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觀眾愛看。”時溪催促道:“你快說啊,為什麽打起來?”
謝雲洲伸了個懶腰:“忘了,太久遠了。”
“真的忘了?還是怕我生氣?”時溪眯起眼睛。
“真忘了。”謝雲洲道:“我朋友也不是時序,只是打過一架。”
時溪眨了眨眼睛,“那你朋友是誰啊?還聯系嗎?我認識嗎?”
謝雲洲:“後來我去國外上學,跟國內的朋友都不聯系了。”
時溪:……好無聊的生活。
“你呢?童年怎麽度過的?”謝雲洲問她。
時溪撐著臉,道:“很幸福啊,一出生就被爸媽哥哥寵著。
上了學後一直是校花,還是學霸,帶我課的老師,就沒有不喜歡我的。
每周平均收三封情書,為我打架的男同學能繞操場一圈。”
謝雲洲聽不下去了,“我去拿瓶啤酒。”
時溪站起來:“我和你一起。”
她還是有點兒怕一個人在這兒的。
*
次日。
樓下傳來陣陣聲響,時溪被吵醒了。
從床上坐起來。
時溪:她什麽時候睡在床上了?
隻記得她和謝雲洲一起守靈,因為太困了,靠在謝雲洲肩膀上休息了一會兒。
竟然睡著了嗎?
時溪洗漱好,換了件衣服出來。
她打開門,就聽到樓下客廳的嚷嚷:
“雲洲啊,二爺爺說句公道話——”
然後就沒有一句公道話了。
樓下不知道哪兒來的一群親戚,來找謝雲洲分公司的股份。
口口聲聲說著“孝順”“公道”。
但話裡話外都是問謝雲洲要錢要股份要房產。
謝雲洲一言不發。
倒是謝重山在旁邊裝大度,“我在這兒替雲洲決定了,公司還是雲洲的,但是股份大家都有!”
鄭蘭鳳:“棟兒的股份,就暫時記在我名下。”
其他人七嘴八舌,也想多瓜分一點遺產:
“捐出去的錢也太多了,不如分給親戚們。雲洲啊,你去找那個什麽律師,把那筆錢都要回來。”
“就是就是!16億呢,給咱們大家族都分一下,還有啊,這房子也得每人一套!”
“我們為謝氏集團做了那麽多貢獻,總不能什麽都拿不到吧?”
眾人七嘴八舌,半句話不離錢。
還是鄭鳳蘭覺得分出去的錢太多了,道:“該分給大家的錢,一定會給的。可棟兒才是親兒子,這遺產還是應該由棟兒繼承,大家幫忙監管著。”
“啊對對對,謝二才是我們謝家的人!雲洲啊,你把那16億和股份拿出來,我們自己分配。”二爺爺開了口。
時溪在樓上聽的一清二楚,隻覺得這些人臉皮太厚了。
這種話是怎麽說出口的啊?!
事兒都讓謝雲洲做。
但是錢都是他們的。
把謝雲洲當傻子?
時溪義憤填膺,正要下去和他們battle,就聽到了謝雲洲開口了。
謝雲洲:“你們說完了嗎?”
客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二爺爺老當皮厚:“大概就這麽多吧,有什麽要補充的,再和你說。”
謝雲洲:“哦,說完了就請回吧。遺產的所有分配事宜,都會按照爺爺的遺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