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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靈召喚:只有我知道的歷史》第125章 秦王政暴虐無道,天下共擊之?風雲起!!
“誰讚成?誰反對?”

 秦王之言輕描淡寫。

 卻使群臣如芒在背。

 他們很清楚,如果讚成,那就相安無事,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一旦拒絕的話,那結果可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麽?

 群臣一開始並沒有將十三歲的秦王政放在眼中,雖然他似乎已經長大了,個子很高,看上去很是威猛,可依舊不妨礙他們孩視之。

 倒不是忘了秦王政是生而知之的天才,實在是因為他還未成年,按照祖宗之法,即便繼位,也是不能執政的,至少得等到成年才行。

 可他們似乎忘了,所謂的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而此刻,蘇澈就要打破這所謂的規矩,提前執政,掌握秦之大權,他已經不想等待那麽久了,哪怕是一刻也不想等待。

 時不待我啊,蘇澈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已經不想將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十年的等待,已經足夠長了。

 這一刻終於來了。

 秦王政,君臨天下之日!

 隨著蘇澈的話語說完後,還不等群臣有所反應,蒙恬帶著一隊年輕的軍官走進殿堂之中。

 這些身穿黑色玄甲的軍官,多是勳貴子弟,他們的職位並不低,都是軍隊裡的中高層。

 蘇澈成長了起來,他們也成長了起來,憑借出身的優渥,他們迅速成為軍隊裡的中堅力量,掌握著很大一部分的兵權,這一股力量,可不容小視!

 此刻這群年輕的軍官魚貫而入,來到殿堂之中,一個個表情非常興奮,他們知道他們在做什麽,為了這一刻,他們已經到等待了很久!

 還在公子政很小的時候,他們便拜公子政為主,認定了要跟著他混,十年的時光轉瞬即逝,當初一起到處打獵,到處廝混,偷酒聚飲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返了。

 當初的那群少年逐漸成長為軍中的骨乾,可他們還沒有忘記當年的承諾,生死都是公子政的人!

 此刻,這群年輕的軍官,齊刷刷的單膝跪地,稟告著上方的蘇澈。

 “臣王麃,率軍五千零一十八人,拱衛秦王尊駕!”

 “臣桓齮,率秦銳士一萬三千人,拱衛秦王尊駕!”

 “臣楊端和,率禁衛軍三萬一千人,拱衛秦王尊駕!”

 “臣……”

 這一群年輕的軍官,一個接著一個,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手腕,表達了自己效忠了秦王的決心。

 每個軍官一說話,這群大臣的心就要沉一分。

 其中一些人,此前甚至是呂不韋的親信,比如楊瑞和,呂不韋就是因為器重他,方才將他破格提拔為鹹陽的禁衛軍統帥,讓他手握禁衛軍統帥之權,這也是呂不韋心底翻盤的絕招。

 可呂不韋做夢也沒想到,他親手提拔培養,無比器重的楊端和,將其視為心腹,卻跟著這群年輕的軍官,一起效忠秦王政了!!

 正所謂,槍杆子才能出政權,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哪怕身份再怎麽尊貴,別人也不會把你當一回事,自下而上,這是權利的本質。

 今天一上來,蘇澈就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先是威名赫赫的武安君白起,然後是這一群年輕的軍官——可別認為剛剛繼位的秦王政,就沒有掀桌子的能量。

 他早在繼位之前,便掌握了足夠多的力量了,只是並沒有顯現出來而已。

 此刻直接攤牌,這群大臣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

 尤其是呂不韋更是失魂落魄,早在今天之前,他還在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幻想著自己成為秦王的仲父,掌管秦國上下大小事務,成為事實上的王!

 他其實在此前,發現太后趙姬沒有來這大殿時,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自從三年前,秦莊襄王登上大位後,呂不韋被拜為相國,封文信侯,食邑河南洛陽十萬。

 自那一刻開始,他對於權利的滋味,便是食髓知味,根本停不下來了。

 然而這一切,在今天,都要化為泡影了……

 這極致的反差感,當真是難以形容。

 一時間,呂不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而呂不韋身後的群臣,都下意識的離開了一些距離,離這個倒霉蛋遠一點,等一下出事情的話……血別濺到我身上了!

 很快,群臣紛紛稽首:“臣等聽從秦王一切令!”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不得不低頭了,聽從秦王的一切安排,一切以秦王為主。

 群臣無不想著,這秦國的天,要變了啊!

 群臣稽首,唯獨呂不韋一人還站著,在人群中是顯得如此鶴立雞群。

 不少大臣眼神憐憫的看著呂不韋……

 然而就當所有人都認為,呂不韋要失去他的一切之後。

 蘇澈卻是微微一笑,繼續下了令:“呂不韋,任典客一職。”

 這話一出,本是行屍走肉的呂不韋,驚愕的抬起頭,如遭雷擊,眼神有些呆滯。

 典客一職,九卿之一,掌諸侯與蠻夷部落首領朝覲事務、接待諸郡縣上計吏。

 這個官職雖然和位列三公的相國沒辦法相比,可至少是九卿之一,依舊掌握著實權,並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官職。

 在聽到這一聲任命的時候,朝中那些大臣無不錯愕的抬著頭。

 所有大臣都驚呆了,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沒有乾淨殺絕呢?

 此刻。

 呂不韋更是渾身顫抖,有著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感,他連忙稽首行禮,感謝著秦王之大恩。

 “臣,叩謝大王!”

 呂不韋恭恭敬敬的感謝了,並沒有絲毫的怨氣。

 人類這種生物非常微妙,你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有的時候反然能讓他更加忠誠,徹底為自己所用。

 特別是將人打入地獄之中,再一下拉回來時,第一反應並非是怨恨,而是敬畏與感激。

 此刻。

 站在最前方的白起,冷漠的看了一眼呂不韋,似乎也對這個任命有些例外,嘴角更是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對於歷史中的秦王政而言,終於開始親政,對待掌權者呂不韋,那就必須一擼到底,永絕後患,否則他手中的權利根本不會牢固。

 然而對於此刻的蘇澈而言,這呂不韋根本就不算是什麽威脅,自然沒必要那麽處理,給他個九卿的位置,讓他發揮自己的余熱,繼續自己打工,如果乾得不好,或者還有一點怨言,再進行處理也不遲。

 至少現在的呂不韋,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

 他自從上任相國後,門庭若市,門客無數,在他的組織之下,編纂了《呂氏春秋》。

 這本書包含八覽、六論、十二紀,匯合了先秦諸子各派學說。

 這是歷史上第一部有組織按計劃編寫的文集,規模可謂宏大。

 其內容上應天時,中察人情,下觀地利,以道家思想為基調,堅持無為而治的行為準則,用儒家倫理定位價值尺度,吸收墨家的公正觀念、名家的思辨邏輯、法家的治國技巧,加上兵家的權謀變化和農家的地利追求,形成一套完整的國家治理學說。

 在後來這又稱之為“雜家”。

 現在這本書還只是一個雛形,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定下,既然如此,給呂不韋一官半職,讓他盡量去監督、完成這本書,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完成之後,這本書或許就不叫這個名字了。

 此刻的呂不韋,心服口服,再不敢有一點其他的聲音。

 而蘇澈,順利的掌握了大權,他對秦國權利的掌控,甚至超過了他的父親,秦莊襄王。

 秦國上下,所有官員對於蘇澈的行為並沒有異議。

 因為早在此前,蘇澈的名聲就傳遍了秦國。

 秦王政是生而知之的天才,是秦國未來的希望,這幾乎是大家公認的事實,誰又會反對這樣一個秦王呢?

 蘇澈掌權之後,並沒有著急對外動手。

 他先是對國內的國戚進行了調查。

 在蘇澈的命令之下,廷尉針對國戚們的調查,一時間如火如荼。

 這真是不查不要緊,一查直接嚇一跳。

 那些藏在了黑暗中的肮髒齷齪之事,讓人心驚肉跳。

 這些人憑借自己的優渥的身份,無視律法,也很難有人處置他們,行事可謂十分囂張,死在他們手中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秦法固然嚴苛,卻是對底層嚴苛,對於他們這樣掌權者而言,反倒是成為了發財的工具。

 只是簡單一查,其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查出的事情簡直太多了。

 牽連人數,多達數萬!

 這幾乎是一張密密麻麻的利益網。

 就連蒙毅都嚇了一跳,根本不敢追查下去。

 因為關聯的人太多了,身份太尊貴了,王太后趙姬,國舅趙宏,昌平君熊啟,太王太后華陽,太王太后夏姬,一個個國戚勳貴,這些人的名號,實在是太讓人害怕了。

 蒙毅連忙將搜查到的案件卷宗,交給了蘇澈。

 當這成山的竹簡被搬了上來。

 每一卷竹簡的內容,都是觸目驚心。

 蘇澈看著這些內容,看著那些卷宗所涉及的名單,看著這些數量,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就連旁邊的韓非,都被震撼到了,作為禦史大夫的他,從沒想過有如此之多的不法之事。

 蒙毅硬著頭皮說:“大王,不能繼續追查了,此事非同小可,如果追查下去,牽連之多,可能會動蕩國本!!”

 聽著這樣的話,蘇澈看了一眼一旁的韓非,笑著問道:“伱如何看?”

 韓非眯著眼睛,有些憤怒說:“我本以為,一個國家的五蠹,是不知變通的死板儒士,是動搖國家根本的縱橫家,是不受管束的遊俠,是不敢從軍的患禦者,是那些投機取巧,上不交稅,下不利民的商人,沒想到這國家的真正蛀蟲,是這些憑借自己權勢,作威作福的一國之戚!”

 蘇澈搖了搖頭說道:“倒也不能以全概偏,這些人中,偶爾還是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仁人志士……可惜大部分嘛,都是狗屁倒灶之輩啊。”

 “大王,接下來,如何處置?”蒙毅有些心驚膽戰的問著。

 “你怕了嗎?”蘇澈看了一眼蒙毅,淡淡問著。

 “當然不怕,臣只是擔心,繼續查下去,實在是不好收場!”蒙毅連忙說道。

 “不好收場?你是擔心這些人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將你的廷尉衙門給放火燒了?”蘇澈笑了笑說著。

 “臣死不足惜,為大王做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問題是,如果真發生這種事情,有傷大王的威嚴啊。”蒙毅有些擔心的說著:“而且牽連的人,和大王的長輩至親,有密切的聯系,如果將他們全部抓起來的話,那大王的名聲必然會受到牽連……”

 “如果大王真要這麽做,肯定會遭到六國抨擊,成為眾矢之的,甚至會留下千古罵名……我很擔心這些情況的出現。”

 “我知道你的意思。”蘇澈看了一眼蒙毅,笑著說道說道:“你是擔心我成為六國之人眼中的暴虐無道之君,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那又如何?”

 “我之名聲,豈是那些雞鳴狗盜、鼠目寸光之輩能評價的?”

 “就他們,也配?”

 蘇澈一邊說著,一邊將隨身攜帶的劍,拋給了蒙毅:“拿著我的劍,去禁衛軍那邊,調遣五千禁衛軍,將這事情一查到底,全部給我清查乾淨!”

 “所有違法犯罪之輩,一律按照秦法處置,不會因為這些人的身份是國戚,就網開一面!”

 “我要還這鹹陽城,換這秦國,一個朗朗乾坤!”

 蒙毅大受震動,連忙接過這把秦王劍,隨後俯首行禮,恭恭敬敬的說:“臣,誓死也要搜查到底!!”

 隨著蒙毅的離開,正在和蘇澈對弈的韓非,感慨說道:“君之高義,古今罕見!”

 一場極其罕見的大清洗,由此展開了。

 因為針對的身份非常敏感,也非常尊貴,秦國的國戚!

 一開始,蘇澈清洗他們的理由很簡單——在滅六國之前,將六國扎根在秦國朝堂上的外戚勢力,全部掃光。

 原本蘇澈只是打算找個借口,並不打算用特別暴力的行為。

 畢竟政治這種東西嘛,並不是一上來就魚死網破的,總是充滿各種妥協和利益交換的。

 所以,蘇澈一開始並不打算大開殺戒,他並不是嗜殺之人。

 然而。

 當他看到那些卷宗的時候,蘇澈陷入了沉默。

 死掉的人很多很多。

 基本都是本地的老秦人,是多少人的父親,是多少人的孩子,是多少人的丈夫,這些人被殺了後,卻是連報官都無處可報。

 這些老實本分的老秦人,辛辛苦苦種了一輩子的地,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被其他國家過來的“國戚”而佔了地,鬧事還被直接殺了,連冤屈都無處可報。

 這事情,在這些權貴看來,根本不算嚴重。

 《禮法·曲禮》記載,周禮中將“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作為一項基本原則,以維護貴族官僚的法外特權。

 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自古以來,說得最好聽的一句話,但事實卻是同罪不同刑,即便是同樣的罪過,但處罰的刑法卻是天差地別,而大多數時候,甚至連同罪都不用!

 這一點,韓非極為反對,他認為“法不阿貴,繩不撓曲,法之所知,智者弗能辭,勇者弗敢爭。刑法不避大夫,賞善不遺匹夫!”

 當年商鞅變法也是如此,商鞅規定,實行軍功受爵制度,無論王親貴族還是奴隸百姓,都是同等,刑法同樣如此。

 太子犯罪,同樣如此,即便沒有真的把太子傷了,可對太傅太師進行了處罰。

 王太子雖然免於責罰,可是他心中並未有半分感激,太傅被用了刑,太師臉上被刻了字,這相當於昭告天下,天子曾經是個罪犯,人人都能戳他的脊梁骨,這口氣如何咽的下?

 此外,太子太傅是何許人也?他是當朝國君秦孝公的親哥哥嬴虔。

 這樣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卻因為被商鞅割掉了鼻子,從此閉門自囚八年。

 商鞅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得罪了太子殿下,將來太子登基,恐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秦惠文王上任後,商鞅被以謀反罪,五馬分屍和誅滅全族。

 這不僅僅是對當年的報復,更是給新老貴族一個交代,所以商鞅必須死!!!

 不過。

 當太子觸犯秦法被商鞅流放到基層後,這位以前的紈絝太子,幾年間走遍了秦國的艱苦地區,清楚的看到了,那些無比嚴苛的法律所帶來的變化。

 他無數次地看到,那些原本貧困的農民因為變法鼓勵生產、嚴禁打架鬥毆,這些以前喜愛私鬥的貧民將全部精力放到生產上,因此逐年的殷實起來。

 也無數次的目睹,那些原本是奴隸的人,因為建立軍功,從而拿到爵位,擺脫了奴隸的身份,贏回了屬於自己的尊嚴。

 一個原本私鬥嚴重、破敗不堪的國家,逐步地走向禮尚往來、繁榮昌盛。

 此前人口從不到百萬到了後面的六百余萬。

 而這一切,正是商鞅所帶來的,是他那該死的,嚴苛的法律所帶來的!

 所以在商鞅死後,他的新法依舊還在持續,當然,只是對庶民,對於王族的約束,卻是不複存在了,王族特權,依舊大行其道。

 就如同韓非“孤憤”中的呐喊,明明是制定法律的統治階級,為什麽總是在違背法律呢?

 所以蘇澈出手了,不僅是要立法,更是為了鏟除那些國戚。

 比如蘇澈的母親趙姬,她是趙國人,背後就有很多的趙國勢力。

 再比如蘇澈的親奶奶,夏姬太王太后,她的背後,站著的是韓國的勢力。

 而蘇澈名義上的奶奶,華陽太王太后,她是羋姓,熊氏,楚國貴族。

 站在華陽太王太后身邊的,有昌文君,他是楚考烈王之子,是楚國正統血脈的公子,他是華陽夫人的親侄兒,此外還有一些楚國貴族。

 如果要平定六國的話,這些摻雜在秦國高層的他國外戚,是必須要拔除的勢力。

 如果不能清除他們,很多事情都很難去做。

 一旦發動滅國之戰,必然處處掣肘,這些外戚貴族是絕對不會親眼看到自己國家滅亡的。

 既然如此,在他們掣肘之前,便提前拔除便是了。

 蘇澈的決策很簡單。

 一個字。

 殺!

 一時間。

 秦國的高層,可謂是腥風血雨,各種人頭滾滾。

 呂不韋人在家中坐,聽到外面的廝殺聲,時不時就傳來的各種消息,被嚇得瑟瑟發抖,他原本因為從高位摔下,還有些失落感,可看到那些消息後,不由得而慶幸起來。

 自己竟然還能得到秦王的信任!

 這可真是太幸運了!

 他至少還活著,至少還在秦國的權力中央,那些被清除的外戚勢力,可就沒這個資格了。

 與此同時。

 趙姬找到了蘇澈。

 按理來說,蘇澈登上大位的第一天,因為尚且年幼的關系,她就應該在旁邊輔佐,見證這一幕。

 可因為蘇澈過分的強勢,她並沒有得到資格前去輔政。

 這趙姬也就忍了,可當蘇澈開始清掃她娘家人的勢力時,她實在是忍不了了。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件事放在任何地方都適用。

 當趙姬成為秦國的王后,為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得到更多的權利,趙姬不可避免的就依靠和提拔娘家人。

 趙姬的家族是趙國的大家族,憑借趙姬的關系,他們直接實現了階級躍遷,成為秦國的外戚勢力,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而現在,當蘇澈上位之後,母憑子貴,趙姬更是成為了王太后,一瞬間擁有了更多的權勢。

 而她背後的外戚勢力,自然不滿足現狀,還想擴大自己的權勢,將手伸到秦國的方方面面,以此獲得更多的權勢,更多的財富,更為尊貴的身份!

 甚至有人已經請求王太后趙姬,給他們封“君”了。

 比如趙姬的一個哥哥趙宏,他說:“華陽太王太后那邊,就有昌平君,為什麽我不能封君呢?”

 趙姬無奈的說:“昌平君是楚王之子,他在楚國被受封為昌平君,仕於秦而已,並不是在秦國封君。”

 趙宏卻不管那麽多:“可你現在是王后,我是你的兄長啊,我的勢力就是你的勢力,我代表著你,以我現在國舅的身份,就沒資格擁有自己的封地嗎?”

 此前趙姬不過是王后,他還不敢說那種話,但現在趙姬是王太后,那自然就不同了。

 趙姬只能說:“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趙宏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家了。

 然而,當這些人正做著封“君”的春秋大夢,蘇澈的清洗,卻落到了他們的頭上。

 趙宏此刻正在自己的宅邸中享樂,數十個美姬正在這裡跳舞,宅邸內歌舞升平,一片歡愉的氣氛。

 就在此時,一隊甲士闖了進來,為首的甲士公冶量冷漠的看著趙宏,說道:“都停下!趙宏,你的事犯了!”

 喝得有些醉的趙宏,有些錯愕的抬起頭,下一瞬間,勃然大怒,直接掀翻了自己身前的桌子,怒吼道:“放肆!放肆!!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乃是當今太后的兄長,是當今秦王的舅舅,是秦國的國舅爺,你們竟然敢在我的府邸裡鬧事,誰給你們的狗膽?!”

 “來人,把他們全部給我打走!!真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嗎?這裡也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趙宏指向為首的一個甲士,喝道。

 還真有家仆上前,要驅趕甲士,然而為首的甲士公冶量卻毫不留情,揮劍就砍,血濺一地,人頭滾滾。

 “抗令者,斬!”公冶量冷冷的說著,隨後眯著眼睛,提著還在流血的劍,一步一步走向了趙宏。

 家仆的血撒了一地,本來還有些醉的趙宏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惶恐不安的摔倒在地,哭著喊道:“我認罪,我認罪,不過,我到底犯了什麽罪?”

 “你犯的事情可太多了,你侵佔田地數千畝,殺了告官之人十幾,又殺了幾個商人,侵佔他們的貨物,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公冶量淡淡說著。

 “啊?”趙宏聽著這些話,楞了一下,下意識的說:“就殺了十幾個黔首賤民,這也叫犯罪嗎?”

 這話是趙宏下意識說出來的,是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從一開始,他就不覺得這是什麽過錯。

 也根本想不到,自己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被抓。

 “這就是你的罪過!”聽到這樣的話,公冶量頓時火冒三丈,因為他就是黔首出身,憑借軍功,做到了這個位置,聽到這權貴不將底層人的性命當一回事情,自然很是惱火,他強行忍住一劍下去,給他一個痛快的想法,冷冷說著:“抓起來!關進大牢!!”

 “是!”身後的甲士紛紛點頭,直接將趙宏押走。

 至於這處府邸,自然是直接抄家,全部充公!

 與此同時,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鹹陽的每一處地方。

 以往憑借關系,一時間風光無限的國戚們,此刻一個也沒有落下,幾乎全被一網打盡了。

 他們依靠著自己的尊貴身份,手裡沒有十幾條人命,根本不太可能。

 兼並土地,蓄養甲士,私藏勁弩,強搶民女,這樣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多。

 這事情根本經不起查,只要查起來,基本都是一樁又一樁的血案。

 在這群人看來,所謂的法律,其本質不過是統治階級意志的體現,是建立、維護、發展有利於自己社會秩序,從而順利的實現統治,鞏固統治的工具而已。

 對於統治階級而言,知法犯法,那不過是家常變法,秦法嚴苛,也要看對誰而言。

 如果放在以前,在其他的秦王面前,他們這些事兒根本不算事情,誰也搞不倒他們。

 可現在,自從秦王政上位之後,直接收回大權,同時開始對著他們這群人下手了。

 蘇澈的手段乾脆利落,他不留任何情面,管你是我的舅舅還是什麽親戚,既然犯了罪,那就全部抓起來,以罪論處!

 滅得就是你們這群囂張至極的國戚!

 因為蘇澈的下令,王太后趙姬找了上來,她很是憤怒的說道:“你的舅舅不過是殺了十幾個黔首而已,你為什麽就要將他抓起來?甚至還要殺了他?他到底犯了什麽罪過?”

 蘇澈看了一眼趙姬,冷漠說道:“好一個不過是殺了十幾個黔首而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一個國舅?”

 “那你也不能殺他!他可是你的舅舅!”趙姬連忙說著:“當年我們母子兩個在邯單的時候,差點被人抓去送官,就是你舅舅出的面,你怎麽能如此冷酷無情呢?”

 “當初他出面幫助我們,他來到秦國之後,不是已經給了他權利和榮華富貴了嗎?”蘇澈反問道:“可他並不知道滿足,還是利用自己的權利,兼並土地,還殺死告狀的農夫,將別人滿門滅口,這事情我的父親不想處理……但是我,可不得不處理了!”

 “這些人可都是秦國的子民,他們能死,為什麽他趙宏就不能死?”蘇澈平靜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總而言之,你不能殺他!”趙姬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強行說著。

 “那如果,我非殺不可呢?”蘇澈冷漠的看著趙姬,一字一句的問著。

 趙姬臉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她變得支支吾吾,一時半會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秦國,是秦國人的秦國,那些國戚並沒有多少本事,憑借關系,身份變得那般尊貴,卻不知道滿足,還利用自己的去權利,不斷兼並土地,擴張財富,擴充自己的門客,耀武揚威,他們就是這個國家的蛀蟲。”蘇澈平靜的說著:“我既然成為了這個國家的主人,那我要做的,就是將這些蛀蟲全部清除掉!一個也不剩!”

 “你這樣……會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的。”趙姬看著蘇澈,呆呆的說道:“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願意與你親近的……你不能這樣做!”

 “如果這是我的宿命的話……”蘇澈眯了眯雙眼,大笑著說道:

 “那就讓我成為這全天下最孤獨的人吧!”

 這話說完,言盡於此,蘇澈揮袖轉身離開,留下一臉呆滯的趙姬,眼淚從她的面孔上,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史學界一直有一個謎團。

 為什麽歷史上的秦始皇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皇帝,而他的王后、皇后,史書上卻完全沒有記載呢?

 原因很簡單。

 嬴政的王后,是那些外戚安排的人,是他們一開始就安插下,干涉秦王政的棋子。

 在那些被徹底抹除掉的歷史中,發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這也是秦始皇一直沒有立下太子的原因之一。

 這不是自信,也不是狂妄,而是有著深層次的原因。

 不過這一次,蘇澈自然不可能讓這一切悲劇重現。

 三日後。

 鹹陽城的一處熱鬧街口,人頭攢動,無數人將這裡堵得水泄不通,幾乎整個鹹陽城的人都來湊熱鬧了。

 以往那些風光無限,橫行霸道的國戚們,現在全部成了囚犯,被壓送到了這裡,午時一到,便直接斬首示眾。

 這些國戚的罪名,早在此前就被宣布出來,這引起了很大的震動,誰也沒想到,這些風光無限的國戚,竟然做了那麽多的肮髒齷齪的事情!

 無論此前的身份再怎麽尊貴,此刻都被壓送到了刑場上,成為即將挨刀子的犯人。

 國戚犯法,亦可斬首!

 這真是開天辟地的頭一回!

 這件事情的轟動性是毫無疑問的,整個秦國上下都被震動了,所有老秦人無不對秦王政的公正無私,敬佩不已,這才是他們應該有的秦王啊!

 一直以來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自從商鞅死後,就再無人管束那些王親國戚,他們憑借自己的身份橫行霸道,很少有過約束,唯獨這一任的秦王政出手了!

 多少年了,老秦人終於迎來了一個聖明的秦王。

 那些被秦王政釋放的奴婢,那些被歸還的田地,事情一傳十,十傳百,迅速在秦地蔓延,秦王政迅速得到了所有老秦人的擁戴。

 此前關於秦王政的傳說就有很多,說他生而知之,說他是秦國未來的希望,諸如此類,簡直不要太多。

 然而傳說終究是傳說,吹得再多,別人也就麻木了。

 可現在,隨著秦王政的繼任,似乎一一在成為現實!

 這如何不讓人激動萬分?

 一時間。

 秦地百姓,無不俯首稱讚秦王的賢名。

 而與此同時。

 這件事情也傳到了其他國家。

 其他諸侯國的國君們在聽到這個事後,一個個都驚呆了——這是何等野蠻、暴虐、無道的君王啊!

 他竟然敢處死自己的親舅舅,處死自己那麽多的國戚!

 刑不上士大夫,這是自古以來的傳統,是春秋時代就傳承到現在的禮製,那些國戚的身份之尊貴,非同一般,他們即便犯了罪,也絕對不應該被這麽對待!

 當年商鞅也不過是在割鼻子在臉上刺字,而你秦王政居然將這些人押送到菜市口斬首,這真是太荒唐了!

 太暴虐無道了,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野蠻的君王!

 有這樣的君王,是整個天下的恥辱!

 就算秦雖是蠻夷之地,也不該做出這麽人神共憤的事情啊!

 隨著這件事情的流傳和發酵。

 時有傳言:秦王政暴虐無道,天下共擊之!

 這個傳言越來越廣,迅速在六國之間蔓延,四年的時間過去了,當年河內之戰的傷痛,逐漸被撫平,他們似乎忘卻當年的痛苦了,所以敢對秦國指指點點了。

 與此同時,各國君王的譴責,如同雪花一般飄了過來!

 秦王大殿中。

 武安侯白起坐在蘇澈的身側。

 這個時代,封君的數量可謂特別多。

 封君基本是頂級權臣的標配。

 如四大公子,楚國春申君、魏國信陵君、趙國平原君、齊國孟嘗君。

 就單單是武安君,歷史上總共有四個,白起,李牧,項燕,蘇秦。

 蘇澈為了將白起和那些武安君區分開來,便將他封為武安侯,其實差別並沒那麽大,只是聽起來比較霸氣一點而已。

 一旁的韓非拿著一卷卷竹簡,送到了蘇澈的身旁。

 韓非說:“這些都是諸侯國的國君譴責您的文書,您處死了那些國戚,懲罰了所有的犯法人員後,秦國百姓無不對您俯首稱讚,稱您為明君中的明君,可其他諸侯國的君王們,卻譴責您的暴虐無道。”

 “就連那些士人都批判您倒行逆施,不遵守禮製,不應該對國戚動刑。”

 蘇澈聽著這話,笑了笑,說:“這些人說得對,我就是暴君,就是暴虐無道之輩。”

 “且讓我看看,是誰在譴責我,是哪些人的聲音最大呢?”

 韓非說:“其中要數韓國,趙國,以及楚國了。”

 這三國牽扯利益最深,伸入秦國的手都被斬斷,自然是又急又氣,他們做夢也沒想到,秦王政一上任就這麽不講武德,這麽狠心,直接將所有外戚勢力全部剿滅。

 這是何等的魄力?

 要知道,一個君王所能依靠的力量無非就那麽幾種,外戚算是其中一個值得依靠的力量,所謂疏不間親就是這個道理,小秦王剛剛上任,最能依靠的應該是自己的親戚才對。

 可誰也沒想到,秦王政根本不依靠國戚的力量,還完全相反,上來就削弱國戚的力量。

 在其他君王看來,這行為無異於斬斷自己的手臂,這是何等的愚蠢?

 然而蘇澈這麽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他站起身,對一旁的白起說:“師傅,機會來了,既然他們敢譴責我,那就把他們一個不剩,全部滅掉吧,第一個目標,就是韓國了……”

 柿子挑軟的捏。

 既然要開始統一六國的行動,那就先對六國中最弱小的韓國開刀吧!

 隨後蘇澈蘇澈轉過頭對韓非說:“派遣使者, 讓韓王為自己的譴責道歉,否則我就要發兵打他了……”

 這話一出。

 秦國的使臣立刻將秦王政的話帶到了韓國。

 韓國的韓王是韓桓惠王。

 這一日韓國朝堂之上。

 秦國的使臣傲然站立在這裡,他蔑視著朝堂上的韓王,趾高氣揚的說:“韓王膽敢辱我君主,我君主讓我帶話過來,要麽俯首稱臣,要麽發兵攻之,大軍一到,爾等皆為亡國之人!”

 “如何抉擇,就看爾等自己選擇!到時候一切結果,都是咎由自取!”

 “勿謂言之不預也!”

 這話一出,韓國上下,無不震動,韓王更是慌了,他只是跟風譴責一下,甚至都不敢說太重的話,怎麽就要有亡國之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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