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交談聲雖然不算大,但也足夠距離不到十米遠的文昊聽得清清楚楚。
文昊耷拉腦袋一口一口的悶頭抽煙,只是用余光掃量對方,瞅著就像個喝醉酒的人在發呆一般。
見兩人將音量降到最低,他直接起身,一腳踩滅煙蒂,轉頭就奔進了身後的網咖。
最多過去十分鍾,網咖裡突然跑出來一大群年輕人,各個驚慌失措,就好像看到什麽怪物一樣,瞬間引起診所那兩個青年的注意,他們正迷惑究竟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兩個半大孩子攙扶著一個滿臉是血的同齡人連喊帶叫的跑向診所。
“你們幹什麽?”
兩名青年本能阻攔。
“我朋友被人拿酒瓶砸傷腦袋了,現在頭上全是碎玻璃碴,醫生求求你救救他吧。”
“救命啊醫生。”
兩個小孩兒哭撇撇的哀求。
“我們不是醫生,醫生在裡面呢。”
兩個青年交換一下眼神,同時讓出身子。
“小偉沒事吧?”
“到底是招惹上誰了?”
眨巴眼的功夫,又有一大群人從網咖裡跟了過來,立時間把本就不大的診所堵的水泄不通。
“都不要著急,我會想辦法處理傷口的。”
剛剛那個套白大褂的醫生聞訊也從急診室裡跑出來,一邊招呼眾人把傷者抬進另外一個房間,一邊又喊出來個年輕大夫,看架勢應該是個實習醫生之類,然而診所裡的鬧騰並未消停,依舊有人時不時的從網咖裡躥進來。
“趙大夫,我們朋友..”
兩個青年反而被堵的根本進不去,隻得杵在門外高聲發問。
醫生心領神會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又指了指周圍鬱鬱蔥蔥的少男少女,似乎在暗示對方已經辦妥了,只是現在屋裡人太多,不方便被看到,讓他們再稍微等一會兒。
倆青年自然也明白是怎回事,只能無奈的點點腦袋,背轉身子繼續抽煙聊天。
“閑雜人員都先出去吧,處理傷口需要安靜,大家理解一下。”
醫生隨即開始驅趕屋內的人群,只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條黑影趁亂悄然推開急診室的房門溜了進去。
“哎喲,我疼..”
“我想死。”
急診室的手術床上,熊磊雙眼緊閉,有氣無力的發出陣陣的呻吟聲,由於身體內大量失血,此時他的臉色白刷刷的一片,嘴唇更是隱隱開始泛紫,讓人瞅著就知道命不久矣。
“我是來送你的。”
突兀間,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在熊磊耳邊響起。
“誰!”
熊磊條件反射的睜大眼睛,緊跟著滿眼不可思議的驚呼:“文昊!不可能..你不是..不是已經去外地了嗎!”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
文昊摸了摸鼻尖發出瘮人的陰笑,說話的過程中,他先是從褲兜裡摸出一大把小拇指長短的釘子,接著又從腰後拽出把鐵錘,圍著手術床來回轉了兩圈後,隨即左手捏起一根釘子頂在熊磊的下嘴唇邊,右手緊握鐵錘,低聲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我和谷思的事情就是你傳出去的,我倆必須得分開,有一大半原因是你那張破嘴。”
“不是,我什麽都沒往外說過,兄弟你相信我,我不是話嘮,如果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撮合你和谷思在一起,對天發誓,如果違背的話天打五雷..啊!”
話音還未落地, 他就看到文昊手中的鐵錘落下,緊跟著嘴邊襲來一陣劇痛,對方竟然把那顆釘子硬生生的釘進他的口中。
身體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打壓,讓熊磊幾乎暈厥,可他明白自己此刻絕對不能昏迷,否則真的是眼睛一閉一睜,這輩子就過去了。
“嗚..嗚嗚!”
熊磊的嘴巴完全被釘子刺透,根本沒辦法說出句完整的話,剛一張開嘴巴,血沫子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噴湧。
“呵呵,半麻啊?我說怎麽隻喊不動彈呢,接下來釘哪塊,我給你個選擇的機會。”
掃視一眼熊磊一動不動的身體,文昊意識到對方絕對被注射了麻醉劑,愈發肆無忌憚的又取出一顆釘子緩緩頂在熊磊的褲襠上,邪笑道:“你不說話,那就這兒吧,這輩子你也算個禍害,想要留下後代怕是沒什麽機會了,我替你掃清障礙。”
“嗚..啊!”
隨著文昊手起錘落,熊磊再次發出淒厲的慘叫。
“最後一顆了哈,能挺得過去算你命大,挺不過去你就先下地獄替我排隊,放心,咱倆是一路人,早晚還得見面。”
晃動兩下腦袋後,文昊再次抓起一顆釘子懟在熊磊的太陽穴上。
“唔..放..放過我。”
熊磊彼時能指揮動的只剩下一顆腦袋,他淚眼婆娑的使勁晃動,含糊不清的呢喃。
“想想這畫面是不是似曾相識,過去有沒有人也像你求我這般求你,所以說嘛,人得信輪回,殺人者人恆殺之,走你!”
文昊面無表情,高高舉起鐵錘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