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掌門吩咐過,不想讓明暗部之爭更加激勵吧?”
“又或者,是北長老想要等到五位堂主選出來之後,在做計較也說不定。”暮春花猜測道。
李長空搖搖頭,如果不是春分之日的話,他也不會多想。
可如今既然關系到春分這一天,那麽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不過,這一切說白了也只是他的猜測,劇情的事情也不好對暮春花說起。
沉吟片刻,李長空道:“或許是我多心了,不過,小心無大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回去之後,告訴咱們的人,萬事不要露頭,一切小心為上。”
見李長空如此認真,暮春花也只能應道:“老大放心,我們會小心注意的。”
見狀,李長空也不好再說什麽。
好在如今才剛剛入冬,距離春分之日還有四個多月,按照他現在聲望值增長的情況,足夠再來一次黃金十連抽了。
如果能抽到什麽好東西,對於渡過春分之日,或許有所幫助。
春日之日如何,如今尚不得而知,但商州六扇門的變化卻並沒有因此停止。
不說李長空如何揣測四個月後的春分日,這一日,商州六扇門肉眼可見的又熱鬧了許多。
原因很簡單,今天是凌家嫡系長孫凌騰雲上任報道的日子。
一大早,只要是沒有任務的捕快,便早早的匯聚在六扇門大堂裡,一個個像是長勁鹿一樣,不時伸出脖子探向門外。
不只是眾捕快如此,就連四個副捕頭,也明顯不夠平靜。
尤其是章壽春,那張自從李長空掌控商州城後就陰沉下來的臉,今天也終於露出了笑容,得意洋洋的樣子,仿佛翹起尾巴的狼狗一樣。
對此,李長空也沒說什麽,畢竟章壽春娶了凌家旁支的女兒並不是什麽秘密。
凌騰雲作為凌家未來的接班人,如今雖然只是個小捕快,但誰也不會真的把他當普通捕頭來看。
整個商州城,恐怕除了李長空外,就屬這位新來的捕快影響力最大。
章壽春身為凌家的女婿,如今靠山來了,自然也支棱起來了。
甚至,剛才還提議眾人到門前等候迎接凌騰雲,結果被所有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才發現自己失言了。
當初他們可是連李長空都沒有迎接的,如今凌雲騰再怎麽有來頭,說白了就是個小捕快。
讓一位青衣捕頭和四位緇衣副捕頭加上二十多名褐衣捕快在門前等候,這沒有十年腦血栓做不出這種事來。
饒是如此,章壽春也只是尷尬了一下,便坐立不安的等待著凌騰雲的出現。
這樣出格的反應,不難猜測,他如今是把凌騰雲當成救命稻草了。
這不,凌騰雲剛剛被一位衙役領進門,章壽春便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一臉熱情的迎了出去。
見狀,三位副捕頭眉頭都是一皺,列於李長空背後的薑若蘭也不由低聲道。
“捕頭,這次凌騰雲來恐怕來者不善,咱們該怎麽辦?”
聞言,不等李長空開口,其他三位副捕頭也紛紛看了過來,顯然想要李長空拿個章程。
相比較於眾人眼中的擔憂,李長空反倒是神態自若,見眾人看來也不過淡淡一笑。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凌騰雲又怎麽樣,如今不過是褐衣捕快而已,難道還要我把他供起來不成?”
“你們記住,六扇門是講規矩的,不是講義氣將名氣的江湖門派,
就算是凌家的人,在六扇門也要守規矩,否則,不用咱們,凌家自己都不會允許。” “凌騰雲如果真的要給章壽春撐腰的話,等他成為廣陽府紅衣捕頭再說,如今,商州城做主的是我。”
看到李長空淡然的樣子,幾人有些忐忑的心也徹底放松下來,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李長空都不在乎,他們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這時,大堂外,章壽春和凌騰雲的身影也漸漸逼近。
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李長空一陣恍惚,忽然間生出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覺。
時間不緊不慢,一晃眼,他穿越來此已經一年多了。
可直到現在,他才真正見到了劇中的角色。
不過,見到凌騰雲後,李長空才發現他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逗比不同。
劇中的凌騰雲,一心想要抓捕盜聖,因此故意偽裝成一個繡花大枕頭,整個人更是時常像失了智一樣。
可眼前的凌騰雲不同,身姿挺拔,宛如模特一樣標準的體型就算是穿著土兮兮的褐衣捕快服秩也難掩風華, 眉眼之間俊秀的容顏也比劇中角色更加精致。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素顏和靚妝的區別一樣,有不同,但也是同一人。
總的來說,眼前的凌騰雲十分符合大家出身的公子形象。
就在李長空打量著凌騰雲的時候,跟在章壽春身後,不時陪笑的凌騰雲此刻也打量著坐在主位上的李長空。
六扇門大堂曠闊威嚴,兩溜一水排開的座椅上,坐著各色的褐衣捕快。
廳堂深處,一片高地微微高出地面十寸,三位副捕頭各自坐在兩旁。
沉穩和善的魯宏、沉默寡言的展榮坤、老奸巨猾的孫也,三位副捕頭氣勢不弱,都不是省油的燈。
可是,偌大的廳堂中,凌騰雲還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李長空。
不僅因為對方坐在大堂中最重要的位子上,更因為對方那一身睥睨天下的氣勢。
雖然,李長空的坐姿並不算端正,甚至還有些隨意,那身上哪股隱忍不發的氣勢卻十分顯眼。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讓走進大堂的人下意識緊張起來,不能,更不敢無視那份氣勢。
身為凌家嫡傳長孫,凌騰雲見過許多擁有這種氣勢的人。
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最次也是一府捕頭。
李長空如今年不過二十,卻擁有這種氣勢,以至於,原本有些不忿他身份的凌騰雲,此刻居然生出一股區區青衣捕頭配不上對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