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朗,你是不是可以想帶多少東西出去都可以?”我欣喜地盯著他的眼睛問。
他避開我的目光,笑著說:“一點點,不能太多。”
他在撒謊!不然為什麽不敢看我?
他既然可以不受“離魂門”的限制,肯定也不會受“六道門”的限制!
先不管那麽多,我發現沈朗這個家夥吃軟不硬,說早了沒用,到關鍵時刻再用我對某件寶貝的依依不舍和無限哀傷來打動他吧。
“沈朗,你再帶我若若姐出去一次,再把我們領進來吧,我們這幾天都吃胖了。”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撅起了嘴。
他笑起來:“能胖多少呢?你們要是不嫌費事,就出去!”
太好啦!
“等等!”說完,我拉著若若姐飛快地回去,每人灌下去一瓶水。
見我打著嗝兒跑出來,沈朗溫柔地笑著歎氣:“你怎麽會那麽財迷啊!”
跨出“六兩門”,我們面對著“離魂門”,沈朗按下了開門的開關。
若若姐突然拉著我的手:“怎麽又來沈真墓了?老大他們呢?”
我沒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拉著她跟在沈朗身後進入了王陵。
“顧然,老大他們呢?這是哪兒呀!”若若姐又開始了微微的發抖。
突然,我想起來了,她這是喪失了對王陵的所有記憶了。
等等,我為什麽沒有失去記憶呢?
疑惑地看著沈朗,他大概知道我想問什麽,用手指輕輕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我的臉“騰”地紅了,想起他高燒時吻過他後就暈倒了。
原來那一吻,讓我擁有了可以保留王陵記憶的特殊待遇。
看若若姐那懵懂的樣子,實在可愛。
我就拉著她去看細奴邏墓室裡的陪葬品。
若若姐和第一次看見該墓室一樣,瞪大了眼睛,不時發出驚歎。站在她身後的我笑得直不起腰。
見她一直要找老大,我就又領她進了園子。
看見正在灶台前的老大和朱震,她歡喜地說:“哎呀,你們已經先來了!”
然後看著園子:“天呐,這居然還有果園,還有菜,哎哎呀,還養雞!”
手裡抓了一把青菜的韋一戈傻傻地看著若若姐,問我:“你給她吃啥了?她怎麽變傻了?”
我已經笑得說不出話了,若若姐還一個勁兒問我:“你老笑什麽啊?”
於是,我就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睿智的老大問:“那你怎麽沒忘呢?”
我一愣,忙狡辯:“我也忘了,是沈朗告訴我,說我們來過一次了。”
“你們真的把前幾天的事情都忘記了?”韋一戈半信半疑地問:“於若若,你不看是中了兩個金戒指嗎?還記得嗎?”
若若姐搖頭:“什麽戒指?我和丁烽還沒到買戒指的程度呢。”
把個韋一戈笑得手裡的菜撒了一地:“啊喲我的肚子,於若若太好玩兒了,這幾天的雞湯算是喝進‘沈天兒’肚子裡了,哈哈哈......”
聽到叫自己的名字,“沈天兒”興衝衝跑過來,歪著頭看我們,好像在問:“叫我幹嘛?”
這下子,連老大也憋不住了,站在園子裡的人瞬間爆發出了笑聲。
老大抹著笑出來的眼淚說:“那就,重申一遍啊,這個園子靠近崖壁的地方不要去,顧然差點兒從這摔下去,沈朗為了救她,還發了幾天高燒呢!”
為了證明自己也失憶了,
我故作驚慌地說:“真的嗎?真的是沈朗救了我嗎?” 說完假惺惺地去握沈朗的手:“小沈同志,謝謝你啊,你知道嗎?你這次的見義勇為很可能改寫了你的人生啊!”
沈朗被我逗得笑蹲到了地上。
接下來,我們因若若姐的失憶而進入了歡愉時刻。
“顧然!這個廁所太恐怖了,可以看見下面白雲飄飄啊!”
“哎呀,我的背包怎麽已經在這兒了?”
“這裡的雞肉好好吃啊!”
......
晚飯後,我們都背著手,邁著員外步,一搖一晃地在珠寶間散步。
那種感覺,簡直比做皇帝還威風、還心滿意足!
耳邊又是若若姐的驚呼:
“金樹!”
“金縷玉衣!”
......
“宣布一條紀律啊,任何人, 不許再耍小聰明,任意進出王陵,沈朗特別注意,不要再帶他們出去了!看把我們於若若變成傻丫頭了!特別是顧然!她要是敢威逼利誘你,你告訴我!”老大嚴肅地說。
沈朗認真地說了句:“是!”看著我笑。
逛累了,若若姐也終於熟悉了王陵的環境,不再大驚小怪後,我們又躺在鋪位上,開始繼續講笑話。
這次,輪到沈朗了。
沈朗說:“我的笑話你們肯定不會笑,還是別講了。”
“笑不笑在我們,你隻管講。”老大鼓勵他。
“我小時候和另一位叫沈彌的護衛一起聽沈為講學、習武,一起學習的還有沈為的兒子沈天......”說到這,沈朗自己先笑了。
“沈天性格不好,總欺負人,我們都不和他玩。他就疑心我和沈彌背後講他的壞話,喜歡偷聽。我們就想了個辦法作弄他。我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你是我兒子’然後故作憤恨地將紙團往地上一丟,拉著沈彌就出去了。”
“我們出去後立刻躲到窗戶下面,就看見沈天鬼鬼祟祟地撿起紙團兒,看了一眼羞憤地又扔回去了。”
沈朗講完,善良的老大呵呵笑起來:“這個罵人的法子不錯!”
我立刻責怪沈朗:“你這個故事明明就是在指桑罵槐嘛,誰說韋一戈愛偷聽了?”
說完,我得意地笑著看韋一戈。
韋一戈也笑著尖起嗓子說:“朗朗,讓人家親親你的小嘴嘴吧......”
我立刻飛腳去踢他!
老大笑著看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