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劉一刀淒慘的怒吼著,緊跟著豁然從城牆上站了起來,緊跟著抽出了自己許久未用的一柄長把殺豬刀,下一刻劉一刀直接衝下城門,怒吼著殺了出來。
“兔崽子們,老子宰了你,宰了你們!”
劉一刀瘋狂的吼著,李朝生見狀看著劉一刀這個樣子道:“全體弓箭手準備。”
李朝生本來還想招降劉一刀的,畢竟能夠一個人把一個大寨子玩轉的都是具有一定管理能力的,這種人才是需要招攬的,何為打天下,是拎著一把槍把天下人都突突了嗎?
不打天下,其實需要做的是讓天下大部分有能力的人歸心,心甘情願的為你驅馳,而真正要奪天下的人,必定是有足夠的心胸,不說愛才如命,如曹孟德一般,也要盡可能的拉攏可拉攏的人。
本來劉一刀是可以拉攏的人,可惜當那個瘋女人衝出來之後,劉一刀已經不能拉攏了,這個男人跟那個女人的感情,李朝生還是略有耳聞的,如此愛妻的一個人,如何能不報這殺妻之仇。
李朝生歎了口氣,戰鬥結束了,就不需要更多的傷亡了,所以李朝生也懶得讓人去跟劉一刀搏殺,這時李朝生一聲令下,無數的弓箭瞄準劉一刀,尤其是李德珍率領的弓箭手這時手中的弓箭更是緊緊地瞄著紅了眼睛衝來的劉一刀。
說實話,這個男人其實很錯,這輩子隻喜歡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也不錯,殺父之仇豈能不報,可以說沒有人是錯的,錯的是這個世界,是立場。
李朝生這時輕輕的說了一聲:“射!”
李朝生的聲音傳出去,一旁谷子立刻大喊道:“團長有命,射!”
咻~
無數鋁合金弓箭升空,緊跟著如落雨點一般瘋狂的傾斜下來,瞬間把衝來的劉一刀射成了刺蝟,劉一刀臨死前還揮舞著殺豬刀怒吼:“敢動我媳婦兒,我草你娘……”
話語沒說完,生機斷絕,劉一刀直接摔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看到這一幕,李朝生歎了口氣道:“把他們倆個合葬了吧。”
“是。”
聽了李朝生的話,立刻有人應道,按照正常操作,這些被殺死的人,直接挖個坑埋了就行了,既然團長發話,埋了,那就單獨埋了吧。
東湯峪這一戰終於勝利了,宣告著藍田從今天開始只有李朝生這一個大勢力了,李朝生看著東湯峪的山寨道:“上山。”
李朝生進入山寨,所有人緊張的盤點各種物品,很快一份戰損報告送到了李朝生的面前,李朝生看了看戰損報告對李朝龍道:“讀一下吧。”
李朝龍這時說:“本次戰鬥,清峪死亡二百人,重傷六十人,輕傷三百余人,保安軍死亡七十六人,重傷十二人,輕傷一百八十七人,敵人死亡四百六十五人,重傷二百七十八人,輕傷,幾乎人人有傷。”
李朝龍繼續說道:“經過此戰,咱們俘虜敵人七百三十八人,大獲全勝。”
“另外寨中有糧食六千擔,銀錢十萬兩,算是所有山峪最富的一個,而且我們還在山寨發現了一個養豬場,豬場內有豬五十頭,其中有二十頭種豬。”
李朝生聽了這話點點頭,不愧是殺豬的出身,當了土匪也不忘建立養豬場,很好,這樣也算給自己置辦產業了。
李朝生看著李朝龍道:“養豬場留著,尤其種豬一定看好,這可是寶貝,以後咱們吃豬肉可不能全靠買,自己也養著一些。”
聽了這話李朝龍道:“知道了。”
李朝龍匆匆走了,李朝生坐在東湯峪的大堂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現在終於有一個完全屬於他的地盤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好好規劃了。
李朝生在這裡坐了許久,李朝猛回來了,一臉的垂頭喪氣,身上灰塵噗噗的,走路回來的,這時一進大殿,李朝生看著李朝猛道:“怎麽猛子,那兩個人呢?”
猛子聽了這話歎了口氣道:“團長,我來請罪的。”
聽了這話李朝生笑了:“你請罪,請什麽罪?”
這時猛子苦著臉道:“我,我讓那兩個人跑了。”
“跑了?”
李朝生看著猛子道:“他們有從你手裡跑掉的實力?”
猛子這時苦笑道:“本來沒有,可是……”
李朝生看著猛子道:“可是什麽?”
這時猛子道:“那劉宗敏壞得很,用了一招春秋斬,我以為是要砍我,結果這混蛋一個矮身趁我不被把馬頭給我砍下來,然後兩個人騎著馬就跑,我起來追了半天,沒追到他們。”
聽了猛子的話,李朝生拍了拍猛子的肩膀道:“沒事,跑了就跑了,下次你在給我把人抓回來。”
聽了這話李朝猛道:“哦,那個我下去領十軍棍吧,放跑敵人該當受罰。”
李朝生聽了這話笑道:“行了,這十棍我給你免了。”
李朝猛這時搖頭道:“不行,軍紀不可廢,我走了。”
說完李朝猛還真的去領軍棍了,這個憨憨。
一陣整合,藍田縣正式進入了李朝生的時代,六大霸主合並為一,成為了唯一霸主。
對於這點李朝生決定把六大峪口重新利用起來,六大峪口,算是藍田的咽喉之地,守住了六大峪口,敵人想要攻入藍田那是千難萬難。
所以李朝生決定要重啟六大峪口。
大戰結束第二天,李朝生舉行了盛大的授勳儀式,全軍上下全都參與,本次授勳儀式獎勵了大批有功之臣,頒發藍田統一勳章。
並且開始了部隊的整編,提拔了一批有功之臣,其中清峪整編擴編七百人,擴編後一共一千五百人,這一千五百人全都是土匪組成。
最後那擴編的七百人是從俘虜裡面擇優錄取的,這些俘虜都是經過大戰陣的,一個個戰鬥力是新兵的數倍,給他們安排了長達一個月的思想改造之後,就能正式入伍。
這些士兵大大提高了清峪的戰鬥力,同時,清峪也被升級為團,李朝虎任團長,其余手下各自升級。
其中包括一營長石大磊,現在手裡一共有兵四百人,二營長羅黑塔,目前有兵四百人,三營長李德珍有兵四百人,四營長牛奔有兵三百人。
這四個營組建成功後,立刻被安排了駐守任務,一營石大磊駐守清峪,跟團部在一起,二營長羅黑塔被安排到了小洋峪,三營長李德珍被安排在了道溝峪,這裡離湯溝鎮比較近,想家了李德珍可以回來看看。
四營長牛奔駐守東湯峪,剩下岱峪與輞峪,李朝生分別派保安軍駐守。
至於保安軍這邊,這次整編之後,新兵們經歷了戰火,迅速變成老兵,都成了敢戰之士,迅速成為強大的戰鬥力。
至於戰鬥減員,李朝生進行了再次招募,很快就補上了缺少的人員,很快保安軍也有了足夠的戰鬥力。
本次整編,保安軍也進行了混編,其中盾兵連與長槍連合並,然後拆分為保安軍第一營與保安軍第二營,其中第一營營長由剛升任團長的李朝龍兼任,留守團部。
第二營營長由李朝水擔任,目前分配前去鎮守輞峪,並且給自己起個諢名,張黑頭,說是張麻子的親戚。
另外神風連升任為神風營,李德寶任營長,而神風營也被調往岱峪,負責鎮守岱峪,同時李德寶也給自己起了個諢名張大牙,說是張麻子的遠房侄子。
而清峪統一東湯峪這一戰,對外宣稱大土匪張麻子大獲全勝,同時分封諸侯,把自己手下的兄弟紛紛出去,分別佔領一個山頭。
畢竟李朝生不想造反這武裝就不能擺在明面上。
不但是要把保安軍分出去,就連保安軍直屬騎兵連也不能放在身邊,騎兵連被安排在黑龍寨休息,那裡養一個連的人馬很輕松。
做好了這些,然後就是開荒,建設兵團現在可忙了,人數也直接擴張到了兩千五百多人,這兩千五百多人,被分為了六波全部送到了各大山峪,然後進行開荒。
可以這麽說這些峪口的土地都利用起來,養活七八萬人應該不成問題,當然前提是種地瓜,土豆,玉米這些高產量農作物。
開荒,瘋狂的開荒,同時在開荒的過程中吸納災民。
陝西的災荒太嚴重了,越來越多的人湧入藍田縣,這就是李朝生的養分,李朝生直接讓六大峪口收人,收來的災民只要管口飯就給你玩命的開荒,而且李朝生決定把六大峪口變成百姓眼中的活菩薩,官府眼中的土匪。
於是乎一個政策出來了,那就是凡是在六大峪口開荒二十畝地的,可以獲得一畝地的使用權,只要前三年交百分之八十的收成,第四年就可以交很少的百分之五十的收成,第八年只要交四層收成,十年之後就可以隻交百分之三十的收成。
這個政策看起來很黑,放到現在能被人噴死,這太黑了,可是在災民看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擁有自己的土地,只要勤勤懇懇乾幾年,就能有土地,這上哪找這好事啊,本來就一無所有,現在有了土地還不開心死了。
而且這個政策還吸引了山峪外的普通農戶,一些農戶看到山峪被開出如此多的農田,有膽子大的上山詢問土匪們需不需要佃農,畢竟山下的土地越來越少了,他們已經吃不飽了,要是能額外多一些田來種,也算是開拓出新的收入,改善一下家庭條件。
對此‘土匪們’很大方,允許大家夥來種地,而且提供農具與種子,然後年末可以拿走地裡的一成收成,或者不願意的,可以年底一畝地可以帶走一百斤糧食。
這個消息一出,整個村民們瘋狂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求地種,而大部分都要那一百斤糧食,對此李朝生很樂見其成,一百斤糧食算什麽,要知道這山上種的大部分都是玉米土豆與紅薯,這些東西之高產絕對能震驚所有人。
不過這時悶聲發大財,自己不能說,開荒,持續進行,災民也越用越多,各個山寨這時開始傳出想要擴編的聲音,李朝生想了想,目前有三千人,這麽大個藍田怎麽也要五千人守衛,想著,李朝生允許各個山峪把人數全都擴充到八百人。
不過要求不要急,這個任務可以持續半年,所有兵員必須要保證足夠的強壯,同時思想課一定要跟上。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營長都興奮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開始在災民中選擇強裝者,當兵吃糧餉頓時成了災民們的另一個選擇。
四月十日,大戰結束七天了,所有人都忙碌的開始藍田縣的新建設,所有人都鉚著一股勁,要把藍田建設的更加美好。
就在這檔口,羅玉梅死了。
對就是岱峪救回來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被救回來之後,精神狀態一直沒有恢復,宋三娘衣不解帶的照顧,就在昨天羅玉梅突然提出要求,想要一身漂亮的白衣服,並且讓宋三娘幫她化妝,宋三娘當時很開心,以為羅玉梅走出了心結。
結果裝畫好了,羅玉梅就笑呵呵的問宋三娘:“三娘,我美嗎?”
三娘毫不猶豫的說:“美。”
羅玉梅甜甜的笑了,那天羅玉梅笑得很多,笑容一直掛在臉上,陪著宋三娘一直回憶著曾經的美好,回憶了很久。
天黑了,羅玉梅說自己困了,讓宋三娘離開,次日宋三娘推開羅玉梅房門的時候,羅玉梅已經割腕而死,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
宋三娘很傷心,哭了好久,哭罷,她在羅玉梅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封信。
信是這樣寫的。
三娘,我走了,不要傷心,不要內疚,這就是我的宿命,其實我半年前被抓時就想死的,可是我一直忍受著,忍受那群惡魔的羞辱,踐踏,為的就是看到他們末日的那一天,為的就是看到你救我的那一天。
我看到了,我的心願了了,我也不能繼續活著了,因為我只要活著一天,就忘不了那些禽獸在我身上做了什麽。
對不起三娘,不能繼續陪著你走下去了。
信件就是這麽短,可是看的宋三娘目眥盡裂,泣不成聲,她想到了救羅玉梅那一天,她想到了那個狗籠子,想到了那赤裸裸的羅玉梅。
羅玉梅是何其高傲的一個女子,她驕傲的就跟一朵傲骨梅一般,她常說巾幗不讓須眉,她常說男兒不如她。
她是何其高傲,而且還有潔癖,平時衣服稍微髒了都受不了,可是救她的時候,她卻如狗一般的趴著,身上,散發著臭味,頭髮裡還有尿騷味。
頭髮裡為什麽會有尿騷味,宋三娘不敢問,也不敢想。
羅玉梅的死,可能真的如她所說的是個解脫,畢竟那個高傲的羅玉梅,可能在被抓時就已經死了,活下來的只是她不甘的靈魂。
小洋峪的後山,這裡有一排墳墓,其中一個上面寫著宋文中,這個是宋老三的名字,是他的墳墓。
另外還有一座新墳墓,墳墓上寫著羅玉梅,而在羅玉梅旁邊還有一個坑,坑裡只有一具空棺材。
宋三娘這時一身縞素,跪在羅玉梅的墳前燒紙,一聲不吭,眼中是悲哀,是憤怒。
這時一個人緩緩的走到了宋三娘的身邊,宋三娘頭也沒回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李朝生笑了笑道:“上這邊看看開荒的情況,順便看看羅玉梅。”
宋三娘聽了這話道:“謝謝。”
李朝生道:“不謝,她是個奇女子。”
宋三娘道:“她是個普通的女子。”
李朝生也不爭辯,撿起地上的紙錢燒了兩張道:“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要不要來我麾下做事,我給你個連長乾乾。”
聽了這話宋三娘道:“算了,我還有別的打算。”
“能說一說嗎?”
宋三娘道:“明天告訴你。”
李朝生一愣道:“為什麽是明天不是今天?”
宋三娘道:“因為今天不想說。”
李朝生搖了搖頭,緊跟著起身,這時宋三娘道:“有空嗎?”
李朝生道:“有事?”
“我想喝酒了,你陪我?”
李朝生一愣道:“也行,我讓人準備點酒菜。”
李朝生說著,心想陪這個女人喝點酒也行,就算幫她解解心寬,想著李朝生與宋三娘到了小洋峪,宋三娘道:“去我房裡喝吧。”
聽了這話李朝生點點頭:“那行,我讓人把酒菜端過去。”
小洋峪士兵聽到李朝生的話,立刻吩咐夥房準備酒菜,很快一桌子豐盛的酒菜準備好了,有魚有肉,看著士兵端來的酒。
酒是這個時代的傳統黃酒,度數不高跟啤酒差不多,李朝生這時跟宋三娘幹了一杯,緊跟著就開始喝酒,喝著酒二人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玉梅姐命挺苦的,十歲就被狠心的爹娘賣進了窯子,後來是是我爹劫了窯子的鏢隊救了她,從那以後她就跟我生活在一起。”
“她比我大一歲,所以我叫她姐,她天賦很高,在山寨能練武,能寫詩,我爹很喜歡她,說她在詩文一道強我百倍。”
“她這個人很乾淨,乾淨的甚至有些過分,衣服穿一天必須清洗,可能是跟童年有關系,她特別不喜歡男人,對男人經常不假辭色……”
……
宋三娘喝著酒講著他跟羅玉梅的點點滴滴,李朝生這時就這樣聽著,不說話,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對於羅玉梅的遭遇,他只能表示同情,卻無可奈何,在這個年代女人等於玩物,對於這些女人的遭遇李朝生只能同情,而不能做任何事情,也幫不了她們。
亂世就是這樣,沒辦法改變,唯有接受,宋三娘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很快天就黑了下來,然後夜深了,李朝生點燃了屋中的燈。
宋三娘繼續喝酒,黃酒度數雖然很低,可是架不住喝得多,武松如何,十八碗也喝的酩酊大醉,宋三娘體質不錯,這時已經有了三分醉意,這時眯縫著眼睛看著李朝生,李朝生也有些喝迷糊了,酒精衝擊著大腦。
二人這時霞飛雙頰,一抹紅暈出現在二人的臉上,二人互相對視著。
半天宋三娘道:“你長這麽大有什麽夢想嗎?”
李朝生一愣,有些迷茫,夢想,李朝生想起了以往,大學時他喜歡,所以一度曾經想當一個網絡作家,就像那些大神一樣,有著超高的人氣,無數擁躉,可以拿著七位數以上的稿費。
可是現實很殘酷,他嘗試去寫,兩年時間,摸索著寫了一百多萬字,連簽約都沒有,後來他放棄了。
然後工作,夢想是賺錢,賺她娘的一個小目標,然後他獲得了時空門,賣了一塊田黃石達成了,然後他還有什麽夢想嗎?
李朝生有些迷茫,自己的夢想是什麽……
李朝生想著,腦海中浮現出了湯溝鎮的一群人,有李朝龍,有猛子,有谷子,還有很多人,如果沒有自己他們可能成為這亂世的一根草,隨風飄蕩,不知道死在那裡。
李朝生想著,又想到了今天外面看到的災民,一個個面黃肌瘦,還老實的嚇人,自己去視察的時候,很多人都躲起來不敢正眼看自己。
自己詢問他們,他們也都躲躲閃閃,很怕見人,他看見十幾歲的孩子由於營養不良導致只有六七歲的身高。
他看見女人抱著自己的孩子,由於營養不夠,擠出來的奶水都帶血,他看到了很多,他看到了現代文明完全不會出現的畫面。
這還只是天災,要是未來韃子扣關,來個揚州十日,嘉定三屠,他真的無法想象,以前這八個字就是簡單的八個字,李朝生並沒有什麽感覺。
可是這些日子經歷了戰爭,看到了戰場的慘烈,李朝生深刻的知道這八個字背後的是何等的血腥,何等的恐怖。
他不想讓天下再被建奴的鐵騎踐踏,他想要讓這天下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夢想吧,或者說是自己要努力的目標。
李朝生想著看著宋三娘道:“我的夢想嗎?我的夢想是讓我治下百姓,有衣穿,有飯吃,讓他們遠離戰爭,永遠安享太平。”
宋三娘聽了這話愣住了,本來有些想笑,畢竟這個目標太大了,太空了,可是當看到李朝生那雙堅定的眼神時,宋三娘信了。
人的信念是可以傳遞出去的,可以讓人感受到的,半天宋三娘道:“真是偉大的夢想。”
李朝生這時看著宋三娘道:“你呢?”
宋三娘一愣,緊跟著笑了笑:“我以前想考武狀元的,現在,沒了,一個土匪考什麽武狀元,而且我還是個女人。”
“女人怎麽了?”
李朝生聽了這話說道:“女人與男人有平等的權利,這也是我未來治下百姓的目標。”
聽了這話宋三娘頓住了,緊跟著看著李朝生的目光有些灼熱,這是第一個在自己面前說出男女平等這樣話的男人,宋三娘被征服了,呆呆的看著李朝生。
李朝生這時又喝了一杯,稍微有點眩暈,伸手去抓桌子上的酒壺,這時宋三娘也去抓桌子上的酒壺,二人的手一下子碰在了一起。
瞬間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李朝生這時雙眼有些迷離道:“宋三娘,不得不說你長得真好看~”
李朝生都有些大舌頭了,這時宋三娘臉微紅,好像想到了什麽,抬頭看向李朝生道:“記住我,我的名字叫做宋英。”
“宋英。”
李朝生嘀咕一聲,這時宋三娘道:“女兒家的全名,只有家人與,與未來的夫君才知道,今日告訴你,請你永遠記住,別忘了,曾經有一個女人叫宋英!”
宋三娘說完這話直接吹滅了屋中的蠟燭。
吱嘎吱嘎吱嘎……
晚上子時,宋三娘從李朝生的懷裡掙脫,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緩緩起身,這一動,下體傳來了一陣疼痛,這時宋三娘看了看床單上的落紅,拿起剪子把這一塊剪下來,疊好,然後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
掏出一張她早就準備好的信放在桌子上,然後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李朝生,撬開了她屋中暗道的地磚,鑽入地道之中。
沿著地道出了小洋峪,這時到了外面的樹林,宋三娘學著布谷鳥叫了兩聲,從林子裡鑽出兩個丫鬟,兩個丫鬟這時牽著三匹馬出來道:“小姐。”
宋三娘點點頭,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日月霜寒刀,目光一寒道:“你們兩個都想好了嗎?此去危險重重,說不定就要死在外面,你們要是留下,李公子會厚待你們的,你們也可以過上安生日子。”
聽了這話一個丫鬟道:“小姐別說了,你去哪我去哪。”
“是啊,小姐,玉梅姐的仇也是我們的仇,殺一隻耳怎麽能讓你一個人來,我們也要幫你。”
聽了這話宋三娘點點頭道:“那好,廢話不多說了,玉梅姐是為了我才受辱自殺的,我必須幫她報這個仇,把一隻耳的腦袋切下來,送到玉梅姐的陵前拜祭,走,上馬。”
聽了這話兩個丫鬟一起上馬,緊跟著三人催馬夜行。
宋三娘走了不久,李朝生被一陣冷風吹醒,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酒喝的有點多,這時他突然愣住了,想起了昨天的瘋狂,那女人盡管是第一次,可是逞強的性子讓她,喜歡壓在李朝生的身上。
而李朝生也不是認輸的人,就跟她爭奪主導權,忙活了好久才結束。
想著李朝生轉身想要去看看昨天累壞的女人,結果一看女人竟然沒了,李朝生一皺眉,然後就看到沒蓋上的密道口,李朝生這時一皺眉,把衣服胡亂的披上,緊跟著點開了屋裡的燈,看見了桌子上的信。
拿起信件,只見上面寫著:你醒了,我就應該走了,不要找我,我去給玉梅姐報仇了,玉梅姐是因為救我才落到如此地步,我必須救她,否則我心難平,我知道此次恐怕我很難在活著回來了,我若死了,要是能找到屍體,把我埋在玉梅姐墳旁的空墳,最後記住我,我叫宋英。
信件很短,李朝生看完了之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女人怎麽這麽不省心啊,你明著跟自己說,自己也不能不讓你去啊啊,真是的。
李朝生想著,這時披上衣服,出了門,直接來到了小洋峪的電報科,李朝生把部隊安排道各個峪口之後,就在每個峪口建立了一個電報科負責通訊,電報科必須二十四小時派人值守,隨時等待命令的傳達。
來到了電報科,這時電報科的兩個人正在那裡說話,李朝生一進來,李朝生道:“給岱峪李德寶發電報,截住宋三娘,別讓她走了。”
聽了這話電報科立刻發電報給岱峪,岱峪很快回電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
李朝生這時醒來,石小磊這些警衛員有值班的看見之後立刻叫醒石小磊,石小磊起床,發現李朝生院子裡發呆。
李朝生在猶豫要不要追宋三娘,追上了又說什麽,這個女人很軸,自己肯定勸不回來,想了想李朝生歎了口氣道:“算了,自己就不去了。”
“團長。”石小磊看著李朝生。
李朝生這時看到石小磊道:“小磊啊,麻煩你去一趟岱峪,把這個送給宋三娘,順便告訴她如何用。”
李朝生這時掏出自己的沙漠之鷹,緊跟著想了想,轉身回屋,打開時空門,回去取了一盒子彈,這時一起交給石小磊,石小磊聽了這話道:“是。”
帶著東西走遠了。
這時路上,宋三娘騎著馬,動作略微有些別扭,一旁的丫鬟道:“小姐,你大胯受傷了嗎?”
“沒有啊。”
宋三娘連忙掩飾,這時丫鬟道:“總感覺你騎馬的姿勢怪怪的。”
聽了這話宋三娘皺眉道:“哪有,別瞎說。”
緊跟著臉都紅了,而一旁的丫鬟道:“小姐,咱們剛才為啥不從小洋峪的峪口出藍田啊?”
宋三娘聽了這話道:“一隻耳是從岱峪跑的,肯定是從岱峪出口跑出藍田的,咱們從小洋峪出去,怎麽可能追到,只能從岱峪走。”
“哦,這樣啊。”
丫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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