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何為凡人?
就是將一切希望寄托在子虛烏有的神仙的身上,他哪裡是什麽神仙,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修道士。
而且也不過是一個三流的術士。
踏浪而行。
徐長生的分身,遁入地下,在一處無人的地方,徐長生本尊從棺槨中,走出來,望著四周。
皺著沒有。
一片清淨。
連一個蚊蟲嘶鳴的聲音都沒有,夜幕之下,明月高懸,可惜,被烏雲,遮住半邊,只露出半個圓盤。
徐長生伸手,觸摸著空氣。
隱隱有下九流的汪洋大盜的氣息。
“大哥,我們千裡迢迢來到這裡,絕對不能空手而歸啊。”
“說的在理,外面兵荒馬亂,赤地千裡,幾乎都是一片的破敗之地,一路走來,十室九空。也就是這裡,荔枝灣,一處小鎮,似乎還有點油水,可以撈。”
邪魅的眼神,望著一處空地。
手指微揚,一道蝙蝠鏢,直接略過草叢,向徐長生飛來。
徐長生輕微的一跺腳,飛到樹上,望著腳下的一群烏合之眾。
“你們不該來這裡,這裡有高人照著?”徐長生告誡道。
“高人,我們的隊伍裡面,也有一個高人。”
領頭的一個胡子拉碴的惡寒,凶狠的盯著樹上的徐長生。
“么妹,給他一點厲害看看,真得我們是風餐露宿的乞丐。”
徐長生望著走出人群的一個女人,一臉的黝黑,身上,隱隱有一股惡臭之氣,不像是常人所具有的氣息。
更為重要的是,在她的肩膀上,竟然停留著兩隻蝙蝠。
一左一右。
雙眼血紅,不像是野生蝙蝠,更像是一個術士,故意馴養的蝙蝠。
“你是誰?敢管我們的閑事?”
“尋常女子,對鏡貼花黃,可是你不同,身上更多的有著一股腐朽的氣息,還有蝙蝠為伴,看來幼年不幸,在苗疆一帶,你是跟著誰混的。”徐長生歎了一口氣。
每個人的路不同,有的人,有選擇的余地,有的人,可沒有。
眼前的女子。更像是一個藥人,而不是常人,顯然,她之前,應該是收到過非人的待遇。
很有可能是苗疆中的某一個長老,培養的一個試驗品,不過是被她逃脫了。
呀!
一陣驚慌失措,徐長生看著時而正常,時而癲狂的女子,心裡面的揣測,八九不離十。
“你是誰,你怎麽能認得我?”
“我不是認識你,而是認識你身上的味道,更像是屍油的味道,在看你們的裝扮,一路上風餐露宿,渴飲朝露,餓吃蛆蟲,完全不像是正常的人。”徐長生點到為止,並沒有深究他們的過去。
“兀那道士,你懂什麽,我們這是必須的修行?”女子恢復清明,一雙宛若蝙蝠的尖銳的利齒,貪婪的吞噬著舌頭。
“我在你的身上,問到了同類的氣息,想來,你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吾等兄弟過來,隻為求財,並不為其他,不若我們合夥一起,將前面的小鎮子夷為平地。”
徐長生搖搖頭。
“道不同,不相為謀?”
“五五分成?”
領頭的首領,胡子拉碴的望著樹上的徐長生。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要答應加入我們的隊伍之中。”
“你們不懂的生活的真諦,似乎你們對於財寶的渴望,並沒有化作你們修行的資糧,
更多的是為了追求財富?” 這些人,不過是財富的傀儡,連地主老財都比不上,人家好歹還一日三餐,吃的不錯。
可是他們,似乎只不過是喜歡財富的感覺,並沒有將財富用在正途。
若不然,以女子的手段,分分鍾弄點銀兩,過一個逍遙自在的富家翁,並無可能,可是看他們。
千裡迢迢。
瘦馬奔馳!
“兀那道人,一看你就不懂我們,不過我可以不積極你的得失,我們乃是奉命過來,屠村的。”胡子拉碴的領袖,陰暗的雙眼,融入黑夜之中。
?
“徐長生望著他們一行人,都市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一個人影。
“你們的師傅,是蠱老?”
“你怎麽知道?”
女子一臉的詫異,他們也不過是聽令行事,之所以沒有越過界碑,一直躲在草叢中,是因為他們一只在等一個機會。
不是證明自己多麽了不起的機會?
而是在等命令。
“蠱老,在哪裡收的你們,我可沒有見過幾個他的徒弟。”
“與你無關?”
女子冷漠的拒絕。
徐長生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
一直回想著劇情,他們是出自於那部九叔的電影。
蠱老可謂是神通廣大啊,不僅僅是有師弟,還收了幾個陰邪的徒弟,仗著有譏諷本領。
燒殺搶掠, 無惡不作!
之所以現在還能繼續活著,恐怕一大部分原因,就是有人想要留住九叔,好拖住他的步伐。
不過是犧牲幾個無關緊要的卒子罷了。
“看來,蠱老的心思縝密,並不是將徐長生當做唯一的籌碼,還有另外的布局,若是徐長生食言,那他也可以從容的和諸葛孔方兩個人,將任家金甲屍給帶走。”
“兀那道人,你與家師,是什麽關系。”
“合作關系?”徐長生身影略過樹枝,腳尖輕踩樹葉,飛舞著身形,消失在小樹林之中。
“么妹,你怎麽就這樣放他離開。”首領有些不滿道。’
“大哥,我沒有把握將他留下來,我肩膀上行的蝙蝠,一直在給我警告,讓我不要輕舉妄動。”么妹無奈的呃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也不怪么妹,可是師傅,讓我們將荔枝灣的給屠平,好徹底的讓他接收上來的地租,佃戶,字條。恐怕不好交代啊。”
“師傅,不是讓我們現在動手,而是在三日之後,在動手,似乎是要讓我們拖住一個人的步伐,至於其他,就不是我們可以管的事情。”么妹提醒道。
“林九,是誰,我們可不曾見過,到時候,萬一,人家不上當,直接縱容我們在這裡,恐怕師傅會發怒的。”首領深謀遠慮,望著漆黑的小樹林。
旁邊的馬匹,直接找了一個地方,悠閑的吃著草。
“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是實在不行,只能硬拚,一路尾隨他們,或許還能見到師傅呢?”么妹面色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