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上繡的精致奪目的銀蟒亮了亮,栩栩如生的散發著銀色的光芒。
像是披上一層柔和的月華。
但許久過去。
他卻沒有出現。
難道是在忙什麽重要的事沒辦法脫身嗎?
驀地。
我隻覺得本來就冷風瑟瑟的空氣,又滄冷了許多。
“大哥死了。”一個古怪的嘶嘶的聲音傳來,我偷看了一眼,就見到馬路上那個碩大的蛇頭旁,多了一個提著燈籠的怪人。
那人穿著古代衣袍,從衣領探出的脖子和腦袋,卻是一條花色斑斕的蛇頭蛇身。
手裡提著一盞泛著幽綠色火光的燈籠,蛇眸裡滿是陰毒的戾光。
從暗處又走出一個,同樣蛇頭人身的怪物,手裡也是一盞燈籠,“到底是誰乾的?春風鎮除了我們老祖宗之外,竟然還有那麽厲害的高手。”
“會不會是蛇君?”
“看傷勢像是蛇君的手筆。”
“大哥該不會勾魂勾到蛇君家裡,去勾小太子的魂吧。”
“嘖,真是作死,我剛抓到一個小孩,可以交差。”
那兩人交流了一陣,一前一後派著隊,快步行走在夜色濃烈的馬路上。
其中一個手裡牽著一條鎖鏈,鎖鏈迤邐到了他們身後兩三米的地方,一個赤腳的小男孩雙眼無神的跟著它們。
對不住了。
我現在自身難保,不能救你。
看著那個男孩離開,我立馬猜到是什麽情況。
估計又有誰家的孩子被勾走了魂魄,然後變成第二個李憶甜那樣,呆呆傻傻如同自閉症一般。
我看這兩隻蛇怪可以回去交差,飯莊應該安全了。
正打算回去,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嘿,大半夜的在做什麽?”
“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
我掏出平安袋後退一步,打算反擊,卻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禦容凌嘲笑我,“嫂子,你膽子也太小了吧?大半夜的趕出來亂走,我拍你一下,你卻嚇成這樣。”
“你個混蛋……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膝蓋一軟,重新跌回去,雙臂顫抖的幾乎無法抱穩懷中的小憶甜。
小憶甜自己雙腳著地,把我身體的力道往自己身上帶,“這個哥哥,我媽媽受了重傷,她很不舒服,你不許說她。”
“媽……媽媽?你跟我哥之前,不是完璧之身?還給別人生過孩子?”禦容凌大叫出聲, 眼神就是看叛徒。
我氣不打一處來,乾脆順著他的話說,“沒錯,那有如何呢?你哥都認了我女兒,你還要替你哥,覺得我不配嗎?”
“我哪敢,不敢,就是不怎麽服氣,我哥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可是清清白白的。”
禦容凌不爽的嘟嘟囔囔,卻是湊了過來,發現我膝蓋不對勁,檢查起來,“嫂子,你這膝蓋摔傷了以後,是不是還走過路,完犢子啊,還好遇到我,如果不及時治療,我哥出手,你都可能是殘廢。”
“別廢話,吵得我頭疼,要治就趕快治!誒,你大半夜的在這裡幹什麽?”我沒有給禦容凌任何好臉色。
禦容凌袖子裡飛出一張符,念了個咒。
我的膝蓋就不疼了。
他揉了揉我的膝蓋骨,感覺沒什麽大礙,就把我扶了起來,“當然是發現馬路上有很多蛇怪,想跟著過去看看究竟,到底是誰在我可愛的小鎮上,放這麽多蛇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