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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趙括,人在長平》第360章 汾水邊趙軍求戰
此時再調轉槍頭迎擊東面之敵,不是不能戰。

 但即便是戰也是苦戰,即便是勝也是慘勝!

 原因很多:

 其一,在連破北、西二營後,田單和趙啟麾下的騎兵,無論是體力還是馬力,都是消耗頗多, 或仍有一戰之力,卻也是強弩之末。

 其二,雖然破營之戰乃是夜襲加突襲,又有火牛陣加持,但在血戰之中,尤其是與西營之敵短兵相接之時,難免兵力的損失, 一夜下來, 據田單的估算, 兩隻主力各有一兩千的傷亡。

 其三,東面之敵與西面之軍不一樣,觀其行軍作風,處處以穩妥為主——得增援將令而不輕進,視友軍危殆而不急援,時時處處以自身軍隊安全為主。如此之軍,必不能輕勝也。

 也就是說,自己這邊不僅兵力不足,而且戰力危殆,而對面又是個保守派的狠茬子,自己若是莽上去,能不能贏不知道,但肯定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代價可不僅僅隻包括這一萬多生命的代價,更是戰略上的代價。

 一旦被穩扎穩打的東營聯軍給拖住了, 而軹城的攻防戰已經開始,如今自己這個主將不在,一旦事有不協, 恐怕立時就是個土崩瓦解!

 更何況,以對面秦軍主將的布局,這邊軹城已然開戰,那邊的外寨恐怕也大戰在即,趙啟必須立即回到他的指揮崗位。

 一句話,得小利而冒大險,這是田單作為一個成熟而精明的指揮員,所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所以,見好就收,是最好的辦法。

 “命趙啟速率麾下騎兵回轉外寨,告訴他,敵軍即將攻寨,守住就是勝利!”田單再度明確指令道。

 “諾”一名傳令兵領命而去。

 “另以兩百偵騎兵向北警戒,大軍立即東向,自西門回轉軹城!”田單一邊驅策著戰馬一邊再度下令道。

 “諾!”又一名傳令兵領命而去。

 很快,圍殲掉西營主力的兩隻趙國軍隊隨即分向而行,如同一團濃烈的火焰分作兩條火龍,浩浩蕩蕩往東西而行。

 而此時東營的聯軍才剛剛清理完路障,正小心翼翼地向著趙軍的方向緩緩前行。

 若是東營的主將大膽一些、行軍快上幾分,或是西營的主將能再謹慎一些, 行軍慢上幾許, 或許就能將田單困死在城外,或許整個河內戰場都將徹底顛覆。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田單見狀,根本不理會兩路的援軍,直接自北營南下,從兩面夾擊中跳脫出去。名將之所以是名將,就在於他能夠根據戰場的形式,在恰當的時候做出最恰當的決定。

 很快,田單和趙啟便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而聯軍的攻擊倒也沒有因為田單和趙啟的回歸減緩進攻的節奏,甚至東營的聯軍在收攏北營和西營的一萬多殘兵後,也奉命從西面發起了對軹城的進攻。

 於是,河內戰場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聯軍進攻,趙軍防守。

 只不過,聯軍因為兵力大損,已經不能對軹城形成包圍之勢,緊緊從西、南兩面進行攻擊,試圖用飽和式的攻擊拖住軹城的趙軍。

 田單明白聯軍的企圖,他更明白,一夜之後,戰場主動權已經到了自己的手中。

 一夜的鏖戰,趙軍損兵不足五千,而聯軍損兵近六萬(包括悄悄逃走的韓軍),其中還有一萬五千人是精銳的秦軍。也就是說如今趙國的總兵力還有十五萬五千人,而聯軍卻只剩下不到一十四萬人。

 無論兵力、戰力還是士氣,河內的趙軍都高於聯軍。

 但田單並沒有因此而對聯軍展開決戰,以來自己的兩萬騎兵經過一夜的戰鬥需要休息,同時田單也樂得以城池為依托,盡量地消耗聯軍的戰力。畢竟守城方總是佔有優勢的。

 但很顯然,聯軍方面並不知道戰場主動權的易手,仍舊以為自己的兵力仍有優勢,只要不再被趙軍各個擊破,優勢依舊在我。

 當然,一夜損兵六萬還是令信陵君和司馬錯心疼不已,不僅是兵力的損失,還有將領的損失,北營和東營的主將也都是他們二國的將領。這倒令一旁看戲的其余三國將領頗為玩味。

 但無論是信陵君還是司馬錯都明白,越是到了如今的情境,越是不能放棄進攻,否則聯盟立刻就會崩盤。

 而此時河東戰事正是到了關鍵時刻,消息傳來秦軍已經迫近汾水,而趙軍上黨的援軍也正趕往汾水防線,一旦攻破汾水,河東之地便再無險可守,秦軍一旦拿下河東,下一步便是入侵上黨,那麽河內之趙軍則勢必壯士斷腕回撤上黨。

 若是此時河內聯軍瓦解,則且不論會否被趙軍尾隨而擊導致大軍潰敗。即便趙軍放過自己,一旦趙軍主力轉向河東,則一切布置都將毀於一旦。

 秦軍自然是不甘心,但秦軍大不了退守河西。

 而一旦秦軍退守河西,騰出手來的趙國,會放過魏國嗎,會放過用陰謀射殺了他們的主將的信陵君嗎?!

 顯然不會!

 所以,無論信陵君還是司馬錯都已下定決心——此戰必須繼續!不計損兵折將也要繼續,直到河東傳來好消息!所以,河東攻防繼續打響。

 然而被信陵君和司馬錯寄以厚望的河東秦軍真的能贏嗎?

 穩扎穩打的蒙驁,緩緩地推進到汾水以西,原以為要再打一場渡河戰的蒙驁,卻突然收到了趙軍約三萬人馬駐扎汾水西岸的消息,緊接著趙軍的一封戰書信便遞到了蒙驁的手中。

 說是戰書,其中就一個字——“戰”,端的是龍飛鳳舞,端的是囂張至極!

 誰給你的勇氣以三萬軍力,挑戰我十萬大軍?!

 但已經飽受趙軍摧殘的蒙驁不敢大意,深怕再中了趙軍的埋伏。因此,什麽探馬,什麽細作,統統被蒙驁不要錢似的撒出去。

 可是黑冰台付出巨大代價帶回來的消息卻令蒙驁喜憂參半。

 喜的是,對面的趙軍的的確確只有三萬人,這還是加上河東殘兵之後的兵力;

 憂的是,這隻趙軍並非來自上黨的守卒,而是來自邯鄲途徑上黨的羽林衛,更是由趙王括親自掛帥!

 難怪如此囂張!

 得到這個消息的蒙驁,心中更是忐忑了!畢竟趙括出山以來未嘗一敗,即便是在函谷關外,也是令秦軍損兵折將後揚長而去。

 因此,蒙驁再小心也不為過。

 大批的探馬被接連調出,不僅泌水西岸,甚至泌水東岸的情況都被蒙驁摸了個遍,可就是看不到其他的趙軍。

 這可愁壞了蒙驁,“免戰牌”已經高掛三日,再掛下去,恐怕自己的兵心戰力都將遭受嚴重的打擊,不敗亦是敗了。

 心急火燎的蒙驁趕緊找來王齕老將軍商議對策。

 “王老將軍!”蒙驁對著王齕將軍一禮,將其讓進帳中。

 微微見禮過後,蒙驁隨即開門見山地說道:“趙國戰書已遞三日,本將實在不知是該戰還是該退,還請老將軍教我。”

 王齕卻也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不知上將軍疑慮為何?”

 “疑慮很簡單,對面趙軍之兵力僅有三萬,雖是邯鄲至羽林衛,又有趙王親自掛帥,卻斷斷不是我十萬大軍的對手,以趙王之精明,若是半渡而擊或有可能,怎會於西岸與我軍決戰焉?此斷無勝算之戰也!”蒙驁搖著頭回答道。

 “上將軍可曾派出斥候查探周邊是否有趙軍之伏兵?”王齕繼續問道。

 “皆已查探完畢,方圓五十裡內,都被吾之探馬查探了至少兩遍以上,並無任何伏兵。”蒙驁歎口氣繼續說道。

 “既然援河東之軍乃是邯鄲之羽林衛,那麽上黨之軍在何處?”王齕繼續問著。

 “細作言說,日前已經向河內開拔!目前恐已在軹城之中。”蒙驁繼續說道。

 “如此就說得通了!”王齕點點頭說道。

 蒙驁聽王齕之言,立即精神了起來:“還請老將軍解惑。”

 “上將軍,若是趙軍以此三萬大軍布置於汾河之東,將軍可能戰而勝之?”王齕徐徐善誘道。

 “我軍三倍於敵,雖有汾水之隔,我軍亦有把握能戰而勝之!”蒙驁自信地回答道。

 王齕聞言點點頭,顯然他也同意蒙驁的說法,隨即便又繼續問道:“若是趙軍屯於汾水之東,不知上將軍攻破此汾水防線,需幾日時間?”

 “哪需幾日時間,半日爭渡,半日大戰,一日……一日時間足以破矣!”蒙驁繼續答道,言至“一日”之時,突如閃電擊中一般,若有所思地愣在了當場。

 “想來上將軍也想到了!”王齕笑著說道:“若是趙軍未曾送此戰書,恐怕如今我軍已經在汾水之東修整了!”

 “老將軍的意思:趙軍之戰書,乃是詭計之屬,其意旨在令吾心神不寧,從而拖延渡河之時日?”蒙驁還是有些不願相信。

 “若是本將領兵,在毫無勝算之時,本將也會行此險計,以拖延時間!”王齕繼續說道。

 “可是,拖延時間的意義在何處耶?”蒙驁仍舊有些不解。

 “於趙國而言,河東不守則守上黨,上黨在則邯鄲無憂,而欲守上黨,河東可丟,河內不可棄,至少野王城不能丟。

 一旦失去野王城,則上黨之側面將暴露在我軍爪牙之下,介時正面大軍稍稍牽製,側翼野王城突進,則又是一場長平大戰,而此時趙國可再沒有了魏國的援軍了。所以趙國必須避免如此情況的發生。”王齕拿著幾個茶杯在案幾上一邊擺弄一邊分析著。

 “故,若我是趙王,必以偏師盡可能將我軍拖延在河東,以爭取出其調動兵力防守上黨和河內野王城的時間。”王齕很是肯定地答覆道:“而以趙王一貫的手段,恐怕去河內的才是邯鄲的羽林衛,來此汾水的不過是上黨的守卒而已!”

 “李代桃僵?!”蒙驁驚訝地說道。

 “然也!長平之戰時,趙王括便是以民壯充做主力,誘導我軍,而其主力隱藏於大糧山中。此乃趙王之拿手好戲也!”王齕點點頭說道。

 蒙驁點點頭說道:“還好有老將軍解惑,不然我軍又中趙王之計矣!”

 得到王齕的點撥,蒙驁隨即下定決心:“吾這就回書趙王,約其明日戰於汾水以西!”

 王齕點著頭又補充道:“為防萬一,戰書下後,探馬還需繼續探查周圍情況,以免趙括偷偷從國內再調兵前來。”

 “明白!”蒙驁對著王齕又是一禮:“多謝老將軍指點。”

 王齕也是美滋滋地受著蒙驁的一禮,他當得起這一禮,更重要的是,王齕似乎已經看見了趙軍丟盔棄甲,而秦軍全佔河東進逼上黨的場景。

 當然,王齕的想法並沒有什麽錯誤。如果趙括手上沒有重騎兵這個大殺器,也的確只能棄車保帥,暫時舍棄河東的防禦,從而保證河內和上黨的安全。但很可惜,趙括手中由一隻王牌,足以顛覆戰場的王牌。

 至於為何趙括將戰場設置在汾水以東,而不在秦軍渡汾水時,或是渡過汾水後再行進攻,倒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為汾水之東地勢平坦, 適合重騎的衝刺,而汾水以西多丘陵、多山,不利於重騎的發揮。

 ……

 就在秦國的兩位將領下定決心要與趙軍決戰之時,李牧又在趙括的營帳中請命而來。

 “王上!”李牧雙手抱拳道:“就讓末將帶重騎直衝秦營吧!”

 趙括當然知道用重騎衝營雖然會付出一定代價,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行,畢竟秦軍所選的營地那真是平坦異常,同時又有營寨的束縛,一旦重騎突破寨門,這堅固的營寨就將是秦軍的夢魘,而秦軍也將成為圈中待宰之羔羊。

 但前提是要能夠一舉衝破寨門。可那秦軍可不是燕軍之屬可比的,無論日夜都有大批的巡邏將士,就連寨門前的拒馬就有足足的三層。

 破門?談何容易!少說也要付出數百甚至上千重騎的代價!這可是重騎兵啊!寶貴著呢!

 李牧也不是不知強攻秦軍營寨,即便是勝,恐怕也是慘勝,但累次的請求,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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