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關采用的是導師戰隊內自選淘汰的模式。
也就是每一位導師的戰隊內,首先就要淘汰掉兩名選手。
一共是兩支影視作品。
而每支影視作品是由兩組人選來演繹。
等到成品完全呈現的時候,就會交由原著的導師來選出優勝的一組。
而帶隊的導師則會在每一支失敗的組別裡面淘汰掉一人。
因為淘汰權在每一位帶隊的導師裡面。
所以徐文在面對每一個演員的表演的時候都會盡力去指導。
在整個過程中,他都是以演員的想法為主,而他自己的想法為輔的形式。
不會去阻撓演員們自己的想法。
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是發現不少原本不被他看好的演員,結果在排練的時候表現出意外的驚喜。
有的演員對於戲劇的排練十分有自己的構想。
方方面面都不單單是考慮到自己的角色,甚至還會包容到整部戲劇的演出效果。
這讓徐文感到又驚又喜。
同時他也發現了不少給他在初舞台留下深刻印象的演員,則是有搶戲的嫌疑。
這讓他深深的覺得,有時候真的不能夠隻單單看一個面試視頻就給一個演員下定論。
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還是何梅的這個演員。
也就是那個跟周訊有著同款靈氣的小姑娘。
排練室內。
扮演皇后的演員和扮演棋嬪的演員一個坐著,一個跪著。
而何梅扮演的西妃則是端坐在皇后下首。
整個人頭顱揚的高高的,寵妃的形象一覽無余。
簡直跟她在生活中那種唯唯諾諾的形象大相徑庭。ωωw.Bǐqυgétν.℃ǒM
棋子嬪高舉手指,表情狠厲。
“嬪妾願意以家族起誓,嬪妾所說的句句屬實!西妃穢亂后宮!”
西妃表情蔑視的看著棋嬪,但是帶著護甲的手指卻緊緊的抓住了桌角。
皇后的眼神看不出城府,在西妃身上流轉了一下,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哦?既然你都已家族起誓了,那麽奸夫又是誰呢?”
“太醫溫梁!”
聽到這句話,西妃表情沒有變化,但是手指卻松開了些。
皇后再一次說道。
“事關皇妃清譽,可有證據?”
“太醫溫梁隨身攜帶著一方繡著並蒂蓮的繡帕!而西妃常穿的衣服也是並蒂蓮,誰都以為西妃是想要喝陛下並蒂蓮,卻不想是和太醫!”
棋嬪冷笑一聲,字字珠璣!
西妃輕瞥一笑,眼神看著棋嬪,看不出喜怒。
“本宮喜歡並蒂蓮是宮內人人皆知的事情,太醫喜歡並蒂蓮本宮卻不知道,難道棋嬪的意思是,這滿天下只要是喜歡並蒂蓮的,就都跟本宮有染?”
“此話不無道理。”
皇后那一雙眸子裡看不出情緒的波動。
而棋嬪明顯就是急了。
“嬪妾還有證據!這滿宮裡人人都知道西妃最是珍愛那一對翡翠手鐲,但是如今卻不見西妃手上的手鐲!而我沒有記錯的話。”
“太醫身上就有一對和西妃身上一模一樣的手鐲!西妃你敢說這對翡翠手鐲不是你給他的嗎?”
皇后目光緊盯著西妃。
“慢!”
徐文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阻止。
原本在情緒內的三個人頓時出戲的看著徐文。
徐文拿著劇本走了過來。
看著扮演棋嬪的演員。
“首先第一點,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要揭穿西妃跟太醫有染。”
飾演棋嬪的演員想不想就開口說道。
徐文點了點頭。
“沒錯,你要去揭穿別人,而且揭穿的是敵人,這個時候你的人設是什麽?”
“我的人設?”
扮演棋嬪的演員一愣。
徐文點了點頭。
“我的人設...是刁鑽歹毒的。”
“很好,一個刁鑽歹毒的嬪妃,必然不會是急切沒頭腦的嬪妃,在這場戲裡面伱完全被皇后帶著走了。”
徐文指著扮演皇后的演員繼續說道。
“明明你們是三個人形成相互抗衡掎角之勢,但是變成了你是皇后的小嘍嘍了,你要有自己的立場,讓皇后也猜不透你的目的才行。”
徐文緩緩說完,扮演棋嬪的演員也是慢慢明悟過來。
隨後徐文來到何梅身邊。
“你是一個寵妃,當一個人陷害你的時候,你下意識的就會懷疑你的敵人也就是棋嬪和皇后。”
“但是在這場戲裡面,你有沒有發現你忽略了一個人?”
何梅脫口而出。
“皇后!”
“沒錯,你顧著和棋嬪對戲,卻忘了從你這個角色出發,你對皇后也是有幾分懷疑的。”
徐文笑著說道。
對於何梅的一點就透十分的滿意。
看來是自己沒有看錯,何梅的確是有周訊的靈氣。
對於演戲有自己的理解。
經過徐文的講解,當三人重新演繹這段戲的時候,那個感覺立馬就不一樣了。
棋嬪告發西妃。
身為在座位份最高的皇后第一時間是猜忌。
這是這兩人演的戲?
還是真的棋嬪要對西妃下手?
而西妃在聽到棋嬪的話時,看似在針鋒相對棋嬪的同時,眼神卻也沒有忘記和皇后交匯。
因為她也懷疑是不是皇后和棋嬪串通,所以這兩人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來告發自己。
三人之間相互猜忌,又相互試探之後做出反應的情況一下子就出來了。
不再是之前那種單一的西妃和皇后的相互試探。
而在其中何梅自己加的一些細節也是令徐文很滿意。
這的確是一個有天賦的演員。
指導完這一組之後,徐文又去了其他的組。
觀看他們的排練。
這一天下來,徐文基本上都是在演播廳裡面度過的。
等到徐文回到酒店之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張敏。
“喂,徐老板啊,怎麽這麽晚了還在給我打電話啊。”
“我給你推薦一個演員,你可以去了解一下。”
“哈哈哈哈,我這前腳剛說完要成立藝人經紀部呢,你就給我推薦演員了啊,看來你的速度比我還要快啊,說吧叫什麽名字啊。”
張敏在電話裡面咯咯咯咯的笑。
徐文嘿嘿一笑。
“叫何梅,目前是我參加的這檔節目裡面的參賽選手,年紀20歲,演技和形象都很好,不過並沒有經紀公司,你可以試著去了解一下。”
“行,我知道了。”
張敏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幾天后。
演播廳裡面的燈光亮起。
第三期的錄製正式開啟!
錄製完這一期,接下來他們一個月都不用參與錄製了。
因為光是四位導師的戰隊淘汰賽,就夠播出一個月的了。
此刻的演播廳裡面人來人往的。
工作人員都在台前幕後的忙碌著。
今天要錄製的是王佳衛戰隊的比賽。
他們表演的內容是徐文的兩支影視作品。
一支是《人世間》一支是《知否》。
除了四位導師之外,今天還請過來了12名專業評審團。
他們都是一些業內小有名氣的編制、製片人、甚至是導演。
雖然不能跟四位導師比。
但也是有實力的。
不少人跟舞台上的四位導師都是認識的。
就好比徐文就在其中看見了當初自己拍攝《人世間》時候的哪一位副導演。
兩個人也是隔空點了點頭。
趁著戰隊比拚還沒有開始,這些評審團的人便開始了閑談。
“哎,今天這一場是王導的戰隊比拚哎,不過評委是徐導。”
“是的,估計沒什麽看頭了,徐導雖然厲害,但是資歷太淺了。”
“我覺得怕是待會徐文都說不出什麽對演員有用的建議來。”
“沒錯啊,在培養演員這方面他經歷的還是太少了啊。”
“我還是比較期待明天徐導戰隊被周導評價的時候。”
......
這些評審團的人,雖然名氣沒有評委席上的四位大。
但是論年紀,每個人都跟周平平差不多。
自視有資歷的他們對於徐文這樣的手頭上只有兩部電視劇的稍微有點看輕的意思。
在他們看來,年紀輕就意味著做事不穩重。
而且徐文的作品只有兩部,說來說去也就那些,所以心中的輕視就更加深了一層。
而坐在他們後面,徐文認識的哪一位副導演聽到這些話,心中冷笑一聲。
“待會就讓你們知道你們現在所說的話到底有多搞笑!”
他並沒有出聲反駁,現在跟他們爭執有什麽用。
待會有的是讓他們打臉的時候。
沒過多久戰隊比拚就正式開始了。
這一場除了要在王佳衛的戰隊淘汰掉兩位成員之外,作為原著導演的徐文也是一個主力。
因為他要評選出來同一支作品裡面的兩支隊伍到底哪一支要更好一點。
所以在這一期也會有不少的鏡頭給到徐文。
其實前面的導師戰隊淘汰賽並不會有太多的導師衝突。
真正的比拚還是在每一位導師被淘汰掉只剩下3個人的時候,進行的各位導師之間的比拚。
在這一場裡面,徐文也是沒有絲毫的偏心。
好的他就說好,不好的也是直白的點出來。
王佳衛在節目開錄之前其實也是特意交代過徐文。
如果覺得不好的,可以直言不諱,不用顧忌什麽的。
所以徐文也沒有打算偏心。
等到第一支隊伍表演完畢之後,何靈笑呵呵的把所有演員請到了舞台上。
“那麽接下來就讓我們有請作為原著的徐文導演來說一說自己的意見!”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麽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佔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佔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佔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麽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佔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麽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麽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麽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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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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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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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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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髮,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佔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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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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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麽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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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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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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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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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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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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