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常年抵抗南蠻大軍。然而在昆山要塞有一座孤城,叫白發城,說來奇怪城中的經濟卻是整個大宋朝屈指可數的。
主要原因便是這座城是一座聯通南部南蠻和西部匈奴的重要經濟貿易樞紐,所以無論多嚴重的戰事都不會影響此城,畢竟這是三國唯一貿易城。
大宋朝的部隊也不準踏入此城,此城的城主便是三國各派一個人,同時治理,才使得白發城能夠井然有序的發展。
大宋部隊在白發城南五十裡外駐扎,遠遠看去像是草原部落一般。
昆山便在是在大宋朝部隊駐扎地的正南方,也就是昆山的一個缺口,此缺口長一裡地,其他地方都是群山峻嶺難以逾越。
大宋朝和南蠻很是有默契,每年都會進行幾次這樣的侵略和防守,就像兩個老者,有時間就打個太極,強身健骨,打的還有來有回,但是戰爭開始便是要有人付出生命。
邱百戶和小齊兩人抬著許文樂向軍營走去,地上其他屍體正在被同為後勤部隊的人就地焚燒掩埋。可憐白骨攢孤塚,盡為將軍覓戰功。
小齊還是保持著最初的姿勢,一手挽著許文樂的雙腳,一手提著襠部,邱百戶看了不僅嘴角抽搐。
活了也是個廢人,抓一抓應該不影響。
許文樂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這種傷都讓原本的許文樂當場領了盒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唯一的就是此刻許文樂的靈魂剛好穿越過來靈魂還活著。
“邱小袁!讓你打掃戰場,是不是覺得現場收集不合適,把死屍抬回來現拆?”
說話的是百戶寧德邦,看到小齊手抓的部位,不禁打了個冷顫,兩腿自然內扣,夾緊!
“寧百戶,誤會誤會,莫要取笑在下。此人身中數箭,但並未死透徹,心想抬回來看還能不能醫治,畢竟……”邱百戶只是一個後勤百戶,哪能跟衝鋒陷陣的寧百戶相提並論。
聽了他的話寧德邦對許文樂投去同情的目光,看到滿身的箭,又覺得這樣還能活著,如果真能救治活了絕對是曠世怪談,再次看了看小齊抓著的地方,估計大炮變小炮了。
“邱小袁,你可不要欺騙於我,身中如此多的箭,還有一口氣,你還不如直接說抬個屍體回來取箭,更加真誠。”
邱百戶和小齊能夠理解寧德邦的想法,讓誰見了這麽一個數箭於一身的人,都會認為此人必死無疑,可事實卻是這人不僅沒死,還說過話,你說玄乎不玄乎,這說給誰聽誰不迷糊。
守衛駐地的幾名士兵都憋著沒敢笑出來,畢竟怎麽說邱小袁也是百戶,即使是後勤也不是這幾個小兵能取笑的,軍隊的等級制度可是相當森嚴。
寧德邦也實在是不好抹了邱小袁的面子,也不再過問。
駐地,成圓形分布,圓心周圍必然是軍隊將領的營房,邱小袁的營房是在駐地中心稍後一些,畢竟後勤部隊武力有限,再加上要管好整個部隊的飲食需求,不易太偏。
這一路走來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不過在部隊這種被箭打成馬蜂窩的大有人在,所以也是沒有大驚小怪,他們隻當兩人抬的屍體應該是至親,要不然不可能將屍體抬到營地,這種情況一般處理好了,找個地方好生掩埋了便是。
好巧不巧,在他們前方正迎面走來幾名身著重盔甲,中間一人更是銀色軟甲服身,除了手和臉都被裹得嚴嚴實實,頭盔也是銀色,俊美的臉龐更顯銳氣,眼神中透出的睿智更讓他有一種難鳴的自信。
邱小袁和小齊自然吸引了幾位統領的目光。
“你是邱百戶吧!天色見黑,你倆這是……”說話的是千戶統領於文軒,也是軍中最年輕的千戶,戰場肖勇就不必多說了
於文軒話沒說完,當然不是卡殼了,而是看到了小齊提襠前行的右手,吸了口涼氣,將剩下的一半話咽了回去。
同時一群統領都跟著上前查看,中間的銀甲將軍便是這次大軍的統帥趙帥。
所有人第一眼便是不約而同的看向小齊,這是有多大的仇恨,死了還要被處於提檔之刑,不忍直視!
趙帥看了更是冷哼一聲,臉上一抹紅暈瞬間消失:“誰根本帥說說這是怎麽回事。”說話時還瞪了小齊一眼。
邱百戶和小齊平時在後勤哪見過這麽多統領,還有趙帥,一時驚慌失所同時撒手跪在地上。
“我曹了!”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因為說話的不是別人是滿身中箭的許文樂。
由於邱百戶和小齊兩人同時撒手,許文樂背部著地,多虧背部滿是箭,受力均勻要是一根箭的話估計許文樂真的就再死一次了。
就算這樣,本來已經凝固的血被這樣衝擊一下,鮮血順著箭身慢慢流向了羽尾。
“稟告趙帥,此人是我於小齊在戰場發現的傷員,數箭穿身卻不死,特地抬回來救治。”邱小袁也是百戶,雖然平時見這些統領少,可說話還是很自然
小齊就沒那麽淡定,渾身哆哆嗦嗦的,一看就沒見過大世面,這樣的上了戰場那不得嚇尿褲子,所以他只能進後勤。
許文樂現在的樣子很是特別,頭像沒有了支撐,後仰的耷拉著,腿也被架空, 唯有後背被箭支撐著。
趙帥趕緊上前,手輕輕附在許文樂的脖頸處試了試,臉上一抹詫異:“確實還有氣。”
周圍的統領都翻了翻白眼,何止有氣,剛才還說了句什麽來著,好像是“我曹了!”這是什麽語言。
看著許文樂身上的箭,讓這些人也是有些動容:“這樣都不死不知是喜是憂,活了也是個廢人了,作為軍人還不如死在戰場。”
辛虧許文樂再次昏死過去,要不然非要問候他祖宗好幾遍。
“鄒統領此言差矣,人命大於天,更何況是為大宋朝英勇獻身的軍人,更是萬金難求,再說這可是中路先鋒部隊唯一幸存。還望趙帥快快醫治要緊!”
將許文樂抬進營房,趙帥已經脫去軟甲,穿了一身白色布衣,頭髮盤起附於頭頂,看上去十分幹練。
他不僅僅是整個大軍的統帥,還是軍隊的軍醫,當然軍醫不知他一個,主要是許文樂這種傷也是第一次所見,所以他才會親自上場。
看著眼前的許文樂就算是他也是無從下手,只能拿起隨旁人員用火消過毒的剪刀,將許文樂上身的衣服全部剪除。
就算是經歷過浴血奮戰的統帥,看到許文樂背部箭箭入肉也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需要多大的求生欲才能身中數箭而不死。
對於處理箭傷統帥還是相當有經驗,唯一不同的是著數個箭傷匯集在一個人身上而已。
“雖然你還有一口氣吊著,這並不代表你還能活著,因為箭還沒扒出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個人造化了!”趙帥說完便開始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