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裡安先生也是女神的信徒?”
貝琳眸光一亮,她以為羅爾斯應該是風暴之主的信徒,一個成功的年輕男性,還是“攻擊性”極強的大律師,信奉偏向男性的風暴教會是及其正常的。
“我是女神虔誠的信徒。”
羅爾斯面上不慌,熟練的在胸口順時針點了四下,畫了個緋紅之月。
在這個世界,信仰真神是主流,前身和梅森·阿德裡安都信奉黑夜女神。羅爾斯既為了保證自己身份不露破綻,又為了自己生命安全著想,自然要高舉黑夜女神旗幟,跟著女神不吃虧啊。
當然,提起自己的信仰是羅爾斯刻意為之,他不想在和貝琳小姐尬聊下去了,在剛剛的交談中,羅爾斯已經知道了貝琳家庭條件其實不錯。
貝琳父親是一位小酒水商人,每年都會從因蒂斯運輸葡萄酒到魯恩進行販賣。雖然辛苦一些,但收入卻很高,畢竟酒水行業向來都是暴利行業。
據羅爾斯了解,去年魯恩王國酒類進口稅佔到總關稅的57%,當然其中有因為《谷物法案》導致釀酒成本升高,不得不大量進口酒水的關系。
既然貝琳家庭條件不錯,還這麽年輕,今年才二十歲就出來工作,羅爾斯可以肯定她是黑夜女神的信徒。
七大教會裡,風暴教會和戰神教會最偏向男性,太陽教會次之,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的畫風則和其他教會都不一樣,屬於智商歧視。
黑夜女神教會一直鼓勵女性信徒出去工作,從事一定的職業,在貴族圈子裡,不少小姐和女士因此成為了文藝評論家,音樂家,鋼琴師,畫家。
這種風氣也影響了許多中產家庭的女性,不過因為條件的原因,她們往往都只能去做一些“藝術成分”沒那麽高的工作。
大地母神教會和女神教會一樣,認為女性應該擁有和男性一樣的社會地位,不過,他們更加重視繁殖生育,將這視為最神聖的事情。
至於蒸汽教會則是中立,甚至因為工業發展需要更多的勞動力,一直配合女神教會鼓勵女性外出工作。
貝琳眨著眼睛,一臉期待的問道:
“那今天的月亮彌撒,阿德裡安先生會去嗎?”
她這是什麽意思?是想和我一起去嗎?她來這裡不會是來釣凱子的吧?
可自己剛剛說了是女神虔誠的信徒,要是不去也不行啊!那日後怎麽抱女神大腿啊?
羅爾斯有些後悔提到這個話題了,神情不變,回答道:
“當然,不知道我是否有幸邀請美麗的貝琳小姐跟我一起去嗎?”
“啊?”
貝琳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問的語氣不對,讓阿德裡安先生有些誤會了,急忙擺手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原本我今天就是要和迪麗雅一起去的。”
“去哪裡?”
這時,迪麗雅也整理好符合羅爾斯要求的管家名單,走了過來。
“去參加今晚的月亮彌撒啊。”
貝琳站起來,走到迪麗雅面前道:
“阿德裡安先生今天也要去參加月亮彌撒。”
迪麗雅眸中閃過一絲驚奇,看向坐在布藝沙發上的羅爾斯問道:
“阿德裡安先生也是女神的信徒?”
“是的。”
羅爾斯站起身來,順手在胸前畫了個緋紅之月。
“您請坐。”
見到羅爾斯站起,迪麗雅發自內心的相信阿德裡安先生是一位虔誠的女神信徒,
和那些信奉風暴之主的粗魯家夥完全不同,連忙讓羅爾斯坐下。 羅爾斯落座後,迪麗雅也和貝琳坐到對面的長款布藝沙發上。
“貝琳一家都是女神的信徒,但她父母今天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酒會。”
迪麗雅停頓一下,“所以她今天才拉上我陪她去聖塞繆爾教堂參加滿月彌撒,畢竟彌撒結束時已經挺晚的了。”
滿月彌撒要等到月亮出來方才開始,但現在是四月十二號,太陽一般要在七點鍾降落,要到七點之後,彌撒才能開始。(注1)
知道自己剛剛誤解了貝琳的話,羅爾斯也是十分尷尬,可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只能點頭應是。
“經過篩選,這裡有兩位合適的管家,我先大致介紹一下。”
見羅爾斯不願再多聊,迪麗雅也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詫異地看了貝琳一眼,開始給羅爾斯介紹自己協會的管家。
“第一位,奧格斯特先生,52歲,他曾經服務於巴頓子爵,後來因為巴頓子爵去世,子爵又沒有子嗣,爵位沒有傳承下去,所以才來到我們協會。 ”
真是可憐啊!絕嗣這麽倒霉的事情都能被他遇到,話說這個子爵連個親戚也沒有嗎?至於私生子在魯恩王國並沒有繼承權。(注2)
似乎是看出了羅爾斯的疑問,迪麗雅繼續說道:
“這位巴頓子爵是憑借在南大陸立下戰功而獲封爵位,但也因此受了傷,所以沒有子嗣,加上脾氣暴躁,與其他貴族的關系並不好。不過自從奧格斯特先生擔任巴頓子爵的管家後,巴頓子爵才慢慢恢復了與其他貴族的關系。”
哦,估計巴頓被封為子爵也是為了補償他,畢竟沒以後了嗎!
不過這個奧格斯特先生確實可以啊!重新恢復巴頓子爵的關系網雖然也不錯,但肯定不是他一個人能做到的,肯定要巴頓子爵同意,這個才是不容易的。
“奧格斯特先生是黑夜女神的信徒,政治傾向為保守黨,要求的年薪是120鎊。”
羅爾斯點頭示意迪麗雅繼續,只要確認奧格斯特是否對巴頓子爵絕嗣的事情知情,就可以確定其是否短視。
在魯恩,成為貴族的仆人與管家並不是一件不光榮的事情。相反很受那些普通人家歡迎,這樣不僅可以受到貴族庇佑,說不定還能福澤後代。畢竟貴族的爵位是世襲的,曾經做過貴族的仆人,他的子嗣是很容易被貴族接受的。
所以這位可能短視的奧格斯特先生需要在考察一下,他可不想找一個只顧當前,不顧未來的管家。這樣的人可能對他一時有益,但可能破壞他未來的計劃,他可沒有把握像克萊恩一樣三年就可以成為半個“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