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念家小調這個名字,王野的腦海中出現無數美食。
鮮蝦番茄濃湯,排骨燜豆腐,桂花紅燒肉,三鮮豆腐,脆皮豬肘,酸湯花甲粉絲,芝士焗麵包,芙蓉糕,馬蹄糕……
王野控制不住地流下口水,對著夏至說:“夏至,你跟顏姨打一下招呼,我想吃桂花紅燒肉,提前給我留一份,”
想到阿古一直念著,卻沒有時間去吃,趕忙改口:“不!兩份!今晚上我要去念家小調吃飯。”
吃了一次,就再也忘不掉那鮮美的味道了。
“好。”夏至點頭,將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推到她面前:“你不寫,我就不打招呼。”
“好!我寫。”王野咬咬牙,視死如歸道。
五分鍾後,王野傻眼了。
除了選擇題,她能瞎蒙幾個,問答題一個都寫不出來。
她尷尬地湊近夏至,“能不能給我一個學期的準備時間?”
夏至:“……”
神色冷了下來。
王野心下咯噔,趕忙拿起筆,皺緊著眉頭,埋頭苦寫。
坐在另一邊地夏琛得意一笑,將書包甩到肩上,瀟灑地離開。
卻在即將走出後門的時候,被夏至攔住。
夏琛直覺不好,“我最近可沒有逃課!”
卻聽少女淡淡道:“你和王野一起。”
夏琛:“……”
……
有了王野和夏琛開頭,十四班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那些還殘留對學習有一絲偏愛的人,更愛學習了。
那些不愛學習的人,則是被夏琛和王野強行逼著學習,每天苦著張臉,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壓迫,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
英語老師於老師見了頗感欣慰,對夏至的喜愛更深了幾分。
放學的時候,她提醒夏至:“下個星期一放學後,我們要進行奧林匹克訓練。”
夏至點頭。
她記得要是能拿到英語奧林匹克競賽第一名的話,有獎金。
背著書包,離開。
今天是和司徒老爺子約定的時間。
依舊是謝沉淵送的。
在看到謝沉淵的第一眼,她的瞳一縮。
黑色的靈魂,更加濃烈了幾分。
隱約間,她看到那黑色的靈魂化為惡魔的模樣,張牙舞爪,好似整裝待發著,隨時將主人吞噬掉。
“謝沉淵!”她冷聲喚道。
男人彎著眉眼,故作輕松的模樣怎麽都掩飾不住眼底的青灰。
他問:“怎麽了?是不是幾天看不到我,想我了?”
夏至:“累了,就休息!不要強迫自己。”
謝沉淵一愣,轉而笑了,“你這是在關心我?”
時錦:“……嗯。”
謝沉淵失語。
沒有預料到少女會正面回答自己,畢竟以前,少女總會傲嬌地躲避。
心下泛甜。
他笑著說:“沒事的!累總比死好。”
累總比死好!
這句話不停地回蕩在少女的腦海中。
這一瞬間,她的心微微一痛,恨自己看不到煞氣。
明明說好了和她一起的,為什麽這男人總是一意孤行,獨自去面對。
她從口袋中拿出兩瓶七彩小藥丸,“吃吧!不夠再找我要。”
一瓶有十粒。
謝沉淵吃了一粒。
見他的神色恢復了不少,少女正聲道:“以後帶著我。”
他卻嘴角一勾,“等你放假再說吧。走吧……你外公正在等著你呢。”
……
夏至到達司徒家的時候,是老管家親自迎接的。
一路上,老管家表現得憂心忡忡。
“小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我總感覺今天大小姐……算了,應該是我想錯了吧。”
剛到達客廳,夏至神色一變,衝上樓,一腳將書房的門踹開。
緊跟其後的一臉懵逼的管家:……
小小姐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來不及驚訝太久,待見裡面的場景,面色驟變,驚呼出聲:“老爺……”
待看到一臉慘白的司徒南,眉頭緊皺,嚴肅地問:“大小姐,老爺這是怎麽了?”
絲毫沒有將司徒南大小姐的身份放在眼中,擺足了長輩的姿態。
在這司徒家,他隻忠於司徒老爺子。
司徒南蒼白著一張臉,握緊了手機,後退數步,不停搖頭。
“我不知道!我就是給外公看了幾張照片而已!不是我的錯!是爺爺他自己身體不好,不關我的事……”
老管家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扭過頭,不再看司徒南。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出手教訓!
去看夏至。
夏至抱著司徒老爺子,一手掐在老爺子的人中位置。
老人沒有轉醒的趨勢。
她慌張地橫抱起老人,衝出門。
憤怒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久久不能平息。
“司徒南,如果外公出了什麽事,我要你賠命!”
司徒南捏著手機,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怎麽會?
爺爺怎麽會這麽脆弱?
不就是給他看了那些照片?何必生氣?
一直沉默著的寒如霜從她的手中拿過手機,翻看完,憤怒地甩了司徒南一巴掌。
“司徒南,我怎麽教育你的?”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司徒南捂著有紅又燙又腫的臉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司徒南,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要和夏至交好?不管夏至在外的形象怎麽樣,只要是你爺爺認可她,那麽她就是你的表妹。你是司徒家唯一的孩子,未來必定要繼承司徒家。絕對不能因為不必要的人,不必要的事情,拖累了自己。你難道不明白嗎?”
司徒靜哭了出來。
不,她不明白!
她一直都不明白!
她為什麽要和夏至這個草包交好?
只是因為爺爺喜歡夏至那個草包?
她才是爺爺的親孫女啊!
爺爺是老糊塗了嗎?
腦海中浮現, 爺爺面色沉痛地教訓她的畫面。
“南南,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本以為就算外面的人都站在嬌嬌的對立面,你必定會站在她一邊的,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南南,既然你這麽討厭嬌嬌,司徒家是不能交給你的。”
“司徒南,你還不知道錯嗎?好!好!好!你說我偏心?好,你真是好的很……”
淚水噴湧而出。
她終於控制不住內心的委屈,第一次對寒如霜大叫。
“不!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是爺爺的親孫女,是司徒家未來的希望。夏至姓夏,是夏家的人,她就是個外人,草包!她憑什麽要和我爭寵。我……”
“啪!”響亮的巴掌聲再響。
寒如霜愣楞地看著自己的手,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