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我的身份,你還不配問,敢傷我蛇身,我殺了你。”
白蛇忽然暴走,蛇頭那一段凜然飛起,張開帶著獠牙的蛇口朝我咬了過來。
我哪裡能打過這般來勢洶洶的蛇怪,忙將穿了頭髮的兩張布片扔了出去,布片頃刻化為我和小憶甜的樣子。
隨後那個幻化成我的傀儡人,脖子被尖牙咬穿。
登時鮮血飛潑,整個人如破布娃娃般斷氣了。
我嚇得幾乎不能呼吸,卻是抱著李憶甜,奪路朝門的方向去。
一隻手拽開把手,想把們拉開。
卻發現把手冰涼無比,無論如何也無法拉開,這扇平時無比好進出的老式木門,
身後傳來陰測測的冷笑聲,那聲音絕不是從人的嘴裡發出的,含混帶著嘶嘶聲,“還會做傀儡人?你是個玄術師?!你可別想跑,我傷成這樣,死了也要拉你當個墊背的。”
“別……別殺我!我……我有治療你傷的能力。”我機械的回過頭去,睜大了眼睛,看著血淋淋滴血的巨蛇的蛇頭漂浮在眼前,渾身顫抖異常。
那條蛇冷嗤一聲,朝我吐出毒息,“凡人,你休想騙我,我都身首分家了,哪裡能活?”
“急急如律令敕!”我瞬間紅了眼,摸出新做的平安袋,扔進它的血盆大口裡。
非常快速的捂住李憶甜的口鼻,快步的跑到窗邊。
好在我平時工作做的全都是體力活,身體還算靈巧輕便。
一隻手抱著小憶甜,還能靈活的跳上窗台。
急急跳窗出去,下面是灌木從,有緩衝之力。
“媽媽,不要,不要!那麽高跌下去,你會受傷的!!”李憶甜在我身體懸空的一刹那,睜開了眼睛,大大的眼眸裡閃動著淚花。
我保持著弓著身體的姿勢,確保摔下去不會傷到她和團子,“不是讓你閉著眼睛,不許你睜開嗎?”
“你在保護我,我知道的,媽媽,你疼不疼……是我拖累媽媽,都怪我……”落地的一瞬間,我隻覺得膝蓋碎了一般的劇痛,眼前一陣黑一陣白。
身體還有多處和灌木摩擦,劃出火辣辣疼痛的傷口,小臉上卻是被一隻小手輕輕撫摸著。
我一咬牙,忍著疼試著站起來,發現還能勉強站立,朝著一個方向跑去,“我不疼,憶甜,媽媽沒事,別說話,小心被壞人發現。”
女娃娃大顆大顆的眼淚,濡染了我的衣襟。
頭頂上方,蛇頭撞破了玻璃,追了出來。
我忙邁動步子,頂著骨頭碎裂的巨疼,逃跑著。
現在,就是比我們兩個,誰先堅持不下去。
“賤人!!你往哪跑我,我非……殺了你不可,才能消我心頭隻恨。”那個蛇頭畢竟是將死之軀,在漆黑的夜色裡追了半條街,便是氣竭在了血泊裡。
我躲在一個小小巷口, 膝蓋劇痛無比,腳踝也痛的很。
整個人無法站立,只能扶著牆根一點跌坐在冰涼無比的地上。
小憶甜似乎能感覺到我的狀態,小手將我的衣服抓的緊緊的,眼淚更加洶湧。
我一下下輕拍她的小腦袋,心裡一團亂麻的想著安全的去處。
那條白蛇死去後,夜晚詭異的妖氣森森的壓迫感,依舊籠罩著整個小鎮。
現在就算回去,恐怕還會遇到勾魂的蛇妖。
最好的辦法,其實是找人求援。
睡覺的時候手機放在了桌上充電,我現在沒有帶手機。
不能聯系禦龍霆,也不能聯系禦容凌。
我皺著眉,摸了摸旗袍上的銀蟒圖案,輕喚,“禦龍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