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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慈青一行人離開後。
陳清焰經奕辰煞嬰告知身份暴露,覺得不對勁,便算了一卦。
這一算不打緊,把自己都牽連進去了,黃龍宮都卷了進來。
推演到最後,陳清焰“看見”了奕辰煞嬰的死亡畫面,也看到了自己帶著一眾殘部逃離東荒的場景......
術命推演畫面支離破碎,幾經拆解、測算,總算弄清楚什麽情況,大抵是奕辰煞嬰惹出什麽禍端所致。
所以結束後,陳清焰又以慈青為對象,再次算了起來。
果不其然,在多次推演出來的“未來畫面”中,他看到了慈青操控一件九花二十七瓣清幽蓮台,大殺四方。
第二天,陳清焰便叫來奕辰煞嬰,從其口中知道那蓮台究竟為何物。
竟是青蓮谷至寶,一樁在蓮湖中孕育了八萬年方才成形的青澗蓮台。
九花二十七瓣,三品蓮台。
在黃龍宮,也屬至寶一級的寶貝,潛力無窮,只是受限於蓮湖的靈氣不夠,這才無法繼續升品。
蓮台孕育八萬年,直到一百多年前,才成形,一直由死去的青蓮谷谷主老師負責看守,知道這件蓮台的人很少,奕辰正是那少數人之一。
而新谷主不知道從哪裡也獲悉了青澗蓮台的存在。
反倒是青蓮谷上面的青玄門,以及黃龍宮,居然不知情。
了解這些基本信息,結合從術命推演中看到的未來,陳清焰對整件事情的脈絡,也就心中有數了。
那李崇好好的黃龍宮真傳弟子不做,急急忙忙趕回來,為的,就是這件三品蓮台。
結果一番折騰下來,青澗蓮台沒找到,那前谷主一脈放著谷中利益不要,選擇急流勇退,不用想也知道裡面有貓膩。
於是,便有了眼下這一幕。
面對龜背鬼怪的咄咄逼人,
陳清焰反問起來,“你們來我這之前,殺了多少人了?那些留在谷裡的,都死在李崇谷主手上了吧!”
龜背鬼怪面色突然劇烈翻湧了幾下,變的青紫異常。
陳清焰不在意的笑了笑。
那慈青母女,把奕辰這個知情人算計了進去,間接的把陳清焰也卷了進來。
或許不止奕辰一人,其他知情者,多半也在算計的范疇。
借李崇之手,滅口。
不需要多麽複雜,只需要以拜訪的名義碰上一面,那麽消息,就會傳到新谷主李崇耳中。
李崇為了青澗蓮台,哪怕知道這是慈青母女設的坑,也會一個個踩下去,直到消息泄漏,被青玄門、黃龍宮知道,事情至此徹底鬧大。
不過目前,還屬於隱秘爭奪。
新谷主李崇不願意鬧大,慈青母女,卻是在拖時間。
慈青母女背後,有一個高人,或許是那死去的老祖,或許是其父,無論如何,從術命推演的結果來看。
慈青成功了。
而陳清焰,對那件能讓慈青實力暴增,以半步大修之能,殺的黃龍宮追兵丟盔卸甲的青澗蓮台,十分感興趣。
因為到了後面,黃龍宮介入後,派出來追繳蓮台的修士,光是大修就有七個之多,其中還有一位神煞大修,實力強悍無比,卻還是被慈青輕易擊潰。
那蓮台,絕對不是尋常寶貝。
陳清焰幾乎可以做出判斷,那是一件跟紅予仙子的“冰魄”同一層次的寶物,甚至是更高一級的寶物。
陳清焰自問,以自己高尚的品德,是不會對區區身外之物動歪心思的。
哪怕知道了蓮台的存在,他念在相識一場,又是同門,且谷主還舍生拯救青蓮谷的份上,不出手相助,也至少不會落井下石。
但現在嘛,你們既然連我都算計進去了......桀桀桀~~那就不好意思了。陳清焰笑的很燦爛,心情前所未有的好,這就是氣運加身所帶來的“逢凶化吉”嗎?
“別怨我,害死你的,是慈家。”
龜背鬼怪聲音在面龐變的青紫後,突然讓陳清焰覺得耳熟了起來。
“李崇谷主!”
陳清焰仔細打量矮小鬼怪,故作恍然道:“原來這是你的煞嬰啊。”
他突然興奮起來,“李崇谷主,這便是你從黃龍宮學來的修行之法嗎?我好像知道一些,你煉的是鬼煞聖嬰吧,羅刹飼鬼,以邪入正,同樣走的是天罡之路。”
龜背鬼怪冷笑著,“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說罷,拔出一根胡須,鼓起腮幫用力一吹,呼啦,後面一排鐵面黑衣羅刹頓時化為雲煙,而後如同一道道重影,撞入鬼怪後背的龜殼。
龜殼上傳出嚎叫聲,聲音越來越響。
而隨著羅刹的融入,鬼怪矮小身子,猛然膨脹起來,漸漸超過院牆,如同一座小山。
下一刻,一隻巨大鬼爪,便揮擊下來,所過之處,空間一陣模湖,有陰風鬼哭,回蕩不息。
陳清焰蹲了下去,雙手在地上一按,兩根陣旗浮出,院子中大量陣紋瘋狂湧起,宛若一道道燒紅的熔岩長鞭。
啪。
空氣中赤痕驟然縮緊。
瞬息便將鬼煞聖嬰捆的結結實實,不留一絲縫隙,宛若一個巨大的蠶蛹。
“我除了是煉丹師,還是一位陣法師啊!”
陳清焰拍了拍手。
奕辰煞嬰、芮汐、黃勝元,以及侯世頂幾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你準備怎麽做,煞嬰沒了的話,李崇谷主會發瘋的吧?”
侯世頂歎息不已。
“如何處置我自有打算。現在,你相信了吧?”陳清焰看向侯世頂。
侯世頂拳頭下意識攥緊,“北星師姐她不知情。”
“我知道她不知情,但她的性子,你暫時還不能將這件事告訴她。”陳清焰盯著侯世頂強調道,“畢竟她們是師徒。”
“我明白了。”
侯世頂點了點頭。在大事上,他不會被兒女情長所左右。
陳清焰這才重新把目光移到‘蠶蛹’上,“你先回去吧,就當無事發生,別做任何多余的事,過幾日,我會聯系你。”
侯世頂看了看被捆住的谷主煞嬰,又看了看陳清焰,離開了。
等他一走,芮汐就問道:
“大人,他身上沒有法禁,萬一背叛我們......”
黃勝元同樣皺眉。
沒有人想受製於人,他們也不想。
但既然已經受製於人了, 他們更不願看到一些不穩定因素,破壞如今的局面。
他們在東荒,只是勉強站穩腳跟而已。
承受不起風浪。
“機會我給了。”
陳清焰緩緩搖頭,“剩下的,看他的抉擇。”
君臨天下命格者,不是那麽好駕馭的。
這是一次考驗。
一次對侯世頂的考驗。
是選擇師母一脈,還是選擇他這邊......
陳清焰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桉。
只是想,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