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郡太守盧植聽令!朕封你為北部中郎將!即日起!你親率北軍五校之將士前往協助關東侯朱儁以及驃騎校尉曹操,務必一舉全殲張角之眾!”
朱儁所率的南下官軍被佔盡天時的張角軍擊潰。
驃騎校尉曹操欲走小道突襲。
卻不曾想張寶之眾早已在隘口等待多時。
“漢家鐵騎的顏面都被他這驃騎校尉丟盡了!”
盛怒之下。
靈帝猛摔虎符,將它砸到大堂之中叩拜的盧植身前。
“汝此去,告訴他朱儁!若是不能一舉殲滅黃巾,提頭見朕!”
整個大殿上下滿是畏懼龍怒的群臣。
環視這一眾豬狗。
靈帝不由得再次發怒。
“西涼侯董卓何在!”
群臣中趕忙鑽出來一個身姿肥碩面容粗糙的壯漢。
此人一身毛發少說得有好幾年沒打理了。
一身模樣竟然不像漢人。
“你可知罪?”
那肥頭大耳的董卓趕忙三叩九拜。
“臣知罪,臣罪該萬死,只是那丁原帳下有一員猛將喚作呂布,其人連破我西涼城池,銳不可擋,臣,實在無能為力啊!”
靈帝咬牙切齒地看著大殿中央幾位跪身叩首的武將。
“兵部尚書郎,左部中郎將,當朝太尉,你們一個個難道都是飯桶嗎!”
靈帝越是憤怒。
大殿之中的氣氛就越是寂靜。
以頭叩地的武將們個個體肥腰圓。
他們的模樣與那豬狗何異?
尤其是那董卓!
當今天下,八方諸侯皆互相指證彼此練兵鑄器,蓄意謀反。
其中被指證最多次的。
便是他涼州侯董卓。
“北方逆臣丁原乃是一方諸侯,其人造反銳不可擋,漢軍失利尚情有可原,可是!南部張角!一介凡夫俗子!為何揚州城池盡數失守!誰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見群臣皆一言不發。
靈帝猛地一巴掌直接將龍椅的扶手拍了個粉碎。
“取朕寶劍!”
場邊侍從趕忙將靈帝配劍呈上。
鋒芒出鞘的瞬間。
大殿內武將無不為之顫抖。
“朕要你們與豬狗何異?”
眼看靈帝緩步下階就要大開殺戒。
一個正三品的武將從一旁持節站立的眾人中走了出來。
“回稟陛下,北方丁原本身不足為懼,其帳下呂布神勇無敵,這才是難以攻克之所在,南方張角亦是如此,臣聽聞,江東廬江一帶有一孽畜,喚作秦子豪,此人神勇,不在呂布之下啊。”
呂布有多麽恐怖靈帝是陣前親自領教過的。
那等武藝。
天下絕無第二人!
“命大將軍何進,整備軍馬!朕要親自督軍南下,平定黃巾之亂!”
眼看手持寶劍的靈帝就要走過來。
董卓趕忙猛磕響頭。
“罪臣董卓願攜殘部為南下官軍之先鋒!還請陛下,給臣一個贖罪的機會。”
當下董卓造反的證據還不夠完全。
若是僅憑一時盛怒便讓人臣血濺大殿多少會有損帝王形象。
靈帝猶豫片刻後,將手中寶劍收入了劍鞘之中。
他轉身向龍椅走去。
“汝等各行其事,朕還有要事在身,不日便至江東。”
說的是要事在身。
事實上不過是去后宮尋妃子尋歡作樂罷了。
坊間皆知靈帝荒淫無度是個淫龍。
但誰能想到,他那能一巴掌拍碎龍椅的扶手?
離開皇城回府的路上,文武百官皆一言不發,不止董卓,今日親臨大殿的所有官員至此都仍心有余悸。
董卓眉頭一皺。
“數年不見,靈帝威猛遠勝當年呐!難道,這些年,細作所說,靈帝房事不足半刻皆為謠傳?”
他悄悄脫離了文武百官離開皇城的隊伍。
通過西涼特有的馬哨笛,喚來了當初安插在洛陽內部的細作。
仔細一問,這才得知。
大概兩月之前,靈帝忽如一夜回春。
不僅身體狀況一改頹廢模樣。
就連寵幸后宮妃子的次數都變得多了起來。
曾經三日一翻牌子,那日起,一日便要翻三次牌子。
更有甚者,節氣至。
終日荒淫不止!
“這是為何啊?”
“小的實屬不知啊,禦膳房並沒有什麽藥膳變動,太醫府也未曾開出藥方,一切如空穴來風一般。”
“奇了怪了,我讓你用的毒香,你用沒有?”
“小的怎敢懈怠,后宮所用香爐,皆焚涼侯安排之物,可是,遲遲不見成效啊。”
“此物乃是毀人精血之毒,怎會讓他精血更勝呢!”
。。。。
然而這一切,都被從大殿出來便一路尾隨董卓的隔牆之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此人姓袁,名紹,字本初。
尋得一處筆墨,袁紹三下五除二便擬出書信一封。
他快步追上了才被封以北部中郎將的盧植。
“盧大人,袁紹有一事相求。”
這袁本初乃是汝南袁氏之後,其族四世三公,在朝中頗具名望。
“本初何出此言,你若有事相求,開口便是。”
袁紹再三思考後從袖口取出一封書信。
“此間有書信一封,還請大人帶予發小阿瞞。”
盧植沒有二話,接下書信後便匆匆離去了。
袁紹拜謝後也迅速回到了府中。
曹操從盧植的手中接過信件。
“本初的信?”
再三確認是袁紹字跡後,曹操才逐句展開信件。
“董卓其人,絕非善類,我等務必從長計議。”
“其人包藏禍心,我等先前懷疑之細作,正是此人安插!”
“先前禮部尚書遇害一事,與此人亦脫不了乾系!”
“當今朝中局勢變動,我欲前往河北之地募集鄉勇,兄身居朝中務必密切關注此賊動向,你我二人裡應外合,定能及時救駕。”
再三猶豫後。
曹操還是決定將信件向盧植展示一番。
“啊?!這可如何是好?”
曹操眉頭緊皺。
“本初行事穩重,定不會貿然做此決定,朝中定是生變。”
董卓貴為一方諸侯。
其麾下殘部比盧植和曹操的兵馬加在一起還要多。
想要輕殺死此人。
絕非易事。
大漢官軍的猛烈進攻迫使嘉興失守。
張角率黃巾軍退守諸暨。
待大漢官軍越過泥濘之路兵臨諸暨城下時。
秦子豪早已經領重兵駐守此地。
城中百姓早已被張寶之眾轉移到了更加安全的位置。
“城中守將!吾乃北部中郎將盧植部下副將,宗員!速速出城受死。”
陰雨連綿。
泥濘之地上交戰若是不善馬術可是要吃大虧的。
太史慈身負彎弓請戰。
“明公,且讓子義一試!”
片刻之後,太史慈僅帶數百軍士便出城迎敵。
三刀兩式下。
敵將人頭落地。
官軍軍士紛紛潰敗而逃。
這些軍士回到漢軍要塞後被董卓一頓鞭撻。
“一群廢物!傳我號令,攻城!”
陰雨連綿,漢軍的攻城佔盡了劣勢。
奉命指揮攻城的軍官衛仲道被太史慈百步開外一箭射殺。
張寶所率之弓弩軍更是讓這些漢軍嘗盡了苦頭。
方才好不容易才把命撿回去的軍士們最終還是葬在了此地。
盧植雖無權干涉董卓決策。
但他有權指揮自己手下軍士拒絕執行董卓指令。
“汝為將帥,只會白白葬送軍士性命!怪不得偌大的涼州不出半月便徹底淪陷,你簡直就是一頭,豬!”
雙方矛盾一觸即發。
內亂在即,曹操當即出面勸和二人。
自此,董卓軍徹底按兵不動。
連日的大雨中。
只剩曹操與盧植苦苦鏖戰。
“孟德,你說,這連綿大雨,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這顯然是那張角施的妖術!我等,只有赴死一搏了!”
誰說不恐怖呢。
一場暴雨接連不斷地下了整整七天。
董卓殘部人數龐大,如此長時間的對峙中完全就是累贅。
幾次三番的爭吵後。
盧植與董卓拔劍對砍。
不出幾招。
董卓手中的長劍便被盧植挑飛。
“汝若沒有陷陣之志!退回洛陽便是!我等,不需要你這樣的先鋒。”
董卓走了。
臨行前還拿走了盧植不少輜重。
“老匹夫,我且看你要如何攻下此城!”
糧草告急。
朱儁親率部隊冒著大雨夜襲諸暨城。
誰曾想,恰巧今夜守城的,乃是秦子豪和張寧的部隊。
張寧與秦子豪禦馬出城迎戰。
黃巾眾紛紛出城加入對峙。
雨夜寒冷,張寧卻溫暖如火。
“來者何人?”
朱儁見說話的人乃是禦馬女子身後手持長槍的武夫便發出嗤笑。
“在下乃是關東名將朱儁!先前聽說黃巾軍中有一孽將騎馬需要依靠女人我還不相信,今日,親眼所見,真不愧是三五九流之將,果然躲在女人身後!哈哈哈哈!”
忽地一聲響。
“觸發奇遇成就:末路官軍,獲得獎勵:屬性點壹點,奇遇成就在不屬於任何勢力的時候可以轉換為傳說任務。”
拚殺間。
秦子豪憑借一身神力壓得朱儁喘不過氣來。
“眾將士聽令,殺入城去!”
話音未落。
其人頭便搶先一步落了地。
自知無法逃離的官軍精英當即奮起進攻。
在訓練有素的精兵面前,黃巾眾如同荒山草芥。
“殺啊!”
“殺!”
官軍的喊殺聲此起彼伏。
但最終還是被秦子豪徹底扼殺在了諸暨城內五十步之間。
四處散落的黃巾眾屍體和官軍屍體擺成一副地獄繪卷。
暴雨不停地衝刷著,城中石板上飄過的腥紅。
是頭捆黃巾的眾人,為理想奮鬥過的最後證明。
“大家。”
張寧緊緊地依偎在秦子豪的懷中。
她還需要一點點的時間去接受這些從徐州開始便追隨自己的黃巾眾的死亡。
收到消息匆忙趕來的張梁率領其麾下的黃巾軍打掃起戰場來。
“迅速打掃戰場!他們隨時有可能發起第二次夜襲。”
城門內外躺滿了官軍的屍體。
這些屍體導致城門的難以閉合。
幾番打掃後。
黃巾軍發現。
有幾具官兵的屍體手掌卡在了門縫與地面之間。
“糟了!城門關不上了!”
雨漸漸地停了,正如這幾百人的心跳一樣,徹底停了。
忽地一聲響。
“階段性成就,害死身邊人達成二階段,獲得獎勵,十點屬性點。”
懷中的張寧還在啜泣。
秦子豪則只是沉默地為自己增加了十點敏捷。
“要是,我能殺伐果斷一點,說不定,還能救他們一命。”
低頭舔舐血水的胡烈馬似乎感應到了什麽。
它緩緩仰起頭。
發出一聲嘶吼。
又有人來了!
“阿寧。”
赴死一搏的漢家官軍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張寧很快便振作了起來,她緊握手中韁繩。
兩人身下的胡烈馬仿佛感知到了主人的憤怒。
它四蹄猛踏,踩在泥壤之中亦是如履平地。
疾馳如飛的胡烈馬衝入敵陣,猛蹄一踏便能直接帶走數名官軍的性命。
秦子豪手中長槍的握柄被鮮血染透。
“給爺死!”
周身熾熱的張寧讓這雨後之夜變得不再寒冷。
漢軍大小將領紛紛上前阻擊。
螳臂當車的下場,自古以來都只有死路一條。
這些漢家將領不是被一槍摘去頭顱便是被挑下戰馬淹沒於向前邁進的人海中。
在七日七夜暴雨形成的泥潭中蛄蛹前行。
這些漢軍根本就毫無戰力可言。
他們在張寧與秦子豪二人的眼中根本就無力構成威脅。
盧植自知必死。
所以,在他發動這場注定會失敗的進攻前。
他將自己的全部親信都交給了曹操。
“還望孟德,善待他們。”
盧植穿戴整齊。
披甲上陣。
他看見了那匹衝向自己的戰馬。
“我若戰死,汝等,便逃命去吧!”
泥濘中。
盧植揮動長戈迎擊長槍。
或許是他武藝高強。
秦子豪手中的長槍半截而斷。
猛擲手中半截握杆。
它徑直穿過了這位老將軍的脖頸。
北部中郎將盧植,鞠躬盡瘁一生,至死仍為漢臣。
其人文武雙全,死於戰場,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太史慈,裴元紹,周倉等將領兵殺出。
官軍見狀潰散而逃。
即便秦子豪手中已無半兩赤鐵。
他們仍然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