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深快速揮動一拳,拳頭的殘影還停留在徐昌年的臉上。
徐昌年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身體後仰如出膛子彈般飛出去,身體砸穿正門上方的牆壁,飛到庭院如拋物線般砸在地上。
煙霧彌漫,籠罩住徐昌年的落點。
“唰——”
煙霧中白光縱橫閃爍,疾風揚起吹散煙霧。
徐昌年留著鼻血,重喘著氣,被打脫的門牙發出漏風聲音。
徐昌年手持雙刀,眼神陰毒地看著王深雙手插兜,悠哉自在地走向自己。
他右腿蹬地,發動技能【劍刃風暴】——揮動雙刃產生旋轉風暴。
徐昌年本來已經鎖定王深,他眼睛沒有眨,但對方消失在他視野裡。
劍刃風暴揮空,鋒利狂暴的劍刃將地皮劃出密密麻麻劍痕。
徐昌年瞳孔一縮,他感知到背後有人。
在徐昌年背後,王深背對徐昌年,雙手插兜,揚起下巴目視星空。
徐昌年重心下壓,揮舞雙刀呈剪刀狀砍向王深。
“砰——”
一個回肘擺擊,王深的右肘和徐昌年的臉親密接觸,擺動產生的回旋力,讓徐昌年被擊飛同時旋轉身體。
人似橫轉的陀螺重重砸在地上,青翠整齊的草皮被旋轉的徐昌年卷掉一大塊。
徐昌年跪著撐起身體,他視線已經模糊了,臉部傳來仿佛割肉的疼痛感。
腦袋那股眩暈感和無力感,他懷疑自己輕微腦震蕩了。
他什麽時候這麽無力過,徐昌年回憶起,他當初隻身來凜市打拚,為了攻略地下城的合作聲音,他陪酒陪玩,但在面臨危機,那些人告訴自己他們盡力了。
那時他發現,在權勢和人情面前,簡單的優秀不算什麽,他很無力地打拚。
此時也是一樣,前者是心理上的無力,後者是力量上的無力。
一雙皮鞋出現在徐昌年的視野中,順著皮鞋往上看去,看到一雙冰冷的黑眸。
“你對徐孝做了什麽?”王深再問了一次。
“等等!先等等!我會回答您的問題,但您要告訴我,您和徐孝是什麽關系?”
他對徐孝做了什麽,哪怕他自己來評論,說是惡魔都不為過。
對方會因為徐孝來打他一頓,他不敢保證對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殺了自己。
“他在我手底下做事。”
“我的確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但我想要和徐孝面談,能給我一個面談的機會嗎?
求您了!”
徐昌年對著王深下跪,尊嚴值錢嗎?
當你風光的時候的確值錢,但當你落魄的時候,它一文不值。
“這雖然不是好提議,但我相信把你包裝一下,會成為不錯的禮物。”
一條龍酒店,606號包廂。
遲鵬那一桌已經喝高了,除了遲鵬還在搖搖晃晃,其他人全部趴在桌上。
“一個能喝的都沒有!一個都沒有!哈哈哈!”
說完,遲鵬打了一個酒嗝,一頭砸在桌上昏睡過去。
徐孝拿著一枚金幣轉動把玩,秦藝含著棒棒糖,從職業紋身裡拿出積木來搭建。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王深抽著煙手提一個大號行李箱走進來。
“事情辦完了,果然,我不在他們都喝得很盡興。”
王深笑著看向遲鵬那一桌,全部趴倒在桌上。
說完,王深從秦藝嘴裡拿出棒棒糖含在自己嘴裡。
“知道你不喜歡我抽煙,你看我多自覺。”王深笑著說道。
“這是給你的禮物,花了一番心思準備,打開看看。”王深將大號行李箱推到徐孝身邊。
法師對魔力感知都比較敏銳,他沒打開就知道行李箱裡是什麽。
徐孝雙手顫抖伸向拉鏈,拉開一條縫隙,看到行李箱內鼻青臉腫,關節被強行掰斷的徐昌年。
“他應該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我本來想問清楚他對你做了什麽,但他提議要和你面談。
既然要面談,我就把他稍微包裝了一下。”
徐孝看著王深,他眼眶微微紅了,但被他昂起頭強忍了下去。
他不喜歡別人看到自己的眼淚,確切說是不想被母親看到自己眼淚,每次母親看到他哭自己也會黯然神傷。
所以徐孝就習慣壓抑住眼淚,習慣用玩世不恭惡搞的方式偽裝自己。
“謝謝哥。”徐孝站起身,對著王深鞠躬道謝。
王深舉起酒杯,徐孝連忙端起身前的酒杯,想走到王深身旁碰杯。
“坐下,公會內部的宴席沒那麽多規矩。”
王深將酒一飲而盡,徐孝連忙將酒喝下。
“還有這麽多菜,那就別浪費了。”
王深拿起筷子,風卷殘雲般將桌子上的菜掃空。
“吃慢點,別噎到了。”秦藝用手指戳王深的臉頰。
“開笑話,我會被噎到咳咳咳!”王深剛說完,就被一塊肉給噎著了。
“喝杯溫水。”秦藝給王深倒了一杯水。
“我說老秦,不要面帶姨母笑看著我,有種看智障的既視感。”王深輕輕鉗住秦藝臉頰。
“胡說,我這明明是關心的微笑。”秦藝也鉗住王深的臉。
王深吃完了一桌的菜後,讓徐孝安排帶喝醉的遲鵬等人安全回家,王深直接帶秦藝回國盛酒店。
本來王深想開車,但被秦藝攔住。
“你喝酒了!”
“那點酒早就變成排泄物了。”以王深的體質,只要不是得勁去喝,血液裡只能檢查到微量酒精成分。
“不行!”秦藝堅持。
王深乖乖坐到副駕駛位,把安全帶系好。
秦藝滿意點點頭,旋即用很颯的姿勢坐到駕駛位。
“進車就進車,又不是拍電影,坐椅子上算什麽本事,有種坐我身上!”王深用霸道總裁的語氣和神情,指著自己的大腿。
“小王, 我發現你變了,你以前是很正經冷酷的人。”秦藝耳垂紅了起來,她發動汽車行駛上路。
“那是你對我的了解還不夠深入。”王深一本正經說道:“如果足夠深入,你不僅會了解我,還會懷上我的孩子。”
秦藝先是瞪大眼睛看著道路,旋即轉頭看向王深,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要不要今晚懷一個?”
以前沒女友,王深發現不怎麽需要生理需求,但有了女友後,他發現自己的慧根開悟了。
懂事的精不需要別人來取,而是自己會去送。
秦藝猛踩刹車,開車門跑出去,由於比較慌張,力氣用大了,直接把車門拆了。
王深追出去,對著秦藝背影喊道:“我知道我問的突然,今晚不行明晚怎麽樣,或者老秦你決定一個黃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