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奔騰回來,戴馬狂一臉興奮。
情緒總是會相互感染,歐陽華也有幾分激動起來。
“我們去製符工坊,先別回宿舍,包括前面已經失敗的第一種方向,你都教教我,華戴華戴,是我們兩個人創造出來的語言,你憑一己之力把它推到了版本2.0,我也不好意思坐享其成,我們今晚共同努力,看能否推出個3.0版本來。”歐陽華拉著戴馬狂就直奔製符工坊而去。
徹底弄懂戴馬狂的改進思路,足足用去了一個時辰,在這個思路指引下,兩人各自對四個方向單獨進行推演,每完成一個推演兩人就把各自的結論互相交換,對對方的思路進行評判和借鑒。
四個方向按照這個流程全部走一遍後,最後用疾風符進行驗證,結果證明還是戴馬狂的第三個改進方向是唯一正確的。
這時時間已經到了半夜了。
但也不能說這半個晚上的努力全是白費,兩個人的腦力大碰撞,擦出的思想火花讓華戴語言2.0版本繼續往前前進了一大步:語言更精煉,書寫起來更簡潔,刻畫出來的符籙較老版2.0威力顯著增強。
例如同樣是烈火符,新烈火符的溫度提高了百度左右,燃燒半徑擴大一倍,燃燒時間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六。
不想再熬一個通宵,兩個人約定明天中午再見,便各自回宿舍睡覺去了。
煉體科目訓練課上,歐陽華抽空用最新版華戴語言刻畫了融合閃動的傳送符和虛擬符。
心中有事,便覺時間格外漫長。
好在這課上過一遍,教頭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心為難他想給他點小小的教訓時,都被歐陽華用無可挑剔的標準答案堵住了嘴巴。
中午在飯堂找到戴馬狂,倆人胡亂扒了幾口飯墊了墊肚子,就一起快步如飛的向後山走去。
“這次不會再出意外了!”
“我有絕對的信心。”
兩個人互相打氣,把傳送符貼在身上。
意念一動,
一動不動,
倆人都不動。
哥倆有些抓狂起來。
再來,使用虛擬符測試,還就不信了。
然並卵,
仍然是毫無反應。
關鍵是連一點要啟動的跡象都沒有。
兩個人垂頭喪氣,苦苦思索半天,討論半天,也不能確定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算了,閉門造車看來弄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就是高估了自己。今天下午你們甲營不是要上製符課嗎?我們課後去請教下一清真人。”戴馬狂悶聲說。
“可以請教,但也不能衝動,替死符非同小可,決不能輕易讓人知道,這樣吧,我合計合計,想個萬全之策,課後由我去請教真人,你別出聲,一緊張你經常容易說漏嘴,你有這毛病好久了。”
“行吧,我沒意見。”
一清真人的講座還是一如既往的精彩,講台下營員們不時響起的陣陣掌聲便是最好的注解。
課後好幾人圍住了一清真人,七嘴八舌向其求教。
歐陽華等其他人都問的差不多了,拿出一張符紙遞給真人,符紙上是他用戴馬狂的原始捅屁眼語言畫的融合虛擬符。
“真人,這是我一個朋友在一個秘境中得到的一張無名符,符籙語言我這朋友花了一年多時間已經部分破解了,您看,這一部分實際上是虛擬功能,另外一部分實際上是閃動功能,他現在遇到的問題是,單獨畫虛擬符時,符籙是有效的,但是融合閃動後,符籙就失效了。”
拿著符籙聽著歐陽華的講解,一清真人看懂符籙後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歐陽華:“你這符籙只是某張符籙的一部分吧?”
“聽我那朋友講拿到時就是張殘缺的符籙,因為不全,所以他只能破譯出虛擬和閃動這兩個功能。”
“這符挺怪,你那朋友在哪個秘境得到的?”
“這我倒沒問他,回頭我向他打聽打聽,問清楚了下次上課我告訴您。”
“那倒不必,這符應該是一張古符的一部分,古符的品級可能還挺高的,但這個製符語言又從沒見過,從語言的結構和邏輯上看,又像是一種全新的語言。”一清真人幾句話,就將這符的來歷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這種語言我也從沒見過。”歐陽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朋友遇到的問題我也不清楚是什麽原因。”一清真人說話時非常平靜,不帶一絲一毫情緒波動。
真人也不知道嗎?一片彷徨無計湧上歐陽華的心頭。
“不過這些高階古符在古時刻畫時,都會在筆畫間注入靈力, 古時候靈氣充沛,幾乎所有製符師都是修士,等階通常還不低,現在沒有靈氣了,你朋友之所以單刻虛擬符能起效,融合進其他功能符就失效,也許和畫符時沒注入靈氣有關。”
“那就無解了,現在到哪去找還在修仙的製符師。真人您是修士嗎?”
“慚愧,我也未能修仙。不過我知道護國寺和華陽宗還有修士,你可以讓你朋友到那裡去尋找機緣。”
“他哪有那個能耐去結交那些高能大士,真人叨擾了。”
“無妨。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也可以解決你朋友的困惑,當然實現起來也相當困難,不比求護國寺簡單。”
“還請真人提點。”
“可以用四階以上的靈獸皮製作符紙,二階以上的靈獸血製作符墨,這樣刻畫出來的符籙與注入了靈力無異。”
大佬就是大佬,簡簡單單幾句話,歐陽華、戴馬狂聞言頓有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之感。
謝過真人,兩個人再次爬上半山亭。
“你對真人的話怎麽看?”這個地方清靜少有人來,歐陽華可以放心的同戴馬狂交流。
“他說的應該就是真正的症結所在。我仔細推演過多遍,語言沒有問題,刻畫也沒有問題。”戴馬狂篤定的道。
“靈獸皮、靈獸血你有辦法弄到不?”
“你覺得呢?就我這樣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
“也別把話說死,機緣這東西很神妙的。要不我們還是來個分工,我負責靈獸皮,你負責靈獸血。”
“行吧,不過你最好別對我抱任何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