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自己的褻褲被偷,任平生腦海裡不由浮現一幅畫面:
一個衣衫襤褸的癡漢,抱著他的褻褲,露出陶醉的神色。
瞬間,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咬牙道:“從今天開始,三人一組,輪番值夜,務必給本世子把那個裝神弄鬼的東西揪出來!”
“是!”
“還有,從今往後,你們幾個不要再動本世子的衣物,用上次給你的銀子去招幾個丫鬟來,本世子的衣食起居交給她們處理。”
“卑職明白。”
“下去吧。”任平生心累的擺擺手。
李勇行禮後離開,不一會又去而複返。
“世子,禮部的官員求見。”
“所為何事?”
“隻說是為世子與公主的婚事而來。”
“讓他進來。”
“是。”
不一會。
一名身穿緋袍的中年男人來到了任平生的跟前,行禮後正色道:“禮部和司禮監商議,世子入宮納采的日子定在七日後,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大周皇室嫁娶的流程和民間相差無幾,都由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六部分構成。
所謂納采,就是男方向女方交納彩禮。
與民間的彩禮不同,皇室成員嫁娶,彩禮有固定的規製,加在一起不超過一千兩銀子。
當然,這個數字對尋常百姓來說,也稱得上是天文數字了。
若是每個男人娶妻都要交納一千兩的彩禮,只怕整個大周用不了多久就會走向滅亡。
“可以。”任平生在京師也沒什麽事做,采納定在哪一天,無所吊謂。
“還有就是,納采後,禮部會在宮中為世子舉辦午宴,屆時除了聖上和皇后外,與公主平輩的皇親貴胄都會出席,請世子做好準備。”禮部官員道。
“到時候是要出宮狩獵,還是要比拚修為?”任平生問道。
“都不用。”
“那要準備什麽?”
“......”
這個問題讓禮部官員一愣,沉默了一會方才道:“到時候諸位皇子、公主可能會吟詩作對,遊園賞景,世子可以準備一兩首佳作,到時候吟誦出來,讓諸位皇親貴胄刮目相看。”
說的好像讓他們刮目相看,對本世子有什麽好處一樣。
任平生腹誹了一句,點點頭道:“知道了。”
“那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嗯。”任平生擺了擺手。
禮部官員離開後。
任平生站在原地,陷入思索。
“納采要一千兩銀子,納征又要一千兩銀子,等把常安公主接回家,衣食住行又是一筆開銷,爹娘到現在還沒回信,得抓緊時間掙銀子了啊。”
所謂納征就是聘禮,成婚以後由公主帶回男方,朝廷沒有固定的規製,給多少視男方而定。
一般來說,像任平生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駙馬,都是一千兩銀子左右的聘禮。
“小姨昨天答應幫我問一問藥草的事,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結果了。”
“就算有結果,小姨應該也不會為此下山,這麽看我還得再跑一趟。”
任平生還算是心裡有B數,明白就算把小姨舔的再舒服,人家也是長輩。
從來都是晚輩拜訪長輩,哪有長輩拜訪晚輩?
所以,練了一會刀劍後,任平生就離開了任府,前往白雲山。
............
京師,
郊外。 山色空蒙,猶如籠上了一層輕紗,遠遠望去,詩意盎然。
任平生騎著租來的快馬,一路狂奔,不到一個時辰就抵達了白雲山下。
照例向道門弟子稟告,得到應允後,將快馬拴在山腳下,步行上山。
依舊是那處熟悉的水榭亭台。
任平生卻沒見到自己的小姨。
放眼望去,水榭裡只有一名陌生的年輕女子。
她身穿一襲淺色羅裙,外罩藍色輕紗,淡雅又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
走近一些,能見到一張精致的鵝蛋臉,雙眉如畫,雙眸如星,給人一種清雅而又溫婉的感覺。
“這女人是誰?我小姨呢?”
任平生看著眼前的女子,有點兒茫然。
恰巧這時,女子也在看他,見他沉默,主動開口問道:“你便是平生?”
聲音和容貌一般,溫婉動人。
“在下任平生,見過姐姐。”
任平生不知道眼前女子的身份,隻當是道門的女弟子,打了聲招呼。
女子聽見“姐姐”二字,嫣然一笑,問道:“我看著像是做你姐姐的年紀?”
任平生心裡咯噔一下,想著,完蛋,看走眼了。
“妹妹別在意,在下臉盲,分不出年紀。”
任平生忙不迭地補救,希望能緩和與這位道門女弟子的關系。
畢竟,哪怕再清心寡欲的女人,也不希望別人把自己的年紀喊大了。
“妹妹......”
女子先是一怔,隨後撲哧一笑,道:“你倒是挺會說話。”
那是當然。
我小姨也這麽說。
任平生心裡這麽想,然後就聽見帶他上山的那名道門弟子打岔道:“白師姐,弟子還要給藥田澆水,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
女子看向那名弟子,語氣依舊溫和。
“白,白師姐?”
聽到這個稱呼,任平生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白幼薇,也就是他的小姨。
水榭裡,女子見任平生神色恍惚,輕笑道:“沒錯,我便是你的小姨,白幼薇。”
“......”
這下子,任平生徹底懵了,脫口而出道:“那前幾日與我下棋,陪我取藥的是?”
“她沒同伱說嘛......”
白幼薇道:“她是當今聖上的二公主,雲和公主柳雲夢。”
雲和公主柳雲夢......
任平生喃喃念出這個名字,睜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感情舔了這麽多天,舔錯人了!
“說起來,你和她之間倒也有一層關系,等你和常安公主的婚事定下,她便是你的妻妹,見到你該喊你一聲姐夫。”白幼薇笑著道。
任平生聽了又恍惚起來,心情變得無比複雜。
舔錯人也就罷了,舔的還是自己的小姨子。
想到前幾天對著自家小姨子一口一個小姨。
饒是臉皮再厚,此刻,任平生也覺得臉火辣辣的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這種程度的社死,他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經歷。
他已經能想象,那個柳雲夢在看到自己喊她小姨的時候,是怎麽憋笑的了!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
“除了我娘,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任平生在心中腹誹了幾句。
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打算和眼前的真小姨商量一下買藥草的正事。
還沒開口,忽然聽真小姨道:
“你喊她小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