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搶在若若姐前面:“讓我先講故事!咱們的大美女壓軸!”
若若姐笑著示意我開始。
“我說個沈朗他們那個時代的笑話吧。有個吝嗇鬼,從來不舍得讓家人吃菜,就把一條鹹魚掛在梁上,吃一口飯,看一眼鹹魚。結果兒子多看了一眼,被老爸一巴掌打在頭上:你看了兩眼,就不怕齁死嗎!”
笑話沒說完,我自己已經笑得說不成了。
“顧然,你這不行,講笑話的人自己不能笑,你看笑得跟吃了蒼蠅屎似的!”韋一戈又開始挑釁了。
“我吃了你才笑的!”我反唇相譏。
韋一戈笑得牙床都露出來了:“那我就不做蒼蠅屎,我就是一坨人屎,你說,你吃不吃!”
老大嫌棄地推他:“為了鬥嘴你也是舍得出去啊?”
韋一戈笑著用手比劃了一個坨狀物。
我抬腳去踢他,他指著我的腳說:“看看!看看!驢不勝怒,蹄之!這驢蹄子肯定好吃,因為運動量大啊!”
我們笑鬧了一陣子,“沈天兒”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老大說:“好了,再鬧就更睡不著了,早點休息,明天早飯後,各自帶上一個六兩以內的東西,咱們回溶洞去!”
這時,沈朗注意到了“沈天兒”剛才一直在用爪子撥弄的小玩意兒。
他撿起來看,居然是一個很大的玉戒指。
“這是玉扳指,應該來自中原!”沈朗很篤定地說。
電視劇裡見過,好像射箭時候戴著拉弓的。
沈朗的長衫因為救我的時候把兩隻袖子都磨爛了,因此他就只能穿老大的迷彩服,現代風的迷彩服配上他頭頂的束發,還真是挺搭的,感覺有點像帶妝在片場休息的演員。
他的長衫是不能穿了,除非剪成短袖,想象著穿著短袖長衫的沈朗,我偷偷笑了。
“又笑什麽?你那腦袋瓜子能不能休息會兒啊,看見你笑就覺得沒好事兒!”朱震笑著說我。
“夜貓子笑,禍事到!”韋一戈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攻擊我的機會。
沈朗驚訝地說:“我們那兒也有這樣說法!”
沈朗的驚訝被韋一戈解讀成對自己的表揚,厚顏無恥地說:“不要崇拜我,我這也是沿襲的古人說法。”
轉而他又去找“沈天兒”的事兒:“還有你,怎麽能偷拿寶貝呢?這個玉扳指,弄不好就是帝王的遺物呢!”
沈朗聽了目光又落在了玉扳指上......
第二天吃完早飯,沈朗就要帶著“沈天兒”出去,說是想看看玉扳指是從哪兒撿到的。
我一把拉住他:“你昨天說帶著我和若若姐選寶貝呢!”
他笑著在我抓他衣服的手背上輕拍了一下:“放心吧,就在門口,我去去就回!”
“還有,你說句實話,能幫我們帶出去多重的東西?”我的眼睛雖然沒有若若姐大,但是我看沈朗的目光卻是有熱度的。
果然,他看著我笑了:“每個人,不超過兩斤吧!”
韋一戈聽見這句話,歡喜得差點兒就地翻跟鬥:“還是朗朗好!”
沈朗應該可以帶出任何重量的東西,不過,我心裡明白,東西太重了會變成負擔,何況,這些寶貝們最後能否為個人所有還不確定呢。
現在想一想,就不該拿沈裴那三罐子東西,個個粗鄙不堪,和這裡面精雕細琢的寶貝就沒有可比性。
在琳琅滿目的珠寶堆裡只能挑兩件珠寶,
這種痛苦,輕易沒機會體驗,但是體驗者的痛苦,也是最深切的! “老大,這些,包括包裡的東西,咱們真的能拿回家,歸個人所有嗎?”朱震問了一個我們都在擔心,又迫切想要答案的問題。
“肯定是需要上交的。你們想過沒有,拿著金錠、珠寶坐飛機、高鐵,安檢能通過嗎?就算咱們通過了,拿著去變現,對方能不報警嗎?”老大不假思索地回答,看來這些問題他自己早就有答案了。
“再說,警察現在肯定在到處找咱們,咱們不主動上交,還等被動搜查嗎?那時候性質就變了,咱們不是中途迷路,而是盜掘古墓!”
老大最後這幾句話聽得我心如刀絞,把手裡拿著的一個東西往珠寶堆裡一丟:“那還拿什麽!拿回去也是上交!”
“未來國家公務員,你的覺悟呢?”韋一戈畢竟也是上過班的人, 應該心裡早就對這些珠寶的歸屬問題心裡有數了。
若若姐果然還是挑了那對戒指,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那麽多珠寶裡面再度發現這對戒指,可見若若姐和丁烽真是有緣分啊!
這人啊,就是不經念叨,我心裡剛說完:“死沈朗,就快到中午了,還不回來!”
“沈天兒”就已經竄到了我腿邊兒,把我嚇一跳,心想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會不會心理活動都會變成文字讓人閱讀啊?
沈朗用幾片芭蕉葉包著一堆東西進來了,當他把芭蕉葉放在地上後,葉子自動展開,裡面竟然是一堆白骨!
“你幹嘛!弄這個回來幹什麽!”我因為珠寶已經改姓了“國”,煩躁地吵他。
沈朗回憶起來,昨天帶著“沈天兒”到王陵第一道門時,“沈天兒”放下嘴裡叼著的山雞跑到一邊兒去方便了,方便完它沒有回來,而是在地上刨著玩兒,被沈朗喝回來後,才叼著山雞進入王陵。
它一定是那附近撿到玉扳指叼進了王陵。
於是,沈朗就在“沈天兒”刨坑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洞,那個洞之前應該住過野獸,就在洞裡,找到了這副骸骨。
“你是說,那個倒霉的最後一位南詔國過往拚勁最後一絲力氣來到王陵墓口,卻又被野獸給吃掉了?”韋一戈咧著嘴問。
沈朗拿出那枚玉扳指說:“第一道門需要用石頭用力敲擊才能打開,最後的那位國王肯定是已經無法站立了,但願他是死亡後才被野獸拖進洞裡去的。裝傳國密詔的竹筒,我是在機關的下方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