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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大清》第5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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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在場的一眾士子們都有些懵逼,曾誠呵的笑了一聲後說道:“因為咱們這位皇帝陛下並不喜歡被人拍馬屁,你寫一千篇一萬篇吹捧陛下和大明的文章,遠不如為老百姓辦一件實事兒更能得到陛下的賞識;因為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對待貪腐太過於嚴苛,動不動就會把罪犯貪腐的官老爺們剝皮實草;因為咱們這位皇帝陛下重視大多數的百姓但是對商人比較嚴苛,用商稅代替了普通百姓的賦稅,同時又不允許官老爺們及家卷經商,所以不僅得罪了那些豪商巨賈,更是大大的得罪了這些官老爺們。”

 “所以,無論是那些豪商巨賈還是官老爺們,都希望看到你們鬧騰起來,都想靠著你們的聲勢逼迫皇帝陛下改弦易轍,讓大明再一次回到以農耕為主、以普通百姓賦稅為主但是輕商稅的老路上,讓官老爺們再一次拿到更多的特權。”

 “對於那些豪商巨賈和官老爺們來說,成功了就最好,失敗了也無所謂,反正他們有足夠的底蘊和底氣,而你們卻只不過是被他們利用的工具罷了。”

 “所以,他們支持你們鬧騰是因為他們想要利益,而你們真的鬧騰,則是因為你們蠢!”

 因為你們蠢……因為你們蠢……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一眾士子們的臉上,而且還是反覆扇、來回扇、不停的扇,許多士子縱然心中大怒,卻也找不出一句話可以反駁曾誠,唯有任由自個兒的臉被扇成猴兒屁股。

 過了好一會兒後,為首的士子忍不住長歎一聲,向著朱皇帝躬身揖了一禮,拜道:“陛下,是學生太蠢了,若非陛下和曾閣老當頭棒喝,只怕學生就要釀下滔天大禍,還望陛下嚴懲!”

 朱皇帝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一眾士子當中卻有一人也跟著躬身拜道:“啟奏陛下,學生等已經認識到了錯誤,還望陛下寬宏大量,饒恕學生等這一回,留下學生有用之身,日後再報效大明。”

 聽到有生員公然求饒,曾誠卻是恨不得衝到一眾士子當中直接打死那個求饒的蠢貨——鼓動起數千生員圍在紫禁城外哭宮叩闕,這踏馬就是典型的逼宮,擱在隨便哪個朝代都屬於是大不敬之罪,往狠了甚至可以算做是謀逆,這時候求饒?

 恩出於上啊混蛋!

 陛下他老人家既然選擇出來跟你們這些生員們見面,就說明陛下他老人家沒真的起殺心,最起碼也沒想過要宰了你們這幾千個生員,可是你他娘的一求饒,這事兒的性質就再一次變成了攜眾逼迫皇帝開恩特赦,這踏娘的就是廁所打燈籠,找屎!

 只是還沒等曾誠想好該怎麽替這些生員們求情,朱皇帝卻呵的笑了一聲,踱步走到為首的士子身邊,上下打量了兩眼後開口說道:“朕記得你,你是從遼東布政使司考入直隸大學的學生,家裡雙親以務農為生,你能讀書到現在,一是靠你父母供養你讀完了府學,二是靠你自己的成績,不僅拿到了廩膳銀,還得以保送國子監進學。”

 為士的士子微微一愣,繼而又微微躬身,拜道:“學生惶恐。”

 朱皇帝道:“惶恐什麽?朕雖然是大明的皇帝,可也是國子監的記名山長,對於表現好一些的學生,朕總是知道一些的。”

 那可必須得知道一些,跟重視人才與否的關系不大,跟錦衣衛的情報就很有關系——對於這些帶頭哭宮的學生,柯志明早就把他們的相關資料都送到了宮裡,朱皇帝不知道才是怪事兒。

 微微笑了笑,朱皇帝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個開口求饒的士子:“朕也知道你,你家雖然算不得什麽巨富之家,但是在一眾生員當中,你的家庭條件倒也算是極好的。”

 開口求饒的士子也跟著躬身拜道:“學生惶恐。”

 然而朱皇帝這次卻不像剛才一樣好說話了,反而冷笑一聲道反問道:“你覺得朕對爾等生員如何?可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故宋文正公曾有言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你覺得朕對待天下士紳和商賈如何,可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朕可讓他們一家家的哭了?”

 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求饒的士子給問懵圈了。

 什麽一家哭、一路哭之類的其實挺好理解,畢竟都是考進了大學甚至已經讀到國子監的生員,某些歷史典故還是知道的。

 大宋時期的區域劃分為某某路,比如說京西路、京東路、河北路、河東路,擱在大明就是某某布政使司,跟海棠路、建設大路之類的公路名稱可不是一回事兒。

 所以,富弼所說的“一家哭”指的是被革職的官老爺們一家人會因為丟官罷職而哭,范仲淹所謂的“一路哭”則是指的某某布政使司的百姓會因此某個不稱職的官老爺們而哭,可不是指一條路上的百姓哭。

 但是知道這個歷史典故並沒有什麽鳥用,因為朱皇帝問的是他有沒有讓那些鄉賢士紳們一家家的哭。

 一時之間,曾誠甚至搞不清楚到底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還是他劉懷文劉尚書被這兩個要花大錢的消息給刺激瘋了!

 再三確認了自己的眼睛沒出現什麽問題後,曾誠便忍不住寬慰起了劉懷文:“劉部堂,這次就算花錢也應該不會太多,這國庫……”

 劉鶴鳴也低聲道:“其實……其實打倭國真花不了幾個錢,劉部堂你這……”

 這回輪到劉懷文一臉懵逼了。

 聽到劉懷文大概計算出來的數字,劉鶴鳴話說的聲音頓時更低三分:“其實……其實也不是不能省。”

 其實都不是。

 劉老摳這貨從頭到尾都在惦記著倭國的石見銀山和菱刈金礦!

 彼其娘之!

 現在倭國那些良民、賤民跑到大明商人的周圍躲藏,幕府方面能怎麽辦?

 萬一激怒了那些大明商人,惹得那些大明商人抽刀跟幕府對抗,最後倒霉的還是幕府!

 心中越想越糾結,德川家齊乾脆皺著眉頭問道:“有沒有跟那些明國商人交涉過?難道他們就不怕被傳上麻風病?”

 在後世滾著嘰歪患者橫行的年代,傻賊鷹豢養的那些狗兒子們總是拿“這國怎,定體問”來說事兒。

 大明到底該走什麽樣兒的道路?

 改成歐羅巴那套所謂三權分立的滋油體?

 其實這種想法也只能想想,真要是把這套玩法擱在中原堂口那就是作大死。

 想要深入分析這裡面的具體原因未免太過於複雜,但是歸根到底,卻終究是利益兩個字。

 你選的嘛。

 實際上這也是為什麽歐羅巴和傻賊鷹那些蠻子們普遍心大的原因。

 因為歐羅巴那邊兒從來就沒有過真正大一統的王朝,蠻子們也習慣了小國寡民的心態,同樣也習慣了小朝廷製。

 毛熊也差不多——布爾什維克好不好?好!關鍵是人這種生物是有欲望的!

 】

 這種玩法在平時當然沒什麽問題,畢竟連中原堂口的百姓似乎也是如此,看上去並沒有什麽不同。

 然而一旦到了類似於小冰河這種災害頻發的時候,或者說到了百姓真正活不下去的節骨眼上,大小朝廷的區別就現出來了。

 傻賊鷹當然也沒比歐羅巴強到哪兒去,要不然拜振華同學也不會登上寶座,更不會出現傻賊鷹內部開片由二毛開始的天大笑話。

 然而同樣是大朝廷製的布爾什維克直接搬過來用也未必就能行。

 直接照搬布爾什維克的那一套存在一個巨大的隱患,那就是大明現在並沒有那一套理論的生存環境。

 當然不能說這套理論是錯的,因為全世界所有的國家都是這麽宣揚的。

 搏個從龍滅賊之功,不比全心全意給那些泥腿子們當仆人要強的多?

 彼時的中原堂口,還沒有經歷過即將徹底亡國滅種的痛。

 尤其是在皇帝慢慢放權的情況下,內閣甚至可以直接頂替皇帝的作用。

 因為朱皇帝直接明確了內閣的江湖地位。

 但是權柄歸權柄,實際上能夠領導六部的內閣閣老們品級卻不算高,所謂的領導六部其實也是名不正且言不順,另外還有司禮監製約。

 禦史台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噴人,皇帝、文武百官全都是他們要盯防的對象。

 而大明律的最終解釋權卻又在刑部。

 總之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部門都有,彼此之間的職責也很明確,彼此之間既要互相扶持,同時也得相互製約。

 想通過換相來重新拿回權利?

 首先得讓錦衣衛找到首輔大臣的罪證,然後還得由禦史台發起彈劾,都察院給定罪,走完這套流程才能換相,其中但凡有一個流程走不完,這首輔大臣就換不了。

 而首輔大臣和內閣閣老們的任期又是固定的,都是從入閣之日起開始算,五年為一期,最多乾兩期,這是朱皇帝直接定死的鐵律,根本不允許更改。

 除此之外,大明律又講究法無禁止即為可,順帶著又定下了一大堆針對宗族和豪商的打壓政策,對於普通百姓的保護除了體現在律法上之外,同樣還有農會也承擔了一部分職責。

 這就讓大明的國體處於一個很微妙的狀態:看上去很是美好,差不多可以算是虛君的典范,除了還有個皇帝之外,剩下的已經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冥煮滋油了,甚至可以說是在以近乎完美的姿態在運行。

 然而朱皇帝的心裡很清楚,這種完美基本上就是扯蛋。

 甚至於兔子的那一套也不是完美無缺的!

 無論是當初揮淚斬了兩個馬謖,還是後來先富卻不願帶動後富甚至想把手伸到朝堂上面,這些事情都是客觀存在的!

 這也是為什麽朱皇帝一直在放權給朝堂但是卻從來沒有放松錦衣衛、東廠以及禦史禦門的原因之所在——大明的官老爺們也沒那麽高的覺悟!稍微放松一點兒,他們就能捅出天大的窟窿!

 一想到這裡,朱皇帝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再怎麽樣也不是個神,哪兒有可能解決那些久遠的事情?

 自嘲的笑過之後,朱皇帝乾脆直接說道:“今天朕要說的事兒很簡單,一是把那些青皮破落戶都打掉,既然一個個的都不願意過好日子,那就扔到工地上去過幾天苦日子,尤其是那些橫行鄉裡甚至有不法之行的混帳,直接拉去打靶。”

 “第二個事兒就是那些不願意好好賺錢卻想著欺壓百姓的工坊主們,該殺的殺,該流的流,讓他們多逍遙一天,就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會遭到他們的禍害。”

 在場的曾誠和劉鶴鳴等一眾大老們都很清楚,朱皇帝以“咱”這個詞來自稱的時候往往都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除開大朝會以外,一旦用到“朕”這個字, 那多半就是起了殺心。

 而在曾誠和劉鶴鳴等一眾大老們都躬身應下之後,朱皇帝卻又將目光投向了曾誠:“曾卿為相,至今也差不多快三十年的時間了吧?”

 這個從朱皇帝在孟良崮時期就主動跑去投奔的前大清知府老爺,因為其本身的能力以及對朱皇帝各項指示的領會能力、辦理速度,在朱皇帝剛剛稱帝那年就已經成為了大明的首輔大臣,到現在也足有二十六年的時間——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倒不是曾誠戀棧不肯辭,也不是朱皇帝非得留下曾誠來打破自己定下的規矩,而是朱皇帝在制定這條規定的時候已經是民間所說的聖皇二十年。

 也就是說,曾誠這個首輔大臣還可以接著再乾上四年,然後也得老老實實的從首輔大臣的位置上滾蛋,而後也不能再擔任其他掌握實權的職務,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京城或者回老家去養老。

 當然,大明對待功臣的待遇一向不差,雖然不再是首輔大臣了,但是一應的待遇卻還是按首輔大臣的來辦,甚至還會有個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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