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芙從他腰間取出槍,瞄準了前面正在追逐何遠的男子。
“兩旁有行人,我怕會誤傷他們。”郭曉芙遲遲沒有開槍。
這是在相對狹窄的巷子裡,兩旁都是住宅,街道上是行人。
一個拐角突然就在眼前。
在前面跑的何遠猛地一下子向左轉。他身後的怪物跟著追了過去。
有陷阱!
在即將拐彎的時候那怪物猛地停住了腳步。
牆壁的那一側,何遠握著劍,隨時準備橫斬。
“咦,怎麽沒追過來?”
他的頭頂上,牆壁之上,身穿墨綠色衣服的男子低頭看著
“還真是個人才啊,我是越來越喜歡了!”
就在他準備撲下去的時候,突然一道雷光飛射而來,一下子打在他身上,從他右側肋骨射入,洞穿了他的身體,從左側肋下飛出,接著他整個人從牆頭上落了下去。
“打雷了,下雨收衣服嘍!”
“快看,有人爬牆頭被雷劈了!”
何遠聞聲抬頭望去,看到了從牆頭上掉落下來的怪人。
那怪物還未落地,一抹劍光臨身,一下子斬在他的胸腹上,他整個人被鐵劍上的絕大力量帶著撞在牆上。
轟隆一聲,那磚牆居然被這一劍砸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那怪物直接被一劍砸進了牆裡,胸腹出現了一個九十度的折角。
“我去,那人好凶啊!”
“殺人了!”
“閃開!”
這個時候路遠趕了過來,手中那這一把奇怪的槍,對著牆壁上的人就是一通亂射,頃刻間就把他的身上打出了七八個窟窿。
那怪物手中青盒突然打開,一片黑氣衝了出來,如同一張大幕,一下子將他們罩住。
“火符!”
郭曉芙一聲輕呵,一道亮光,一團火爆開。
嗚嗚嗚,何遠手中鐵劍狂舞,劍光縱橫。
那道黑幕一下子四分五裂。
三個人面前那個被砸入了牆壁之中的怪物頭耷拉著,已經沒了氣息。
“這是,死了?”何遠持劍觀望。
路遠看著一眼手中儀器。
“邪炁值已經將到了5以下,看樣子是死了。”
他慢慢的靠近,發現那個人的渾身皮膚乾枯,且布滿了皺紋就像是風幹了多年的乾屍,而且臉上的皮膚不見了。
“不對,曉芙,快用靈眼看看四周!”路遠想到了什麽,急忙對一旁的郭曉芙道。
她聽後急忙施展靈驗,環視四周。
“沒發現邪炁,怎麽了?”
“我覺得他不會這麽輕易就被消滅,他手中的寶盒呢?”
他立即打電話叫特事局的人員前來處理現場,四周的人指指點點。
“太囂張了,當街殺人,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法律?”
路遠猛地回頭,看著四周正在看熱鬧,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路人,那些圍觀的吃瓜群眾,立即後退一段距離。
哢嚓,有人還在拿著手機對著他們拍照。
“握草,他的眼神好凶猛!”
“你特麽小點聲,萬一被他聽到,搞不好會過來弄死我們!”
路遠有拿出手機對著他們拍照錄視頻。
“握草,什麽情況,這是要把我們都記下來,準備挨個報復嗎?”
“你特麽趕緊把手機收起來,不要命了!”
“怕什麽,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就不相信他敢那麽囂張!”
“當街殺人還不囂張?你自己作死不要連累我們!”
四周的人急忙散開,生怕惹麻煩上身,一下子走了大半,還有幾個不怕死的後退了一段距離之後,繼續在那裡看熱鬧。
“這人太牛逼了,
當街殺人還不跑嗎?”“你好,我們又見面了。”路遠跟何遠打了聲招呼。
“你好,這是什麽?”何遠提著鐵劍指了指牆壁裡的那個人。
想著剛才短暫的爭鬥,這人施展出來的種種手段,實在是詭異的很。
剛才還是慘白的一張臉,現在臉皮卻不見了,渾身的皮膚乾裂的如同久旱的大地。
“怪物。”路遠簡單的兩個字作為回答。
“的確是個怪物,差點要了我的命。”何遠回想著剛才在自家小院之中的短暫爭鬥,現在還是心有余悸。
“你和他交過手?”
“嗯,他一招手一下子飛出來好多張臉,怪異的很,我見鬥不過就跑出來了,還好你們來的及時。”
路遠聽後多看了他兩眼,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怪物,莫說是尋常人,就是功夫高手一個照面都會被撂倒,能和他過兩招還能從他手下跑出來,就靠著手中一把普通的鐵劍,這家夥不簡單!
“這槍不錯。”他指了指何遠手裡一把看著挺怪異的槍。
剛才他看到好幾道電光從這把槍裡飛射出來,看著威力驚人。
“模擬雷電,威力還行,就是價格太貴,用不幾次就會壞掉。”路遠收起槍。
正說著話,特事局的行動人員來到了現場立即封鎖現場,將四周圍觀人員勸離。
“我可以走了嗎?”
“恐怕不行,還得麻煩你做個筆錄。”
何遠跟隨特事局的工作人員離開,路遠望著那具屍體。
“我覺得他跑了。”良久之後,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濟城某個小區,一輛高檔汽車駛入了地下停車庫。熄火之後,男子準備下車。
“咦,這是什麽東西?”他發現汽車的後座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卷軸。
伸手打開一看,畫上是一個男子,穿著一身蟒袍,手裡拿著一個青色的盒子。怪異的是這個畫中人沒有臉,面部一片空白。
“奇怪,哪來的畫呀?”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他手中的畫卷突然晃動了幾下。
“你好。”一個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在車裡響起。
“誰,誰在說話?”嚇得那車主急忙四下張望。
“我呀。”
男子意識到聲音的來源是手中的這副畫的時候急忙甩手想要將它扔掉卻發現這副畫已經死死地粘在了他的雙手上。
“救……”他張開口剛想呼喊,那張畫卻一下子飛起來,蓋住了他的臉。
唔,唔,他在車裡拚命的掙扎著。
那幅畫柔軟如水一般,慢慢的滲進了他的皮膚裡,不一會功夫他便沒了動靜。
他的臉皮脹起,然後複又落下,蓋在上面的畫卷慢慢的變淡,他那五官複又慢慢的浮現出來。
嘶,他深吸了口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真是一個肮髒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