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的話說的很霸氣。
況且也的確該是時候,見一見這位大離皇帝了。
倒不是沈木真的想要為難他,只是現如今的這種局面,如果對方還沒弄清楚狀況,那就只能怪他宋振缺太蠢。
放在以前,封疆幫助大離王朝義不容辭。
可現在如果宋振缺還是想要用居高臨下的口吻和左派,跟他沈木以及封疆城談生意。
那別說宋振缺了, 就算中土神州的大秦王朝來人,那也是貴賤不賣。
此時周圍的人幾乎都聽到了沈木的話。
一時間,激動的激動,感慨的感慨,這麽多年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會。
當然,更多的是一種自豪的歸屬感。
畢竟曾經的封疆百姓經歷的, 的確太過水深火熱。
顧守志無奈談了口氣, 來之前他就知道沈木在這件事情上不可能給面子。
倒不是因為元氣米多麽的珍貴。
完全就是因為大離宋振缺當初的不作為,而付出代價。
“沈木,這事…能不能稍微變通一下?畢竟人家是大離的君王,而且現在的戰局也很緊張,這種節骨眼上,實在是有點難辦啊。”
顧守志雖說已經知道多說無益,不過還是盡量做個老好人。
至於旁邊的蕭南河,則是乾脆閉嘴不說話了。
說道打仗他在行,但對於這種事,真就不懂的怎麽插手了,只能乾瞪眼。
沈木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看遠處封疆眾人投來的目光,他笑了笑:“顧守志,我知道你夾在中間為難,不過這事情與你們無關,所以你就傳個話就行了,他宋振缺不親自來,這生意就不用談了, 注意, 是他來,而不是我去。”
顧守志一臉的苦笑:“那我最後掙扎一下,如果我說服陛下,讓他用雙倍,哦不,三倍的價格呢?”
沈木搖搖頭,隨後指了指身後。
“封疆的規矩,犯錯就改,挨打立正,他身邊那位潘貴人當初對我做的事,砍她的腦袋掛城頭都夠了,要不是看她抱孩子喂奶的份上,早就死了。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大離皇帝算個屁?你記住,在我封疆城,他沒面子!”
顧守志:“……”
蕭南河:“……”
沈木此番話說完,完全無視了眼前二人的精彩表情。
身後聽到這些話的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這類敢當眾說一個王朝皇帝的話,可還是第一次聽啊。
雖說很膨脹,很囂張, 但不知道為啥,怎麽就那麽爽呢?
【聲望+2000+200+2555+2200…】
沈木滿意的看著聲望的增加。
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水,而後看向遠處,隨後一道蓮花座的光影從天而降。
曹正香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大盒子。
仔細觀察,這盒子的手工活還是很精細的。
外面則是用綢緞帶子,編織的一種很美觀的蝴蝶結。
曹正香提著盒子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而後將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
沈木看了看:“準備好了?”
曹正香躬身點頭:“是的大人,剛從柳常豐那邊拿過來,他說雖然是半成品,不過應該問題不大,既然大人著急用,就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但老夫覺得,這件禮物,已經足夠漂亮了。”
沈木伸手接過盒子,隨後遞給了正一臉懵逼的二人。
“回去吧,順便將這個讓信使送出邊境。”
顧守志:“這是什麽?”
沈木一笑:“我給薛靖康準備的禮物,本來我是想親自送去的,不過風險有點大,正好你們離得近,你就幫我給他吧。”
蕭南河一臉的稀奇:“這到底是啥玩意?”
我說是定時炸彈你信嗎…沈木想了想,也不隱瞞:“賀蘭劍宗宗主,賀蘭平雲的人頭,算是物歸原主吧。”
“!!!”
“!!!”
“???”
周圍再次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桌子上的盒子咽了口唾沫。
果然這沈木是個瘋子啊。
前腳剛罵完大離皇帝,這事還沒徹底說完呢,這就開始嘲諷南靖的藩王了!
這已經不是不把王朝放眼裡了。
這人特麽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啊!
當初洞天就嘲諷過薛靖康,這事覺得語言不夠,故意拿賀蘭平雲的人頭,加大力度?
那可是十樓的武夫啊!作死也不能這麽作吧?
難道真以為大離軍隊能夠抵擋南靖的攻勢?
所有人目瞪口呆。
就連顧守志和蕭南河這次,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沈木無視周圍人的眼光,他說道:“切記,不能開打,直接送去便好。”
“?”
“?”
…
該說的都說了。
顧守志跟蕭南河自然知道沈木的脾氣。
無奈也只能無功而返。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而讓他們更為在意的,則是沈木交給他們的盒子。
畢竟這裡面可是裝著一位飛升境的人頭啊。
兩人在回去路上都很沉默。
不知過去多久,蕭南河忍不住道:“你說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想找死?薛靖康的實力,你我都見過,就那日他出的那一拳,東洲找不出第二了吧?”
顧守志聞言似笑非笑:“蕭南河將軍是不是忘了,在下的老師,也是用拳頭說話的,而且好像也是十樓的樣子。”
蕭南河聞言,恍然大悟!
“哎喲,差點忘了那位了!那就怪不得了,如果他出手,或許還真的有所轉機,所以,按照這個情況,你那位老師會出手嗎?”
顧守志歎了口氣,沒有作答,只是搖頭。
他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
別的不怕,就怕自己的老師萬一打嗨了,一發不可收拾,那就又要出什麽麻煩事了。
若是在東洲,再犯了什麽大錯誤,很可能就要被學宮除名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顧守志內心祈禱,可千萬別到了這一步啊。
一路回到了邊境軍營。
顧守志跟蕭南河前去找宋振缺複命。
當然,沈木的話,肯定沒有原封不動的敘述,太難聽。
不過依舊是讓大離所有軍營大臣氣的咬牙切齒!
“他放肆!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哼,狂妄小兒,真當我大離無人了?”
“我大離君王,豈能跟他平起平坐談生意?他配嗎?”
“陛下,我看這沈木是存心的!”
“沒錯,落井下石之人,無需理會,我們動員所有郡縣和宗門一起製作丹藥和符籙,我就不信,舉國上下,還不如他一個封疆縣城?”
“大人說得對!”
營帳之內。
所有人義憤填膺起來。
這事別說他大離皇帝宋振缺了,就連他們這些大離群臣的面子,那都是掛不住的。
唇亡齒寒,皇帝都沒面子了,他們臣子能好到哪去?
這事絕對不行!
此時上方的宋振缺,面色暗沉。
雖說表情沒變,但是內心也是極度的苦水翻湧。
但眼下的情況,他是真的別無他路。
“都別說了,這件事我自會定奪,眼下還有一事比較棘手,雲鶴宗的雲方持叛變,他對於我們大離軍方的陣法太過熟悉,這對交戰很不利,可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