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皇城乾清宮
“參見陛下!”齊泰、黃子澄、方孝孺三人齊聲道
“幾位愛卿請起。賜座!”
“謝陛下!”
皇帝道:“朕初即位,三位愛卿以為以何事為要?”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聲道:“藩王!”
皇帝看了一眼三人,心裡想道“不愧是朕的良師忠臣,曉得天下之厲害!”隨即說道:“說說看。”
齊泰欠了欠身道:“陛下,天下二十五位藩王,都有統兵任將命臣職權,地方官府無權干涉。特別是下轄三衛之兵卒,若都是精兵強將豈不是尾大不掉,成為小朝廷。久而久之必成朝廷大患!所以老臣幾人認為陛下當務之急在於削藩,有利於陛下的仁政施行。想太祖皇帝橫掃六合、平定八方!天下承平,萬國來朝!已定天下三十余載,給民以休養生息,百姓安居樂業,國力已由暴元時期的十室九空,恢復到了現今的人丁興旺。國力興盛,四夷皆不敢來犯!藩王已經不用為國戍邊了,手握兵馬反成朝廷之負、之害!”
齊泰此言一出,建文心道:“四面八方都是手握兵權的王族,為一統皇權,是該收回諸王的兵馬了。皇爺爺打天下靠武,現下治天下得靠文了。”
建文沉默一會道:“幾位有何章程?”
齊泰看向黃子澄、方孝孺。
黃子澄道:“陛下莫不效法漢武帝?”
此言一出,方孝孺立馬道:“黃大人此言差矣!”
聞聽此言,建文、齊泰、黃子澄三人齊齊看向了方孝孺。
方孝孺微微欠身道:“稟陛下、兩位大人!太祖皇帝有詔,命各藩王戍邊,皆聽朝廷號令。況且陛下手握大軍百萬,何懼藩王的區區三衛兵馬?陛下有命安敢不從!若依推恩令行事,各路藩王豈不知我等用意?”
“那依愛卿之意當如何?”皇帝道
“當以雷霆萬鈞之勢剪除各路藩王!”方孝孺亢聲道
皇帝又道:“何種雷霆手段?”
方孝孺道:“陛下可下旨召各路藩王進京,然後下旨撤銷各路藩王封地、兵馬等,讓所有藩王居於京城做富貴閑王。不從者,削爵下獄,貶為庶民!”此言說得高亢、擲地有聲,盡顯方孝孺胸中為國獻策之豪情。
聽得此言,齊泰、黃子澄齊齊心道:“好家夥!這方孝孺一點不像儒生,如此狠辣手段,日後得小心此人!”
黃子澄道:“方大人,之前諸王請旨進京給陛下駁了,恐早都知曉陛下削藩之意,此時召諸王進京他們如何會從?如若借口不來?該當如何?”黃子澄此言一出,皇帝和齊泰微微點頭,心想“此乃老成之見,且看方孝孺如何回答。”
方孝孺道:“如此正可治抗旨不尊之罪!豈不省事!”方孝孺心裡早有應對之策,自然不懼黃子澄的三連問。
黃子澄道:“各路藩王可是手裡有兵馬啊!其中不乏驍勇善戰之人,如秦王、寧王、燕王、晉王等。”
方孝孺道:“區區三衛兵馬豈可抵擋我王師百萬大軍!”
說到這,黃子澄還想說“天下各藩王加起來兵馬可不少。”轉眼一看到皇帝的神色頓時把話頭按了下來。
沉默片刻,皇帝道:“兩位愛卿說得都有道理,齊大人怎麽看?”
齊泰欠身道:“陛下,老臣覺得方大人之法過剛,黃大人之法過慢。”
皇帝道:“哦?請愛卿說說!”
齊泰道:“不如綜合兩位大人之法,
先選幾個不法的藩王,治其罪、收其權、納其兵,諒其他藩王也無話可說,之後一個個剪除之。” 皇帝道:“好!就依愛卿所言。幾位愛卿下去著手安排吧!”皇帝心道“還是老師傅老成,法子也甚合朕意。”
“遵旨!”
沉默半響,皇帝又道:“朕聽聞誠意伯劉基死後留給朕下一書一圖一詩,言我朝之命數!幾位可曾知曉此事?”
三人中齊泰較長,自然知道,於是答道:“回稟陛下,臣確實聽聞誠意伯留一書一圖一詩予後世之君,其逝後交予其子劉璉,只是太祖皇帝聽聞之後,命人取來遺物,只見一書,並無圖和詩!子不語怪力亂神,此等命數之言我孔孟門徒當少信為真!”
皇帝聽齊泰如此之說,當即知曉因文人相輕,齊泰又是心高氣傲之輩,對於此事寧可信其無。但是對於劉伯溫之能他可是從小聽太子朱標,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對他說“劉伯溫精通天文地理、奇門八卦,還得了鬼谷奇書和推背圖,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乃諸葛武侯之後第一奇人!”,所以對於傳言劉伯溫給自己留下的東西自是深信不疑!奈何最為倚重的三位大臣不信,所以對於找到那一圖一詩的任務只能交予武人了。
“愛卿言之有理!幾位退下吧!”皇帝道
三人齊齊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