,他整理了一下傷口便躺在乾草上睡了過去。
翌日,陽光略過山澗直接射在了辰青的臉上,辰青眯著眼睛。
小狐則用舌頭舔著他的臉頰。辰青臉上一笑,撫摸了一下小狐穿上衣衫便開始了為二脈的準備工作。
淬體的作用便是讓在開二脈時身體能直接吸收所爆發出來的能量,這樣既能將體魄再次強化,也能使得自身避免被衝擊所震傷。
就這樣,白天辰青便在瀑布下鍛煉著身體的強度,晚上便在石碓砌的泡池中泡著藥材。
每三天辰青便會跑到叢林之中找山狼打架,以鍛煉自己的格鬥技巧。
小狐則每天跟在辰青的身邊形影不離,其實這小狐也算不錯。每每辰青找山狼打架的時候這小狐也能在不遠處做一警覺。一旦發現成群的山狼便能提前告知辰青。這也讓辰青數次躲過了被山狼包圍的劫難。
就這樣不知不覺就剩一個月的時間,大雪便要溶解開道。而此時的辰青腰上裹著獸皮,上身光著膀子坐在山崖上自顧的啃著烤熟的瓜果。完全一副野人的模樣。
他撓了撓臉望著西邊的山峰低聲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雪線都升到半山腰了,看來開道的時間快到了啊!不過這二脈始終沒有進展,這該如何是好。”
三兩下將東西吃完之後辰青直接向著崖下跳了下去,小狐也一躍直接跳到了辰青的肩膀上。
按照計劃今日便又將是找山狼打架的日子,辰青邁著健步向著山狼出沒的地方跑了過去。
只見辰青一跳,整個人便落在了一顆粗壯的大樹之上。他凝視著雙眼四處打望著,要不是因為肩上的小狐發出了咕咕的低鳴聲,他也不會這麽早的停了下來。
一般在小狐發出這種聲音的時候便代表著周圍有狼群的異動,所以即便是現在的辰青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也不能貿然行動。
就在辰青在凝望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了嘶吼的聲音。辰青一愣直接奔著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而在聲音的源頭,一身材高猛的大漢帶著三個手拿長矛的人,對峙著前方大概十多頭山狼。
大漢手中握著鋼刀,但從額頭的汗液來看他也是緊張無比。畢竟身後還有著幾個婦女和孩子。他只能帶著自己的人不停的發出嘶吼,希望能震懾到狼群給自己爭取有利的時機。
狼群這邊則是發出沉悶的聲響,幾頭狼圍著大漢等人左右移動找尋破綻。但好在大漢這邊也有在防備倒也是就這麽僵持著。
不過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從狼群的後方突然出現一隻體型更加魁梧的山狼。它一出場周圍的山狼紛紛讓了開來。
“狼王!”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誰先喊了出來,瞬間大漢這邊的隊伍便緊張了起來,大漢眼色一凝喊道:“不要亂了陣腳!保護女人和孩子!”
在狼王出現後,狼群便開始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只見狼王后腿一蹬直接向著大漢撲去,而大漢見勢,噔噔噔向後連退三步,大刀向前一砍倒是擋住了狼王帶來的衝擊。
周圍的其它山狼見狼王衝了上去也紛紛撲了進去,一瞬間整個退伍便四散而開。叫喊聲呼救聲響徹山林。
大漢一看也是個習武之人,拿著鋼刀能硬生生和三頭浪打了個周旋,不過婦女和孩子這邊便不太理想,被狼群衝散之後聚在了一堆被幾頭成年山狼生生的圍住了。山
狼群倒是分工細致,其中一隻山狼見孩童已經被圍住分離便直接撲了上去。
就當山狼即將撲到孩童身上的時候,一個身穿獸皮的身影直接從天上跳了下來站在了孩童的面前。他左腳一踏右腳直接將山狼踢出五六丈遠。山狼未做掙扎便直接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這身影正是辰青,他聽見呼喊之聲後便直接趕了過來,沒想到竟然能遇到自己的老對手,他拍了拍手,這段時間的鍛煉已經讓他將自己的體能和技巧練得爐火純青,現在的山狼已經不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辰青扭了扭脖子和腰部,看著眼前這些山狼嘴角一翹。直接衝了進去。
也就幾腳的功夫,除了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山狼,包括狼王全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之夭夭。辰青站在原地松著拳頭內心不由道:“看來這山狼已經不能再練了!”
而這邊脫出狼口的眾人不由的松了口氣,但也對眼前這身手敏捷的野人甚是好奇。
大漢倒是見多識廣,他走到辰青的面前拱手客氣的說道:“多謝兄台出手相助,不知兄台的姓氏,等哪天登門拜訪!”
辰青則撓了撓臉,小狐也順勢跳到了他的肩上,他轉過身看著大漢一笑說道:“我呢叫做辰青,舉手之勞,登門拜訪就不必了!就是不知這荒山野嶺的,怎麽拖家帶口來到這了?”
見辰青轉過身來是個少年,大漢一驚,但辰青的身手他倒是見識了。連忙的拱手說道:“原來是辰兄弟,本人林標是黑山鎮山虎鏢局的教頭,這次便是護送旁邊那一家子回鄉祭祖。不曾想能遇到這樣一群山狼。”
“原來是黑山鎮的人。”辰青點了點頭,他腦子突然一閃看著西邊的山峰說道:“這雪山開道不應該是還有一個月嗎?”
大漢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鋼刀交給了手下便對著辰青道:“按往常的話確實還需要一個月才能融雪,不過今年情況好像有些特別,提前了半月,我們趕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了。”
“一個月了?”辰青睜大了眼睛,他轉過頭思考了一下突然脫口而出道:“不好!村子出事了!”隨後整個人直接彈跳而起順著枝乾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辰兄後會有期!有空便來黑山鎮山虎鏢局坐坐!定當款待!”大漢撐大了嗓門對著辰青消失的地方喊道。
“林教頭!此人高深莫測!莫非是齊老他老人家的徒弟!傳說齊老的祖上可受過神仙的恩賜呢!”正當大漢望著辰青的背影的時候,他身後的手下走到他的跟前對他說道。
大漢轉過身來,他看著手下又偏著頭思考了一下說道:“不要在此饒舌了,此人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的身手,讓我這練武數十年的人都感到羞愧!無論如何如果再次遇到隻得交好!大家記住了沒!”
“記住了!”眾手下紛紛拱著手,不時地也會看向辰青消失的方向。
大漢點了點頭揮手喊道:“出發!”
而辰青這邊這拚命的往回趕著,這雪山溶解足足提前了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的時間究竟會發生什麽現在的他也沒有底。
而以這樣的速度辰青也足足趕了一天才到達了村口。
辰青望著村口,他記得半年前第一次來的時候,和這樣的景象一樣,到處都沒有人,不過這一次卻是連炊煙都看不見了。村口的索橋也斷了,辰青一躍直接跳了過去。
整個村子已經沒有了人煙。荒涼的讓人感到不安。
“有人嗎?有人在嗎?”辰青試著喊了兩句,除了山林中傳來的鳥鳴就就沒有任何回音。
辰青眉頭一皺,他來到了醫館,醫館倒像是被人打掃過一般該擺放的東西也被人重新整理過,他四處望了望很快便在一側找到一個木製的小盒子。
“我的木牌,這是……荌阮的發簪!”辰青一驚,這小盒中裝的竟然是當時被村長拿走抵押的東西。看來應該是荌阮將其拿了回來放在了這個小盒子中!
“這發簪……”就在辰青拿著發簪仔細看著的時候,門口突然進來一男子。
這男子慌慌張張。進來直接趴在了地上氣喘籲籲的道:“辰……大……大夫”
辰青小心的將發簪和木牌收了起來,不過見到男子的面貌時一愣,這人不是那日王大媒婆死後來找他的男子嘛,他趕緊將其扶了起來說道:“有話慢慢說,不過這村民們都去哪了!”
“出事了!村裡來……來了一個什麽……真人,大家都……死了!”男子喘著大氣,他一手撐著桌子顯得有氣無力。
“那荌阮呢?就是那個聾啞的姑娘!前村長的孫女!”辰青晃了晃男子的胳膊有些著急。
那男子一手指著外面吞吞吐吐道:“他們……帶……帶……”還沒說完,整個人直接順著椅子滑到了地上。
辰青一急,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手掐著男子的人中一手看著男子的瞳孔,小狐也上前舔了舔他的臉龐。
半個時辰後辰青便坐在一旁呆呆的看著外面,“全都死了!那這人說帶?難道只有荌阮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