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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他心上撒個野》第三百二十八章 浪漫個屁
第328章浪漫個屁

 林爾的駕照倒是考出來了。

 雖然當初一直說著不想學車,但聽過溫淼的那句“我建議想考駕照的朋友越早去考越好,最好高考完就去報名,因為這個時候你還是比較扛罵的,人到中年再去挨罵真的會很沒面子”的至理名言,林爾思量之下還是去考了個駕證。

 出乎意料的是,過程順當得不像話。

 不僅在駕校沒挨教練罵,去考試的時候從科一到科四,都是一次過的。

 一個月順利拿出來的駕照。

 唯一的問題就是她的駕照考出來之後,她老爸林亦安就把她的駕照供了起來,所以就一直都沒碰過車。

 賀寅上車之後,朝林爾晃了晃自己還打著繃帶的胳膊——他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前段時間去去滑冰來著,結果一不小心摔成了骨裂,至今還綁著繃帶:“爾爺你小心點開,你看我這胳膊還沒好,我希望你能別讓它傷上加傷。”

 林爾言簡意賅:“我盡量。”

 這三個字聽著實在是非常沒有誠意,賀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又小心地問了句:“爾爺,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之前開車上過路嗎?”

 “沒有。”林爾神色冷靜地系上了安全帶,“但我看過林亦安和謝甜甜開車。”

 賀寅:“?”

 所、所以呢?

 你看過他倆開車和你自己親自開車之間,有什麽必要的聯系嗎???

 在賀寅一臉“你這是說的什麽鬼話”的表情中,林爾發動了車子,平靜道:“我覺得問題不大,我也可以試試。”

 賀寅:“???”

 這他媽怎麽能試試?

 試得行,那還好說,要是試得不行,說不準連狗命都要丟了。

 到時候,開車上過路的那個“過”字就得直接取消了,變成“開車上路”。

 黃泉路的路。

 見賀寅一副心如死灰早死早超生的悲壯表情,謝衍倒是非常淡定地看了眼車載導航儀,側頭跟他說了句:“不用擔心,走的這條路好像是剛通的,路上沒什麽人。”

 “……”賀寅淚流滿面。

 他不是擔心路上有沒有人,他是在擔心他的狗命還能不能在。

 而林爾,則是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很有賽車手的潛質,賀寅幾乎是一臉驚恐地聽著導航儀裡不斷發出的機械音:“您已超速,您已超速,請減速慢行。”

 賀寅更驚恐了:“爾爺你超速了!”

 “閉嘴,我難道沒聽見提示嗎?”林爾冷靜地看向倒車鏡,手裡猛打著方向盤,越野出幾乎是以一種離地的狀態飄著過了一個近九十度的直角彎。

 賀寅的身體順著慣性不受控制地一歪,腦袋“咚”的一下撞到了車門上,疼得他齜牙咧嘴起來,但還沒等他呼痛出聲,就聽林爾已經沒耐心地說了下一句:“要麽,安靜坐著,要麽,開門跳下去。”

 “……”

 權衡之下,賀寅選擇了安靜坐著。

 但嘴還是沒閑住,賀寅顫巍巍地看了八方不動坐得安穩如山的謝衍一眼,嘶……他居然還在笑,賀寅覺得自己腦袋更疼了,吞了吞口水問:“兄弟,你就一點都不怕的嗎?”

 謝衍好像跟他坐的不是同一輛車似的,表情淡定又平靜:“怕什麽?”

 賀寅脫口而出:“當然是怕死了。”

 謝衍像是被他的反應勾出了幾分興致,撐著下巴微側過一點頭看他,而後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稍稍彎了起來,看過來的眼神溫柔又深情:“那有什麽好怕的?換個角度想想,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現在死都能死在一起了,多浪漫啊。”

 賀寅:“…………”

 媽的,浪漫個屁!

 好好活著不好嗎?

 誰他媽要死在一起?

 賀寅一臉想要罵髒話的表情,但又怕自己說完髒話之後會真的被林爾給丟下車去,隻好硬生生地強迫自己忍了下去,隻非常慫地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這他媽絕對是“浪漫主義”被曲解得最嚴重的一次。

 ……

 林爾接的那個電話是謝肖打來的。

 謝肖說話向來是簡明扼要,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上來就說:“我們碰見沈韜了。”

 他開的是免提,旁邊是秦柯稍有詫異的聲音:“嘿,這兄弟又不是小區業主,他是怎麽進來的啊?我們小區的安保人員已經拉到這種程度了?”

 林爾光聽見他倆說話了,沒聽見溫淼的聲音,於是問了句:“貓爺呢?”

 回答的還是秦柯:“在前面跟那位兄弟說話呢。”

 林爾:“那……”

 “沈老板還沒來呢。”猜到了林爾想問什麽,秦柯沒等她說完,就又接了這麽一句。

 林爾微蹙了下眉心。

 如果只是碰見,謝肖是不會專程給她打電話的,他和秦柯其實都不太清楚沈家的事,只聽溫淼簡單說起過幾句,但從溫淼的態度裡,還是察覺到了端倪。

 謝肖看著遠處一高一矮的兩道人影,微眯了眯眼對著電話說了句:“貓爺剛才很認真地問我過失殺人犯不犯法。”

 林爾:“……”

 秦柯這時又補充道:“有一說一,看貓爺的狀態,我現在非常擔心她會暴力地把那誰的頭給擰下來,就像是擰礦泉水瓶蓋一樣,‘哢吧’一聲脆響,頭身就能來個完美分離。”

 林爾:“……”

 這個時候,您就不用再形容得這麽具體了吧?

 林爾安靜了三秒鍾,匆匆丟下一句“跟她說犯法,日子會有大判頭的”,而後利落掛了電話,轉身直奔樓下。

 開車出門。

 林爾開車深得林亦安的真傳,一路幾乎是飄過去的,原本大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地被她縮減至了十五分鍾之內。

 秦柯爺爺家在望海名居。

 九位數的房價讓這裡毫無疑問地躋身於富人區之中。

 托了富人區昂貴房價的福,通往小區的那條主乾道上幾乎沒什麽車,路邊更是看不到人,只有兩排高大的法桐樹一路向前延伸出去,於是林爾一度將車速踩到了一百二。

 越野在小區裡停下之後,賀寅手腳並用地滾下了車,扶著手邊的一棵樹吐了個昏天黑地。

 他從小到大坐過這麽多人的車,到現在為止隻暈過兩位司機。

 第一位是溫淼。

 第二位是林爾。

 兩人合在一起,堪稱奪命雙煞。

 雙煞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

 “別吐了,你忍忍。”擔心的情緒佔了上風,林爾已經沒有耐心等賀寅吐完了,微抬下巴朝謝衍示意了一下,讓他把賀寅拎起來,自己走在前面帶路,“等會兒再吐。”

 這是能忍住的事嗎?

 賀寅有氣無力地看她一眼,什麽都還沒說呢,就被謝衍像是拎小雞崽子一樣輕松拎了起來,保持著腳尖離地的狀態往前飄著走。

 “我怎麽忽然有點心慌啊?”賀寅勉強忍住了想要吐的衝動,說話聲音聽著有些虛弱,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覺自己掌心下的心臟跳得有些不正常,又說,“我這心臟跳得好快。”

 “坐車坐的?”謝衍稍稍松了松手,讓他的腳尖得以觸碰到了實地。

 “不是,絕對不是。”賀寅目光堅定地看著林爾的背影,語氣堅決、且充滿求生欲地否認道,“是總感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的那種心慌。”

 不說這個心慌真不是坐車坐的,就算是,他也不敢當著林爾的面點頭。

 求生欲還是有的。

 賀寅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說:“而且我眼皮也在猛跳。”

 謝衍側頭看他:“哪隻眼睛?”

 賀寅指了指,老老實實地說:“右眼。”

 謝衍聞言,腳下步子微頓了下,垂眸仔細端詳他片刻,而後深沉道:“這是大凶之兆啊。”

 “……啊?真的啊?我記得之前聽沈老板也是這樣說的,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賀寅心裡更慌了,伸手重重地揉了下眼皮,趕緊拉著謝衍跟上了走在前面的林爾,有些惴惴不安地問了一句,“爾爺,你說不會出什麽事吧?”

 林爾頭也沒回地丟他一句:“反對封建迷信,從你我做起,從現在做起。”

 “可是我預感的可準了。”賀寅的眼睛都被他揉紅了,但眼皮還在堅強地猛跳著,“上次右眼皮跳,還是中秋節去支教的時候,然後我們慘遭村霸大白鵝襲擊咬屁股;上上次眼皮跳,是你親媽處心積慮千裡迢迢回來要取你腎;上上上次,是肖仔……”

 沒等他說完,林爾就出聲打斷了他,回頭問他一句:“那你左眼皮跳過嗎?”

 賀寅“啊”了一聲,誠實地點頭:“跳過。”

 “發財了嗎?”林爾又問。

 賀寅:“沒有。”

 林爾:“那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麽嗎?”

 賀寅抓了抓頭髮,不確定地道:“反對封建迷信?”

 “不是。”林爾淺色的眸子一抬,看過來的眼神裡多了些語重心長的意味,“說明你是個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賀寅:“……”

 要是這樣說的話,那倒是也沒錯……

 確實是財沒發到,災禍反而一直沒斷。

 “所以呢?”賀寅眼巴巴地等著她的最終總結。

 “所以——”林爾真心實意地說,“我真誠地建議你閉嘴。”

 “……”

 好吧。

 賀寅安靜地當起了啞巴。

 空氣終於安靜了下來。

 先前謝肖打電話的時候隻說碰見了沈韜,沒說別的,林爾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是在秦家宅子附近碰到的,卻沒想到轉過小區裡的一片濃密茂盛的綠化帶之後,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長橋上正無聲對峙著的幾個人。

 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溫淼身後站著一個高大又清俊的男人,男人單手按在她的肩上,另一隻手裡橫著一把雪亮鋒銳的折刀,折刀的尖端不偏不倚地抵在她的頸部動脈上。

 林爾並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看他和沈嘉喻長得有些相似,憑模樣來判斷的話,應該就是沈韜了。

 男人對面,秦柯和謝肖一左一右地站著,沈嘉喻被他倆抓著胳膊夾在中間,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好,尤其是沈嘉喻,眼神又輕又涼的,周身沉著的都是一股令人心悸的冷意。

 他似乎是受傷了,衛衣上有明顯的紅色的血跡,還有混著水跡的血珠順著他垂下去的手指,一點一點地往下滴。

 空氣裡有股很淡的微腥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

 很容易讓人分辨出來。

 男人神色溫柔地看著沈嘉喻,一邊溫聲細語地同他說著話,一邊不緊不慢地帶著溫淼往後退,很快就退到了橋邊的位置。

 林爾見狀,臉色微微一變,腦中的那根神經立刻繃了起來。

 這道橋是前段時間新建的,有十幾米的長度,連接著小區裡南北兩岸的人工草坪,因為入冬以來連天雨雪的緣故,工程進度緩慢,到現在都還沒完全修好,只在長橋一側砌上了石頭護欄,另一側還在修建之中。

 而長橋之下,就是水流翻湧著的護城河

 因為天氣放晴,冰融雪化,護城河的水面跟著上漲了不少,破碎的波浪聲一陣接著一陣,響個不停。

 男人的聲音就夾在層層的波浪聲中,被湍急的河水撞得破碎,卻仍然是難以掩主其中的溫柔的語氣:“阿喻, 選擇權從來都是在你的手裡,我不過只是推你一把罷了。”

 “這一次,你想怎麽選?”

 說話間,男人已經走到了高橋最外側的位置,再有半步,就要一腳踏空了。

 沈韜卻在此時,停了下來,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只是神色裡多了不甚明顯的篤定意味,看著他誘哄似的問:“你難道不想結束掉這一切麽?”

 男人的聲音放得輕而溫柔,於浪潮聲中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讓人莫名會想起古希臘神話中那位總在大海深處用歌聲誘惑水手迷航的海妖塞壬。

 沈嘉喻沒有看他,涼而沉鬱的眼神只是定定地凝在溫淼的身上,小姑娘危險地懸在橋邊,手裡沒有任何的依附物,深紫色的格子裙被風吹得微微揚起,柔軟的裙邊隨著風一下下地晃動著。

 看起來像是一隻即將墜落的紫色鳳尾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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