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把事情做妥了,終是有些疑惑,那個小女孩,自己好像已經忘掉了她的名字,也許是因為這些事情在自己的腦海裡消失了,自己才一直感覺空落落的,也許胖子或者那隻貓頭鷹知道什麽。
李長安雖然也上過戰場,雖然也殺過幾人,但是殺了人還是覺得有些惡心,雖然好了不少,但是昨天的狀態本就不好,盡管吃了幾塊餅子喝了大半瓢涼水,但著實是有些虛弱。
李長安緊繃著的神經一放松,雙腿一顫,拄著的長刀劃在地上,也不知是太過鋒利的緣故還是怎樣,拄在地上的長刀直接沒入地面,小半截長刀陷在黃沙地裡面,雖然陷入不少,可是李長安抽出來一拄一拐的朝著火房走還是輕松不少,也許胖子知道什麽,總是要比貓頭鷹一個畜生強上不少。
李長安胸口的貓頭鷹忍不住打了顫顫,“他n的,自己到底惹了誰了?著折磨鬼的活兒,自己再也不接了。”貓頭鷹想了想那個西出函谷關的老先生,又想了想後來溜走的老青牛,不僅心裡面一陣憋屈,行吧行吧,都欺負我吧,就我這後生好欺負。
李長安不僅一邊拄著長刀朝著火房走,一邊也打著別的想法,自己就不信這貓頭鷹忍得住,萬一貓頭鷹忍不住說了,自己也省得問胖子了。
年胖子倚在大水缸邊上,打了個飽嗝,一邊摸著肚子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李長安,眨巴眨巴嘴:“我知道你有許多疑惑,你問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我不知道的也沒辦法告訴你。”
李長安頓了頓腳步,“那白胡子老頭兒叫什麽名字?”
年邵安一呆,什麽來著,白胡子老頭兒,他莫不是在說那個老家夥,要不是那老家夥乾的好事兒,自己也不至於跟著李長安受罪“那個老頭?”約莫是隴西李氏的話事人,留著個山羊胡子,一肚子壞心眼,你怎麽要問那家夥?”
李長安一愣,那山羊胡子老頭兒?我問的不是他啊,我問的是教自己讀書的哪位“不是,應該是在一個叫做函谷關西面很遠的地方,一個白胡子老頭兒,還有一頭看起來憨憨的老青牛。”
年胖子揉了揉腦袋,函谷以西很遠的地方,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人了,可是那不是個傳說嗎?可信嗎?“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過有個叫做‘老子’的家夥在很久以前就西出函谷,也是騎著一頭老青牛。”
李長安更迷茫了,這傳奇他聽過,那,那不是幾百年前的事嗎?他也顧不得疑惑,管他呢,好歹也是一個答案,無論對錯,無論自己信與不信,這答案對也不對,總是個答案擺在自己面前,總不能不聽吧,“那,你之前說的我的未婚妻是?”
年邵安無奈,什麽鬼,這家夥先是問一個跟自己沒有半點關系的老頭兒,然後問那個未婚妻,就不知道問一下自己的事情嗎?
年邵安頓了一下“那個女孩好像姓王來著,聽王家的人說過跟你小時候訂了娃娃親,只是後來就沒聽到過消息,然後你失憶後就被丟到我這裡了……好像叫做什麽來著?王…王…王洛陽?好像是這麽叫來著,哎不對,這好像是個外號,對了,叫做王瑾言,嗯,沒有錯了,就是叫做王瑾言了。”
李長安點了點腦袋,王洛陽,這個外號怕是跟自己的長安有關了,至於之前胖子說過沒有見過,哪怕是傳出去給別人聽的,見還是見過的,名字應該沒有錯了,不然,自己也不會感覺這麽熟悉,李長安正想著,卻是聽到來自胸口貓頭鷹賤賤的聲音“只是一個關門的失敗者罷了。”
李長安握著刀的手突然握緊,兩眼便的漆黑,雙手上面的青筋也隨著凸起,黑色的長刀震起長鳴,一股子金鐵之聲響徹雲霄,“你…你…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