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沒寫完,先別定,明天在看。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等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沈信在四周士卒複雜的目光下,傲然的朝帥帳走去。
他的身影還未曾到,西岐的軍中便已經是暗流湧動。
三日之間足夠讓文王設宴求賢之事傳遍整個軍營,更是可以讓沈信的大名傳到每一位士卒的耳中。
圍繞著此事無數人心神巨震,因為哪怕如今的薑丞相都沒有這個待遇。
十萬大軍,滿朝群臣,因一人而動。
不沈大夫很快就發現眼前眾人的表情,果然並不是那麽的友善。
這才對嘛,不可能所有人都可能賣沈家的面子要保護自己,事關自身利益,與仇敵沒有任何區別。
姬昌雖是西岐之主,求賢若渴,但想要自己身死的人也大有人在。
沈大夫在此中看到了危險,今日恐怕很難走出這西岐軍營了。
想到這裡沈大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宴席的地點安排在轅門之內。
姬昌早早便整齊衣袍,帶領眾文武眾官,走出轅門,迎了上來口中激動道:
“久慕大夫之名,前顧不虔,昌知不恭,今特齋戒,專誠宴請,得睹先生尊顏,實昌之幸也。”
此言一出,在場眾臣都瘋狂變色。
姬昌之心實在是過於虔誠,哪怕沈信如此狂妄,視天下英雄如草芥,也要屈身相請。
以此等重視程度,明顯更讓人為之忌憚。
沈大夫感受到了眾人的心情,對於今日也早有應對。
無論如何都要給大家創造更多的機會。
於是沈信直接高聲拒絕道。
“信乃殷商之臣,雖落難於西岐,但也知忠義二字。”
“如今成王敗寇,只有沈信一死,殺身成仁,才能不負皇恩。”
沈信這求死的話並沒有絲毫掩飾,已經明確告訴眾臣,自己身為殷商之人,不會投降西岐,更不在乎一死。
嗯?
此言一出,眾人都震驚的望著沈信。
紛紛不停皺眉。
暗道眼前這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如今西岐文武百官盡皆齋戒來請你,文王更是施以大禮。
你若真的接受眾人恐怕還真拿他無法。
但如今,竟然自己上門找死,直接斷然拒絕,得罪文王。
這等大好機會,當下就有人想要借機發難,紛紛開口呵斥。
“大膽!”
“狂妄!”
“面對吾主,竟然如此無理!”
但姬昌此刻沒有任何的憤怒,反而臉色笑容依舊,並不為意,只是擺擺手道:
“無妨,沈大夫乃世之賢才,傲然一些又何妨?”
姬昌的開口已經在提醒眾臣他並不會因此生氣。
同樣也不會因此懲治沈信。
今日如此隆重的場景便已經證明了他的誠意,與決心。
既然姬昌開口,眾臣倒也沒有故意堅持。
因為他們知道,僅僅這點根本動搖不了沈信在文王心中的地位。
身旁的薑子牙望著眼前的沈信,他眼神深邃,面色平靜,任誰也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麽,只是恭敬的開口勸道:
“主公何必如此憂急,今宴席以備,文武群臣具在,不如先請沈大夫上座,再行談論。”
姬昌見狀點了點頭,恍然的開口道:
“丞相所言極是,大夫請!”
沈信倒沒有拒絕,無妨,反正今日的危險才剛剛開始。
有了這麽多的敵人在,他沈信若是不好好表現一番,豈不是對不起大家的期盼。
此刻宴席已經開始。
沈信作為此次宴席的主角,又深受姬昌的敬重,自然被列在了上首。
身旁的案幾老黃等人也赫然在座,
身為西岐官員,又是沈家之人,所以被安排在了沈大夫身旁。
不過沈大夫並沒有在意,而是掃視著身前。
西岐帳前名士雲集,四賢八駿在側,有許多都是沈信未曾見過的軍中將領,西岐朝臣。
沈信挑著眉角,滿面帶笑的感受到了他們的不懷好意。
這些文臣武將也發現了沈信望向自己的那絲帶著笑意的目光。
總感覺是不屑,又似乎是對方才的嘲諷。
不免憤怒異常,臉色鐵青,時不時的冷哼幾聲。
就連薑子牙也變得鄭重起來,此刻的他一直在盯著沈信,似乎想要猜出他在想些什麽。
昆侖修道數十載,雖然道術雖沒習到多少,但也非凡人可比。
但可惜眼前的人他再怎樣也是看不透。
沈大夫正在想著薑子牙究竟會如何出手的時候,耳邊就聽到有人站出來開口問道。
“望乃西岐微末之士,久聞大夫名起於朝歌,曾當殿呵臣,午門罵君。此事果有之乎?”
沈信很鎮定的看著這些人的表演,果然已經有人按捺不住,跳出來要害他。
生怕自己答應姬昌之言,奪了眾人在西岐的利益。
世間果然如此,財富動人心,利益殺人刀。
沈家的存在將西岐的文武群臣果斷的綁到了一起。
想必在接下跳出來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有何招數治他於死地。
當即點頭道:“此信之所為也。”
呂公望乃是西岐四駿之一,他對於沈家的存在是即喜又懼。
喜的是西岐有此等助力,爭奪天下的底氣便大了幾分。
懼的是怕沈信真的應姬昌之邀來到西岐,沈家之勢無人能擋,對西岐眾臣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所以特地準備讓沈信在姬昌面前出醜,以打消姬昌所想,呂公望開口道:
“本以為沈大夫乃是大夫乃是正義之士,如今觀來也不過如此。”
“崇侯虎無道欺民,肆虐百姓,大夫雖有呵君罵臣之事,但也免不了助虎為虐,難不成只是口中仁義,實則不分黑白?”
呂公望此話直指痛點,他深知姬昌身具賢名,對於名聲慎重無比。
若是沈信真是此等沽名釣譽,不分黑白的惡賊,定不會再想將其拜入西岐。
果不其然,無論姬昌還是薑子牙聽到這話,瞬間眉頭皺起。
沈信究竟為何來到崇城,又為何出現在戰場之上,一切都是個謎團。
許多文武群臣更是似乎看到了希望,已經蠢蠢欲動,要對沈信群起而攻之。
半晌,見沈信似乎久久沒有反駁,呂公望對著眾臣點了點頭,看來此人也並不是口中的那麽正義。
幫助崇侯虎,就這一點便已經讓其身敗名裂。
殺人誅心,今日定要證明你是個惡賊。
“吾沈信一生行事,無需他人評價,只求問心無愧。”
“吾乃殷商朝臣,北崇乃吾殷商之地,今受攻伐,豈能坐視不理?”
“崇侯虎乃惡賊也,今吾進於崇城,以將擒之,待得押解朝歌,論罪懲處。”
“反觀爾等,興無名之師,行反叛之事,實乃大逆之惡賊,有何臉面在此狂言?”
平靜的聲音清晰的傳進眾人的耳中。
每一個人聽的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向前方。
他在說什麽?崇侯虎已經被擒?還要押解朝歌論罪懲處?
這怎麽可能,你在開天大的玩笑。
崇侯虎畢竟是一方諸侯,手握崇城數萬大軍,豈是以一人之力可以擒拿?
說謊吹牛也要打一下草稿吧?
不僅呂公望不信,在場的所有人都不信。
一旁的老黃兩人也有些為沈大夫擔憂。
可還未等其開口就聽到場中眾人的的嘲諷。
“哈哈哈!沒想到沈大夫不僅膽色驚人,這吹牛的本領也是一絕。”
“大夫區區一人,難不成可比我等十萬精銳?”
“那崇城城堅牆固,更有數萬精兵把守,崇侯虎在北地經營數十載,具是親信之人。
別說大夫一人,就百人千人,進入崇城也無一絲生還之理。”
在下真想不到有何手段可以行如此震撼之事。”
呂公望更是直接大笑出來,一臉不信的開口:
“哈哈哈,若真的有如此之事,我呂公望願意鞍前馬後,在你沈府門前當一仆從!”
“沈大夫你怎麽能證明?”
呂公望的話音剛剛落下,不遠處的薑子牙便凝重的開口道:
“我相信此事是真的!”
眾人的臉色忽然有些不對,呂公望更像是吃了大便一般。
接著全部齊刷刷的望向了薑子牙。
薑子牙開口問道:“沈大夫既然崇侯虎已經被擒,不知曹州侯如今何在?”
“自然也已經被擒在崇城。”對於這等事,沈信也無需刻意隱瞞,以薑子牙的實力估計自崇黑虎與西岐斷了聯系之後,便已經有所明悟。
很可能早便猜到。
薑子牙聽後果然面無表情,只是歎了口氣。
“沒想到啊沒想啊,本以為曹州侯栽到了崇侯虎的手中,卻沒想到原來是沈大夫之策。”
“子牙受教了。”
聽到薑子牙的話,眾人猛吸了一口氣,就連姬昌也是一臉都不可置信。
此刻臉色更難看的則是呂公望,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演了。
這他娘的也太巧了吧。
也怪自己,有些過於自信了,嘲諷也就是,為什麽要多嘴?
特麽!
他現在恨不得把臉埋在地上,再也不抬起來。
反倒老黃神情有些緊張,瞬間就怒了。
草!好像有人要搶我的活?
死死盯著呂公望,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更是氣的手掌不停的拍桌子。
顯然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記仇了。
沈信則在一旁默默表示,我也不知道為何崇侯虎就被抓了,但事實就是如此奇妙。
見呂公望羞愧的無言以對,四周眾臣面色不甘,立刻又有人站了出來,高聲問道:
“沈大夫既然以擒得崇侯虎,為何還行逆天之事?
今吾西岐大軍十萬,戰列千員,龍驤虎視,大破北崇,大夫以為如何?”
沈信觀之,此人同樣乃是西岐的四賢之一,不過他卻冷笑一聲,環視四周,負手而立。
“西岐區區彈丸之地,此刻窮兵於北崇,不佔天時,不合地利,
如今已經進退維谷,此真大言欺人也。”
“朝歌兵馬帶甲百萬,爾等趁天下紛亂,東南火起,行不軌之事,雖能一時得逞,但終究自取滅亡。”
“爾等可敢在此靜待朝歌大軍,決一死戰?由此論之,可笑也。”眾人面面相覷,口舌無言。
沈信說的乃是事實,如今的西岐只不過是趁東南兩路諸侯反叛,所以趁亂攻打不得民心的北崇。
但若是讓他們硬碰朝歌大軍,恐怕頃刻間便會打敗而歸。
座間又有一人站起身問道:
“大夫即為崇城主帥,如何被我等陣間生擒,此為何也?”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眾人又開始了陰陽怪氣。
有人起了個頭,立刻便吵吵嚷嚷,盡極力的抹黑嘲諷。
你沈信哪怕擒拿了崇侯虎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等擒拿在此間,做了俘虜?
身為一名俘虜也感如此猖狂,真是可笑可笑。
到最後,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眼中的譏諷無處不在。
“主公,沈信一介戰俘,若是不降,還請殺之。”
好家夥,說不過已經開始玩陰的了。
真不知道這群西岐之人為了利益會有多麽的無恥。
“真濟世之才也!”
”
“大夫何必如此執迷不悔。吾君臣沐浴虔成,特申微忱,專心聘請。”
“今天下紛紛,定而又亂,當今天子,遠賢近佞,荒淫酒色,殘虐生民。”
先生何苦隱胸中之奇謀,忍生民之塗炭?何不一展緒余,哀此煢獨,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載之德,不世之仁也。”
宜生在旁曰:“先生不必過謙。吾君臣沐浴虔誠,特申微忱,專心聘請。今天下紛紛,
但現在沈信竟如此
有大將軍南宮適高聲叫道:
“吾王乃奉天罰罪,今崇侯虎饞上欺下,暴虐萬民,實則是萬死難辭,”
正所謂定禍亂而反太平亦不失臣節。”
前些時日煮酒論及天下英雄仿佛得罪了不少人。
而宴席的地點更是安排在轅門之內,中軍大帳。
老黃繼續道:“既我二人所見相同,更無疑矣。幸勿漏泄。”
陸曉兵腿扶金刀,拱手道:
“此關乎沈大夫之性命,豈有漏泄之理。”
“既然計策已出,黃總管應當早有準備,但定要小心行事。”
“唯恐被西岐之人察覺,更不可暴露身份。”
“將軍也應小心行事,定要護少爺之安危。”
兩人相視一笑,互道一聲保重,各自悄然分散。
時間過得飛速。
姬昌從子牙之言,齋宿三日。至第四日,沐浴整衣,極其精誠。
然後只見西岐營帳中三軍盡出,擺列兵馬,五色旗幟招展,禮樂響徹不絕。
好一隊威風凜凜的西岐士卒。
姬昌坐於正中,子牙在側,四賢八駿,文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