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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大清》第5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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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聞洪之子胡言微眯著雙眼,沉聲對身邊一眾士子說道:“雖然那昏君還沒說要如何炮製我等,但是你們想想今天那昏君說的話,再結合咱們跟陳衛明那些人被分到不同帳篷這件事兒,只怕那昏君對我等已經動了殺心。”

 胡言的話音落下後,圍在他身邊的一眾士子們都陷入了沉默,帳篷裡的氣氛也逐漸變得壓抑。

 】

 對比起先前被人一鼓動就敢帶頭跑到承天門外哭宮叩闕的陳衛明等一眾士子而言,胡言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出身於鄉賢士紳、豪商巨賈之家,不僅眼界和見識要遠超陳衛明等人,就連經歷過的場合也遠比陳衛明等人更多,縱然說不上什麽千年的狐狸,卻也算得上是察言觀色的好手。

 以胡言為首的一眾士子都察覺到了朱皇帝的不滿,他們的心裡也清楚,朱皇帝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殺人,恐怕還是跟朱皇帝一向寬宏大量的習慣有關——他準備在殺人之前先誅心!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一個離著胡言比較近的士子才低聲說道:“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難道胡兄還有什麽好辦法?”

 帳篷裡又一次寂靜下來,胡言也恨不得直接一刀砍死這個蠢貨——這他娘的都什麽時候了?眼看著朱皇帝已經高高舉起屠刀,就等著什麽時候落下來砍頭了,這傻缺居然還在這時候說什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屁話?這他娘的不是在動搖軍心嗎!

 暗自斟酌一番後,胡言乾脆微微點頭,左右打量一眼後低聲說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只是正如汪兄所言,現在已經是人為刀俎,我等為魚肉,唯一的辦法就是死中求活,或者說,賭我們這些人有誰能活下去。”

 人群中有一個士子忍不住說道:“怎麽個死中求活?又是怎麽個賭法?”

 胡言道:“剛剛我都說了是死中求活,自然是我們當中有人能活下來,但是也肯定會有人死去。”

 說到這兒,胡言又忍不住冷笑一聲道:“這還得多謝那昏君,如果不是他太過自負,沒有當場把我們抓起來,派來看管我等的丘八也不算多,要不然的話,只怕我們連死中求活的機會都沒有!”

 當胡言的話音落下後,那些士子們的心便止不住的砰砰狂跳起來。

 胡言沒有明說如何死中求活,但是在場的一眾士子們卻能從隻言片語中猜透胡言的想法——有人死、有人活,看管,丘八,不多,這些關鍵詞連在一起,胡言的計劃自然是不言而明。

 直接衝擊帳篷外的那些士卒!

 如果能夠成功衝破那些士卒的防線,就再直接衝擊宮禁!

 如果衝不破那些士卒的防線,就想辦法將局面搞的更加混亂一些,逼迫那些士卒直接動手殺人,最好能讓他們對整個承天門外,包括他們本身以及陳衛明等人在內的所有生員動手!

 就憑著帳篷外的那些士卒,他們根本不可能殺光在場的所有生員,但是只要那些士卒們動了手,今天晚上這事兒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屎盆子,會牢牢的扣在朱皇帝和五軍都督府以及整個大明朝廷的頭上,永遠都別想洗乾淨!

 這個計劃不可謂不膽大,也不可謂不狠毒,而且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會成功。

 只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帳篷的角落裡卻忽然響起一個滿是嘲諷的聲音:“胡言,你當時離著那昏君近在遲尺,卻為何沒有行匹夫一怒之舉?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動大家夥兒一起動手,只怕你已經想好了脫身之策吧?”

 胡言頓時大怒,望著帳篷角落的方向沉聲喝道:“誰?藏頭漏尾的,又算得了什麽正人君子?”

 “哈哈!”帳篷的角落裡傳來一聲大笑,隨便便響起一陣腳步聲,圍在胡言身前的一眾生員們卻是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路,讓嘲諷胡言的那個生員直接來到了胡言面前。

 嘲諷胡言的生員站定腳步,死死的盯著胡言,沉聲道:“”

 這位剩煮皇帝甚至指天劃地的喊著“索額圖,你是我大清的千古罪人呐!”

 大清這才亡了幾年?

 甚至於,大明百姓連吃飽肚子都還是這幾年的事情,結果大明就出現了這麽多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可以說,農會既是朝廷解決王權不下鄉的工具,同時也是朝廷控制鄉村的耳目和觸手。

 只是如今連農會都出現了類似的問題。

 如果朱皇帝現在要把大明朝堂到農會全部清洗一遍,牽扯到的人數甚至會直接超過四大桉的總和!

 只是曾誠和劉鶴鳴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勸著朱皇帝大動乾戈?

 勸著朱皇帝放過數量最多的農會的那些人?

 朱皇帝當然也沒指望曾誠和劉鶴鳴能夠回答自個兒的問題,只是深刻的理解了朱元章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朕才疏德薄,控禦之道竭矣!”

 實際上,這種狗屁倒灶的情況就算是到了幾百年之後都沒能徹底解決。

 這時候到農村去的,基本上都是為了理想而付出一腔熱血的志願青年。

 但是真要是深入研究下去,就可以發現這場活動的真實目的以及被針對的那些人。

 所以才會有再教育的說法。

 在此之前的某位光頭校長那就更不必多說了。

 那位喜歡在日記裡抗敵、在地圖上開疆的光頭校長曾經說過一句名言:“反*,亡*,不反*,亡國。”

 連圖書管理員和光頭校長都沒能徹底解決的問題,現在就這麽赤果果的擺在了朱皇帝面前。

 曾誠心中一驚,忍不住躬身勸道:“陛下三思!若是真個一查到底,只怕會牽連到十數萬人,這……”

 遲疑一番後,曾誠最終還是一咬牙一跺腳,躬身道:“若陛下真個想查,還請先從五軍都督府查起,待五軍都督府清查過後,再查農會!”

 劉鶴鳴也跟著拜道:“請陛下先查軍府!”

 天地良心,曾誠讓朱皇帝先查軍府並不是讓朱皇帝先啃硬骨頭,劉鶴鳴讓朱皇帝先查軍府也並不是向以曾誠為首的文官集團低頭,而是兩人都希望朱皇帝能先把軍隊清理一遍,等把軍隊都收拾利索、在保證軍隊忠誠的情況下再清查地方上的農會。

 然而讓曾誠和劉鶴鳴都沒有想到的是,朱皇帝居然呵的笑了一聲道:“不必了,朕既然要查,就直接從朝廷和五軍都督府一起查,直接查到農會,朕倒是想要看看,這天底下的老百姓到底是認這個皇帝,還是認他們那些混帳王八蛋!”

 德川家齊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

 現在倭國那些良民、賤民跑到大明商人的周圍躲藏,幕府方面能怎麽辦?

 萬一激怒了那些大明商人,惹得那些大明商人抽刀跟幕府對抗,最後倒霉的還是幕府!

 心中越想越糾結,德川家齊乾脆皺著眉頭問道:“有沒有跟那些明國商人交涉過?難道他們就不怕被傳上麻風病?”

 “為什麽?”德川家齊一臉懵逼的問道:“難道他們不知道麻風病的傳染性有多強?還是說,他們有辦法解決麻風病?”

 德川家齊整個人都麻木了——既在乎卻又不在當回事兒,這到底是個什麽態度?

 眼看著德川家齊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渡邊右衛門便又試探著問道:“將軍閣下,我們是否還需要為那些大明商人準備一些藥材?”

 德川家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臉上寫滿了糾結。

 準備,或者不準備,這踏馬是個問題。

 說著說著,德川家齊忽然又長歎一聲道:“我們倭國,終究還是要依靠大明,倭國究竟還是要跟大明做生意啊。”

 渡邊右衛門也陷入了沉默。

 渡邊右衛門忽然想到了之前吃過的一道美食。

 駐軍燴。

 這是一道由倭國人首創並且很快就發揚光大的美食,除了在大明和法蘭西之外,這道美食已經伴隨著倭國仆從軍的腳步傳向了整個世界。

 卑微若斯的倭國,置倭國自家的良民、賤民於不顧,花費一些心思給大明的商人老爺們準備一些藥材,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

 渡邊右衛門低下腦袋,頓首應道:“哈依!我會讓人為大明的商人準備好足夠的藥材的!”

 ……

 身為一個大明商人,齊峰已經在倭國的藥材市場上深耕了近十年時間。

 又有誰能忍心拒絕那些風情萬種而且還特別便宜的倭女呢?

 反正齊峰是不忍心拒絕的。

 來到倭國這十來年的時間裡,齊峰已經先後納了十個小妾,平均每年納一個,每個小妾大概也就是幾十塊錢的價格。

 享受著如此美好的生活,倭國的那些矮矬子居然跑來勸齊峰離開,說倭國要爆發什麽麻風病?

 齊家的管家當即笑著應下,隨即又問道:“老爺,麻風病這玩意要是真傳開了,恐怕咱們也未必能躲得過去吧?”

 齊峰冷哼一聲道:“躲什麽躲?咱們家就是做藥材生意的,眼下倭國麻風病橫行,正是咱們大賺一筆的好機會,這時候你居然想著躲?”

 在後世滾著嘰歪患者橫行的年代,傻賊鷹豢養的那些狗兒子們總是拿“這國怎,定體問”來說事兒。

 問題是朱皇帝自己卻陷入了“定體”的疑問當中。

 大明到底該走什麽樣兒的道路?

 改成歐羅巴那套所謂三權分立的滋油體?

 其實這種想法也只能想想,真要是把這套玩法擱在中原堂口那就是作大死。

 想要深入分析這裡面的具體原因未免太過於複雜,但是歸根到底,卻終究是利益兩個字。

 你選的嘛。

 實際上這也是為什麽歐羅巴和傻賊鷹那些蠻子們普遍心大的原因。

 因為歐羅巴那邊兒從來就沒有過真正大一統的王朝,蠻子們也習慣了小國寡民的心態,同樣也習慣了小朝廷製。

 毛熊也差不多——布爾什維克好不好?好!關鍵是人這種生物是有欲望的!

 這種玩法在平時當然沒什麽問題,畢竟連中原堂口的百姓似乎也是如此,看上去並沒有什麽不同。

 然而一旦到了類似於小冰河這種災害頻發的時候,或者說到了百姓真正活不下去的節骨眼上,大小朝廷的區別就現出來了。

 傻賊鷹當然也沒比歐羅巴強到哪兒去,要不然拜振華同學也不會登上寶座,更不會出現傻賊鷹內部開片由二毛開始的天大笑話。

 然而同樣是大朝廷製的布爾什維克直接搬過來用也未必就能行。

 直接照搬布爾什維克的那一套存在一個巨大的隱患,那就是大明現在並沒有那一套理論的生存環境。

 大清這才涼了幾年?

 當然不能說這套理論是錯的,因為全世界所有的國家都是這麽宣揚的。

 搏個從龍滅賊之功,不比全心全意給那些泥腿子們當仆人要強的多?

 彼時的中原堂口,還沒有經歷過即將徹底亡國滅種的痛。

 尤其是在皇帝慢慢放權的情況下,內閣甚至可以直接頂替皇帝的作用。

 因為朱皇帝直接明確了內閣的江湖地位。

 但是權柄歸權柄,實際上能夠領導六部的內閣閣老們品級卻不算高,所謂的領導六部其實也是名不正且言不順,另外還有司禮監製約。

 禦史台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噴人,皇帝、文武百官全都是他們要盯防的對象。

 而大明律的最終解釋權卻又在刑部。

 總之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部門都有,彼此之間的職責也很明確,彼此之間既要互相扶持,同時也得相互製約。

 想通過換相來重新拿回權利?

 然而朱皇帝的心裡很清楚,這種完美基本上就是扯蛋。

 甚至於兔子的那一套也不是完美無缺的!

 無論是當初揮淚斬了兩個馬謖,還是後來先富卻不願帶動後富甚至想把手伸到朝堂上面,這些事情都是客觀存在的!

 自己再怎麽樣也不是個神,哪兒有可能解決那些久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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