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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趙括,人在長平》第359章 臨機斷再破1營(字數破0萬啦!)
按理說,北營被襲擊,派遣東西兩營所屬前去增援並無過錯。

 但問題就出在自己的東西兩營剛剛完成了混編,不少兵卒乃是今日晚間才調到營中,正是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時候。如此情形下派出大軍前去增援,若是趙軍不反擊還好,一旦反擊,則恐怕東西兩營都自身難保。

 不得不說,趙軍的主將挑選的時機是真的好!

 早一日夜襲,兵員尚未整編,各國各管一塊,兵將互相熟悉,不會有這樣的顧慮;晚一天夜襲,明日本來就決意要進行攻城,大軍通過白天的進攻配合,也能磨合一些。

 偏偏就是今日?!

 當然也怪自己沒有提醒各軍、各營嚴防趙軍夜襲。

 自己本應該想到的,畢竟在廉頗戰死之後,趙軍就在魏軍身上表演過一次夜襲,可是二十萬大軍,如此龐大的數字,蒙蔽了幾乎所有聯軍將領的雙眼。沒有人想到,在如此大的兵力差之下,趙軍還敢出兵夜襲。

 但顯然,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救北營、以及可能陷入其中的東、西二營。當然,如果能夠趁著這個機會,將戰火徹底地點燃起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君上!請速率南營主力攻城,並令圍困趙軍外寨所部立即西出攻擊其外寨!”整理好思路的司馬錯很快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啊?”信陵君有些不解:“如此一來豈不是全軍都動了起來?”

 “然也!”司馬錯趕緊解釋道:“趙軍攻擊北營,吾等雖不知其具體規模,然敢於向兵力頗強的北營發動夜襲,其投入之戰力必不在少數。若我軍徐徐圖之,必為其各個擊破。故我軍應發揮我軍兵力之優勢,以力降會。”

 “將軍之意,東西二營增援過去,或有危險?”信陵君顯然也聽出了司馬錯的言外之意,心中也有些小慌。

 在信陵君的心目中,北營加上東西兩營的兵力已經有九萬之多,而對面的趙軍加起來也不過八萬人,再加上所謂的河內的郡兵,也不過九萬人與自己的兵力相當而已,但外寨不可能不留下人,軹城城防更少不了人,所以自己的九萬人在兵力上應該是已經碾壓這趙軍才對。

 按照信陵君的想法,

在絕對的兵力優勢下,即便是不能將夜襲的趙軍給留下,也至少是自保無虞。但如今司馬錯卻暗暗勸諫自己說,這樣的安排有著被各個擊破的危險,對於司馬錯的軍事能力,信陵君還是清楚的,隨即對自己的將令也就不那麽肯定了。

 司馬錯顯然也知道不能直接勸諫,畢竟這邊還要以信陵君的名義統領各國,所以當即換了個說法道:“是否有危險吾在營中也不敢確定,但若是我軍此時出大兵而攻之,則東西二營即便陷入危險之中,亦是我聯軍之機會也!”

 信陵君還是有些不明白問道:“此話怎講?”

 司馬錯當即回答道:“趙軍若是還想擊破我東西二營,必令大軍出城,而我東西二營有備而去,必不至於被趙軍一戰而敗,一旦戰事焦灼,城內、外寨必然空虛,此則是我軍破城最佳之時機也!而一旦城池被破,我軍在從城中殺出,趙軍不潰都難!”

 信陵君心下還在思考著司馬錯的提議,這邊司馬錯卻有些急了,當即繼續說道:“君上,我聯軍之混編已經基本完成,完全可以開始對軹城的全面進攻;而我軍相較於趙軍最大的優勢便是兵力多,若是任由其破北營而走,則優勢也會一點點的喪失掉,所以,我軍必須打!”

 似乎仍怕信陵君不能下定決心,司馬錯又接著說道:“此時打,優勢在我;縱虎歸山,則後患無窮矣!”

 可以說司馬錯的想法並沒有什麽錯漏,但終究他還是一個秦國的將領。

 雖然他的建議的確是解決當前趙軍襲營,東西兩營不保的不錯的辦法,但顯然,一旦全軍出擊,大規模的攻城開始,整個戰場就不再是信陵君或是其他誰想要停止就能停止的了。

 戰爭的車輪一旦啟動,兩方投入絕對的兵力,廝殺到了一起,誰也不能再輕易脫逃。因為在此情形下,哪怕是後撤一步,都有可能造成全線的崩盤,那是任何一位將軍不能接受的。

 而只要河內戰場成為血肉磨坊,即便是自己帶來的三萬大軍損失殆盡,也是值得的。甚至即便是最終聯軍失利,秦國也是掙的。

 因為在司馬錯的想法中,河東的戰利足以彌補河內的損失,更何況便是聯軍敗了,趙軍也不會好受,不僅是要損兵折將,更是與五國徹底結下了深仇,而只要自己秦國的細作們賣力些,河內就將持久地成為趙國的放血池。

 但信陵君顯然並沒有發現司馬錯的“險惡用心”,畢竟如今秦國的利益就是聯軍的利益,而信陵君也沒有更好的方案。

 冷靜想想,自己的每一步似乎都沒有走錯,但卻又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你說不派東西二營增援,且不說那是情急之下的第一反應,即便是自己足夠的冷靜判斷,難道還能坐視北營被破嗎?不能坐視,難道還能等自己南營去救援嗎?

 你說要是不混編,直接日夜攻城就好了,甚至於城中趙軍都沒有時間出來夜襲。可不混編能行嗎?那仗打得,幾乎都成兒戲了。

 再往後倒騰,就只能怪自己沒有在圍困軹城前進行混編了,可誰又能想到除了秦國外,其余諸國是如此的出工不出力呢?

 所以,最終的結論只能怪趙軍的將領太厲害了,一下子就選到了自己最為脆弱的一夜。

 既然是自己技不如人,那就要認,北營就是自己技不如人的代價,但,正如司馬錯所講的,所謂危險,其中仍有機會可尋,自己手握二十萬大軍,倍於趙軍,又已經完成了混編,最佳的戰術就是直接莽過去!

 不要陰謀!直接莽過去,用人命堆出勝利!

 所謂一力降十會是也!

 想清楚的信陵君當即起身,下令道:“傳令大軍,攻其城寨!”

 “諾!”一旁等候已久的傳令兵當即應諾道。而司馬錯心中大石也稍稍放下:上將軍啊!我這邊是已經盡力了,秦國能掙多少,就看你的了!

 ......

 南營的戰鼓很快響起,一隊隊的聯軍士卒從軍營中開出,信陵君依舊坐鎮中軍,而前線的進攻則由秦將司馬錯親自掌總。

 一座座拋石車、一輛輛衝城車,還有高聳入雲的箭塔,伴著長長的雲梯,在星星點點的火把的映襯下,浩浩蕩蕩地駛出聯軍的營寨。

 聯軍這邊的大動作很快驚動了守衛軹城的將士們。

 嗚咽的號角聲瞬間在軹城上空回響不已。

 剛剛又斬殺了一名聯軍的田單忽然聽見遠方若有似無的嗚咽號角聲:這好像是自家的號角聲啊!

 正想著,田單隨即回頭向南面軹城的方向望去,只見原本漆黑一片的軹城不知何時已經泛起了星星點點的光芒。

 “敵襲!”幾乎一瞬間這兩個字便躍入田單的腦海。

 然而判斷出敵人動向的田單卻絲毫不慌,雖然他帶走了一萬精銳騎兵,但這騎兵本就不是守衛序列之中的,也就無所謂減弱城防力量。

 至於自己這個主將不在的問題,自己在出城前便已經做好了預案,每面城牆都增加了一曲的長平軍以作充實,同時連各城牆的增援力量都給規劃好了,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

 更何況看城東、城西並無太多燈火,顯然敵軍進攻的主要方向乃是城南,而自己在出城前,特意將城北和城南的守衛兵力進行了對調。如今駐守城南的主力可是自己麾下的精銳——長平軍!

 “倒還算有水平!”田單喃喃自語地評價著聯軍的指揮。

 顯然司馬錯的一招“圍魏救趙”攻敵之必救的手段,還是得到了田單的認可的。不得不說,如果北營能夠稍微給力點,不讓自己這麽輕易攻破、洞穿,僅憑著這一手“圍魏救趙”就會使得自己陷入“撤則後路難保,不撤則城池難守”的兩難境地。

 但顯然,這世上並不存在什麽如果。自己若是沒有快速洞穿聯軍北營的信心也不會輕易冒險。

 至於現在,雖然心中有底,但田單也不敢大意,畢竟沒有主將坐鎮,短時間還好,時間若長,尤其是若是城東、城西發動了進攻,恐怕那群郡兵和屯田兵還真不一定抵擋得住。

 看著眼前滿目瘡痍的聯軍北營地,幾乎已經聽不見鐵器相碰的聲響,也就是說北營之中幾乎已經沒有抵抗的聯軍的,該殺的都殺的差不多,能逃的也都逃得差不多了。

 那就,撤吧!

 “傳令!”田單剛剛準備下令,卻被一名傳令兵的匯報給打斷。

 “報:東西兩面各有敵軍來襲!”斥候雙手抱拳道。

 “嗯?”田單心中一驚,不由得對聯軍的主將又高看了兩眼:“好快的安排啊!那邊剛剛發起進攻,這邊拖延自己步伐的軍隊就到了,不得不說聯軍的主將是有兩把刷子的。”同時田單心中又有些慶幸:“但可惜的是,北營戰力太弱,被攻破得太快了,本將現在要撤了。”

 “來人兵力如何,距離我軍還有多遠?是否東西對進?”即便田單已經決定盡快回轉,卻還是仔細詢問著來將的情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大抵如此。

 在田單麾下已經訓練了數年之久的長平軍精銳斥候自然明白自家主將的嚴格要求,而敵軍的信息自然也已經查探得清清楚楚。

 “稟將軍:東西兩面各來軍約兩萬人,步兵居多,兩軍配合不算默契,西面之敵距離我軍月麽一裡左右,而東面之敵距離我軍尚有三裡路途!”傳令兵仔細回答這田單的疑問。

 “哈哈哈!”田單大笑了起來:“真是天才的戰略,確認蠢豬去執行!”

 “傳令:大軍停止追擊北營之兵,即行收攏,命趙啟之胡騎兵為先鋒,我長平軍為後備,向西而進,再破聯軍西營而歸!”田單一邊笑著一邊對傳令兵下令道。

 沒錯,田單不僅要大軍安然歸營,甚至還要再打上一場。

 這當然不是田單的自負所致,而是綜合敵情後的果敢。東西兩營匆忙而來,為的就是配合北營拖住自己,其必然急於行軍而忽視防禦,尤其是在西面。

 同樣的路程,同樣的指令,短短十裡地兒,居然能跟東面大軍差出去兩裡,即便是集結有快有慢,也決計不會有如此的差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西面大軍亡命趕路。

 當真是整編完畢的大軍,執行力就是高。

 而更讓田單驚喜的是兩面都是以步卒為主,也就是說一旦自己迎頭衝上西面軍前,東面的部隊需要步行三裡多才能趕上,遮斷時間足夠自己的兩萬騎兵將一隻只有兩萬人馬,且全力行軍而防禦不足的步卒隊伍,給徹底擊潰。

 如此天賜的良機,田單又豈能浪費掉!

 “諾!”傳令兵立即應諾而去。

 而趙軍也不愧是唯一能與秦軍掰手腕的軍隊,很快便從屠殺中清醒過來,歸隊、整裝很快完成。

 此戰因為是長平軍先攻的緣故,趙啟所至之處,幾乎沒有遇到什麽有力的抵抗,這就讓拎著兩柄大錘的趙啟既是無奈又有些不甘。聽聞還有戰打,自己還是先鋒,趙啟自是興奮不已。

 二話不說,手持雙錘的趙啟拜別田單,帶著麾下的胡騎,一路向西而去!

 趙啟的胡騎先行,田單的長平軍也沒有愣在原地,一堆堆的可燃物品,無論是糧秣、帳篷、還是完工、未完工的軍械,通通被長平軍給拖出來,擺到了大路之上。

 別誤會,對於這種只會影響馬速的破爛東西,田單是看不上眼的,擺在大路之上,只是想要點燃他們,從而用這一道道的火焰封阻東面大軍前進的路線,從而為自己擊潰西面的敵軍、回轉城,爭取更多的時間。

 布置好一切,前方趙啟的胡騎也已經跟西面的聯軍交上火了。

 沒有絲毫的停留,田單手中寶劍向天一指,上萬騎兵如同一條火龍一般,呼嘯著向西而去!

 急行軍中的聯軍迎面就撞上了趙啟的大軍,一陣箭雨過後立時就是一地的屍血與一片的混亂。

 好在聯軍的主將反應也算快速,趙啟一擊之下居然沒有令其潰退,甚至在付出上千的傷亡之後,總算將急行軍的陣列調整為防禦狀態。

 只不過,在趙啟一輪又一輪的衝擊下,顯得岌岌可危。搖搖欲墜的防線,只等著田單所率的長平軍來完成最後的一擊。

 眼見著遠方還有一條火龍襲來,西營的主將觀其旗幟,很快明白對面是敵非友,沒有辦法,只能將有限的隊伍再次分兵進行防禦。

 可這一分兵不要緊,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戰線瞬間被趙啟的雙錘轟出令好幾個缺口。無奈之下,西營的將軍只能率親兵親自上場,這才微微止住了趙啟的攻勢。

 這面趙啟的攻勢剛剛被扼製逐,聯軍的主將還未來得及喘口氣,那邊田單的大軍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而面對長平軍,剛剛調過去的數千士卒顯然有些不夠看,眼看著又要被突破。主將無奈,再度帶著自己的親兵前去堵缺口。

 所謂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大抵如此,但顯然如此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並不能在田單和趙啟的雙重壓力下堅持太久。

 那邊田單的缺口尚未堵住,這邊趙啟的胡騎再度發力,直直地就將聯軍的陣線給洞穿了。而隨著趙啟這邊洞穿敵陣。

 “殺!”趙啟一錘子解決掉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名聯軍士卒,向著前方怒吼道。身後大軍隨即跟隨者趙啟魚貫而出。

 整個聯軍原就岌岌可危的陣線很快便再度動搖了起來,聯軍的親兵剛剛被抽調,如今正與田單所部鏖戰,再也來不及救援,隨即西面聯軍便如散線的珠子——全線的潰敗。

 趙軍隨即乘機掩殺而去,西營聯軍主將陣亡,士卒潰不成軍。而這一切,僅僅發生在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裡。

 ......

 殺意正酣的田單卻也沒有忘記身後緊緊跟隨著的東面的敵軍。

 “東面之敵,如今到了何處了?”田單勒住胯下戰馬對身旁親兵問道。

 不一會兒,一名斥候在親兵的召喚下來到田單面前乾脆地答道:“東面之敵已進駐北營,正在撲滅道火,相信很快會往我軍而來。”

 “將軍,我們回頭再來一下子?”一旁的親兵建議道。

 顯然,先破北營,再斬西營,接連的勝利已經讓趙軍的將士有些飄了!殺意正榮的諸將甚至想要繼續攻打東營的聯軍。

 好在主將田單不愧名將之稱,勝不驕、敗不餒。即便如今已經是大勝聯軍,卻依舊保持著極其清醒的頭腦。

 只見田單搖搖頭,對傳令兵說道:“傳令各軍,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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