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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當反王》第24章 突來命案
  沒錯,吳兆元之所以等在這裡,當讓不是簡簡單單的為了和李牧這個案首說一句話了,這方才的一切,都是對他的一種考驗,而顯然,李牧現在算是通過考驗了。

  因此略顯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吳兆元是轉身坐回了查探先是給自己斟上一碗茶後,然後轉頭望向依舊傻乎乎站在那裡的李牧和熊江波,好笑的說道。

  “怎麽?本官架子大你們架子也大啊?還不坐下難道還要我給你們把茶水倒好嗎?”

  “不敢不敢!”聞言,李牧和熊江波兩人都是連道‘不敢’,知道吳兆元並沒有真心想要刁難他們的意思,是趕忙笑嘻嘻的在他旁邊坐下,接著,熊江波更是眼疾手快,先一步搶過桌上的茶壺來給李牧和自己各倒了一碗茶。

  “知道我為什麽點你做案首嗎?”而見李牧坐下後,一邊喝著茶,一邊吳兆元也是突然看著他問道。

  盡管心中有了幾分猜測,但面上,李牧卻依舊故作不知的搖了搖頭。

  “呵呵,你倒是實誠啊!”見此,吳兆元也是笑道:“其實你的文章並不是多麽華美,連文字都有些生疏,轉圜也比較生硬,甚至連對仗都不甚齊整,可以說此次縣試比你寫的好的文章有很多,但我卻偏偏還是點了你做案首,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文章中的立意啊!”

  果然,聽得吳兆元如此說,李牧也是不由暗暗慶幸,他就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文章最後加了那一段話的話,別說是什麽案首了,恐怕連能不能取中都是個大問題,還好還好,還算自己機敏啊,幸虧早就知道了這吳兆元的口味秉性,不然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縣尊如此一說,李牧倒還真是無比汗顏了,就多謝縣尊大人的抬愛了,李牧感激不盡!”因此,李牧也是連忙謙虛的拱手拜謝道。

  “這倒不用謝我。”吳兆元卻是罷了罷手,繼續說道:“為朝廷取仕,我只是憑本心論斷而已,並無一點私情,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在文章中說,這清廉無私雖是為官的根本,卻又僅僅是基礎,最重要的是保持本心不變,難道你認為,在官場之上還有比清廉無私更重要的嗎?或者說,你的本心又是什麽?”

  聽得吳兆元的詢問,微微一笑後,李牧對於這個問題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突然反問道:“大人,這個問題先不急,我想先問問,你覺得是一個貪官好還是一個清官好?”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清官了,怎麽,難不成你還覺得是一個貪官好嗎?”吳兆元是想也沒想的就回答道,甚至還狠狠的瞪了李牧一眼,不知道他為何要問一個如此沒水平的問題。

  李牧卻沒管吳兆元言語中的略顯不滿,反而繼續問道:“大人說的極是,那接著這個問題,大人是覺得一個能吏好?還是一個蠢官好呢?”

  “當然是能吏了!”吳兆元是繼續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同時,他也隱約猜測到李牧問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是,是不由再次深深看了李牧一眼。

  “很好,既如此的話,那大人是覺得老百姓們更喜歡一個抱殘守缺的愚蠢清官,還是一個聰明能乾的貪官呢?”

  “或者說,你覺得老百姓們是更想和一位雖然不貪,但卻沒有能力搞錢的清官一起餓肚子,還是更願意跟著一位雖然不怎麽清正廉明,但卻能帶著他們發大財的貪官一起過好日呢?”

  “這……”一時間,吳兆元竟是有些無言以對起來。

  本來吳兆元覺得自己清貧自守,不貪不腐,就已經是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百姓了,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為老百姓貨真價實的帶來些什麽,是富足還是貧窮?

  見吳兆元現如沉思,李牧卻不想就此罷休。

  因為他依稀記得,這吳兆元最終是病死在任上的,而且家無余財,頗為淒涼,他不希望面前這個算是一位好官的中年男人繼續走回那條老路,想把他的眼界給打開闊一些,讓他也靈活多變起來。

  這也是古代一些清官固有的習氣,他們總覺得自己清廉自受就萬事大吉了,是一位妥妥的好官,甚至是青天大老爺,足夠對得起老百姓了。

  但實則,卻並不是這樣,因為他們雖然清廉,但也只能使當地的吏治稍微好一點,於老百姓們的實際生活水平並沒有太大改變。

  比如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抑製商業,重農輕商,以及輕賤各種發明創造,認為那些都是不務正業的奇淫巧計,覺得治下百姓就該以農為本,不要去搞那些虛頭巴老的,如此,自然地方大治,風氣清明了。

  可卻會讓一個地方的發展現如僵化,一直停滯不前,處於很原始的農耕社會,這是萬萬要不得的,也是為何後來的滿清迎來倒退的主要原因,這是萬萬要不得的,必須得把他們的眼界打開,跳出這一固有的死板印象才行。

  發展一個地方,不能光靠農耕,那是發展不起來的,必須得多元化發展,而這些,僅靠什麽清廉自守,抱殘守缺的清官是根本不行的。

  雖然李牧也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或許對這吳兆元起不到半點作用,因為他大半生都是如此為官的,已經成為習慣了,但還是想試試,看看能不能讓他做出一些改變。

  這也並不是李牧無私,甚至說不上道義,而是這吳兆元已經是他現目前能攀上的最大的一個大樹了,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南豐縣令,但李牧卻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將升任江西按察使了。

  所以要是能和這樣的人物提前打好關系的話,他今後在江西的任何發展,不管是發展工業還是商業,都將大受裨益,畢竟這頭上有人好辦事嘛,誰都找不了他的茬。

  甚至以後自己造反時,要能直接把這位大佬給拉過來就好了,他雖然知道這很難,但還是很想試試,事在人為嘛,還是那句話,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成功了呢?

  因此,短暫停頓後,見得吳兆元現如沉思,李牧是繼續趁熱打鐵道。

  “不僅如此,縣尊大人,一個愚蠢的清官雖然經常自詡忠義兩全,但實則,卻是很難兩全的,舉個很簡單的例子,皇上因為要用錢必須得稅收大量稅賦,可百姓因為貧窮卻無錢可交,那麽強行收稅就會將老百姓們手中僅有的口糧給搶走,這就是為不忠,可如果不收的話,那又是對皇上的不忠。”

  “所以,這清官好做,但做一個真正好的清官卻很難啊!如果是大人的話,是會在這時做一個終於皇上的清官,還是不忠於皇上的奸臣呢?”

  這所以突然間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也是因為李牧根據後世的史料有感而發,因為在後世的史料記載上,面對崇禎愈發喪心病狂的催加各種雜稅,吳兆元直接就選擇了陽奉陰違,抗旨不尊,其結果就是這位本來是崇禎親自評選的明末第一廉吏,卻暗中惡於崇禎,被其從江西按察使的位置上,遠遠的打發到了偏僻的雲南,終其一生沒有重用提拔,一直在雲南孤獨終老,最終病死在了任上。

  這也是吳兆元今後為官生涯將悟透的一幕,現在他只不過是將之提前提點給了對方而已,相信對方一定會心有所感,有所觸動的。

  果不其然,聽完李牧這番話,吳兆元並沒有馬上回應,反而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而見此,李牧也沒有打斷他,任由他去沉思,是自顧自的斷氣了面前的茶碗慢悠悠的呷了一口,隻覺得這小茶攤的茶苦中帶澀,並不是什麽好茶,很像後世劣質煙草的味道,很夠味兒!

  良久之後,沉思結束,吳兆元也是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李牧緩緩說道:“你是我親點的案首,在我面前稱呼一聲;學生”似乎不太難吧?

  此刻,吳兆元是表情嚴肅,臉上連一絲笑容都沒有了,仿佛很看重這件事吧。

  當即,李牧也是內心大喜,這就意味著,吳兆元的確很認可自己,包括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了啊,而他也樂得在起事之初有這樣一位大神罩著自己,畢竟自己前期還要混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嘛,因此是忙躬身說道:“既如此,那學生就在此見過老師了!”

  聞言,吳兆元也是自得的捋了捋胡須,臉上終於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笑容,覺得自己這次總算沒白來,收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學生啊。

  本來吳兆元見李牧太過年輕,心裡是有幾分輕視的,對於他能寫出這樣頗具見識的文章來,也有幾分驚訝,下意識的認為他是恰巧提前讀了類似的范文,或者是道聽途說了這番理論。

  所以才在今日親自出面,想要貨真價實的試探一下李牧的深淺。

  結果卻是讓他非常滿意,李牧現在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更不是一個什麽久負盛名的二傻子,反而相當的成熟穩重。

  甚至他的沉穩、他的見識、他的談吐、包括他反應的機敏都遠在自己的意料之外,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得不感歎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了。

  這樣一個可造之才,吳兆元也樂得收為己用,甚至親自出口定下這師徒名分。

  能讓吳兆元如此做,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了,要知道他本身可是個非常較真和刻薄之人,從縣試當日,那張連順想套套近乎,以學生的身份在他面前自稱都被他狠狠的斥責,一點情面都不留的這件事上,就可見一般。

  而對於李牧和吳兆元兩人的熱切熱情交談,甚至正式確定下了師生的身份,一旁的熊江波也是看得滿臉現目,可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夠,基本上插不上什麽嘴,因此雖然羨慕,但也只能在一旁乾巴巴的看著。

  也正在李牧和吳兆元聊得興起時,忽然,一個衙門裡的捕快是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哎喲我,我的太爺,可算找到你了,可讓我一通好找啊!”

  但見這名捕班衙役名交杜琪峰,沒有什麽特別的天賦,但做事還算勤勉,就像今天這樣,衙門口出了什麽事,可知縣老爺卻不在縣衙,那麽多半就有他來跑腿,將之給找回去。

  “怎麽了?又出了什麽事嗎?還是朝廷的事?不是說等我回去在處理嗎?”

  見這杜琪峰一臉焦急的找來,吳兆元也是有些陰沉著臉問道,他還以為又是什麽朝廷急詔勤王的事情,正準備跟李牧說這件事,並交給他一個好差事,卻不曾想被這突然闖來的杜琪峰打斷,心裡也是有些不快。

  搖了搖頭,就見這杜琪峰是一臉焦急的道:“不是不是,大人,不是朝廷的事情,而是縣衙裡剛剛接到報案,說縣東頭的小河邊發現了一具屍體,正要請你過去看看呢!”

  “什麽?”聞言,吳兆元也是豁然站了起來,一臉的震驚。

  因為人命關天啊,他沒想到自己才剛剛到南豐縣上任,就遇到了人命官司,這可就有些棘手了。

  朝廷急詔勤王的事情,畢竟離他太遠,而且他只是個文官,心有余而力不足,可這突然出現的人命官司,卻正在他治下,也是他身為知縣的主要職責,當然得要更加重視了,畢竟這才是貨真價實關切老百姓利益的。

  “到底怎麽回事?你快跟我說說!”因此豁然而立後,吳兆元是忍不住焦急催問起來,此刻他身上終於是散發出了一身濃重的官威,即使是一身打補丁的粗布破衣都絲毫掩蓋不住,和剛剛與李牧聊天時的和顏悅色迥然不同,就仿佛突然間換了個人般。

  一邊說著,吳兆元也是一邊腳步匆匆的往案發現場走,不過走了兩步後,又是突然轉過頭來對李牧說道。

  “李牧,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跟我一起來吧,畢竟你可是上任南豐縣典史的兒子,想必在你父親的耳濡目染下,也有幾分破案的天賦吧,要是表現得好的話,說不得本官可以再把南豐縣典史的位置交給你家做哦!”

  “什麽?”瞬間,這一刻,李牧也是豁然而起,心說不至於吧,這幸福來的沒這麽突然吧,要真這樣的話,縣尊大人,那你可就不僅是我的老師,簡直是我親爹了啊!畢竟這南豐縣典史的位置,真的是他做夢都想得到的,難不成真會來的如此輕松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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