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後姬無夜他轉念一想,不對,以那個人的心性,絕對不會只是單純的圖謀,這十萬的軍餉。
縱然假定就是他,那他也絕對不可能,直接送給韓王!
韓非!
只有這一個可能,他韓非才是真正的主使之人,那一聲“計先生”,只是他在借虎謀皮而已!
“韓非?剛回到新鄭沒幾天,就能有這種手筆?”白亦非別有深意的問道。
姬無夜眯眼,冷笑的看著白亦非,他這句話裡話外,都是在說一個意思。
白亦非他不在新鄭的這些時間,夜幕已經變的,人人都可以挑釁的地步了嗎?
姬無夜語氣微微有些僵硬,黑著臉道:“這件事我已經做了安排,就不勞煩侯爺費心了。”
白亦非輕挑一下眉毛,神色無常,“如此甚好。”
在說完這句話後,白亦非橫跨一步,一個閃身,瞬間跨過了門檻,出了大殿。
見白亦非離去,姬無夜低頭沉思,派誰去釋放這頭關押了十年的野獸?
如果墨鴉還在身邊的話,他根本不用為這種事情而煩心。
“白鳳!”
一道白色的身影閃至在大殿之中。
“屬下在。”
“老夫有件事需要你……”
————
紫蘭軒。
在喝過胭脂米熬製的紅粥後,韓非帶著張良去了王宮。
他有了張開地的任命書還不行,韓非必須去行司寇禮,在行過禮之後,才會拿到司寇的令牌以及官服,也只有拿到了令牌和官府,韓非才真正的算是一名司寇,掌管刑法大權的司寇。
“我很意外,你這麽快的就接受了他的邀請。”
紫女趁著韓非此時不在,單獨對衛莊說道。
衛莊看著已經完全升起來的太陽,也是有些感慨地對紫女說道:
“是啊,也許連我自己,也是感到意外。”
紫女順著衛莊的目光看去,天上的驕陽,正在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光芒。
“這個世間有太多的雄心壯志者,就像這太陽一樣,每天早上都在升起,但到了晚上,卻總是夕陽西下。
我本以為他是一個很好的合作者,卻沒有想到,他有如此的野心。”
衛莊沉聲道:“也許可能正是因為如此吧,這世上有雄心的失敗者太多,我想看看他到底是屬於哪一種。”
他之所以答應韓非這麽快,就是因為他們的目標,在某些地方是相同的。
而且在韓國沉寂了這麽久,他也必須要做出點什麽,他的師哥蓋聶,已經得到了嬴政的賞識,已經比他快了一步。
紫女走到案牘前,跪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然後接著說道:
“已經打探清楚了,這個“計先生”,真名叫做計余,秦國人。”
衛莊猛然轉頭,看向紫女,沉聲問道:“沒有騙你?”
刹那之間,紫女心神沉浸,把當時計余的神情,說話的樣子,再次回想了一遍。
“應該不是,以他那種性格,騙人的可能性很小。”
衛莊點點頭,紫女的這番話,基本上坐實了。
“既然知道他姓什麽,那就好辦了,派人去調查,我倒要看看越王八劍之中,他到底是哪一把!”
就在此刻,背後木架上的鯊齒,如點睛之龍,作壁上鳴。
真相越來越近,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藏不住的秘密。
“現在目前放在眼前的事,
是怎麽來應對,來自姬無夜的報復?” 十萬軍餉,雖已經盡數找回,雖然韓非已經上了夜幕的必殺名單,但是之前的刺殺,只能是小打小鬧,後面迎接的,可能就是暴風驟雨般的暗殺報復。
說實話紫女她也不想,韓非就這麽輕易的死在別人的暗殺下,上一次的暗殺,就已經是險象環生了,如果夜幕的這個殺戮機器,全力運轉,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結果肯定是最壞最糟糕的。
對於紫女的擔憂,衛莊卻搖了搖頭。
“韓非暫時還沒有危險,姬無夜所有的心神,都被那個所謂的計余給牽涉住了,昨夜看姬無夜的那表情,看來只要他不死,韓非暫時很安全。
不得不說,韓非真的很聰明,謀虎畫皮的手段,讓姬無夜根本不敢,隨意的妄動。”
紫女道:“姬無夜不可能一直都這樣吧?以他那戾氣十足的性格,這種局面,恐怕也不會維持多久。”
衛莊舉目遠眺,淡淡的說道:“這一點你倒是說的沒錯,尤其是在白亦非回來之後,姬無夜絕對會有一場大動作。”
聽到衛莊的話,紫女那嫵媚的臉上,略微顯現了一絲憂愁,神色也有些凝重。
也是覺察到了什麽,衛莊對紫女說道:“你不用擔心,就算是有所行動,姬無夜針對的也不是韓非,而是那個人,在他眼裡,性計的一日不死,他便一日不能安生。”
紫女默默地不說話,她臉上的凝重,是在為誰擔憂?恐怕也只有她心裡最清楚罷了。
紫女突然正色道:“韓非的計劃,你感覺可行還是不行?”
衛莊:“什麽計劃?”
“一雙在黑夜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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