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如今靈氣衰退,只有先天道體才能修煉出仙氣。”
“殿下,你可是先天道體?”
平陽子激動的差點語無倫次,用飽含期待的目光,看著紀天賜。
紀天賜在平陽子激動的目光下,點點頭。
“天佑道家!”
“天佑道家啊!”
平陽子興奮地手舞足蹈,絲毫沒有得道高人的模樣。
兩千年了!
整整兩千年了!
先天道體終於出現了。
為了尋找擁有先天道體的天才,他們道家找了兩千年,卻一無所獲。
直到今天,他平陽子終於看到了希望。
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千方百計,苦心孤詣地尋找,沒有找到。
反倒是絕望之下,拚死一搏,投靠的主公,居然是他們尋找了兩千年的救世主。
在平陽子看來,這真是命運開的玩笑。
“殿下,貧道這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兄。”
平陽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紀天賜是先天道體的消息告訴師兄。
他覺得,師兄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一定會非常的精彩。
畢竟,師兄的口頭禪,就是先天道體是他們道家的救世主。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選擇的主公,就是先天道體。
師兄的反應,想象就很有期待感。
平陽子的激動和興奮,超乎了紀天賜的預料。
畢竟紀天賜不是道家的人,無法體驗到道家眾人心中的絕望,更無法明白平陽子此時的激動。
紀天賜輕輕地咳嗽一聲,阻攔平陽子。
“道長,你稍安勿躁。”
“暫且,無需通知玉陽子道長。”
“這是為何?”
“殿下不希望寒山觀全力以赴支持殿下你嗎?”
平陽子滿頭霧水,不明白紀天賜的決定。
紀天賜難道不希望,得到他們寒山觀,乃至道家的鼎力支持?
看到平陽子滿腹疑惑,紀天賜有條不紊地解釋說道。
“平陽子道長,伱急迫的心思,孤知道。”
“但是,孤是先天道體,對道家的意義,到底有多少呢?”
“或許,孤再世的似乎,道家能夠中興。”
“但等到孤一走,道家沒了孤,還是會陷入尷尬的境地。”
“甚至,還會爬得越高,摔得越慘,成為道家的大劫。”
紀天賜這一番話,振聾發聵,醍醐灌頂,給了平陽子當頭一棒。
殿下說得對。
道家的崛起,決不能全部寄托在殿下一人身上。
道家只有擁有自己的底蘊,自己的絕學,才能真正崛起。
紀天賜安慰著平陽子說道。
“道長,前不久,孤用仙氣,幫助柳如是晉升了宗師。”
那個漂亮的如同狐狸精的女鬼?
平陽子心頭一緊。
更多的,則是困惑。
仙氣有這個功能?
只聽到紀天賜娓娓道來。
“柳如是晉升宗師後,孤就在想,仙氣能不能幫道家弟子,提升修為,晉升宗師。”
紀天賜提出的這個想法,對於平陽子來說,充滿了誘惑力。
他隻覺得嘴唇乾燥,想要添上一舔。
若仙氣真能幫助道家弟子晉升宗師,那麽他們道家,能一下子湧現出諸多高手。
平陽子還沉浸在紀天賜的宏偉藍圖中。
不過緊接著,紀天賜的計劃,則是讓平陽子心中大駭,差點都要忍不住出口反駁了。
“除此之外,孤還在想,在靈氣衰退的時代,能不能讓普通人,也能修煉出仙氣。”
“這……這……”
平陽子臉色劇變。
差點就要把“這不可能”四個字說出口了。
畢竟,紀天賜所言,太過匪夷所思。
靈氣衰退,無法修煉出仙氣。
這是兩千年了,無數道家先人,用血與淚證明的金科玉律。
是絕對正確的。
只是,一想到殿下是先天道體,也是兩千年未遇。
平陽子隻覺得,自己所有反駁的話,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有一句話,平陽子深以為然。
不要用你的常識,去反駁天才。
天才,就是用來打破常識的。
或許,殿下真的能夠辦到?
真的能讓普通人,也能在靈氣衰退的現在,修煉出仙氣。
如果真的能辦到。
他們道家,當大興。
能恢復到上古時期的風光。
不過接下來紀天賜說的話,破了平陽子一頭冷水,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道長,以上之言,都是孤的猜測,八字都還沒有一撇。”
“你不要太過興奮!”
“更何況,孤的計劃,如果被其他百家之人知道,他們會不會站到孤的對立面?”
“會!”
“肯定會!”
平陽子狠狠地點點頭,非常認同紀天賜的話。
諸子百家,都是一群有一百個心眼的家夥。
決不能讓他們知曉殿下的幾乎。
平陽子的反應,紀天賜很滿意。
在他的規劃中。
道家是最重要的一環。
也是最值得他扶持的百家。
畢竟道家情況不妙,他們把自己視為救世主,自然最為忠心。
至於儒家、農家、兵家之流,更多是合作的關系。
該爭取還是要爭取。
不能把儒家、農家、兵家之流,逼成敵人。
不過唯有道家,才是自己最值得投資的。
“先處理滅王會的事情。”
“用仙氣輔助晉升宗師的事情,乃至讓普通人也能修煉出仙氣,需要從長計議。”
紀天賜緩了口氣,對平陽子說道。
平陽子微微頷首,也知道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辦不成。
急不得!
隨後,紀天賜召集楚亦君、秦沐陽、柳如是等得力乾將,討論如何處置滅王會。
柳如是雖然不是懸鏡司的人,不過平陽子、秦沐陽和楚亦君,都知道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鬼,和紀天賜之間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
“諸位,滅王會如何處置,你們怎麽看?”
紀天賜清了清喉嚨,對著眾人問道。
平陽子擼了擼胡須,不緊不慢地說道。
“殿下,貧道以為,滅王會中的曹派和聖母派,需要區分對待,不可一視同仁。”
“平陽子道長,這話怎麽說?”紀天賜眉頭一挑,狐疑地問道。
“滅王會中,分為曹派和聖母派,顯然曹派的實力,不如聖母派。”
“曹派的人,色厲內荏,不敢對王大人動手,只會挑軟柿子。”
“此前的極其命案,都是曹派的人在動手。只要將曹派一網打盡,就能給秦千戶洗刷冤屈。”
紀天賜點點頭。
給秦沐陽洗刷冤屈,自然很重要。
雖然靠著懸鏡司接手秦沐陽的案件,秦沐陽暫時不會下天牢。但是只要一日不洗刷冤屈,秦沐陽終究還要頂著“犯人”的名頭。
“那聖母派呢?”
“依貧道看來,聖母派才是最棘手的。”
“王大人身為衛尉卿,乃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聖母派敢對王大人下手,可見他們的實力,絕不簡單。”
吳國朝廷,三公九卿之中,三公皆是大宗師。
九卿,大部分是宗師,比如已經被倒台的少府卿程以善,便是資深的宗師強者。
但九卿之中,也有少數幾人,是大宗師。
比如王文忠,身為衛尉卿,執掌禦林軍,要是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如何壓得下禦林軍的一幫驕兵悍將?
平陽子沉吟了一番,娓娓道來。
“想要捉拿聖母派,我們可以從王大人那邊入手。”
“看來道長你已經有辦法了?”
紀天賜輕笑一聲,在場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平陽子。
平陽子神情淡然。
“帝都之中,高手如雲,光是大宗師級別的強者,就有好幾位。”
“別說是滅王會了,就算是白骨殿,也不敢在帝都之中,對一個大宗師級別的九卿動手。”
“滅殺大宗師,絕非易事,至少王大人稍稍一拖延,就會有其他大宗師強者趕來支援。”
“因此,滅王會動手的時機,只有一個。”
“那就是王大人離開帝都的時候。”
“王大人最近要離開帝都,是三日後出城,巡視皇莊。”
“按照管理,巡視皇莊,王大人只會帶領少量親兵,不會帶大量的禦林軍。”
“這正是滅王會動手的極佳機會。”
平陽子將他心中的想法,娓娓道來。
基本上,是算出了滅王會聖母派動手的時機。
只要確定了動手時機,以及動手的目標,何愁抓不住滅王會的尾巴?
紀天賜也是認同地點點頭。
平陽子接著說道:“殿下,不妨我們與王大人通氣合作,讓貧道幾人,偽裝成王大人的親兵……”
平陽子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紀天賜已經明白了平陽子的想法。
紀天賜搖了搖頭。
“此時,不用通知王大人。”
紀天賜的決定,讓在場眾人一陣驚愕。
若非紀天賜是當今五皇子,又是懸鏡司的司正,恐怕在場眾人,都要以為紀天賜是不是與滅王會有所勾結。
紀天賜看到眾人詫異的目光,淡淡一笑。
“你們是不是覺得,孤的決定,很奇怪?”
“既然要抓滅王會,為何不與王文忠合作?”
紀天賜的話,說出來在場眾人心中的困惑。
柳如是心思玲瓏,思索一下後,大概明白了紀天賜心中的憂慮。
“殿下,你是在擔心當年廣陵慘案的真相?”
“知我者,如是也!”
紀天賜淡淡一笑,一句話,就弄得柳如是臉色微微發燙。
“二十五年前,廣陵慘案的真相,諸位怎麽看?”
一時間,懸鏡司中,氣氛凝固,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在場眾人,身份都不低。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主動提出自己的看法。
紀天賜呵呵一笑,對於眾人的沉默不以為意。
“孤知道,你們不敢隨意發言。”
“畢竟當年的廣陵慘案,涉及眾多人物。”
“不僅是九卿之一的衛尉卿,就連父皇他,也是當事人。”
“一旦翻案,必定是石破天驚,震動朝廷的大事。”
眾人皆頷首致意。
廣陵慘案,是孝元帝的功績。
也是當年孝元帝登基時,重大的籌碼。
可以說,這就是政治正確,一般人真不敢隨意去質疑。
“殿下,那你怎麽看廣陵慘案的真相?”
紀天賜手指在桌面上敲打兩下,沉吟了一番後,緩緩說道。
“廣陵慘案的真相,孤沒有看法,沒有立場,只求真相。”
“不管當年到底是郡守勾結邪教,還是王文忠潑髒水,都要講證據。”
“但是,如果滅王會說的是真的,王文忠真的潑了髒水,可見王文忠此人,心狠手辣。”
“我們主動與王文忠合作,如何能確定,王文忠不會倒打一耙。”
“趁著與滅王會交手的時機,將我們這些知情人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紀天賜此話一出,平陽子、楚亦君和秦沐陽等人,後背上紛紛驚出一身冷汗,深感惶恐。
他們都漏算了一點。
王文忠,極有可能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
畢竟按照滅王會的說法,當年王文忠為了甩鍋,為了自己的仕途,能給郡守潑髒水。
今日,王文忠為了保守秘密,未嘗不敢對他們動手。
“殿下,那我們怎麽辦?”
“別通知王文忠,讓王文忠按照以前的習慣去巡視皇莊。”
“我們暗中跟隨,伺機而動。”
“另外,對曹派的追捕,也不能落下。”
“甚至,我們還可以與聖母派聯手,捉拿曹派!”
此話一出,秦沐陽神情古怪。
他不曾想到,五皇子竟然還動了與反派勾結的念頭。
紀天賜卻不以為意,笑著說道。
“比起我們,估計聖母派更加很曹派。”
“畢竟曹派擅自動手,打草驚蛇,聖母派估計恨不得讓曹派去死。”
“我們主動去尋找合作,未必會被拒絕。”
在紀天賜拿定足以後,整個懸鏡司就全速運轉起來,緝拿曹派。
可惜當日曹天江、平陽子與葉天之間的大戰,動靜極大,根本無法遮掩。
曹派之人,也不是傻子,在發現曹天江多日未歸後,也明白曹天江凶多吉少。
因此, 當懸鏡司的人,根據曹天江的記憶,去捉拿曹派的時候。
他們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除此之外,對王文忠的跟蹤,更是重中之重。
王文忠乃是大宗師。
哪怕知道王文忠的行動路線,想要遠遠的跟著,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三日時間,彈指而過。
王文忠按照慣例,巡視皇莊。
他帶著十名親兵,輕裝上馬,出了帝都,一路朝著皇莊而去。
只是,王文忠不知道的是。
在他帶著親兵們離開帝都後,紀天賜帶領的懸鏡司眾人,就悄悄跟了上去。