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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第二百三十章 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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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雲夢一臉茫然,沒明白他什麽意思。

正要張口詢問,就聽任平生壓低聲音道:“殿下,有人來了。”

柳雲夢反應極快,主動湊到他的懷裡,用軟糯的聲音道:“公子,還是白天呢,要是讓夫人知道了,又該責備奴婢了……”

任平生微微一愣,心想,這種覺悟,公主殿下放在前世,怎麽說也得是個小影后。

緊跟著配合道:“有本公子護著你,怕她做什麽。”

屋外。

老鴇聽到這話,心中腹誹兩句,壓低聲音道:“公子,知府大人和指揮使大人就在樓下,說是要見您,您看……”

“兩個狗東西,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任平生低聲罵了一句,沒好氣地道:“讓他們過來!”

“是,公子。”

老鴇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心想。

不愧是國公府的公子,就連知府大人和指揮使大人都不放在眼裡,真是利害。

片刻後。

劍北知府和劍北指揮使皆是來到了任平生的面前。

劍北知府是典型的儒生,身穿儒衫,蓄著山羊胡,面色冷淡,似乎對任平生約他在青樓見面的行為頗為不滿。

而劍北指揮使同樣身穿便服,身材魁梧,國字臉,額頭有一道傷疤,顯然也是從屍山血海中廝殺出來的。

劍北府是一座小城。

知府雖是四品的官身,但卻只有六品巔峰的修為,實力與那澶州同知相差無幾。

而劍北指揮使和任平生一個境界,皆是五品武夫。

“大人召見下官,有何貴乾?”

劍北知府望向任平生,也沒行禮,只是不冷不熱地問道。

來之前,他已經打聽清楚。

要見自己的人,是個從京師來的紈絝,名叫白屏,乃是安國公之子。

按理說。

以他四品的官身,只要不是安國公世子,安國公的其他兒子,壓根不必放在心上。

偏偏夏捕頭告訴他,那人手裡有一塊雕刻著龍紋的金牌。

因此,思慮再三,他還是決定來見此人一面。

免得他身上真的帶著宮裡的旨意。

任平生坐在太師椅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漫不經心地道:“本官來此,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此話一出。

知府和指揮使皆是神色一震,忙不迭地跪下,等候接旨。

沒成想,眼前這位貴公子只是擺了擺手,道:“只是口諭,繁文縟節就免了……”

此話一出。

兩人都是露出疑惑之色。

便是口諭,那也是旨意,怎能如此輕率。

劍北知府略作猶豫,還是開口問道:“不知大人可有信物?”

任平生也不跟他墨跡,從懷裡取出老皇帝禦賜的金牌,丟了過去。

劍北知府雙手接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眼。

發現竟是禦賜的入宮金牌。

這種金牌,他當年只在鹿鳴宴的時候,在一位閣老那裡看到過,記憶猶新。

沒錯。

能隨身帶著這種級別的金牌,必定是聖上派遣的密使!

一念至此。

劍北知府不敢再有絲毫輕視,雙手捧著金牌,交還給任平生,畢恭畢敬地道:“大人盡管吩咐,下官一定遵命!”

任平生看了他倆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本官奉陛下的口諭,巡視天下,為陛下挑選合適的秀女,送往宮中。

素聞劍北府人傑地靈,多出才女,今日特來一探究竟。”

此話一出。

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下來。

此刻,空氣仿佛陷入了停滯。

包括柳雲夢在內,

眾人皆是有些驚詫,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父皇……選秀?

雖然知道任平生在信口胡諏。

柳雲夢還是撇了撇嘴,覺得他這種行為,有毀父皇的聲譽。

而劍北知府和劍北指揮使則是摸不透任平生這話的真假。

按理說。

假傳聖諭,乃是掉腦袋的大罪。

出身安國公府,眼前這個公子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

可是。

聖上這個時候突然來劍北府選秀,還是讓他們覺得不可置信。

片刻後。

還是任平生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限你們三天之內,將劍北府三十歲以下的女子登記造冊,送到本官這裡,供本官挑選,姿色出眾者,更要標注出來。”

“……”

聽到這話。

劍北知府和劍北指揮使又是一臉懵。

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道:“大人,已經婚配的女子,也要登記造冊?”

任平生微微頷首,說道:“沒錯。”

“這……”

劍北知府和劍北指揮使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彼此的眸子裡看出了驚詫之色。

這個時候。

任平生又道:“只是登記造冊,又不是送到宮裡,本官之後還要挑選出合適的人。”

就算這樣,那也荒唐啊!

除非……

這家夥是借著聖上的名頭,為自己挑選合適的玩物!

劍北知府和劍北指揮使心中做出這樣的猜想。

兩人雖然未曾在京師任職。

但對京師那些紈絝的所作所為也是略有耳聞。

知道什麽樣的荒唐事,他們都做得出來。

打著聖上的名頭,滿足一己私欲。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山高皇帝遠。

他們又不可能冒著得罪安國公的風險,將此事稟告給聖上。

萬一真是聖上暗中下的旨意,令他挑選姿色出眾的秀女,那豈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一念至此。

縱然覺得不可理喻。

劍北知府還是拱手行禮:“下官……明白了。”

一旁。

劍北指揮使也是行禮。

兩人皆是動作僵硬,臉色難看,像是吃了那啥一樣。

任平生懶得管他們如何想,擺擺手道:“就這件事,沒別的了,你們下去辦吧。”

“是,大人!”

兩人行禮後,轉身離開。

走出房門,他倆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許多無奈,在心裡歎了口氣後,搖頭離開。

屋裡。

柳雲夢估摸著兩人已經走遠,再也忍不住,看向任平生道:“你怎能這樣詆毀父皇。”

任平生故作疑惑:“殿下何出此言?”

柳雲夢道:“你借著父皇的名頭選秀,被百姓知道,他們會怎麽看父皇。”

任平生道:“百姓不會知道。”

“為何?”柳雲夢面露疑惑。

任平生道:“那些地方官吏也要臉面,也懂得利害關系,不可能將此事透露出去。”

柳雲夢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

任平生卻是開口打斷了她:“殿下,戲既然開場,就要演全套,不然落在有心人眼裡,難免令人懷疑。”

“?”

柳雲夢面露茫然,沒明白他什麽意思。

正要開口詢問。

任平生忽然站了起來,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大聲笑道:“別怕,有本公子給你撐腰!”

“?”

柳雲夢一臉疑惑,壓根不知道任平生在說什麽。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摁在了榻上。

屋外。

三名少女停住腳步,聽到屋裡傳來的聲音,微微一怔。

隨後,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俏臉皆是浮現淡淡的紅暈。

她們雖然已經在青樓待了四五年,但還是清倌人,聽到裡面傳出來的動靜,還是莫名的心跳加速。

尤其是聽到兩人的聲音。

她們的腦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任平生那張俊朗的臉龐,然後不自覺地將自己代入其中。

“現在怎麽辦?”

嬌俏清純的少女看向另外兩名少女,壓低聲音問道。

老鴇剛才告訴她們,讓她們在門口候著,那位公子有什麽吩咐,立刻答應,要有眼力見……

可是。

如今,那位公子顯然是用不上她們服侍。

難不成她們就一直站在這裡,聽人家的牆角?

另外兩名少女顯然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要不再等一會?”

容貌清純的少女征求兩名同伴的意見。

另外兩人略作猶豫後,全都點了點頭:“好。”

其中氣質清冷的那一位說道:“估計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

在青樓待了這麽長時間,耳濡目染之下,對這種事情也是有所了解。

對尋常的男子來說,一炷香的時間很正常。

尤其是像那名公子,看著就是荒唐無度,說不準連一炷香的時間都用不到。

抱著這樣的念頭。

三人都是站在門口,安靜地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動靜還沒消停。

三人的表情全都變得有些奇怪。

這都小半個時辰了,還沒好嗎?

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

模樣清冷的少女,終於按耐不住,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京師城裡有一座很有名的商鋪,叫做春風堂,那春風堂裡主要賣一種價值連城的丹藥,名字叫做雄風丸,他一定是吃了這種丹藥,所以才……”

另外兩名少女俏臉緋紅,微微頷首,都沒有說話。

時間流逝。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

三人覺得腿都已經站的麻了。

一炷香後。

那名模樣清冷的少女終於堅持不住,邁步往樓下走,道:“要打要罵,隨她去吧,我實在是站不住了。”

另外兩名少女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出一抹異樣的神色。

肉體上的勞累,尚且能夠忍受。

最主要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那種隔靴搔癢的感覺,實在令人難以忍耐。

終於。

她倆也堅持不住,邁步朝樓下走去。

片刻後。

老鴇看到她們仨從樓上下來,濃妝豔抹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問道:“怎樣?白公子對你們可滿意?”

三人聞言,皆是低下了頭。

半晌。

氣質嫵媚的少女輕聲道:“回媽媽的話,我們……我們沒見到白公子。”

沒見到白公子?

這是什麽意思?

老鴇微微一愣,仔細觀察她們三個。

發現她們的眸中皆是蒙著一層水霧,臉龐也是如晚霞般緋紅。

這麽長的時間,如果不是和白公子待在一起,那是在做什麽?

做豆腐嗎?

老鴇直勾勾地盯著她們,語氣冷了下來,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氣質嫵媚的少女解釋道:“女兒們一到樓上,就聽見那白公子在……在和那姑娘說話,女兒們想著不能打擾白公子的雅興,便在一旁候著。

本以為就算白公子有再多的話要說,也就是一兩炷香的功夫,沒想到,他倆一直說到現在。”

老鴇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什麽意思,皺著眉道:“一直說到現在?”

三名少女皆是點頭。

“你們一直在屋子外面聽著?”

老鴇盯著她們三個,又問。

三名少女俏臉更紅,再次點頭。

老鴇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問道:“你們可知道,這都多久了?”

三名少女齊齊搖了搖頭。

老鴇沒好氣地道:“這都快要一個半時辰了,你當那白公子是什麽,秤砣嗎?”

三名少女皆是沉默,心裡卻想。

跟那位白公子比。

秤砣似乎有些小了……

老鴇見她們三個這樣,便知道她們沒有說謊。

都說武夫氣血旺盛。

沒想到,竟然能旺盛到這個地步。

那丫鬟也是厲害。

這麽長時間, 竟然還能忍耐。

難不成那丫鬟看著柔柔弱弱,實際上也是個有修為在身的?

如此看來,這位白公子不好對付啊。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位白公子並非是裝出來的荒唐,而是確實荒唐。

畢竟。

她那位夫人可是也住在蘭香閣裡。

老鴇一陣胡思亂想,擺擺手,打發走了三名少女。

略作沉吟後,邁步走向了後院。

…………

翌日。

一縷陽光照在床頭。

任平生緩緩睜開雙眼,轉頭看向身側閉著雙眼的柳雲夢,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

“嗚嗚……”

公主殿下像是做了什麽噩夢,可憐兮兮地悶哼兩聲,緊跟著就開始求饒。

任平生見狀,頓時有些心疼,哄了好一會,她才重新進入夢鄉。

就是眼睛還有些紅,想來是昨天哭的厲害,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來。

這個時候。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跟著老鴇的聲音隨之響起。

“白公子,知府大人又來了,就在樓下候著,您看……”

任平生起床更衣,回道:“讓他到門口候著。”

“奴家記得了。”

老鴇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同時,心中感歎。

京師來的大紈絝就是不一樣,一句話就能讓有四品官身的知府大人,乖乖地站在門外候著,實在厲害。

一炷香後。

任平生將鴻鳴刀留下來保護柳雲夢和沐柔她們,獨自一人推開房門,來到劍北知府的跟前,漫不經心地問道:“交給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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