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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諸天做土匪》第92章:【後腦杓幾角】
  【淦!預計隻封第九十三章,沒成想,九十二也給封了。】

  【剛剛睡醒,正在修改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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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徐鳳年終於遵從兄長徐千秋之命,履行承諾,開始練武。

  練武,以往本是他最為不屑之道,如今卻要撿起來。

  非但要練,而且兄長徐千秋的意思,必須練出點名堂來,天下十大高手,必佔其一席之地。

  老魁雖已入北涼王府,卻有言在先。

  他有些私事兒需要處理。

  本該前些日子離開,卻又推遲了不少時日。

  一直留在府中,教徐鳳年練刀。

  寒冬之中,單臂提起繡冬,在院裡站上半個時辰。

  刀身不能斜,眼神不能偏。

  三個個時辰後,徐鳳年昏厥過去。

  那刀身,絲毫未曾偏移,更是未曾顫抖分毫。

  雙刀老魁愣愣看著倒在地上的徐鳳年,暗道此子有著大毅力。

  捏了捏那手臂,堅硬如鐵。

  老魁嘴裡嘖嘖稱奇,自己撿到寶了。

  這徒弟,收了!

  初時,老魁隻教些簡單刀法要領。

  練刀,與練槍差不多,可是個苦差事。

  非十日之寒,便可練成高手。

  早些時候,老魁想著,這娃兒畢竟錦衣玉食習慣了,如何也是堅持不了的,待他開口放棄,自己便離開了。

  卻不曾想,轉眼間,春去秋來,這娃兒毅力之堅,遠超他的想象。

  便是手心虎口起泡出血,亦不哼哧一聲。

  無數練武之人心中的聖地,絕世秘籍遍地走,聽潮亭便在眼前,觸手可及。

  徐鳳年卻始終未曾踏入半步。

  對於老魁安排的練刀基礎,亦只是苦練,從不問為什麽。

  對這個徒弟,他愈發滿意了幾分。

  相比較之下,那私事倒顯得不怎麽重要了。

  在湖底呆了幾十年,如今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初日練刀,恰逢大暑。

  之後便是立秋、白露、秋分、寒露、霜降……

  春去秋來。

  刀法要領,直刺、斜撩、豎劈、回掠。

  刺三千,撩三千,劈四千,掠四千。

  終於,徐鳳年練至掠四千之時,手中繡冬,無師自通,已能挽起些花團錦簇之花裡胡哨招式。

  加之任督二脈早已打通,這些時日苦練之下,內力愈發沉澱深厚。

  心中頓時有了信心,要找兄長徐千秋試刀。

  不找人,處處人。

  要找人,尋鬼人。

  最近這世子殿下也不知跑哪家青樓去了,一直不見人影。

  估計是趴在誰家花魁肚皮上起不來了吧。

  徐鳳年最近也知道了些什麽。

  兄長徐千秋,苦苦堅守童子身十八年,隻為練那古怪武功。

  如今武功大成,便已不再壓抑狼之本性。

  千秋閣之中,一個個丫鬟,已相繼被霍霍。

  如今更是外出覓食,已半月之久,未見其身影。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色膽包天的北涼世子殿下,跑到皇宮行刺離陽皇帝去了。

  前些日子,離陽皇帝再遭行刺。

  刺客絕殺距離,不過三步之遙。

  徐鳳年心中惡念道,只差一點,就可以吃席了,皇宮的夥食想來應該不差。

  每年行刺之人,如過江之卿,數不勝數。

  徐鳳年之所以能夠記住這一樁,皆因其中帶著桃色緋聞之緣故。

  據說,后宮被擄走了一位愛妃。

  如此武功,如此膽識,如此色膽包天,徐鳳年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自己兄長徐千秋。

  難怪最近不見人影,大概是做梁上君子去了。

  只是……

  這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待自己刀法大成,也去試試。

  立冬之後,是大寒,聽潮湖又開始結冰了。

  這日,徐鳳年被雙刀老魁帶著,準備潛入湖底練刀。

  腳尖輕點回廊甲板,騰空而起,落於湖面冰塊中央所在。

  冰面極滑,在此練刀,事半功倍。

  日複一日,又過半旬,還是不見兄長徐千秋蹤影。

  徐鳳年刀法進步神速,內息源源不斷,已至二品巔峰,為一方小宗師。

  心中愈發自信。

  或許仍不是兄長徐千秋之敵,但是,撐上一招,想來也改把握十足。

  每每此時,老魁笑而不語。

  年輕人呐,終究還是太年輕,心浮氣躁。

  那小子若是好對付,老夫也不至於……

  刀法尚未登堂入室,便想挑戰那深不可測的瘋子,罷了,有時候撞一下南牆也不錯。

  畢竟是親兄弟,情況再壞也不至於傷及性命。

  冰面之上,徐鳳年已漸漸能夠行走自如,揮刀行雲流水,再不會跌得七仰八叉。

  今日,便是進入湖底,閉息練刀的日子。

  照往常一般,兩人來至聽潮湖。

  欲破冰而入,進入湖底。

  忽然,老魁猛地拉住徐鳳年手臂,將其拽回身後,雙目凝重,看向湖中,道:

  “今日這湖,有古怪!”

  兩人蹲下身子,細細看去,果然,湖面之上,一些細小冰碴子,有序跳動著。

  湖底之下,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

  震動越發強烈,頗有火山爆發,海嘯山崩之勢。

  湖面之上,裂縫叢生, 交橫雜錯。

  聽潮亭三樓,白狐臉放下手中書籍,來至回廊。

  手中摩挲著腰間春雷刀柄,繡冬已被徐千秋借走。

  雙目微微眯起,望向湖中。

  頂樓,枯槁老人扶欄而望。

  大柱國見其全神貫注,再次偷偷將手伸向其腰間酒葫蘆。

  沙啞聲音,嚇了他一個激靈道:

  “若是千秋破冰而出,正見你偷酒喝,你說,他會不會大義滅親?”

  大柱國嘴角一抽,那還用說,大義滅親不至於,把腿打斷,倒是極有可能。

  “我只是見你這葫蘆頗為精致,想要瞧瞧罷了,我堂堂北涼王,稀罕你這點滴之酒?”

  話雖如此,一如既往強硬,卻止不住提及“酒”字時,喉嚨有咽不完的口水。

  堂堂大柱國,已一年之久,滴酒未沾。

  憋得難受!

  現在看什麽,都覺得像酒。

  聞什麽,都是酒香。

  早些時候,還能喝些茶,自欺欺人,那味道,與酒無異。

  這一年下來,卻覺得,正常人,誰喝那馬尿味玩意兒。

  還是酒好喝!

  有這心,卻沒這膽。

  天地良心,治療腿傷之始,他真再沒飲酒。

  但是那日,徐千秋潛海湖底閉關之前,竟然先揍了他一頓。

  說了,不打,不長記性。

  摸著後腦杓幾角,便收起飲酒念頭。

  叮囑再三,不可飲酒。

  三月之久,如今臉上的淤青,終於消退了很多。

  後腦杓的幾角,卻未曾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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