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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做貴族》第一百六十四章:自我閹割的下場
趙鞅面對子曰的責問無動於衷,反問道:“鄭君來也?”

現在是鄭國慫了。

當前已經不是尊禮守禮的時代,講再多廢話又有什麽用。

換作是以前,主要是尊重君權,再則是列國君主的權威很鼎盛,本著都是諸侯的關系,身為人臣尊禮並且擔憂受到本國君主的清算,無法逾越人臣之本,對上非本國君主也需要以禮相待。

其他人或許還不會那麽直白,趙鞅就直接問鄭君勝在哪,意思無外乎就是鄭君勝不來,晉軍會繼續南下,直至兵圍“新鄭”罷了。

子曰用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趙鞅有一小會,很明顯就是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感到難以置信。

鄭君勝雖然是鄭國的國君,好歹也是一名諸侯。

晉國的“卿”是位比諸侯,可並不是真正的諸侯。

“看來,晉國的國君權威真的完全喪失了啊。”子曰心想。

晉君午的權威老早就喪失了,要不然趙鞅上一次沒有派人回去接來,為什麽沒有人吭聲呢。

如果是正兒八經的會盟,趙鞅雖然貴為晉國的“元戎”,依舊無法代表晉國簽下盟約。

趙鞅認為鄭國不能相信,其余人認同下來,並且不認為需要讓晉君午南下,看著好像挺在情在理,打從實際上就是在乾蔑視君權的事情。

子曰問道:“晉侯不至?”

趙鞅說道:“寡君有恙。”

子曰看向了晉國其余在場的“卿”,有些不明白晉君午病得無法南下是真是假。

他是鄭人,哪怕明知道晉國根本不重視盟約的長久,並且心裡明白晉國不信任鄭國,嘴巴上肯定是不能說的呀。

鄭君勝已經在“函陵”城內,一旦晉君午不出現,鄭國出面簽訂盟約的人反正不會是一國之君,頂多就是執政或儲君出面。

“他這是在激怒鄭國啊?”子曰多少聽說趙鞅是個不重視禮法的人,並且趙鞅總是會做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還是不相信趙鞅敢作那個破壞天下諸侯權威的人。

最終,子曰提到需要回去匯報。

這一次,子曰很清楚哪怕是提了也是自取其辱,沒有再提晉軍應該留在原地的要求。

在鄭國使者離開之後,趙鞅多次強調鄭國不可信任,隨即又率領大軍繼續向“函陵”逼近。

令趙鞅以及其他晉人沒有想到的是,鄭國這一次的反應很迅速,子曰離開之後的第二天就再次過來。

代表鄭君勝過來負責全權處理的人是儲君易,以目前的習俗也能稱呼公子易。

鄭國的來人並不多,包括公子易在內也就兩百余人。

“鄭國實無誠意。”趙鞅說道。

要知道簽訂盟約並不是書寫一張盟書什麽的就算完成,鄭國那邊才來兩百來人,一應禮儀該怎麽進行?

哪怕是玩過家家,也不是這麽玩的啊!

“寡君突患重病,非失禮於晉也。”子曰一邊說,一邊哭泣著。

鄭君勝病了?還是很突發的疾病???

之前趙鞅說晉君午病了,現在公子易說鄭君勝也病了,真是好巧啊!

猛然間出現這種事情,哪怕是假的,好像也能被原諒?

畢竟,鄭國自己都能拿國君作伐,能躲得了一時,國家的信譽遭受打擊,後繼該發生什麽必然會在發生,作假會顯得很是得不償失的。

趙鞅明知道是假的,壓根就沒有想要捅破,直接提出了晉國這一方的盟約內容。

按照要求,

鄭國需要賠償的東西有點多,包括“虎牢”周邊的一些城邑,以及相關的物資和人口。 趙鞅拿出來的盟約裡面沒有提到鄭國每年該給晉國交多少保護費,僅是這一點就讓公子易臉色大變。

“易已備饗食”公子易看到了趙鞅眼眸裡的冰冷。

饗食是什麽玩意?其實就是一種包含禮儀的宴會,選擇這樣的用詞還是相當有意義的。

現在的情況是公子易需要進行內部商議,探討要不要答應晉國的要求,又或者本方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地方。

趙鞅面無表情說道:“正事為要。”

魏侈想說點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閉緊嘴巴。

當前狀況很明顯是趙鞅在對鄭國步步緊逼,大有逼得鄭國不堪受辱選擇繼續反抗的意思。

“為何無有邦交之禮?”公子易無法拖延,又不能內部商議,隻好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鞅做出了低歎的舉動,反問道:“鄭將遵行?”

不等公子易回答,趙鞅繼續往下說道:“如我(晉國)強盛,鄭自當奉獻;如我式微,亦使鄭易之。此間不提也罷。”

這一刻,公子易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霸氣。

那是趙鞅堅信在自己的領導下,晉國必然會恢復霸權,到時候鄭國欠晉國的不止要還,並且還要再加上利息。

當天並沒有訂盟。

公子易回到自己的駐地,對左右說道:“趙孟專政如斯,實乃我之不幸。”

鄭國其實也不願意造成現在這種局面,誰讓之前晉國內部自己分裂,並且還是范氏和中行氏遭到趙氏的針對。

在列國看來,范氏和中行氏在晉國那是一頂一的強大,他們得到了范氏的邀請,本著有利可圖也就參與進去了。

事態的發展很是令人意料不到,哪怕現在晉國的內亂已經進入尾聲,他們對於范氏和中行氏的失敗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有一說一,范氏和中行氏看上去真的很強大,以紙面數據光是范氏就能勝過趙氏和韓氏,再有一個中行氏怎麽都能抵得上魏氏,至於智氏不是還有跟中行氏的牽絆嗎?

事態的發展之初,范氏和中行氏集結的兵力比趙氏、韓氏和魏氏聯合起來要多得多,智氏也如猜想那般采取中立。

萬萬沒想到的是看上去那麽強大的范氏和中行氏,他們面對韓氏能佔便宜,對上趙氏和魏氏卻是一敗再敗。

什麽情況啊!?

原來范氏和中行氏那麽外強中乾,趙氏和魏氏卻是那麽能打,簡直是日了狗,好吧?

鄭國現在被逼到了牆角,恨不能時光倒退回到干涉晉國內政之前,再將士吉射派來的使者給砍了。

“唯今慶幸乃是楚國無力。”子曰一臉訕訕然地說道。

是吧?鄭國當初被夾在中間,遭到晉國和楚國的混合雙打,著實是沒有辦法才一直左右橫跳,卻也因為一再左右橫跳得了個老牌投降國的諢號,並且二十來年的時間從一流強國淪落為二流國家。

經過子產的操作,鄭國好不容易有點恢復元氣,如今難道要再恢復以往的慘況嗎?

鄭國現在好些佔據高位的人一看就是昏庸,偏偏沒有子產那樣的人物能夠替代,哪怕是次於子產的人也沒有。

為什麽鄭國會變成這模樣?只能說子產讓鄭國一時間強大起來,進行的變法卻讓鄭國注定在未來迅速衰敗下去。

子產的變法概括起來就是拿異姓貴族來喂飽鄭國的公族,加強了鄭國公族的實力,然後讓大批異姓貴族消亡掉了。

以當時的時代背景,不能說子產做錯了,他不過是按照主流需要加強公族而已,過程中司氏、堵氏、侯氏、子師氏、尉氏叛亂,連帶一些利益受損的鄭國貴族也跟著反了,以子產和其余公族看來不過是鏟除害蟲而已。

大批大批的異姓貴族在鄭國混不下去,他們只能選擇出奔,算是春秋時代發生的鄭國為列國輸送人才了。

在那之後,鄭國剪除了來自異姓貴族的威脅,避免鄭國什麽時候像晉國那樣出現“卿族亂政”的風險,一下子也讓大批大批的公族被養成了豬。

“奈何,奈何”公子易就算知道變法產生了惡性結果,肯定也不能承認,很發愁怎麽讓晉國放棄報復的心思。

子曰問道:“不若效仿子孔?”

公子易一聽臉色變了。

那個子孔又是誰?他當過鄭國的執政,同時也是玩“七傷拳”的好手,為了讓晉國相信鄭國投靠的誠意,玩了一手出兵讓晉軍暴打,自我削弱鄭國的實力。

子孔為什麽那麽乾?主要是鄭國不強不弱很尷尬,站在晉國這邊能威脅到楚國,站到楚國這邊又能威脅到晉國,乾脆就選擇跟晉軍血拚一場,丟失了現有的大部分實力,再臣服於晉國的戲碼。

講通透一些就是鄭國虛弱對誰的威脅都會減小,是不是誠心臣服於誰都不再重要,鄭國自己再牢牢抱住晉國的大腿。

這一次鄭國會干涉晉國的內亂,其實就是鄭國臣服晉國之後,晉國那邊負責跟鄭國展開邦交是范氏的鍋。

通俗易懂一些,鄭國完全就是被士吉射帶進了天坑裡。

公子易的臉色一直在變,說明內心裡在天人交戰,最終搖頭說道:“故技重施,或有頓、蔡之危!”

頓國前不久被楚國吞了。

蔡國乾脆就被楚人全體搬家,不出意外也是楚國碗裡的菜,遲早被吃掉。

鄭國在干涉晉國內亂時期損失了的兵力不小,再損失一波能不能自保非常不好說。

“如此”子曰苦笑了一小會,說道:“南合楚,東聯宋,北謀魏、智?”

公子易又是搖頭。

真的再跟其余列國勾勾搭搭,是嫌棄被晉國打得不夠狠嗎?

公子易想了想,說道:“或可聯絡魏氏、智氏?”

傻了才相信晉國的卿族能真正團結,是吧?

當前魏氏和智氏是盟友,他們聯合起來在對抗趙氏和韓氏,再有晉君午扶持狐氏,以晉國的亂局或許能給鄭國在邦交上操作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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