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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夜藏》七
  說完老場長便下了樓。指刀貼著窗台,去看外面,我也向窗台走了幾步,去看外面情況。

  院子裡大概有7台SUV,輪胎痕跡很重。場長靜靜地站在一台SUV前,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大部分的車門陸續打開,每輛車大概下來三四個人,大部分人都披著黑色雨衣,而他們雨衣下的服裝似乎各不相同,那些人基本下車第一時間就去後備箱搬行李,各式各樣的行李箱。

  而跟場長相對的汽車門打開後,那人下車徑直走向場長,他也披著黑色的雨衣,而雨衣上隱約有個標記,看不清楚。

  兩人相隔很近,似乎聊了很多東西,從肢體上看兩人聊的不錯。直到其他人都手持行李,默默站在那人身後,兩人才中斷了對話,在場長的指引下,往主樓這邊走來。

  隨著樓梯上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波人陸續來到更衣室,很多人放下行李,收拾著雨衣,我發現他們的雨衣的款式是一樣的。

  雨衣的後背處,都有一個水滴的標志,難道是自來水公司的?

  不過,正常的公司如果配備統一的製服是為了工作時更加規范化,但我從沒有聽說雨衣也要統一製服,這是什麽樣的公司呢?

  隨著他們收好雨衣,露出裡面的衣服,我打消了這是一家公司的想法,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人群裡除了有穿迷彩服的,還有穿道袍的,有穿皮衣的,千奇百怪的,簡直像是開party一樣。

  不過那些人有個特點,每個人都很精壯,不是那種健身的精壯,而是那種很內斂的力量感。

  這些人年齡都在30以上,眼神很平靜。

  而我們這些工人的眼神卻充滿驚奇,緊張,好像我們是客人一樣。

  直到最後,老場長才緩緩走上樓梯,旁邊跟著一個人,不過那人感覺很普通,不像領隊的。

  老場長開口道:“各位先去整頓休息下,等下我安排好廠裡同去的,然後再出發”

  這時一個穿迷彩服的壯漢緩緩往我們這邊走了兩步,站在指刀附近,不耐煩的開口道:“你們廠裡的同去有個屁用,給老子準備點好酒就行了,沒人在洞裡給你們收屍”

  指刀沒有看那壯漢,對著場長道:“什麽時候出發”

  壯漢面露不悅,轉身走到指刀面前,貼近指刀的耳朵,眼睛看著指刀身後的窗戶,拍了拍指刀的肩膀道:“小朋友,趕快回去找點動畫片看吧,這是大人的事”

  本以為指刀會發作,沒想到他一動不動,身體微微顫抖。而指刀的表情有些奇怪,不太自然,但我能感覺出來,那是一種竭力控制的笑。

  這時老場長開口道:“指刀,你跟菜包帶隊回去樓裡休息,等我指示”

  我們的工人聽到後陸續離開了更衣室,而菜包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領著那群人往宿舍區那邊走。

  他們離開過程中,我聽見那壯漢嘴裡嘟囔著問那群人“先去哪?”,而裡面有人回應道“先去把那計碑毀了,再去唐二洞”

  我也回到宿舍,菜包不在,只有我自己。

  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心裡的一塊巨石終於放了下來。

  計碑,毫無疑問,正是師父刻的數字碑。

  那群人知道。

  自從師父失蹤以來,如何處理那碑就成了我的心頭巨石。

  如果我不說,那麽我擔心那一天到來,出現一些本可以改變的災難,我心靈難以承受。

  如果我說了,

我又擔心師父在最後時刻出現,這樣我就打破了跟他的約定。  而林場處理那些空白信封,讓我完全不知道誰可以信任。

  而現在,證明了有一夥人,他們是了解那個東西的,似乎也知道如何處理,這樣這石碑就不再是我的責任了。

  我可以像原來一樣,只是成為一個觀眾就行了。

  我不知道他們去唐二洞會遇到什麽,也許沒人知道。

  我曾經想讓工友們給我講講唐二洞的故事,沒想到這群嘴上漏風的家夥竟然沒一個人開口。

  我後來才知道,大師兄和洞口這是兩個絕對禁忌的話題。

  後來我下山的時候,想著靠自己的力量去查查資料。本想去市圖書館去查查,不過有些怕出醜,沒敢去。就在一些書店去試試運氣,不過到頭來大部分關於弑佛嶺的都是些志怪的東西,沒什麽真實性。

  就在我快放棄的時候,我路過了一家二手書店,店裡幾乎沒人。看店的是一個要有90多歲的乾瘦老人,躺在搖椅上睡覺。

  我一直翻到晚上,幾乎一本一本的找,最後還是一無所獲,我正要離開的時候,老人叫住了我,閉著眼睛開口問我要找什麽書。

  我說要找弑佛嶺的來龍去脈和唐二洞的一些資料。

  老人聽我說完後,立刻睜眼坐了起來,問了我為什麽要查這些,我就說我是林場的工人,無聊好奇而已。

  老人只是哼了一聲,就給我講了一些這弑佛嶺的事。

  這弑佛嶺最早不是以鬼怪這些東西聞名的,歷史上它是很重要的一座礦山,不過正史上確幾乎沒有記錄,主要都記載在一些當地縣志上,朝廷似乎有意要抹殺它的存在。

  從縣志上看,這礦當年極其風光,最早開采的歷史應該是從唐代開始的,而這唐二洞,根據名字來看,很有可能是唐朝官府當時打的第二個礦洞。

  那礦山是產一種名貴的玉的,而那玉的名字十分令人恐怖,本來這個縣是以這種玉的名字命名的,但是後來因為反對的人太多了,就改了個名字,叫灰玉縣。

  而菏澤這邊在唐朝屬於青州管轄,灰玉縣也是青州的一個縣。

  而青州是塊寶地,人口和糧食都很富足,是朝廷錢糧兵馬的重要來源,每年朝廷要從青州收取大量糧食賦稅。

  奇怪的是,灰玉縣每幾年就會被朝廷免掉賦稅數年,換句話說,灰玉縣幾乎從來沒有給朝廷交過稅,而那是相當大的一筆錢。而朝廷也沒有什麽正式理由,幾乎就是灰玉挖的不錯,皇帝很高興。

  灰玉被民間傳的神乎其神,但少有人能說清楚,當地的人也是諱莫如深。

  我問老人灰玉礦上總有些什麽奇怪的事發生吧,可以據此猜測下灰玉是個什麽東西,也許就是現代很普通的東西呢。

  老人的回答讓我十分不解,他說什麽怪事也沒有,而且一次意外,一次盜竊的事都沒發生過,當地有多方縣志資料佐證,百年間,一個案子也沒有。

  老人也說對他來說,這是困擾了他多年的一個怪事。

  按理說,唐朝的礦業能有多先進,竟然一次意外沒有?好吧,我就當這裡的礦工都是不犯錯的工人吧。

  但是沒有盜竊?這麽名貴的玉居然沒人動心思?所有的人都如此佛系嗎?

  老人說人性的貪婪是不會變的,盜礦是不可能消除的。他覺得很有可能那些盜礦者一定是無一例外都死在了裡面。

  我點了點頭,但仔細一想又不太對,雖說盜礦的都死在礦裡閉了嘴,但他們去之前很有可能跟別人說了要去礦裡,比如提前交代後事啊,喝酒露了口風啊,甚至說,把風的那個同夥總歸知道去盜礦的同伴死了吧。那肯定有人會把盜礦或者死亡的事流傳出來,不可避免要有些可怕的謠言什麽的,但怎麽會沒有呢?

  老人皎潔的笑了笑,他那個說法原來就是想敷衍我,沒想到被我點破,這個怪事困擾了他很多年,不過他琢磨了這麽多年終於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是這麽覺得,有盜礦的是肯定的,而且他們應該都成功盜礦並且也活了下來,只不過,不知道他們在山裡看到了什麽,回去之後,所有人都在粉飾太平,不承認自己盜過礦,全都平靜處理,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本想嘲笑老人的說法,但是我突然想到了大師兄,想到了菜包說的胖子變瘦子的比喻,我忽然不寒而栗,難道這種怪論竟可能是真相嗎?

  臨走的時候,老人似乎意猶未盡,又給我補充了些灰玉縣的歷史文化,當時我沒太仔細聽,不過他說的有個事還挺奇怪的。

  就是那些灰玉的去處,我本以為這些自然就送去皇宮了,皇帝再送給妃子寵臣什麽的,然而並非如此,這些灰玉沒有一箱運送進過皇宮。

  雖然這解了我的一個小疑惑,就是皇帝如果佩戴過或者是收到過這種玉,宮廷裡一定有過記錄,後人也肯定能從史料裡知道這東西,不會是完全查不到。

  因為灰玉從沒到過皇宮。

  它們幾乎都是挖出以後直接運送到前方駐守的將軍府邸,比如跟突厥接壤的那些重要守城。而西域的都護府是最主要的去處,難道說唐朝的皇帝這麽愛惜武將嗎?也不至於自己一點不留吧?

  沒想到從那書店離開竟帶走了更多的疑問。

  而此時我躺在宿舍裡,幾個小時過去了,菜包還沒有回來,樓裡也很安靜,似乎他們並不需要我們,林場上方已經完全被黑色的烏雲蓋住,淅淅瀝瀝的雨水啪啪的打在玻璃上。

  突然臥室的門被打開,菜包站在門口,臉色很不好看,猶豫半天開口道:“小隊長,你會殺人嗎?”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愣愣地走到菜包跟前,我聞到了一股酒味。

  “菜包,你沒事吧?”

  菜包好像突然回過神來,神色又恢復以往,“我能有什麽事,我陪幾位領導喝了點酒,對了,他們有事找我們”

  然後我跟著菜包來到更衣室,更衣室站著幾個穿雨衣的人,並不是他們全部的人,其他人不知道去哪了。

  他們雨衣上不斷滴著雨水。而指刀站在他們對面,離我和菜包近些。

  我看到之前說話的壯漢側著身子,沒有面對我們,看不清臉。

  菜包剛要開口,指刀一下子打斷道:“這哪有你說話的份,讓他們自己說”

  我看那壯漢扭了幾下身子但沒有說話,這時有一個男子脫下雨衣帽子,那男子長相十分普通,放在人堆裡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他客氣的說道:“我十分感謝林場的幫忙,也為我們這些人的魯莽道歉”

  指刀似乎快壓抑不住笑容,好似嘲諷道:“有話快說,別竟說廢話”

  那人平靜道:“我們隊伍能力所限,沒有找到唐二洞,不知幾位能否帶我們到那裡”

  指刀狂笑道:“這個我們可做不到,我們一會還得回去看動畫片呢”

  那人還是平靜道:“既然各位也做不到, 那也只能如此了。老場長說你們幾人是場裡最厲害的人,看來也是有些誇張成分,這也正常,那不打擾各位休息了”

  那人便要轉身離開,而那壯漢冷哼了一聲也要跟著其他人離開。

  我看指刀正要開口,菜包已經去拽指刀,不過指刀還是說道:“老子今天就帶你們去見識見識”

  情勢到了這一步,也很難拒絕了,他們領隊的男子又誇了我們幾句,也更是隻得硬著頭皮去了。

  他們在樓下等我們,我們三人回宿舍收拾行李,而菜包一路都沒說話,臉色陰晴不定。我一直以為他是害怕,不過他也是老人了,尋找師父的時候也到過唐二洞,有什麽害怕的呢?

  我們三人收拾好後,準備下樓跟他們會合,菜包似乎終於忍不住一下子拉著我們兩人,開口道:“有個事你們必須先知道,我,我跟他們喝了很長時間的酒,趁他們都喝醉了,我偷偷打開他們行李看了看”

  我好奇問道:“都有什麽”

  “不同的人不一樣,羅盤刻尺長刀繩索什麽都有,但有一樣東西是所有都有的”

  指刀不耐煩道:“一群傻帽探險的,擔心個屁”

  “不是,他們,他們絕對不是正常人”菜包咽了咽口水道“他們要去搶銀行”

  指刀冷笑了一聲,我不禁開口道:“包哥,你是說山裡藏著一個招商銀行,他們今晚去搶?”

  菜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無奈道:“對了,包哥,你說他們包裡都有的東西是什麽”

  “面具,那種搶銀行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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