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麽還怕被人笑話嗎?今晚上已經淪為了笑柄,不論是馬寒還是伍北,估計現在早就笑的肚子抽筋。”
羅天情緒激動的高聲咆哮。
“那又怎麽樣?人生在世無非就是輸輸贏贏,只要能保住一條命,對咱們而言任何時候都能成為反敗為勝的契機!”
沈童抽了口煙,輕聲安撫。
“你別特麽跟我說話,都嘰霸怪你,我說八百遍,咱們和朱雀分開走,你非覺得人多更保險,現在好了吧?我像個傻叉似的躺在這裡,你鼻青臉腫的跟我逗比,我爸也開始對咱們產生懷疑!”
羅天更加惱火,噴著唾沫星子吼叫。
“唉..”
沈童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張了張嘴巴,最終什麽都能說出口。
如果論起來失落,此時的他比任何人都要難捱,鐵杆心腹遭遇車禍,渾身上下多達十幾處骨折,就算治好,多少也得留下點殘疾,除此之外,還有三四個忠誠跟班也非死即傷,除去面臨要掏一大筆的安家費之外,後期那些受傷小弟的吃喝拉撒也是個沉重的問題。
最重要的是卡臉!整個錦城,不管是白道還是灰道的,估計現在都在傳今晚他被伍北指著腦門嘲諷的事件,明天估計都能傳回上京,但是這些苦頭,他只能吞進肚子裡,一句話都不能往外吐露。
“操!”
羅天估計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了,憤憤的臭罵一句:“童哥,我不是針對你,只是覺得這事兒太憋屈,咱們是什麽?是天上的龍,林間的虎!他伍北和那群小垃圾算什麽?不過是幫膽大包天的鼠,被他們一下子壓製,這事兒..實在不行,咱們就利用一下關系,反正咱擱錦城又不是孤軍奮戰。”
“董明漢今晚上來過,說要幫助咱們,但是被我拒絕了。”
沈童深呼吸一口打斷。
“為什麽?”
羅天瞬間有點不淡定。
“董明漢至多讓伍北他們在錦城的生意做不下去,只要那幫人安分守己,任何條款都製裁不了他們,但這樣一來,虎嘯公司的雜碎們絕對會改變方向,我打個比方,倘若他們轉道去山城,或者去別的沒有咱關系網的城市,到那時候,你我應該如何應對?”
沈童眯眼反問。
“這..”
羅天頓時有點無言以對。
“換句話說,借董明漢的手泄咱們的氣,你想沒想過董明漢心中會怎麽認為?他肯定得給你我打上一無是處的標簽,人這玩意兒,一旦被定義上某個頭銜,再想摘下去可就千難萬難,董明漢是你爸的老部下,你們家不少生意都跟他掛鉤,說是家臣都不為過吧,換作是你,你會去輔佐一個廢物,還是青睞羅睺那樣的人物?”
沈童思路分明的再次問道。
“嗯..”
羅天甕聲甕氣的縮了縮腦袋。
“所以這事兒,咱們不能假手任何人,想要挽回面子,就必須得靠自己的能耐!董明漢可以打輔助,但絕對不能是主力,在你手術的期間,蘇獄來探望過,跟我沒交流幾句,不過意思很明白,收拾伍北,他絕對跟你我同路!”
沈童像個老煙槍似的又給自己續上一支煙,狠狠的嘬了幾口。
“有什麽具體計劃嗎?”
羅天此時也慢慢緩和下來,咬著嘴皮出聲。
“我和蘇獄的意思不謀而合,都是希望等伍北的公司正式開業再研究,現在他基本沒怎麽投資,就算一把火給他毀了,也沒多肉疼,咱必須得等他把全部資源和財力全部投入進來,到時候想要脫身都很難,然後再鈍刀子喇肉,一點一點要他的小命!”
沈童將眼睛眯成一條縫,陰森森的呢喃:“虎嘯公司前段時間剛剛踩了赤幫,今晚又打敗咱們擒龍,現在不論是從士氣還是名聲都異常的高漲,這種情況下,除非伍北是傻子,才會不懂趁熱打鐵的道理,咱就讓他打,實在不行再幫忙添把火,只要他爐子燃燒起來再想離場,要麽棄爐,要麽滅火!”
“還有馬寒那個狗雜種,前面跟我作對那麽多次,我都懶得搭理他,還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收拾伍北的同時,必須把他一塊埋了!”
羅天喘著熱氣接茬。
“那都是雜魚,順手的事兒!”
沈童不屑一顧的輕笑:“當務之急是咱們如何讓虎嘯公司變成明星,唯有讓他們現在爬的越高,將來墜落谷底的時候,他們才會越疼,我打聽過,目前伍北的方向就是進軍旅遊業,在這個圈子裡,咱們就是主場,從明天開始我就著手挖坑,必須讓這幫臭泥腿子疼到哭爹喊娘。”
“篤篤篤!”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兀被人叩響。
“誰?”
沈童立即警惕的掀開枕頭,拽出來一把手槍。
“童哥你好,我叫王峻奇,老家崇市的!”
門外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