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有練功房187李谷主,你也不想失去......
李崇已經十天沒睡好,今晚更是徹夜難眠。
自己在黃龍宮,辛辛苦苦孕育出來的鬼煞聖嬰,居然被人封印了,
這讓他如何睡得著。
好在,對方似乎沒有下殺手,否則此時自己已經遭受重創,一身修為化去一半還多。
“是誰?究竟是誰動的手!”
煞嬰此行,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通過萬裡傳音符回信一次,是以李崇知道自己的鬼煞聖嬰,被封印前最後要找的,是奕辰。
“難道被這老鬼給陰了?”
李崇越想越覺得不對,奕辰身為劍修,實力不弱,但鬼煞聖嬰虛冥借路,恰好克制劍修,真的不敵,也能輕易逃脫。
這才是他敢於放煞嬰去伏殺奕辰的原因。
奕辰不可能有這種實力!
李崇篤定。
那就是,在途中發生了意外變故。
“是慈家之人動的手!?”
“但為何不直接滅了煞嬰,以此震懾於我?”
“可能,她們母女擔心我將此事上報黃龍宮,有了這層顧慮,我的聖嬰才能活著。一定是了。”
“那她們想如何?繼續拖著?就算我給她們時間,以青澗蓮台之玄妙,也不是那麽容易祭煉成功的。”......
李崇現在隻恨自己不是術命師,不懂術命推演,否則哪來這許多疑竇。
眼看天就要亮了。
擔心無用。
他又狠不下心舍了聖嬰,直接上報黃龍宮。
真這麽做了,恐怕到頭來鬼煞聖嬰沒了,黃龍宮嫌他貪心,且根基已斷,怕是還會摘了他青蓮谷谷主的職位。
這是李崇最不願面對的。
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淪落至此。
但一切都還沒到最壞的時候。
“等!”
李崇咬牙切齒,只能等慈家母女主動聯系他了。
“別太過分了,大不了一拍兩散。”
他恨恨說著。
“誰別太過分?”
屋內忽然傳來一個笑聲。
李崇渾身汗毛豎起,霍然抬頭,就見梁上蹲著一個青年。
“你是.....何時進來的!”
李崇後背發涼,越看這青年,越覺得面熟。
“李谷主魂不守舍,我已來了好久了。”
青年笑著從梁上跳了下來。
李崇徹底看清對方面容,震驚道,“你是奕辰那個弟子?”
“王騰,見過谷主。”
陳清焰行了一禮。
李崇卻一動都不敢動,隻覺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心頭寒意翻湧。
竟然不是慈家母女。
而是此人,封禁的煞嬰!
“哦,您看出來了。”
陳清焰歪了歪頭,隨即恍然,一拍手,“也是啊,谷主煞嬰非同尋常,哪怕被封印,這麽近距離,多少還是能互相感應的。”
右手從腰間布袋掠過,輕輕翻掌,一個透明盒子出現,裡面被赤繩捆的如同蠶蛹的鬼煞聖嬰,暴露在李崇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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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如何?”
李崇呼吸粗重,一字一頓吼著。
“噓!”
陳清焰食指晃了晃,“小聲點,驚動谷裡的人,對你只有壞處。”
見李崇忍著慌亂,強自鎮定,他這才繼續說道:
“事已至此,那青澗蓮台,你是染指不得了。”
李崇閉上眼,緩緩說道:“我明白了,從今以後,我會對此保密,賭誓替慈家守住秘密。”
“那倒不用。”
陳清焰莞爾。
李崇驀然睜開雙眼,“你不是慈家那邊的人?”
“我沒說我是啊!”陳清焰撇了撇嘴,
收起透明盒子,往後一倒,坐在藤椅上。看著自己的煞嬰再次消失,李崇心臟應激抽搐了幾下。
“你到底想怎樣?”
李崇激動說著,全然沒有一谷之主的氣度,“我都不要青澗蓮台了,你歸還我煞嬰,一切都好說,還是說,你要我配合你整治那慈家人?”
陳清焰擺了擺手,“不必,慈家那邊,我自己會處理。唔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李崇死死盯著青年。
“別緊張,只是件小事,在谷主職權之內。”
聞言,李崇松了口氣,“你說。”
“這件事我師父代我提過,可惜被您拒絕了。我要執掌丹院。”
李崇聽到丹院二字,記憶一下被拉回當日拉攏奕辰的時刻,心中再次蒙上一層陰霾,那次他表面拉攏,其真實目的在於試探奕辰心思,為的便是青澗蓮台的下落。
此刻再回想,悚然驚覺這小小一個青蓮谷,水居然這般深不可探,明爭暗鬥,權柄之爭,甚至不亞於黃龍宮之凶險。
他選擇外出,歸來此地,怕是走了一步錯棋,連鬼煞聖嬰都搭進去了。
“你若掌管丹院大小事務,是否會還我煞嬰?”
李崇肅聲問道。
“當然會。”
陳清焰頷首,“但是為防你日後報復,我要在你身上種一道法禁,確保一二。”
李崇眼皮微微垂下,眼神晦諳。
“好,我同意了。”
“李谷主爽快人。”
陳清焰扶掌大笑。
兜兜轉轉,這青蓮谷丹院,還是落到了他手中,如此,今後源點的開源,就多了一條主要渠道了。
一時間,看李崇都有了幾分順眼。
這家夥當初葬禮上的做派, 確實不討人喜,但看在源點的份上,就原諒他好了。
“李崇谷主,這是互利互惠的大好事,我來執掌丹院,對你,對青蓮谷,都是最好的選擇。”
陳清焰認真說道。
“呵呵,希望如此。”李崇表面迎合,暗中卻在發笑,全然不信。
“終究沒見過大世面,黃龍宮秘寶無算,玄功妙法通天。”
李崇越發肯定這次吃了大虧,是奕辰在背後動的手腳,提前設好埋伏。
“哼,這次遭了埋伏,便讓你們師徒得瑟一段時日。待我拿回聖嬰,些許咒誓,輕松可破。”
陳清焰不知道李崇在想什麽,目的達成後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繼續與李崇打探各種信息。
“那青澗蓮台,李谷主是如何知道的,我記得此事只有......”
“原來如此!想不到還有這種巧合,慈家百密一疏啊!”
“李谷主,我觀你所育煞嬰非比尋常,還望請教一二,這煞嬰的種類......”
“原來如此!嘖嘖,萬事萬物,端是奇妙,當初開辟出此道之人,定是驚才絕豔之輩。對了,李谷主,我還有一事不明......”
“李谷主......”
“李谷主......”
當陳清焰真的決定告辭時,已日上三竿,李崇精神萎靡,仿佛修煉過度,傷了精氣神。
實是沒想到,這拿著煞嬰威脅自己的人,居然有這麽多疑問,滔滔不絕,全倒了出來。
李崇很想吼一句——這種事,你去問你師父啊!
!
!
但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