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圈子裡,但凡能被冠名翹楚的,就絕對不可能是一般人。
撇開敵對關系不說,不論是羅天、沈童,亦或者蘇獄,這些家夥既然能混的風生水起,除去非凡的家庭環境之外,本身的能力絕對也很超常。
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望風使舵是基本,看人下菜是本能,只要能保證自己利益最大化,朋友和敵人的界限其實很模糊。
熱鬧非凡的醫院暫且不表,此時的“春遊”旅行社院內,喝的五迷三道的伍北差不多也已經醒酒,正蹲在水龍頭底下“咕嚕咕嚕”的漱口刷牙。
牙刷和牙膏都是他在回來路上順手買的,但是臉上的那副認真模樣卻一點不顯隨意。
十幾米外的辦公樓上,一扇還亮著燈光的窗口顯得既暖心又浪漫,和半空中懸掛著的月亮交相輝映,分外唯美。
伍北仰頭看了眼窗口,繼續更加賣力的猛烈搓動牙刷。
不論在外面如何吃喝玩樂,只要是回家就必須保持清清爽爽,這是伍北給自己定下的規矩,所以他即便是爛醉如泥,也會憑著自己強大的自控能力硬壓下去。
片刻後,伍北躡手躡腳的摸回房間門口。
“咳咳咳...”
剛打算推開門,內屋臥室裡突然傳來趙念夏急促的咳嗽聲。
伍北立馬停下腳步,沒敢再動彈。
“水在床頭,感冒藥在旁邊,早上起床時候動靜時候小點,謝謝昂伍哥。”
臥室裡傳來趙念夏的聲音。
“好嘞。”
伍北尷尬的低聲回應。
“應酬很正常,但身體是你的!”
沉默半晌,趙念夏接著又緩緩出聲。
“我一定引以為戒。”
伍北忙不迭回應。
“晚安。”
接著趙念夏又呢喃一句。
話音落下,屋內便陷入了沉寂當中。
看著門縫露出來的些許光亮,伍北心情說不出來的滿足。
這種感覺特別難以用言語形容,也絕對不是懵懂青年象牙塔似的愛情,就是一種實實在在的依戀。
我懂你的日夜操勞,你明我的萬千柔情。
為了避免弟兄們說風涼話,這次回歸以後,趙念夏就主動和伍北搬到了一間屋子,在弟兄們的眼裡看來,兩人恐怕早已經有了“事實”,唯有他們自己知道其中的真相。
可能是感覺到伍北遲遲沒有睡著,大概十幾秒後,臥室門突然打開一條小縫,一縷昏黃的光線斜射出來,接著趙念夏偷偷摸摸的探出來個腦袋,這丫頭估計一宿都沒睡著,頭髮拱的亂糟糟的,看起來既俏皮又可愛,宛如一隻小貓咪似的。
看到她偷偷的觀望,伍北立馬緊閉眼睛,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甚至還故意發出呼嚕嚕的鼾聲。
“又喝那麽多,什麽時候你才會懂得愛自己呀。”
見伍北沒有反應,趙念夏光著腳丫跑出來,幽幽的歎了口氣,隨即抓起毛巾被替他蓋上。
感受到對方的關心和惦念,伍北的心裡就跟吞了一罐子蜂王漿似的滋潤。
“其實有時候想想你也不容易,明明跟我年紀相仿,卻總要扮演那麽成熟的角色,明明滿肚子委屈,卻總得作出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明明知道跟我在一起肯定特別不容易,卻總能笑嘻嘻的說你願意。”
看著伍北那張棱角分明的面頰,趙念夏伸出嬌嫩的小手輕輕撫摸上去。
伍北的心尖禁不住猛然顫動,這世上的千難萬難都抵不過心上人的一句“懂你”,很慶幸他遇上了這樣一個女孩子,刹那間,他感覺一切都無比值得。
不多一會兒,伍北感覺對方貼在自己臉頰的手掌挪開,屋裡一下子沒了動靜,當即悄悄睜開眼睛想看看究竟。
“誒呀臥槽!”
眼前猛然出現趙念夏那張精致無比的臉蛋,他當場嚇得坐了起來。
“你耍賴是不?”
“哪有啊,我剛剛做噩夢突然嚇醒了。”
四目相對,兩人異口同聲的開腔,說完之後,又不約而同的咧嘴笑了。
愛情是什麽?愛情或許就是花很多的時間在一起,然後做很多無聊的事情。
笑著笑著,兩人緩緩的相擁在一起。
與此同時,華西醫院的病房裡,羅天也終於完成了手術,被一大群醫生護士簇擁著推進沈童所在的病房。
“都特麽出去,別老跟蒼蠅似的圍著我嗡嗡,煩死了!”
因為麻藥還沒過效,羅天只能臉朝天的躺在擔架床上,剩下一張嘴巴還不耐煩的呲哇吼叫。
“辛苦各位了,我讓人準備了宵夜和諸位的加班費,接下來幾天我老板的身體還要靠諸君多多照顧。”
沈童抬手按在羅天的肩膀頭上,事宜他不要再罵街,文質彬彬的衝一群醫護人員深鞠一躬。
打發走其他人後,沈童點燃兩支煙,送到羅天嘴邊一根,自己叼起一根,微笑著道:“別那麽暴躁,容易遭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