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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第九十五章 夫人,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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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平生心中一驚,轉頭望去,見江初月站在門口,小臉寫滿焦急,忙不迭問道:“怎麽回事?”

 江初月道:“師姐服下世子給的丹藥後,臉色特別難看,人家問師姐,師姐隻說難受,剛開始的時候,師姐還能忍耐,到了現在,已經難受的在床上打滾了。”

 難道丹藥有問題?

 任平生心中一沉,顧不得多想,快步走向隔壁院子,略顯急促的問道:“還有沒有別的症狀?”

 不清楚丹藥出了什麽問題。

 只能從症狀入手,對症治療。

 “還有就是臉紅,出汗才一會,床單就已經濕漉漉的了。”

 “.”

 任平生微微一怔。

 聽著有點兒像是發燒了。

 但是發燒痛苦的同時,還會伴隨虛弱,不該疼的在床上打滾才對。

 罷了。

 問也問不清楚,還是看了再說。

 這麽想著,他加快了步伐,嘴上不忘吩咐道:“讓人去宮中請禦醫!”

 “嗯!”

 江初月落在後面,重重的回了一聲。

 如果這個時候任平生回頭,就會看見,江初月眸中的焦急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眉目間有濃厚的熱切,似乎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不一會。

 任平生來到了隔壁庭院,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第一眼就看見床榻上側臥著的柳如煙。

 她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錦衣,身子微微陷入松軟的床榻中。

 白皙光潔的額頭上凌亂貼著被汗水打濕的幾縷青絲。

 薄薄的一層面紗,和衣物一樣被汗水打濕,貼在光滑的肌膚上,鬢角的一縷發梢落在面紗上,映襯櫻紅的唇瓣越發豔麗。

 視線向下,首先是一雙白皙的玉足,足趾纖巧秀氣,玲瓏精致。

 宛若世上最美的玉器,讓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裡。

 再向上,小腿纖瘦渾圓,表面不見絲毫毛孔,泛著一層猶如玉質的光澤,形狀完美到不能再完美。

 任平生的目光掠過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停留在她蒙著面紗的臉上。

 柳眉微微蹙起,似乎在極力忍耐著痛苦。

 “夫人.”

 任平生走到床榻邊坐下,輕喚了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

 床榻上的常安,柳眉蹙的更緊,眼睛緊緊閉著,睫毛不斷的顫動,修長纖細的玉腿微微並攏。

 明明是按照《萬古煉丹術》煉製的養魂丹,怎麽會變成這樣。

 見常安一臉痛苦難耐,任平生心中泛起心疼與愧疚,將手背輕輕的貼在常安的額頭上。

 燙的嚇人。

 果然是發燒了

 任平生轉頭看向江初月,開口道:“去打一盆冷水,再打一盆溫水。”

 “嗯。”

 江初月輕輕點了點頭,偷偷瞄了一眼床榻上的常安,心裡嘀咕了一句:師姐真能忍啊。

 思索幾秒,她看向任平生,眨了眨眼,說道:“師姐剛才說她好冷,世子能不能抱一抱師姐?”

 說完,立刻感受到一道幾乎凝成實質,好似要殺人的目光投向自己。

 開個玩笑嘛,師姐這麽凶幹嘛……她身子微微一顫,忙不迭道:“人家去打水。”

 說完,推開房門,一溜煙跑了。

 屋子裡只剩下任平生和常安兩個人。

 已經有過洞房花燭夜。

 只是抱一抱,應該不礙事。

 任平生坐在床邊,猶豫了幾秒,單手摁在常安的肩膀上。

 明顯能察覺到嬌軀微微一僵。

 “夫人.”任平生語氣溫柔,打算哄她幾句。

 剛開口,就見常安緩緩睜開了眸子,睫毛不斷顫動,眸中水光蕩漾。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僅僅幾秒,任平生就察覺出了不對。

 怎麽不像是發燒,反而有點兒像是

 念頭一閃而過,就見常安伸出纖細的玉臂,攬住了自己的脖頸。

 桂花的胭脂香氣撲鼻而來。

 任平生看著近在咫尺濕漉漉的眸子,心中像是過電般輕輕顫栗了一下。

 “夫人。”

 任平生輕喚一聲,情緒和之前兩次截然不同。

 自從在小姨那裡得到雙修功法,得知過程中可以短暫的壓製蠱蟲效果。

 他時不時就惦記著,什麽時候能再現一次花燭搖曳。

 難道,今天能夠實現?

 話說回來。

 距離上一次好像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功法應該暫時用不了。

 罷了。

 蒙著面紗也是一樣,還別有一番趣味。

 任平生一陣胡思亂想,就見常安離自己越來越近。

 “任平生……”

 這是常安第一次喚他的名字,微微發顫。

 “夫人,我在呢。”

 任平生眸中滿是柔光,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緩緩俯身。

 下一秒。

 就見常安的光滑如玉的額頭微微向後,隨後猛地向前。

 砰!

 一聲悶響。

 任平生隻感覺額頭一陣劇痛,腦袋一片空白,暈暈乎乎。

 恍惚了幾秒,強撐著想要打起精神,卻發現頭越發暈,眼睛也有點兒花,什麽都看不清楚。

 不知為何,身子也有點兒發軟,提不起力氣。

 就在此時。

 他清晰的感受到,一具柔軟的嬌軀,撲進了自己的懷裡。

 將自己壓倒在了松軟的床榻中。

 同時。

 一隻小嘴也貼了上來。

 鼻尖嗅到熟悉的胭脂香氣,像是桂花。

 一切都那麽熟悉,和洞房花燭那夜一般無二。

 唯一的區別是。

 那天是夜裡。

 這次是白天。

 窗外。

 暖風和煦,歲月靜好。

 白色的梔子花正在碧藍的天空下盛開。

 微風拂過。

 樹枝隨風搖曳,樹葉嘩嘩作響。

 …………

 小半個時辰後。

 江初月站在牆外,微微彎腰,小巧玲瓏的耳朵緊緊貼著牆面,眸中流露出一抹驚訝。

 這麽長時間,怎麽還沒結束。

 這和宮裡尚儀說的也不一樣啊。

 按照尚儀的說法,一般來說,不就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世子是不是有什麽隱疾?

 師姐還真是可憐呢

 一陣胡思亂想,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是帶著疑惑的詢問:“你在乾嗎?”

 “咳咳.”

 猝不及防之下,江初月被口水嗆到,憋得俏臉通紅,還是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瞬間。

 隨風搖曳的樹枝停了下來,幾秒後才繼續搖曳。

 “完了,被師姐發現了。”

 江初月心裡冒出這個念頭,小臉瞬間蒼白了幾分。

 蕭容雪站在院門口,見到這一幕,柳眉微微蹙起,心中更加疑惑,她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神色看著有幾分畏懼。

 思索幾秒,還是把疑惑壓在了心底,開口詢問:“常安殿下身子好些了嗎?”

 “多謝蕭公子關心,師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江初月平複情緒,走到蕭容雪的跟前,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

 蕭容雪微微頷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有些話想問世子,不知初月姑娘可否代為稟告,讓世子出來一下。”

 頓了頓,補充道:“就幾句話,用不了多久。”

 這處庭院是常安公主在住,一般來說,男子不得入內。

 她雖然是女兒身,但一直帶著面具,以男子的身份示人,這才讓蕭容雪代為稟告。

 江初月臉上露出一抹歉意,輕聲道:“蕭公子,世子他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蕭容雪微微一愣,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江初月解釋道:“世子正在為公主殿下治病。”

 “?”

 聽見這話,蕭容雪眸中露出一抹茫然。

 任平生還會治病,她怎麽不知道?

 正疑惑呢,就聽到不遠處的正房裡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和五月初五那一天晚上聽到的一般無二。

 難道

 蕭容雪很快意識到了什麽,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眸忽明忽暗,藏著極為複雜的情緒。

 江初月似乎對她的反應早有預料,沒有覺得奇怪或是詫異,只是俏皮的眨了眨眼,淺笑道:“蕭公子不妨回去休息一會,等世子和公主結束治療,奴婢再稟告世子。”

 “.”

 蕭容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似在魚攤殺了幾十年魚的冷血屠夫般,用冰冷的聲音道:“不必了。”

 說完,沒有停留,邁步走出庭院。

 跟師姐搶世子,你還差得遠呢.江初月目送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微微昂首,眉梢上挑。

 不一會。

 蕭容雪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

 江初月收回目光,駐足原地,糾結了幾秒,還是看向了正房。

 “再聽一會.最後一會!”

 江初月俏臉浮現一抹紅暈,好看的眸子水光蕩漾,鼓起勇氣,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另一邊。

 蕭容雪回到平日裡住的院子,臉色冰冷如霜,看向石桌。

 那裡。

 一隻巴掌大小的黑色小鼠立在那裡,粉嫩的小爪子捧著一小塊糕點,視若珍寶似的細細品著,綠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轉著,怯怯的觀察四周,仿佛有一點風吹草動就立刻逃離。

 “走。”蕭容雪冷冷的道。

 “唧。”

 小鼠戀戀不舍的放下手裡的糕點,小爪子輕輕的刨地,來到石桌的邊沿,小屁股扭了兩下,後肢猛地用力,撲向不遠處的蕭容雪。

 下一秒。

 它一隻爪子成功的抓住蕭容雪的衣袖,動作敏捷的爬到了她的肩上,安靜的趴著,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蕭容雪面無表情,走出庭院,尋來一匹快馬,奔向城外。

 路過內城城門的時候,順手抓住肩膀上的小鼠,將它塞入馬匹上的包裹裡。

 城門守衛見她穿著一襲麒麟服,腰間還佩著繡春刀,只是用照妖鏡粗略的一掃就放她離開。

 出了內城。

 翻身上馬,奔向城外。

 上元縣是京師下轄的縣。

 縣城距離京師主城很近。

 隻騎了小半個時辰,蕭容雪就來到了上元縣衙。

 翻身下馬,立刻就有捕快上前,拱手行禮,畢恭畢敬:“蕭大人!”

 蕭容雪的身份是鎮魔司的六品武官。

 而京師下轄縣的知縣同樣是六品,與蕭容雪平級。

 因此。

 在上元縣,蕭容雪的話雖然不如知縣管用,但也極具分量。

 “孫姑娘墓中的遺物,放在何處?”

 蕭容雪看向捕快,沒有廢話,開口詢問。

 捕快想了想,回道:“就在衙門裡。”

 “帶我過去。”

 “是,大人!”

 捕快在前面領路。

 蕭容雪跟在後面。

 不一會就來到一處屋子。

 推門進去,一陣惡臭撲鼻而來,垂眸望去,就見各種雜物散亂無章的放在地上。

 捕快走進屋子,一隻手捂住口鼻,一隻手指向地面,甕聲甕氣:“大人,這是給孫千金陪葬的衣物,之前一直放在棺材裡。”

 蕭容雪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見那裡放著一件沾染泥土的馬面裙。

 “什麽時候拿過來的?”

 “昨日傍晚。”

 聽見這個回答,蕭容雪微微頷首,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小黑子,隨手丟在地上,伸手指向那件馬面裙,淡淡道:“這件。”

 老鼠?

 捕快看見蕭容雪從包裹裡丟出一隻老鼠,有點兒詫異,又有點兒疑惑。

 查案跟老鼠有什麽關系。

 難道這隻老鼠有什麽特別之處?

 心裡這麽想著,就見地上的老鼠,四隻小爪子輕輕刨地,來到那件馬面裙的旁邊,鼻子微動,仔細的嗅著。

 “竟然能聽懂人話!”

 見到這一幕,捕快瞳孔微縮,臉上露出驚詫之色,心中感歎:不愧是京師鎮魔司,竟然能訓練老鼠破案,簡直奇了!

 小黑子仔細地嗅了一會馬面裙的氣息,記在心裡後,來到蕭容雪的跟前,直立起身子,伸出粉嫩的小爪子,指向西北。

 “在西北方向?”

 蕭容雪眼眸一亮,看向捕快,命令道:“召集人手,隨我辦案。”

 捕快還在為小黑子伸手指路的畫面而震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拱手行禮:“是,大人!”

 語氣比之前更加敬畏。

 原因很簡單。

 原先他以為,鎮魔司的官差們,只不過是武力強大,在查案方面,未必能比得上自己和同僚。

 現在見識了小黑子的奇異。

 才意識到,原來鎮魔司查案的手段遠超自己的想象。

 訓練老鼠,追蹤氣息,這誰能想得到啊!

 不愧是鎮魔司,真是厲害!

 捕快在心中感歎一句,轉身離開。

 蕭容雪蹲下身子,將小黑子捧在手掌,求證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西北有同樣的氣息?”

 “唧!”

 小黑子輕輕點了點頭。

 蕭容雪見狀,不再猶豫,捧著小黑子,離開衙門。

 兩柱香後。

 蕭容雪和一眾捕快,順著小黑子指引的方向,來到了某處林子。

 “唧!”

 小黑子趴在駿馬的頭上,四肢小爪子扒拉著馬毛,動了動鼻子,小眼睛中露出激動之色,伸出一隻爪子,指向前方。

 意思再明確不過。

 氣息的來源就在前方!

 馬背上。

 蕭容雪順著它爪子指的方向望去,表情變得有點兒奇怪。

 一旁。

 捕快們的表情和蕭容雪如出一轍。

 “大人,前面好像是.孫千金的墓地。”

 蕭容雪沉默了幾秒,看向趴在駿馬頭上的小黑子,沉聲道:“除了這裡,還有沒有同樣的氣息?”

 “唧!”

 小黑子立刻做出回應,伸出小爪子,繼續指向西北。

 捕快們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

 不知為何,他們總覺得這隻小老鼠能聽得懂人話,但很不靠譜的樣子。

 而且。

 狗鼻子很靈,能嗅到很遠的味道。

 大家都知道。

 老鼠的鼻子靈不靈,還真不確定。

 再者說,就這麽小小的一隻,鼻子再靈又能靈到哪去。

 怕不是為了敷衍蕭大人,隨手指向某處。

 “大人,要不還是算了吧.”

 一旁,有捕快面露猶豫,開口勸說。

 蕭容雪表情無喜無悲,淡淡道:“聽它的。”

 說完,沒有二話,輕輕勒住韁繩,控制馬匹向西北方向前進。

 身後。

 上元縣衙的捕快們見到這一幕,面露無奈。

 一群人,被一隻巴掌大小的老鼠牽著鼻子走。

 真不知道蕭大人怎麽想的。

 只怕今天又得浪費一天的時間。

 哎.

 眾人在心裡歎了口氣,控制馬匹,跟了上去。

 一路縱馬狂飆。

 轉眼間已是一個時辰後。

 一連跑出一百公裡。

 馬累,人也累。

 停下休息的途中。

 有捕快再次勸道:“蕭大人,這都兩百裡路了,就算孫千金還活著,也走不了這麽遠,要不咱們還是回縣城,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線索?”

 蕭容雪面無表情道:“繼續走。”

 “.”

 聽見這話,捕快們一陣竊竊私語。

 蕭容雪置若罔聞,默默的擦拭佩刀。

 事實上。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和捕快們相差無幾。

 在此之前,她也從未聽過用老鼠查案的先例,更不知道是老鼠的嗅覺靈敏,還是狗的嗅覺靈敏。

 看見小黑子,她也覺得它呆頭呆腦,很不靠譜。

 但她還是選擇順著小黑子指引的方向繼續前進。

 只因

 她相信任平生。

 既然任平生說小黑子嗅覺靈敏,能幫忙找人,就不會有錯。

 無非是方法出了問題。

 至於捕快說的,孫千金不可能走這麽遠的路。

 如果是之前的孫千金,確實沒有這個可能。

 如果是被鳩佔鵲巢的傀儡,兩天時間,兩百裡路,再正常不過。

 休息了片刻。

 蕭容雪看向捕快們,面無表情道:“上馬。”

 說完,不去看他們的表情,翻身上馬,順著小黑子指引的方向,一路向西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轉眼間。

 又是小半個時辰。

 前面出現一片丘陵。

 蕭容雪勒住韁繩,控制馬匹停了下來。

 身後。

 捕快們跟著勒住韁繩。

 一個個眉頭緊鎖,不加掩飾的抱怨:

 “這都快要三百裡路了,哪家的姑娘能走那麽遠。”

 “那隻老鼠是不是在戲耍我們?”

 “都他娘的閉嘴!”

 為首的捕快厲聲呵斥,伸手指向前方:“伱們看,那是什麽!”

 捕快們微微一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不遠處峰巒起伏,重疊環繞。

 最前面的小嶺,山頂渾圓,山坳幽深。

 已是初夏,山坡上還沒有一點點色彩,有的只是枯黃的草,裸露的山石。

 湛藍的天空下,可見半山腰是有一座九層巨塔,塔由玄色石塊一層層的疊起,外層由九根碗口般粗的鐵鏈拴起,塔身上雕刻著無數神秘的符文,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淡淡的青色光芒。

 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巨塔的恢弘氣勢,內心不由為之深深的震撼,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那是.鎖妖塔?!”

 捕快們瞪大雙眼,望著九層巨塔,眼中滿是震撼。

 馬背上。

 蕭容雪深深的凝視遠處半山腰上的鎖妖塔,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唧!”

 這個時候,小黑子突然發出一道急促且激動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唧!”

 小黑子又一次伸手指向某處,只是這一次不再是西北方向。

 蕭容雪見狀,翻身下馬,將小黑子輕輕放在地上。

 小黑子兩隻後爪踩在地上,兩隻前爪緊緊地拽著蕭容雪的衣角。

 綠豆大小的眼睛露出一抹膽怯。

 顯然是不願以身犯險。

 “還挺警惕。”

 其余捕快見到這一幕,都覺得有點兒好笑。

 “蕭大人,卑職去看看。”

 一名捕快身先士卒,順著小黑子指的方向摸了過去。

 其余人緊隨其後。

 不一會,就聽到前面傳來捕快驚喜而又激動的聲音。

 “孫千金的屍體找到了!”

 話音落下。

 捕快們瞳孔微縮,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竟然真的找到了!

 在三百裡外!

 這,這怎麽可能!

 看見周圍捕快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蕭容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果然,相信任平生,永遠不會有錯。”

 與此同時。

 任府。

 松軟的床榻上。

 任平生緩緩睜開雙眼,身旁除了像被水浸泡過的床單,已是空空如也。

 “剛才發生了什麽?”

 一陣頭暈腦脹。

 任平生不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恍惚了好一會,之前的記憶漸漸回歸腦海。

 和上次洞房一樣。

 事畢後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難不成自家娘子還有催眠的作用,同床共枕,就會昏睡過去。

 任平生腹誹一句,緩緩起身,正欲回憶剛才的細節,就聽屋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世子醒了嗎?”

 就連這個流程都沒變?

 任平生緩緩開口:“醒了。”

 下一秒。

 門緩緩推開。

 江初月捧著一身乾淨的新衣裳走了進來。

 站到任平生的跟前,看了一眼他留有斑駁痕跡的脖頸,心中不由發出感歎:師姐還和上次一樣,一如既往的凶猛啊。

 收回目光,俏臉綻放明媚的笑容,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俏皮的眨了眨眼,用軟糯的聲音問道:“師姐的病已經好了,正在隔壁廂房裡沐浴呢,世子要不要一起?”

 “.”

 任平生目光凝視著她,沒有說話。

 見到這一幕。

 江初月俏臉浮現一抹緋紅,微微低頭,把玩著衣角,露出少女獨有的嬌羞,聲如蚊訥:“世子不要盯著人家,人家會羞羞的。”

 任平生沉默幾秒,緩緩開口:“你給常安拿的是什麽丹藥?”

 他就算反應再遲鈍。

 也知道,常安剛才的反應,絕不是服用養魂丹後產生的效果。

 “人家就是按照世子的吩咐,在世子的臥房裡找的丹藥啊。”

 江初月抬眸看向任平生,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眨了眨。

 倒是挺會裝無辜。

 任平生冷笑一聲,目光冰冷的望著她,沒有說話。

 雖說最後的結果,他並不排斥。

 但是,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世子幹嘛這樣看人家,人家確實是按照世子的吩咐做的,明明是世子的丹藥出了問題,到頭來卻把責任推在人家的頭上,世子太欺負人了,人家討厭世子!”

 江初月撅著小嘴,委屈巴巴的控訴,眼眶中氤氳一層水霧,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見到這一幕,任平生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小綠茶的演技一直不錯,不說是影后級別,也差不了多少。

 就算覺得她這一次是真覺得委屈,但沒有確鑿的證據,一時間還真不好辨別。

 “世子要是覺得人家對丹藥動了手腳,就這麽覺得吧,反正在世子的眼裡,人家就是壞女人,辯解也沒用”

 江初月哼了一聲,將捧在手裡的乾淨衣裳,放到床榻邊,撅著嘴道:“世子原先的衣服被扯壞了,這是人家準備的新衣裳。”

 留下這麽一句,轉身就要離開。

 “等會!”

 任平生突然開口喊住了她。

 江初月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他,小嘴撅著,更加委屈:“世子難不成還要打人家一頓,把人家屈打成招嘛。”

 聲音微微發顫,似乎帶著畏懼與不安。

 誰要打你了?

 任平生一陣無語,抬眸望向她。

 忽然發現,她水汪汪的眸子裡泛著光芒,像是在期待著什麽。

 這種眼神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小綠茶內心深處,其實很想挨打?

 任平生沉默了一會,選擇無視她剛才的話,開口詢問:“你在哪裡拿的丹藥?”

 “就在世子的臥房裡,床榻旁的桌子上。”

 江初月見他沒有接自己的話茬,眸子裡流露出一抹失望,撅著小嘴,回答問題。

 “丹藥是什麽樣的?”任平生又問。

 “就是丹藥的樣子,這麽大,青黑色。”

 江初月說著,伸手比劃了一下大小。

 青黑色?

 養魂丹不是純白色?

 任平生恍惚了幾秒,忽然想起來。

 一個月前。

 自己第一次煉製的養顏丹和雄風丸就放在桌上的木盒裡。

 這兩種丹藥剛好就是江初月所說的青黑色!

 怪不得常安剛才.

 原來是誤服了雄風丸。

 任平生嘴角抽動,一時無語。

 江初月看見他的表情,同樣意識到了什麽,求證似地問道:“人家是不是拿錯了?”

 任平生歎了口氣,微微頷首:“我讓你拿的是養魂丹,白色的,放在深色的木匣裡。”

 “那也不能怪人家,是世子自己沒講清楚。”江初月輕聲道。

 “.”任平生無力反駁。

 “不過.”

 江初月看著面前的任平生,俏皮的眨了眨眼,笑吟吟道:“世子心裡其實很開心吧,如果不是這次意外,世子還要等到下個月才可以和師姐洞房。

 人家沒猜錯的話,世子現在心裡一定在回味和師姐在一起的感覺,說不準還在想,怎麽哄師姐再吃一次丹藥。

 話說回來,夫妻同床共枕,本來就是人之常情嘛,人家看世子剛才也很開心,現在又故作歎息,好像自己不想這樣……世子好虛偽。”

 和師姐一樣.江初月在心裡補充道。

 這小綠茶是學的心理學專業?

 連我想什麽都能猜得出來。

 被戳穿心思,任平生老臉難得紅了一次。

 沉默幾秒,故作淡然,開口質問:“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常安身子嬌弱,一個月只能一次?”

 “人家說的沒錯啊。”

 江初月眨了眨眼:“師姐剛才差點兒就要死了呢。”

 說的跟真的一樣。

 她告訴你的?

 明明就是一個月只能修煉一次,所以才說成只能一次。

 任平生想了想,還是沒有揭穿她,只是問道:“剩下的那枚丹藥呢?”

 “丟了。”

 江初月眼神躲閃了一下,回答道。

 其實是被師姐搶走了。

 之前偷聽牆角,被師姐發現,沒有挨打,就是因為答應替師姐隱瞞這事。

 也不知道師姐要丹藥做什麽。

 是自己吃呢。

 還是喂給世子。

 江初月一陣胡思亂想,聽見耳畔傳來質疑的聲音。

 “丟了?”

 任平生上下打量她一眼,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就是丟了嘛,人家也不想的。”

 江初月微微昂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世子要是不信,就搜人家的身好了。”

 不過是一枚養顏丹罷了。

 丟就丟了。

 搜身也沒必要。

 任平生收回目光,淡淡道:“丟就丟了吧。”

 江初月聞言, 松了口氣,但又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小聲嘀咕:為什麽不搜身呢。

 任平生沒聽清她說什麽,伸手拿起床榻上的新衣裳,問道:“什麽?”

 “沒什麽。”江初月俏臉微紅,輕輕搖了搖頭。

 “那你出去吧,我換衣服。”

 “.”

 江初月看了他一眼,小嘴輕啟,想要說些什麽,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輕輕的“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片刻後。

 穿戴整齊的任平生,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看著俏生生站在門口的江初月,壓低聲音問道:“常安在哪間廂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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