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托裡有些悲傷的看著唐絕,淡淡的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只需要做兩個手術就行了。” 還要做手術?
還要做兩個手術?
唐絕看著教練棱角分明的臉,想道:那麽,就一定不會,像教練說的那樣輕松。這具身體,一定有大問題。教練這算是在安慰我?應該是吧。
既然知道了身體有問題,就一定要弄清楚。唐絕看著平托裡,說道:“教練,你說吧,我遲早都會知道的。”
平托裡看著唐絕慘白的臉,這張略顯稚嫩的臉上,帶著一股決然之氣。他思索片刻,說道:“你的心髒有問題,你的腎髒已經開始衰竭。”
平托裡的話音剛落,空氣似乎凝固。隊友們艱難的呼吸,臉上出現吃驚的神色,眼神中閃過一道驚異。
病情如此嚴重,他竟然忍到今天!
唐絕從隊友臉上,讀出這道信息。難道是昨晚的穿越造成的?不對,不是這樣,不然教練怎麽知道。唐絕頭腦中,出現這樣一道信息:前天下午,全隊隊員在醫院,進行了身體檢查。
這麽說,醫院的檢測結果出來了。
剛才隊友明確表露出,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在之前的訓練中,沒有表現出異常。那麽,他用什麽樣的意志,將身體的不適壓製,沒有在隊友面前表露半分。
如此強悍的意志!
難道這就是他創出萬世家業的根本?
心髒和腎髒有病,難道這就是他,離開足球的原因?
唐絕心中出現了悲傷,隨後,他胸中充滿豪邁。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如此強悍,再怎麽說,自己也不能弱了他的名頭!
強悍的意志啊!
我也應該擁有。身體有恙,我來自與公元3000年,一定有辦法解決的。改變命運,扼住命運的咽喉,一定要改變!
唐絕臉上出現決然的神色,神情之中出現豪邁。平托裡沒有注意,唐絕臉上的神色,他沉浸在濃濃的悲傷裡,無法自拔。
平托裡輕輕的說道:“現在你首先要,解決腎髒的問題,尋找合適的腎源,做個換腎手術。心髒也要做手術。你不要擔心,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平托裡用平靜的聲音說完。掩飾了換腎,可能出現排異現象,那時,唐絕就不得不,再次換腎。
本澤馬眼神中,本能的閃過一道光芒。唐絕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上。兩人都是前鋒,存在競爭,唐絕一直是他,追趕的目標。作為天才,天才有天才的驕傲。本澤馬自誇,他是法國這個年齡段,最優秀的前鋒,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兩人在七歲進入裡昂二隊,本澤馬比唐絕還要小幾個月。最開始,本澤馬本想成為一名門將,但是當他看見唐絕進球時的驕傲模樣,他改變了注意,成為一名前鋒。兩人從小就開始競爭,在競爭中慢慢長大,他們兩人成為裡昂這支少年隊,最優秀的球員。
換腎,本澤馬知道唐絕的問題有多大。心中的大山已經搬開,本澤馬感覺一身輕松。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有了一絲愉悅的感覺。然後,本澤馬開始責備自己,隊友遭受如此大的打擊,自己怎麽可以產生愉悅感。他有種罪惡的感覺。
何況,天才不懼競爭。本澤馬為自己心中剛才產生的,那一絲愉悅感到羞愧。
於是,本澤馬臉上有了悲戚,如同其他隊友的臉。他看著唐絕背上早已濕透,上面還掛著一些細小的草屑。白色的背心,
緊緊的貼在唐絕的背上。此刻,這個背影顯得極其孤單,孤單中透著悲傷。 唐絕從草皮上站了起來,臉上沒有悲戚,他覺得身體已經恢復。唐絕看著教練棱角分明的臉,雖然平托裡極力掩飾,但是唐絕還是看到,他平靜之下濃濃的悲傷。
唐絕心中頓時有了感動。他對著平托裡,笑著說道:“教練,你說得很對,只需要兩個小小的手術,我就會重新回到這裡。我現在感覺很好,我們開始比賽吧!”
隊友們眼睛慢慢瞪大,像怪物一般看著唐絕。這樣嚴重的病情,他居然還有比賽。從剛才的表現來看,他身體的問題很嚴重。唐已經瘋掉了!教練一定不會同意的。
本澤馬拍拍唐絕的肩膀,說道:“唐,你身體已經不能承受了,PS遊戲機我給你玩一個月,你不能再踢了。”
“對啊!唐,你應該在場邊休息。”
隊友們紛紛表達自己的看法。
唐絕笑著掃視隊友,他知道他們這是為他好。唐絕根本不知道,在他佔據這具身體之前,這具身體並沒有現在這麽嚴重。就算發作,時間也不會來的這麽快。他的穿越,使得這具身體的情況惡化,提前發作。
唐絕用哀求的語氣,對著平托裡說道:“教練,我沒有辦法快跑,我就慢跑。今天這場比賽踢完,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踏上足球場。你就讓我踢完這場比賽吧!”
平托裡凝眉,緊緊的看著唐絕。看著那張充滿渴望的臉,平托裡思索片刻後,說道:“好!不過如果你感覺身體,實在不行的話,你必須下場。我可不想你倒在草皮上,從此不再站起。”
唐絕笑著說道:“教練,我會小心的。”
平托裡冒著極大的風險,按照唐絕剛才的表現,他心髒的問題很嚴重,無法承受劇烈的運動。但是,當他想到,這可能是,唐絕最後一次足球比賽。他同意了唐絕的請求。
滿足他這最後的要求吧。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站在綠茵場。
平托裡長長出了一口氣, 心裡想到:給他留下最為美好的記憶,他至少在以後的歲月,可以驕傲的說道,我曾經在賽場上燦爛無比!
……
比賽重新開始,球場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像是唐絕的告別賽。白隊的隊友,紛紛給唐絕傳球,而藍隊的防守隊員,不再盡全力防守。
唐絕打進第三球之後,他強忍身體帶來的難受,對著加薩馬和阿裡・西索托怒吼道:“你們這樣踢球,是在侮辱我。就算我以後不能踢球,你們總該給我留下美好的回憶,不要讓我留下遺憾。打起精神來,鬥士們,你們就是這樣踢球的嗎?”
加薩馬和阿裡・西索托的臉上,出現掙扎。這可能是唐絕的告別賽,他們要放水。然而,作為後衛,在比賽中被別人過掉,然後轟破球門,那就是恥辱。
唐絕繼續打擊他們,說道:“你們根本無法阻擋我,收起你們的憐惜,拿出真本事。讓我們踢一場真正的比賽。”
加薩馬和阿裡・西索托的神色一變,戰意重新回到眼中。爭強好勝的本性,重新回到身體中。唐絕滿意的看著他們,隨後,他臉色一變。
“還有你!”唐絕指著藍隊的守門員,惡狠狠說道:“你以前守住了我幾個球,你說說?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恥辱!這絕對是恥辱!
唐絕說的是一個真相。
被別人打臉,難道還要笑臉相迎?藍隊的守門員眼中,閃出一道凶光,如利劍一般刺向唐絕。
目的已經達到,唐絕臉上出現燦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