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下面就是我們寨子。”
下午時分,在保容咦曉的引路下一行人趕到保容咦曉家所在的苗寨後面山坡上,這是一處巨大的千戶苗寨。
此時的保容咦曉也十分高興,在山上的這幾天他一直擔驚受怕,生怕自己回不來了。
“古叔!”“三嬸!”“二叔公...”“咦曉你去哪裡了,你阿媽都要急死了....”
進入寨子,保容咦曉高興的和寨子中的親鄰打招呼,看到回來的保容咦曉整個寨子的人也都是一愣,因為在保容咦曉給陳玉樓等人帶路去後被脅迫著一直沒有回來,整個苗寨的人也早就發現了,還以為保容咦曉出事了,最近寨子裡的人還正在幫忙找他。
“你們是什麽人?!”
很快一眾寨子裡的苗人又注意到跟在保容咦曉身後的張少宗一行人,立即紛紛面露警惕不少人甚至直接拿起了手邊的刀,那模樣明顯只要張少宗一行人稍有不對就打算出手。
“古叔,榮叔,你們不要緊張,這些是我的朋友,沒有惡意,我之前在山上碰到了野獸,是他們出手救了我。”
保容咦曉見此則又趕緊按照之前的約定幫張少宗一行人解釋假說張少宗一行人是在山上救了他。
聽得保容咦曉這話寨子裡的眾苗人對張少宗一行人才神色緩和下來,苗人雖然排外,但主要是排斥那些可能不懷好意的人。
“走,我帶你們去我家。”
見勸說好眾人保容咦曉又轉頭看向張少宗一行人道,張少宗點了點頭從善如流,帶著凝霜等人跟著保容咦曉去到保容咦曉家,保容咦曉父親早早就已經過世,家裡只有他自己和母親相依為命,看到保容咦曉回來,保容咦曉的母親也頓時哭的稀裡嘩啦的。
一個母親,丈夫又走的早,就這麽一個兒子拉扯到大相依為命,但是在前天保容咦曉卻突然失蹤連續兩天找不到人,對於一個母親而言,心情可想而知。
保容咦曉則是又將先前早就約定好的說辭說了一番,說是自己在山上遇到了猛獸襲擊,然後又遇上大雨迷了路,幸好得到張少宗一行人路過所救。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聽保容咦曉說完,保容咦曉母親趕緊一個勁的感謝張少宗眾人,同時邀請張少宗一行人今晚在苗寨住下為了表示感謝要給一行人弄晚飯,張少宗含笑著嘴上客氣幾聲卻也沒有出言拒絕,因為他知道今晚他們一行人多半是要在此過夜了,倒是紅姑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他們到了山上後為了保密半脅迫的把保容咦曉抓在山上,現在人家反而還把她們當做救命恩人一樣。
最後又在保容咦曉家裡待了一會兒應付完保容咦曉母親,保容咦曉才帶著張少宗一行人去找藥農。
“藥叔....藥叔.....”
保容咦曉遠遠看到一處石頭堆砌的高坎上人家院子遠遠喊道。
很快一個苗人打扮身材偏矮長相普通四五十歲的老者從屋子裡走出,目光看向保容咦曉和後面的張少宗眾人。
不過看清老者的模樣,張少宗便瞬間判斷出,這就是那個藥農無疑了。
“藥叔,這是我的幾個朋友,想要進瓶山,所以來向你請教。”
保容咦曉帶著張少宗一行人進入藥農家院子向藥農出言解釋道。
“老先生,冒昧來訪,還望不要介意。”
張少宗這時候也開口向藥農微微拱手禮貌行了一禮道,不過他這個禮有講究,並非尋常的拱手禮,而是一個正宗的玄門道家禮儀。
他記得原劇中貌似這藥農就還是他玄門之人。
果然,一看到張少宗的禮儀手勢,原本對一行人還不太在意的藥農看向張少宗瞬間目光一凝,忍不住出聲道。
“你是玄門道家中人。”
說完也用玄門道家手勢向張少宗還了一禮。
“老先生也是我玄門中人。”
張少宗臉上立即佯裝出驚訝之色。
藥農立即脖子一揚,頗有幾分自豪道。
“拜山拜到北極山,北極山上紫氣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獨見此山金光閃。”
你北極山在玄門都排不上號好不,張少宗心裡說了聲,不過臉上確實立即表現出一副肅然起敬之色,再次行禮道。
“原來是金宅雷壇在道門中的前輩,晚輩在此有禮了。”
“你是?”
藥農對張少的言語態度十分受用,又向張少宗問道,張少宗也隨之一拱手學著藥農道。
“步步入山門,仙家鳥徑分;漁樵不到處,麋鹿自成群;石面迸出水,松頭穿破雲;道人星月下,相次禮茅君。”
“晚輩茅山張少宗,家師傲天龍,見過前輩。”
“茅山!”
藥農聞言頓時一驚,茅山在玄門道家中可太有名了,完全是玄門中的泰山北鬥,一直以來他最自傲的地方就是自己身上這份北極山金宅雷壇的玄門道家身份,但是如果把北極山和茅山相比的,那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心頭也不由瞬間對張少宗多了幾分肅然。
“原來是茅山的高徒,失敬失敬。”
“前輩謬讚了。”
張少宗又謙虛一聲。
“想不到這藥農居然還是玄門道家中人,不過這北極山貌似不出名啊,我都沒有聽說過。”
後面的老洋人看的嘖嘖稱奇,不由看向自己師兄鷓鴣哨低聲道,沒有想到這藥農居然還是玄門中人,不過說實在的,這個北極山,顯然不怎麽樣,他連聽都沒聽過,玄門真正厲害的那些門派像茅山和龍虎山這些,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名滿天下,只要一說出來恐怕天下都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隨即藥農對張少宗一行人也是態度大變,熱情的將一行人請入院子坐下,又端來茶水。
坐下後,張少宗並沒有馬上和藥農開門見山,而是先和藥農說了一些玄門金宅雷壇的事情尤其是聽藥農吹噓了一番當初的事情徹底拉近了和藥農之間的關系才開口道。
“實不相瞞前輩,此次晚輩前來,是有一事請求前輩相助。”
此刻的藥農經過一番暢談對張少宗印象極佳,加上又都是玄門道家中人,而玄門道家身份也一直是他最大的自傲,隻想著玄門一家親把張少宗當自己人看,聞言當即拍著胸脯道。
“有什麽幫得上的你盡管開口,只要幫得到的絕對不說二話。”
“好,前輩爽快,那晚輩也就不饒彎子了,實不相瞞,此次晚輩來湘茜,主要是聽聞湘茜瓶山中有屍王,欲前往一探究竟,沒想到進入裡面,屍王還沒有看到,倒是先遇上了一條巨大的蜈蚣精,那蜈蚣精不知修煉了多少年,一身實力強大無比,而且更難纏的是其手下還有一群毒性強烈的小蜈蚣,常人只要被咬上一口屍體都能融化.......”
“晚輩之前與那蜈蚣精交手,卻也奈何其不得,此妖已成大勢,盤踞瓶山不知多少年,若是不除, 他日必成大禍,晚輩欲尋克制之法除去此妖,恰好在山中遇上咦曉小兄弟,聽聞前輩有克制毒蟲猛獸之法,遂特意上門前來求助,還望前輩出手相助。”
說著張少宗又向藥農行了一禮,一番話說的真真假假,卻情真意切。
“蜈蚣精?!”
藥農聞言則是一驚,他雖然時常進入瓶山,但卻還不知曉瓶山裡面居然藏了一隻蜈蚣精,但是想到好幾次在瓶山中遇到的蜈蚣潮還有怒晴雞的異常反應,恐怕裡面還真有成了精的大蜈蚣,只不過之前攝於他攜帶的怒晴雞不敢輕易現身,而怒晴雞的表現估計也是感覺到了那蜈蚣精的氣息,不由歎道。
“沒想到,這瓶山中居然還藏有這麽一條大妖孽,那確實要除去,否則必成大患。”
藥農也一下子意識到威脅,如果真有一條大蜈蚣精藏於瓶山中修煉,麾下還帶著無數蜈蚣子孫,一旦徹底成氣候的話,絕對將是世間大禍,且首當其衝就是他們這裡,因為距離瓶山最近。
“晚輩也正是此意,但是礙於那蜈蚣精麾下的小蜈蚣和毒性猛烈,它又藏於深谷絕壁之中,實在拿它沒有辦法,聽聞前輩有克制毒蟲之法,還望前輩指教。”
“指教不敢當,不過老夫我身為玄門一員,雖然實力低微,但是斬妖除魔乃我玄門正道之重任,老夫也願為此出一份力。”
藥農正義凜然的向著張少宗一拍自己的胸脯,隨即就指向一旁的雞舍道。
“實不相瞞,老夫我之所以能出入瓶山而無懼毒蟲猛獸,就在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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