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修整,不過對於陳玉樓而言,這一夜並不踏實,想到這次下墓才剛剛下去都還沒有見到寶藏就死了十幾個弟兄,甚至若非張少宗的話,自己和身邊的花瑪拐、紅姑、昆侖等人都可能要直接死在下面,不免心頭複雜有些不是滋味,自他擔任卸嶺魁首以來,一直順風順水,雖然之前也下過幾次墓葬折損過人員,但都從未像此次這般挫敗,是自己已經有些飄了嗎。
想到這次來瓶山時的信心滿滿,再想到白天深谷下那些死去的卸嶺弟兄的慘狀,陳玉樓心中第一次忍不住反思向自己質問,或許是這些年來的順風順水,真的讓自己有些飄了啊。
翌日,所有人都起來,張少宗簡單收拾好行囊帶著凝霜、元寶兩人和鷓鴣哨、老洋人、花靈師兄妹三人匯合,準備動身去尋找克制蜈蚣之法,同行的還有陳玉樓手下的紅姑以及那個被陳玉樓一行人找來帶路的苗族少年保容咦曉。
臨別前,陳玉樓和羅老歪帶人給張少宗、鷓鴣哨兩人送別道。
“張兄、鷓鴣哨兄弟,尋找蜈蚣克制之法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二位了,這裡有我和羅帥,會爭取在你們回來的這段時間重新找到一條進入墓穴的道路。”
“對,張兄弟和鷓鴣哨兄弟你們放心,就算是炸,老羅我也絕對把它給炸出一條通道來。”
張少宗聞言也一笑。
“好,那這裡就交給陳兄和羅帥了。”
鷓鴣哨則是沒有說話,只是拱手向陳玉樓和羅老歪行了一禮算是示意。
“紅姑也就勞煩陳兄和鷓鴣哨兄弟你們二位照顧了。”
隨後陳玉樓又看向兩人後面的紅姑說道。
“陳兄放心。”
這一次不等張少宗說話鷓鴣哨就先開口向陳玉樓一拱手,後面的紅姑聞言則是看向鷓鴣哨,鷓鴣哨也看向紅姑,兩人目光相遇然後又齊刷刷同時移開,張少宗見此臉上神色頓時似笑非笑,陳玉樓也似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樣恍然的看著二人。
兩人這分明是來電了啊。
張少宗和陳玉樓都看了出來,不過兩人也沒有點破,最後張少宗又看向陳玉樓道。
“對了,陳兄,臨別之前我還有一句話說與你。”
“張兄請說。”
陳玉樓聞言疑惑的看向張少宗。
“昨晚夜觀星象,我算了一卦,見門勿入。”
張少宗看向陳玉樓提醒道,他記得,原劇中就是鷓鴣哨一行人去找克制蜈蚣之法的期間,陳玉樓通過觀泥痕辨草色之法深挖尋到了一處墓穴大門,但所尋到的墓穴其實是元墓主人布置的甕城陷阱,陳玉樓一行人進入裡面差點就全軍覆沒,所以張少宗出言提醒陳玉樓一聲,避免陳玉樓重蹈覆轍。
“見門勿入。”
陳玉樓聞言咀嚼一聲,思忖張少宗這話的意思,但是一時又些沒想明白,不過對於張少宗的本事經過昨天深谷下面一戰卻是已經再無懷疑,當即應道。
“好,張兄放心,我會記住。”
在場的其他人聞言也都不由神色各異,看向張少宗,但見張少宗明顯沒有多解釋的樣子也都沒好意思敢多問。
不過其他人不敢向張少宗多問,但是凝霜自然不在此列,片刻後,待和陳玉樓一行人剛剛分開,凝霜便忍不住向張少宗問道。
“師兄,你剛剛說的見門勿入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一旁的鷓鴣哨、紅姑等人聞言也頓時向張少宗看來。
其實這個問題他們也好奇,但是因為和張少宗的關系還沒有很熟的原因,所以也都不好意思開口問,此刻凝霜問出,當即目光也都看向張少宗。
張少宗當即一笑。
“我昨晚睡覺之前無事給陳兄算了一卦,在我們離開後,以陳兄的本事會找出一條門穴通道,不過那條門穴通道在卦象中顯示九死一生、空空如也的大凶之兆,如此以卦象推斷,我推測那條墓穴通道應該只是元墓主人專門布置的疑塚陷進,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後世前來盜墓的人。”
“原來是這樣。”
一行人聞言頓時恍然,不過除了凝霜和元寶之外,一旁的鷓鴣哨師兄妹三人和紅姑則都有些將信將疑,雖然對於張少宗的實力他們昨天已經見過毫無懷疑,但是算命這種東西實在太過玄乎,未曾親眼見過,幾人還是有些難以完全相信,這時候只聽凝霜又道。
“那師兄,你有沒有算過我們這次要去哪裡才能找到克制那些蜈蚣的方法啊?”
“自然。”
張少宗高深莫測一笑,目光看向隊伍中的保容咦曉,幾人注意到張少宗的目光也都看向保容咦曉,保容咦曉則被看的有些忐忑。
“師兄你是說就在他身上?”
凝霜疑惑道。
“不,是在他們苗寨中,通過我昨晚的卦象顯示,克制那些蜈蚣的方法,就在這少年所在的苗寨中。”
“真的假的?”
這時候隊伍中的紅姑忍不住開口道,感覺張少宗這也太玄乎了,似乎什麽東西都逃不過掐指一算一樣,隊伍中的鷓鴣哨卻是一下子心頭思緒萬千,因為這一刻他想到了一點,如果張少宗說的一切都準,張少宗真的有這般算出一切的本事,那是否也能幫他們算出雮塵珠的下落。
“師兄。”
走在後面的老洋人這時候叫了鷓鴣哨一聲,鷓鴣哨也回頭看了一眼老洋人,師兄弟兩人目光對視,鷓鴣哨瞬間懂了老洋人的意思,因為老洋人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最終鷓鴣哨給了老洋人一個眼神微微搖頭。
此事不急於一時,他打算等到了苗寨之後看看一切是否真的全都如張少宗所算,如果到時候真的確定張少宗算無遺策的話,那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他都要請張少宗幫忙了。
“你叫保容咦曉對吧。”
這時候張少宗開始和保容咦曉交談。
“對。”
保容咦曉看張少宗溫文如玉,不僅長得好看,氣質語氣也無比親和,一眼看去就不像是壞人,心中對張少宗也不由多了幾分親近好感,聞言向張少宗點了點頭。
“你們寨子裡平時有人來這瓶山嗎?”
“這瓶山毒蟲猛獸眾多,而且傳言還有各種山精鬼怪和屍王,平時寨子裡都沒人敢來這裡,不過我們寨子裡倒是有一個人時常來這瓶山,而且人也從未出過事。”
保容咦曉道。
“是誰?”
鷓鴣哨幾人聽到這裡也瞬間目光看向保容咦曉。
保容咦曉被一行人目光看的有些慌,不過嘴上還是如實道。
“是我們寨子裡的藥農,時常進瓶山采藥,寨子裡平常誰家有人生什麽病或者被毒蟲毒蛇咬了,也都是找他救好。”
“師兄,會不會就是那個藥農啊,這瓶山毒蟲猛獸那麽多,其他人都不敢輕易進山,就他時常進山采藥還能保證安全,如果只是偶爾一兩次就罷了,但是卻時常進來並且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必然有著什麽應付這山中毒蟲猛獸之法。”
凝霜立即看向張少宗。
張少宗則是在保容咦曉說出的瞬間就知道答案了,不過表面還是似模似樣的沉吟手指掐算幾下,隨即才笑道。
“應該錯不了了。”
隨後,張少宗又給了保容咦曉二十塊大洋以錢財加上好言說服保容咦曉答應帶他們去寨子找藥農並幫忙給他們保密。
另一邊,瓶山上,在張少宗一行人離開後,陳玉樓也開始動用自己一身所學觀察瓶山地勢開始尋找其他可能存在的進入陵墓的墓道,雖然之前受挫,但是有張少宗在,對於這瓶山元墓他依舊保持著十足的信心,同時也不想顯得太無能,雖然在身手實力上無法和張少宗相比,但是在這探山尋墓的本事上,可是他陳玉樓的看家本領也自信不弱當世任何人。
所以陳玉樓也下定決定一定要在張少宗和鷓鴣哨回來之前找到進墓的道路。
一番觀察,最後通過‘觀泥痕、辨草色’之法於瓶山半山腰一塊平地位置找到一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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