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BUG
童姥的年齡已改為91,無崖子88。
“我這傷疤,你能恢復?”
李秋水上前兩步,死死的盯著黃麟。
她為何對那矮子念念不忘,不就是臉上那幾道傷疤嗎?!
“師姐可知,兩個月前我身受重傷,全身皮膚如焦炭一般,現在不也恢復了嗎。”
黃麟拿了自己做例子。
“兩個月?”
聽到這話,李秋水一臉驚訝。
全身如焦炭,這是燒傷吧?兩個月就恢復好了?
黃麟笑了笑,然後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沒給她說隻用了半個月左右。
“若真能幫我恢復容貌,那口訣也不是不能給你。”
“不過,你要是治不好......哼!”
李秋水想威脅一下黃麟,可又不知從哪方面著手,隻得悶哼了一聲。
雖說不太相信黃麟能治好自己的容貌,但見他一副信誓旦旦樣子,心中不免又抱了一絲希望。
“治不好師姐的相貌,那口訣我不要也罷!”
黃麟神色輕松的淡然說道。
無非是李秋水被童姥毀容的時候,剛剛產子,又已年近六十,身理機能開始走下坡路了,精元不足無法恢復而已。
童姥給他說起這事的時候,還笑話李秋水老蚌生珠,好不要臉。
遠處隱隱又傳來人聲,李秋水妙目一轉,便開口說道:
“我在城外有處莊子,師弟便在那裡落腳如何?也好為師姐治療傷勢。”
“行!”
...
李秋水的莊子位於銀川城西北十余裡處,離他們剛才談話之地也不遠。
兩人都是實力高超之輩,沒多久便到了莊中。
這莊子佔地廣闊,內裡還有一片巨大的花園。
看來李秋水在西夏勢力不小。
兩人於花園涼亭對坐。
待下人上好茶水點心告退而去後,李秋水才問道:
“師弟要如何治我這傷?”
關系到自身容貌,她不免有些緊張。
黃麟從懷中掏了顆雪蓮子,將其置於桌上。
“此物,師姐應該認得吧?”
“哼,師弟莫非是來取笑師姐的?區區雪蓮子,就能治好我這陳年老傷?”
說話間,李秋水的語氣已然冷了下來。
她在靈鷲宮生活了近二十年,怎麽可能認不出?
無非就是桌上這雪蓮子的果殼顏色深點罷了。
黃麟對她的語氣毫不在意,反而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雪蓮子說道:
“師姐說的是普通的雪蓮子,師弟豈能拿那些貨色來敷衍師姐?”
“我說的再多也不如師姐吃了看看,三五息內便能看出效果。”
聞言,李秋水將信將疑,信手一揮,那蓮子便落入手中。
瞬間,便有一絲極淡的清香入得鼻中,她不由得仔細看了看。
手指一搓,金黃色的果皮便脫落開來。
一股深鬱的清香散發而出,使得她情不自禁的深吸了口氣,精神為之一振。
當真是天才地寶?!
之前還猜測過黃麟是來害她的,此時聞到這清香後,心中再無懷疑。
晶瑩剔透的蓮肉入口即化,李秋水臉色隨之一變。
這藥效,太快了!
三焦處,五髒六腑的異常瞞不過她的感知。
李秋水隨即閉目,細細體會。
良久,待藥力過後,她才睜開雙目,眼波流轉的看著黃麟。
“好師弟,可還有?”
聲音甚是婉轉,還帶著別樣的魅惑。
以她的見識,不難看出這雪蓮子的功效。
只是僅一顆,完全不夠!
至少得三顆她才有恢復容貌的希望。
黃麟面無表情,漠然說道:
“你若再要如此,便做你的西夏太妃吧,待師兄傷好,我接他回靈鷲宮。”
換了是李秋水的外孫女還差不多。
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婆給他發嗲拋媚眼,他隻覺得瘮得慌!
聽到這話,李秋水輕咳一聲,連忙收起那副臉像,一臉端莊的問道:
“師弟,你手中可還有這種雪蓮子?”
“當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敢說給師姐治傷了。”
說完,黃麟又掏了兩顆蓮子放在桌上。
李秋水運轉真氣,正要將其吸取。
卻見黃麟手指輕彈,一道勁風射出,將李秋水的力道擊散。
“師弟這是何意?”
“師姐,這蓮子的效果你知道了,那口訣......”
似沒見到她佯怒的表情,黃麟的手指在蓮子旁敲擊著桌面,一臉淡然的看著李秋水。
李秋水猶豫了一下,想誘惑下黃麟吧,又不太敢,無奈的說道:
“口訣可以先給你一半,然後待我吃過蓮子恢復了,我再將剩下的部分給你。”
“一半換一顆,這東西不止能治你容貌,還對你身體大有進益,別說你不知道。”
見黃麟油鹽不進,李秋水隻得點頭答應。
張嘴正要念出口訣,又見他揮手製止,頓時便柳眉倒豎。
“你莫要得寸進尺!”
“師姐想多了,叫人取套文房來吧,有文字對照,也省得師姐不小心記錯了。”
黃麟雙眼微闔,沒去看她表情。
這女人,當真是風情萬種!
特別是收起那媚態後,哪怕是戴著紗巾,他都有種面對中年王雪蓉的感覺。
片刻後,一套文房送至。
李秋水收起了小心思,老老實實的將半套口訣念出。
黃麟對照著寫好的口訣,讓挑選了幾處檢查後,才彈了一顆蓮子過去,嘴上說道:
“師姐最好是將傷疤處凸起的死肉削掉,否則可能會出些意外。”
“師弟有心了!”
李秋水感激的點了點頭,背過身摘下紗巾。
手指在臉上摸索了幾下,便聽到她一聲悶哼。
隨即那蓮子就入得口中。
沒多久,藥力再次消化完,她頭也沒回,便徑直念起口訣。
待黃麟抄寫完,也沒檢查,直接進了推演盤,將其和《小無相功(殘)》融合。
看到新出來的功法,黃麟松了口氣。
沒多停留,回到外間後,將最後一顆蓮子彈了過去。
李秋水也不說多,反手接過後將其塞入嘴中。
“為何我臉上還沒恢復?!”
第三顆蓮子的藥效過後,李秋水重新將紗巾戴上,轉過身一臉冰寒。
“師姐,你不會以為這玩意是神丹妙藥吧?吃了就好?”
黃麟翻了個白眼,像看傻子般看著她,見她反應過來了,又接著說道:
“你手中要是有生肌養顏的藥物,那就用唄!那樣或許會恢復的......快些。”
“嗖~”
黃麟話還未完,李秋水便已飆射而去。
沒一會功夫,她又疾速飛掠而來,遠遠見到黃麟還在,松了口氣,這才降下速度緩步而至。
“剛才是師姐失禮了,師弟見諒!”
進到涼亭,李秋水作了個萬福。
黃麟一手端茶,另一隻手隨意的擺了下。
李秋水回坐後,一臉肅然的說道:
“師弟大恩,師姐感激不盡,若有差遣,師姐必不推辭!”
對她來說,除了無崖子,容貌是最為重要的。
否則她也不會花那麽多心思,處心積慮的去打聽那矮子的破綻。
若非還要等上幾年,她早就殺上靈鷲宮,將那矮子千般折磨了。
黃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聽了她的話倒是想起一事,當即正了正臉色,說道:
“如今我接掌本門,有些事需要弄明白!希望師姐能如實相告。”
“師弟請說,師姐知無不言!”
見她確是真心實意,黃麟便問道:
“無量山的琅嬛福地我去過,師姐在裡面留的那兩門武功我也拿了,那份《北冥神功》師姐是如何想的?”
李秋水愣了下,然後臉色倏得通紅。
她好不容意在黃麟面前表現的端莊一點,聽到這話瞬間破功。
黃麟這才反應過來,他只是想知道李秋水為何要留本走上歪路《北冥》,還說要殺盡逍遙派之人,一時倒沒想起那帛卷上的小皇叔。
不由得輕咳了一聲。
李秋水也是見過風浪之人,臉色紅了一瞬便恢復過來,倒是那眼神又開始發媚了。
待聽到黃麟的咳嗽後,她才有所收斂,隨後又想起當年之事,神色有些落寞。
“當年,無崖子因那石像對我不理不采,我便想盡法子引他注意,可他當面好好的,轉頭又對著那石像發呆。”
“我氣惱之下,便抓了些俊美少年,跟他們假作親熱,哪知道他竟然當了真,連阿蘿都不顧,一下就跑了。”
“可我就是氣氣他,和那些人什麽都沒有。”
說到這,李秋水神情有些激動。
黃麟不得不再次咳了一聲。
這特麽要是換個人,你怕是早涼了!
李秋水緩了口氣,才接著說道:
“無崖子一走,我便將那些人全殺了,屍體都沉在湖中。”
“我以為他就是出去散散心,便獨自在琅嬛福地帶著阿蘿,可左等右等,他竟半年都沒回來過。”
“後來,我將阿蘿寄養在一戶官宦人家後,便滿天下找他,一找就是十年!”
聽到這,黃麟隻感覺無崖子太渣,上了姐姐還想妹妹。
李秋水也是作,竟敢當面綠,無崖子沒當場殺了她估計是忍了又忍吧?
見她陷入回憶,久不說話,黃麟不由問了下:
“後來呢?”
“後來?呵呵呵呵......”
“我心灰意冷,想回去接阿籮的時候,那戶人家卻早已搬走了,阿籮也不見了!”
“阿籮不見了...阿籮......嗚嗚嗚......”
說到這,李秋水忍不住捂臉嗚咽。
黃麟有些不忍,想了想,便輕聲說道:
“師姐,我知道一個和你長的很像的人,以年紀來算,可能是你女兒阿籮。”
李秋水聞言頓時止住嗚咽,兩眼朦朧的看著黃麟。
“你沒騙我?”
“騙你做什麽?我也是因為別的事,多方打聽下才知道的。”
頓了頓,黃麟接著道:
“她叫李青籮,嫁在姑蘇王家,還...生了個女兒。”
“姑蘇王家?!我要去找她!”
李秋水起身就要飛掠。
“慢!”
黃麟一邊說著,手中擒龍功施展,將她按了下來。
李秋水轉過頭,眼帶哀求的看著黃麟。
“師弟?!”
“師姐,你這個樣子去,合適嗎?更何況,你還是西夏皇太妃。”
黃麟歎了口氣,見她一臉灰敗的坐下,才接著說道:
“你女兒在那勢力頗大,還給你生了個外孫女,應該有...十四五歲了吧,等你臉上恢復了,再找機會去看看。”
“多謝師弟!”
李秋水聽到阿籮過的不錯,還有了這麽大的外孫女,心情稍好了點。
“你這皇太妃的身份頗為麻煩,當初你是怎麽想的?”
黃麟借機八卦了起來。
按剛才李秋水所言,她在和無崖子的生活中,除了中間的反抗方式太過操蛋,別的也都還正常。
怎麽後面就浪得飛起了呢?
聞言,李秋水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還能怎麽想,那些年我久尋無崖子不著,回過頭連女兒也沒了,當時便隻想著報復他。”
“所以我去了琅嬛福地,在那留了份假《北冥》,想著讓人殺了他。”
“可現在想來,那時的我,心底應該還是希望他回去的。”
“我那玉像下多了個小蒲團,他那麽愛看著玉像發呆,定能見到我留下的假秘笈,那樣,他就能知道我很生氣了。”
“以他對我那玉像的癡迷,說不定真會叩首千遍。”
說到這,李秋水笑了笑,似乎在回味兩人在無量山的日子。
黃麟也沒打擾,徑自端起茶盅喝了起來。
良久,李秋水才繼續說道:
“可惜,當年的我並不清楚自己心底的想法,卻因弄丟了阿籮,滿腔怨氣。”
“我當時便想著啊,一切都是因為他對那假人發癡引起的,不然女兒也不會丟了,我得報復!”
“最後,我到了西夏,然後十多年裡都過的渾渾噩噩。”
“直到前些年清露出生了,看著她和阿籮幼時一個模樣,我才幡然醒悟。”
黃麟聽到這愣了下,這要醒悟什麽?
正要問話,見李秋水眼神茫然的還在述說,便按下了心思。
“原來,那時候的我,心底是以為無崖子上了靈鷲宮的,可因為一些事我又不敢靠近那邊,所以才來得西夏,因為這裡即安全,又能離他近些。”
“可我又想引起他的注意,便找上了西夏地位最高的人。”
說到這,李秋水頓了頓,柔軟的氣語一下就變成了陰冷之色。
“哪知,無崖子沒來,倒將那矮子給引來了!”
“我這臉,便是她當年所毀!”
見她要開始說和童姥之間的撕逼之事了,黃麟手指輕彈,敲了敲桌面。
待李秋水看過來後,他才說道:
“我曾見過一個吐蕃和尚,用的是《小無相功》,師姐能否解釋一下?”
李秋水愣了一下,然後思索了一會,才一臉恍然。
“是有這麽個和尚,長得好像還挺俊,那段時間哄得我挺高興,便給了他小半部《小無相功》。”
說到這,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又解釋了一番。
“當時我容貌已毀,人又渾渾噩噩,李諒祚死後,我也沒了人管,所以才...”
黃麟擺了擺手,說道:
“這些是師姐你的私事,我不管,但那鳩摩智我會去處理了。”
“既然我做了掌門,那我就得為宗門負責。”
“那鳩摩智,我殺定了!師姐不會攔著我吧?”
說到這,黃麟直直的盯著李秋水。
那麽多人,就一個鳩摩智學了逍遙派的武功,由不得他不多想。
卻見李秋水先是驚訝,而後又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原來那蕃僧還是吐蕃國師啊,師弟你要殺就殺吧,看我做什麽?”
見她不似作偽,黃麟才放下心來。
逍遙派的武學之事已畢,黃麟便問起了李滄海的事。
“師姐,可否說說滄海師姐的事?”
在他想來,李滄海是李秋水的親妹妹,應該非常了解對是。
可誰知她卻恨恨的說道:
“那丫頭,小時候還好,上了靈鷲宮就不和我親了,天天跟著那矮子跑,也不知道誰是她親姐姐。”
黃麟:......
一下將他整的有點不會了,想了想,黃麟還是問道:
“那...師姐可曾聽她提起過‘王雪蓉’這名字?”
“又姓王?”
李秋水一臉詫異。
黃麟一看她這反應,頓時就激動了,連忙問道:
“怎麽?師姐知道這名字?”
找到這麽久,終於有點眉目了!
“沒聽說過啊,你這麽激動幹嘛?”
李秋水看他這樣子,愣了下。
黃麟這下真麻了!
“沒聽說過你驚訝個蛋啊?還‘又姓王’?”
“你剛才不是說阿籮嫁到姑蘇王家了嗎,現在又來姓王的,我有這反應不是很正常麽?”
李秋水一臉莫名其妙。
黃麟歎了口氣,這女人的腦回路果然不同,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那種奇葩之事了。
失望的向後一靠,懶散的說道:
“是不是你當時阿女兒托付的人家也姓王啊?”
“那倒不是,那戶人家姓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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