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宗雲方持的叛變。
可以說對於大離的打擊是最大的。
這要比洺河宗的那次,傷害還要大,雖說表面看不出來,但實際上,影響了很多方面。
畢竟雲鶴宗可是大離王朝培養的第一宗門。
而雲方持也是吃了大離王朝大量的資源,躋身了飛升境大修的行列。
結果不但沒能成為大離的戰力,卻是在關鍵的時候投靠了南靖王朝。
這實在是讓宋振缺很是頭疼。
連帶著瀘州郡縣盧啟天父子一起, 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別的不好說,但是當時各大王朝飛升境一起圍剿,雲方持借機會偷襲打傷了數位飛升境的這筆帳。
算是結結實實的算在了大離王朝的頭上。
這種仇恨的轉嫁,可是最為致命的。
之前大慶王朝雷運城的雷雲老祖,就在封疆城受過傷,戰力大減, 不過當時為了避免事端,宋振缺割舍了封疆之後,一並將這筆帳推給了沈木。
算是沒能成為眾矢之的。
不過還是讓整個東洲不知其緣由的人,都在罵著封疆沈木的不是。
‘難道就不能為了東洲想想?殺你一個縣城的人有什麽的?’
‘區區一個縣城的普通人,能跟東洲命脈相提並論?’
‘這次輸了,責任就在封疆,因為沈木讓雷雲老祖受傷,導致的戰力大減!’
‘東洲淪陷,封疆城沈木,就是罪人!’
反正差不多以上。
諸如此類的話,早就已經在東洲的各大王朝以及宗門傳開了。
不說全部,但有一半人都是如此認為。
也幸好,東洲的時局動蕩,大事一樁接著一樁,不是王朝大戰,就是洞天福地的開啟。
這才轉移了人們的注意力,沒被唾沫星子罵死。
可直到雲方持這個事情再出。
又讓眾人反映了過來。
雲方持是大離王朝的人,封疆之前也是大離的,這兩者加一起, 說不是你大離犯的錯, 恐怕沒人信了。
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如今被南靖王朝按照家門口打,也算是活該了。
所以,事到如今,可沒有一個王朝覺得大離可憐,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錯。
這也是現如今,宋振缺最為無奈和惱火的地方。
可沒辦法,洺河宗,雲方持,封疆…這都是在大離出的事。
而且到最後,搞得他裡外不是人,真真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不過相反,
沈木那邊倒是無所謂,他是向來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
外面的人愛怎說怎說,他隻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關鍵是,封疆城內沒人說就好,之前好像有那麽一兩個開罵的,不過好像人直接被曹正香帶走了,具體帶去了哪, 不是很清楚。
沈木也沒問, 這種小事情, 他不是很在意。
不過自那之後,封疆城就清靜了。
…
顧守志跟蕭南河一起,在宋振缺的營帳討論了許久才結束。
最終大家一致認為,為了防止雲方持將大離軍方防禦大陣的破解之法告訴南靖王朝。
唯有兩個方法。
第一,就是更換新的大離軍隊陣法。
第二,則是將雲方持斬殺,徹底免除後患。
所以,最後宋振缺決定,兩個都要。
軍隊更換陣法,不過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需要分批次的進行,而且還需要試煉適應的過程。
本來軍隊都會練習兩套到三套陣法的,不過目前來看,他們手中掌握的不管是攻擊類陣法,還是防禦類陣法,都跟南靖的比差了點。
軍事力量上面薄弱,不想個人修士之間的境界,遇到機緣就能立刻提升的那種。
這是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資源的。
配備的丹藥符籙和法器兵器是否精良。
每個士兵在軍中修煉的功法,陣法,是不是等級夠高。
等等吧,這些都是拉開差距的重要因素。
先不說資源,就功法和陣法這兩個,南靖王朝那邊就厲害一些。
同境界修士亦有差距,更何況同等級的功法大陣,也是如此。
大離軍隊這邊的功法和大陣,明顯就有些粗糙。
而且,臨時更換,要面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大多練氣士,跟步兵武夫之間的配合,不是那麽容易磨合的。
讓雙方適應,才是關鍵點。
所以,只能快速的分批次進行更換。
與此同時,將雲方持盡快的殺掉才行。
“你說,陛下會親自去嗎?”蕭南河忍不住問。
顧守志想了想:“大概率會同意。”
“真的能夠放下臉面?”
“總比大離不複存在的好吧,沈木手中可不止元氣米,他能拿出三十倍增幅的大米,就能拿出三十倍增幅的丹藥,以及殺傷性符籙,這一點不用懷疑,他當初賣你元氣米的同時,淬體丹可也是同一時間出來的。”
蕭南河聞言深吸了口氣:“唉,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底牌啊!”
顧守志無奈一笑:“那就不知道了,不過還是先將他的東西送過去吧。”
蕭南河點點頭:“這事真的不跟陛下說一聲?”
顧守志搖頭,很是耐心的給這個將軍解釋:“之前談的是公事,而沈木讓我們代送,這個就是私事了,要分清。”
蕭南河:“額……”
顧守志沒理會蕭南河,手掌一攤,一本古樸厚重的典籍浮現的,而後典籍打開,裡面的文字,如同活物一般,竟是七扭八歪的向外飄然而出。
文字逐漸的拚湊,竟是最終拚湊除了一個人形!
最後黑色字跡逐漸淡化,竟是真的化形成了一個有模有樣的真人!
蕭南河眼神一愣,而後嘴角嘀咕:“文道的《筆墨化形訣》?”
顧守志笑著點頭,而後將沈木的盒子遞了過去:“送過去。”
文字化形之人接過盒子,點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蕭南河看著遠去的背影,他他開口問道:“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顧守志拂袖:“難。”
“啥意思?”
“那可是賀蘭平雲的頭顱,這是赤裸裸的嘲諷,你要是薛靖康,亦或是南靖王朝的人,你能咽下這口氣嗎?
要是其他人還好,可那是賀蘭劍宗,算得上是南靖諸多宗門的門面了,一個門面被滅門,還是劍修宗門,你讓他們的臉往哪放?不炸才怪,而且鬼知道那頭顱裡面是不是藏了什麽……”
“……?”
蕭南河不說話了。
只是不知為何。
竟是感覺有點莫名的爽。
他甚至還很期待,想看看南靖那幫人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